第185章 整頓

  第185章 整頓

  閻解成見羅工睡著了,便想著去找一下李楚。

  那傢伙的醫術被傳的跟活神仙一樣,希望能有些辦法。

  閻解成摸到李楚辦公室的時候,這傢伙正拿著一本書在看。

  閻解成見門開著,便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李楚聽到敲門聲,抬頭見閻解成進來。

  便知道他是為了什麼。

  放下書說道:「你這傢伙,怎麼跑這裡來了?」

  閻解成嘆氣道:「我師傅,羅老在你們醫院,我想讓你再去看看。」

  李楚聽了,沒有說話,給閻解成泡了一杯茶,這才說道:「人送來的時候,我已經去看過了。

  羅老年輕的時候身體虧空的太厲害,如今已經是燈枯油盡了,我也是無力回天。」

  閻解成聽了,也是心中悲痛不已。

  收拾好心情,便借李楚辦公室的電話,跟部里軍管會木易副主任說了情況。

  羅老作為學部委員,發生這種事,是一定要通知組織的。

  當然了,方阿姨那邊可能已經通知過了。

  閻解成跟李楚借電話的時候,才發現這傢伙桌上居然有兩部電話,一個是紅色的,一看就是專用的。

  閻解成心裡感嘆:這傢伙看著也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沒想到居然這麼牛逼的,連紅色電話機都裝上了。

  看來這傢伙的醫術,比傳說中的還要厲害啊。

  打完電話,閻解成也不在多逗留。便趕往羅工病房了。

  回到病房,見裡面就方阿姨一個人,正在用棉球沾了水給羅工滋潤嘴唇呢。

  羅工一輩子無兒無女的,現在到了病床上,也沒有個親人照顧。

  閻解成輕輕的走過去,示意方阿姨自己來。

  接過方阿姨手裡的棉球,閻解成小心的擦拭著羅老乾裂的嘴唇。

  羅老對閻解成的提攜跟愛護,他是清楚的,一直以來沒有報答的機會。

  這一次,閻解成想著自己床前盡孝,全了這一份師徒之誼。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木易副主任跟部里的領導都到了醫院,其中還有政務院的副手。

  就是閻解成的岳父,老常同志。

  這些領導來,看望羅老以後。跟醫院了解了情況後,便都已經心裡清楚了。

  就在這個時候,羅工醒了。

  閻解成見羅老睜開眼睛,便趕緊輕輕說道:「您不要動,我餵您喝點水吧。」

  羅工聲音低微的說道:「好好。」

  喝完水,羅工這才說道:「伱不要忙了,坐過來我和你說點事。」

  閻解成趕緊坐到床頭便得一個凳子上,羅工這才說道:「我這次熬不過去了,以後沒人能看著你了,你一定要謹言慎行,克己復禮。

  我知道你一直比較懶散,以後勤快些,我們國家的鐵路運輸還很落後,沒有時間給你休息。

  我們這代鐵路人以前為前清修鐵路,給外國人修後來給軍閥修。可是我們一直都在實踐鐵路救國的夢想,也都有一個鐵路強國的夢,為了這個夢我奔走了六十年。

  可惜,這個夢我是看不見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把這夢做下去。」

  閻解成聽了,已經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重重的點頭,說道:「會的一定會的。我們一定會成為鐵路強國的。」

  閻解成心裡瘋狂的吶喊著:我們不僅是鐵路強國,我們還獨領風騷。

  不僅有和諧號,還有復興號。

  從他穿越那會,全國鐵路營業里程達到14.63萬公里,其中高速鐵路營業里程達到3.8萬公里。

  全國鐵路機車擁有量達2.2萬台,鐵路客車擁有量達7.6萬輛,鐵路貨車擁有量達91.2萬輛。

  鐵路運營速度和高速鐵路運營里程穩居世界第一,鐵路貨運量和貨運周轉量雙雙位居世界第一。

  當然了,這些閻解成不敢說出來,說出來也沒有人信啊。

  羅工是積弱積貧的舊中國出生的,對這些是難以想像。

  羅工的心情,閻解成清楚。

  他很熟悉這個國家鐵路的歷史。

  在近代,鐵路建設從一開始就被裹挾於列強侵略之中。

  從而被交織在革新與守舊、愛國與賣國、發展經濟技術與保護民族主權、利用外資與抵制外國資本侵略等種種錯綜複雜的矛盾之中。

  辛亥革命以反對盛宣懷的鐵路國有開始,卻以袁世凱的鐵路國有告終,正是這種種矛盾最好的反映。

  49年以後,國家鐵路也正式擺脫了幾十年來遭列強控制的屈辱史。

  然而,在國人的骨子裡,這一段屈辱卻依舊深深存在著,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根除的。

  國人始終憋著一口氣。鐵路人更是憋著一口大氣,誓死要將國家建設成鐵路強國。

  羅工跟閻解成說完話後,便將他打發了出來,留下了那些領導們,說是要交代自己的身後事。

  等閻解成出去老常這才說道:「羅老,我代表組織來看您。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提。」

  羅工說道:「感謝組織,我這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也沒有什麼要求。就是安排一下我的後事。

  我這些年工資存了兩萬多塊,這些錢都是由小方保管的,我這眼看著要死了,這些錢就交給組織吧。我的那些糧票幫我送給保幼院吧,給孩子們加加餐。

  第二件事,就是家裡還有一些糧食跟營養品,小方這些年照顧我很是辛苦,都送給她吧。

  第三,那個院子是我幾十年前買的,一直在我名下,我想把他留給小閻。

  還有我那些藏書跟菸酒就一同留給那孩子吧。

  最後,我死了以後,還希望組織能夠答應我,不要搞追悼會。

  我這一生也沒給國家做出什麼貢獻,這些年竊居高位,已經是非常慚愧了,死後便不麻煩組織了。

  到時候,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就行。」

  老常跟木易幾人聽了羅老的話,都是有些沉默。

  隨即,老常說道:「羅老,您的要求我會跟政務院匯報的。」

  他們這些人明白,其他的都沒有問題,可這不開追悼會怕是有人會不同意。

  畢竟,有些人追求的就是死後哀榮,你高風亮節不要搞。

  讓人家怎麼辦?

  羅工聽了老常的話,心裡也明白他的為難處。

  也沒有強求。

  自己畢竟是將死之人,說多了憑白惹人嫌。

  便閉上眼睛裝睡了,老常他們一看,也知道羅工這是趕他們走人呢。

  便說道:「羅工,您先休息,我們就先出去了。」

  這些領導出來後,老常畢竟是政務院副手,一天忙的連軸轉。所以跟閻解成也沒有說話便離開了。

  木易副主任等人確實留了下來。

  下午四點的時候,羅工最終還是未能逃過自然的輪迴。

  這位自清政府就開始修鐵路的老人,最後離開了這人世。

  部里軍管會迅速的成立了治喪委員會。

  木易副主任任治喪委員會主任,其他領導作為委員。

  本來還要閻解成也作為治喪委員會委員的。

  可被閻解放拒絕了。

  羅老這輩子也沒個親人,這人都走了,治喪的時候沒有親屬,也太過悽慘了。

  所以閻解成才想著以徒弟的身份,作為親屬參與治喪。

  三天後,在部里禮堂舉報羅工的弔喪活動。

  社會各界來了不少人。

  老常也代表組織出席了儀式,同時也代表組織對羅工的一生做了總結。

  羅工一生的經歷,簡直就是一部國家鐵路史了。

  當然了,組織給的弔唁詞都是褒讚之言。

  這就相當於古的諡號了。

  畢竟國人熱衷一個青史留名,在意的就是身後名了。

  弔唁當天,閻解成想起了詹總師說的那句話。

  生命有長短,命運有沉升。

  初建路網的夢想破滅令我抱恨終天。

  所幸我的生命能化成匍匐在華夏大地上的一根鐵軌。

  羅工,這一生也是跟詹總師一樣,為了鐵路奉獻了一生。

  羅工下葬後,閻解成好些天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

  還好家裡有可欣跟兩個孩子的陪伴,這才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十月,閻解成他們局通過明察暗訪,終於完成了這兩年各個機務段的事故匯總。

  閻解成看了結果,可謂是觸目驚心啊。

  下面的這些局居然學會了瞞報事故。

  竟然有三分之一事故被瞞報了。

  膽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這些事故除了機車故障,最多的就是盲目作業。

  管中窺豹,略見一斑啊。

  可見整個系統內如今是人浮於事,大家都是很浮躁的。

  所以,閻解成準備由他們局發起一次整頓。

  這次整頓的範圍,當然是他們局跟下面的機務段以及相關崗位。

  整頓的內容主要有三個:

  首先是作風整頓,其次是技術提升,最後是健全規章。

  目的,當然很明確,就是為了提升安全生產。

  下面的各個路局當然叫苦連天的,找各種理由推脫。

  閻解成也不慣著這些人,按照機務段整頓情況對這些單位進行考核。

  除了考核,當然還設置了一些獎勵。

  雖然,閻解成在全力推行這個事情,進展確實很不理想。

  人啊,在舒適區待習慣了,很難走出來。

  天然的就有了對抗情緒。

  只不過,閻解成對此是很堅決的。

  下面的那些機務段想來是堅持不了多久。

  畢竟,他們司代表的可是部里,天生的正義,所以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胆的去反抗。

  閻解成明白,人一旦不反抗,那妥協也就隨之而來了。

  十二月,閻解成作為陪同人員跟著木易副主任,一同前往了渡口市,也就是攀枝花地區。

  他們倆作為鐵路代表主要是陪大領導視察攀枝花的三線建設情況。

  閻解成雖然是第三次近距離的接觸大領導,卻還是很激動。

  大領導在攀枝花停留了一周,見這裡的廠房、設備、電力、公路、鐵路等進度都很快,所以很高興的離開了。

  閻解成他們在杭城與大領導他們分開了。

  閻解成自己是直接返京了,木易則還在陪同大領導視察。

  至於大領導去哪裡,閻解成是不知道了。

  不想,也不敢知道。

  回來後,見整頓的事有了很大進展。

  閻解成一想便明白了。

  下面這些單位是看報紙知道自己陪同大領導視察。

  所以,牆頭草般的示好。

  閻解成見這個結果,也是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想想,這個結果還是好的。

  雖說,有些狐假虎威。

  可這有什麼關係呢!

  這職場上應該說是借勢,這是智慧的體現。

  回家的這些日子,閻埠貴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跟壞消息。

  四合院聾老太太死了。

  這當然是讓人愉悅的事情了,這傢伙不事生產,倚老賣老,簡直就是蛀蟲。

  可噁心人的是,易中海居然托閻埠貴給閻解成帶了一句話。

  讓他來參加聾老太太的弔唁。

  這著實把閻解成噁心壞了。

  這老東西,有什麼值得別人懷念的?

  大家都是彈冠相慶好不好!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怎麼想的?

  閻解成真想打開他那個腦子看看,裡面是什麼結構。

  這種事,沒有十年腦血栓是根本干不出來的。

  後來,閻解成聽閻埠貴說,老東西死後將後院的房子就給了傻柱,說是傻柱是她親孫子。

  這傻柱得了房子,一直覺得挺內疚。

  畢竟,這聾老太太一直以來都是易中海夫婦在照顧。

  按照道理來講,這個絕戶應該人家易中海來吃。

  所以,傻柱拿了本應該屬於易中海的房子。內存愧疚,對易中海夫婦是更加尊敬了。

  閻解成知道這些以後,只得感嘆一句易中海這傢伙還真有一套。

  拿著本就不屬於他們,也對他們沒有什麼用處的房子,將傻柱給牢牢的綁死了。

  閻解成笑了一下,心裡想著,這會秦淮茹應該是著急了吧。

  見傻柱跟易中海關係越發的親近,她能不急嗎?

  糧票要被人搶走了,到秦寡婦拼命的時候了。

  這幾日,怕是秦淮茹會對傻柱表白。

  傻柱一個三十多的老光棍,遇到秦淮茹這個茶藝大師,估計跟上一世一個樣,一輩子都要掉進去了。

  不過這些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閻解成只想靜靜的吃瓜。

  果然,沒幾天三大媽在吃飯的時候說道:「你們都知道嗎?傻柱跟秦淮茹搞到一塊了。」

  家裡吃飯的就這麼幾個人,常可欣是一個八卦絕緣體。

  翠花是根本不知道四合院的情況。

  閻埠貴早就知道消息,所以…

  見此,閻解成只好捧哏說道:「他們倆怎麼搞到一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