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定了日子

  第155章 定了日子

  裡面有挫折教育,逆商教育,心靈雞湯,教練技術,P*A等一系列豪華套餐。

  閻解成沒有用這些的原因是真的沒必要。

  當下是經濟與社會混為一體,國家把社會當成下級,依靠單位體系來提供服務、管理社會的。

  各種形式的單位不僅具有經濟職能,同時也具有對社會成員的組織、管理和服務職能。

  在很大程度上講,是具有一種準軍事化組織特點的。

  所以,很多時候命令式的管理就足夠解決問題了。

  再說了,閻解成心裡也清楚有些資本的手段,是不能用的。

  對於資本而言。

  什麼是管理?管理就是考核。

  什麼是考核?考核就是罰款。

  所以很多手段還是要修改一下,才能適用的。

  中國的文化是以結果為導向的,勝者王侯敗者寇、以成敗論英雄的。

  企業老總也好、政府領導也好,關心的莫過於結果。

  基督耶穌說:只要目的正確,你可以不擇手段!

  但是,這個年代人民是有信仰的,閻解成也不想讓資本骯髒的手段來玷污他們。

  正如馬列語錄: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

  任何的管理模式都需要傳統文化的支撐和傳承,所以閻解成才最大程度的搞排名,講榮譽。

  這才是適用於當下的。

  想清楚這些,閻解成也就不在準備打開他的大禮包了。

  與老謝告別後,想起與沈有糧約了吃飯,想想老沈今晚還要軍訓。

  便去操場上打了一聲招呼,將飯局放到了周末。

  他則騎車出來,去往華清大學了。

  這些天一直覺得心下有鬼,沒敢去找常可欣,一段時間的調整這才放平心態。

  華清大學離得不遠,也就騎自行車半小時。

  華清大學內,常可欣坐在宿舍心不在焉的翻看著書籍。

  幾個舍友見她的樣子都互相擠眉弄眼。

  其中一個掐著嗓子說道:「給你們嘗嘗,這是我家哥哥從西域帶回來的切糕,甜的很。」

  另一個學著說道:「好吃吧,這可是我家哥哥從西域帶來的。」

  其餘人都一起說道:「我家哥哥……」

  常可欣聽著室友的起鬨,臉色一紅,說道:「好,你們這些傢伙,人家給伱們帶吃的,你們倒是編排起了。」

  眾人停下了胡鬧,便有人問道:「可欣,怎麼最近沒見你家哥哥。」

  說完,還將最後兩個字拉的老長。

  常可欣聽了,便說道:「他們部里成立了一個幹部培訓學院,他調去學院當教務主任了,在忙著這事。」

  其中一位室友聽了,不由的嘖嘖出聲道:「我們還在忙著學習,人家都已經是教務處主任了,可欣啊你有沒有一種師生戀的感覺啊?」

  常可欣聞言,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紅,趕緊說道:「你個小妮子亂說什麼,我家哥哥可是跟我們年紀一樣大的。」

  宿舍里的大姐大曹娟說道:「不得不說你這小妮子運氣真好,找到了這麼一位,可真是年少有為啊。」

  另外有人說道:「嘿,大姐你說什麼呢,要我說咱們可欣也不差。不僅是咱們華清的才女,還長得這麼好看,關鍵是…」說著比劃了一個手勢。

  接著說道:「那小子有福了,以後可有得享受了,所以說是對方賺到了好不好。」

  一個帶著眼睛,有些呆呆地姑娘問道:「這不是小孩子有福了嗎?關可欣姐對象什麼事?」

  整個宿舍頓時笑了起來,曹娟更是笑的直不起腰,說道:「這個你以後會明白的。」

  就在眾人哄堂大笑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常可欣正被羞得沒地去,便趕緊去開門。

  打開門後,一個女生提著水壺說道:「外面有一個叫閻解成的找你們宿舍的常可欣。」

  這女生說完便走了。

  「嘖嘖,可欣啊,你這哥哥可不經念叨啊,說哥哥哥哥就到。」

  常可欣這會可不想理宿舍這些人,便準備出門去。

  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

  也不管旁人笑話,坐在桌前仔細給自己梳了頭,好好收拾了一番。

  這才出門去了。

  宿舍幾人看著常可欣出門也都是心情複雜。

  她們有的人有對象,有的沒有。

  她們也想跟常可欣一樣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她們談對象,也就兩個人在校園裡悄悄的一起走一走,或者一起學習。

  連一起打飯吃都不敢。

  她們很多人都是從全國各地來的,家裡並不富裕。

  學校每月發的補貼,都要省著點,不是買書就是寄回家裡。

  常可欣雖然平時生活也比較節儉。

  但是,大家一個宿舍一起幾年。其實都知道大家不一樣。

  人家家裡介紹的對象都是青年俊傑,就像閻解成。

  曹娟想起自己家還欠著村支書家的錢,以及放假後村支書家兒子天天纏著自己,便心頭一陣酸楚。

  還好,她們馬上就畢業了,以後可以跳出農村了。

  等工作了掙了錢,也能把欠村支書家的錢給還了。

  閻解成來到華清大學,隨便找了一個女生讓幫忙叫一下常可欣。

  之後,便靠在一顆樹旁抽起了煙。

  這年頭教授上課,上著上著說不定就抽起了煙,說不定還會給學生也發一支。

  當然,當下很多人抽菸,特別是這些教授,都喜歡用菸斗。

  很多學生都是稱的菸絲,有農村的都是利用邊邊角角的種上菸葉,晾乾後用剪刀剪好,上學時背一大包,夠一個學期享用的了。

  所以,也就沒有什麼校園禁菸的說法。

  一會居然有兩個男同學,找上閻解成,說道:「同學,菸癮犯了,來支煙抽抽,我們煙剛抽完。」

  閻解成也不在意,給倆人散了煙,便一起抽了起來。抽菸人嘛,兩支煙的事。

  閻解成看了看兩人,便知道這倆是京城本地人,家裡條件應該都不錯。

  通過閒聊才知道,這倆人都是機械系的大四學生。

  一個叫王多餘,一個叫戴茂。

  「同學,你是哪個系的?」戴茂問道。

  閻解成想了一下,笑道:「我是無線電系的。」

  聽了閻解成的話,兩人頓時有了話題,王多餘說道:「你們系的常可欣認識不?」

  閻解成趕緊點頭。見此,王多餘遺憾的說道:「可惜,聽說人家有對象了。也不知道被哪個滾蛋給得手了?」

  說完還咬牙切齒的,如果人在當面有可能被活劈了一樣。

  戴茂說道:「這我還真知道,那傢伙跟我爸一個單位的,叫什麼閻解成。」

  閻解成聽了有些目瞪口呆,這怎麼抽支煙的事,居然還有自己的瓜。

  王多餘聽了,趕緊說道:「老戴,要不咱們找個機會,好好會會這個閻解成。」

  戴茂沒好氣的說道:「會什麼會議,人家跟咱們一樣大,已經是處長了。

  我爸是跟我這麼說的,可欣那孩子已經在跟你閻叔叔處對象,你小子以後就不要惦記了。」

  聽了這話,閻解成好奇的問道:「戴同學,那令尊是?」

  戴茂沒在意的說道:「哦,我家老頭子是戴卓,在鐵總工作。」

  閻解成聽了,心道:果然。

  這小子就是紀律司戴司長家的,想到這裡他不由的笑了。

  就在這時。

  「閻大哥。」

  遠處的常可欣喊道。

  突然見閻解成旁邊還有人,常可欣這才趕緊放慢了腳步,裝作若無其事向著閻解成走來。

  聽到常可欣的聲音,幾人都轉頭看去。

  見常可欣走近,閻解成還沒說話,戴茂這小伙子就趕緊說道:「你這是找人?」

  常可欣見他倆在,便說道:「你倆怎麼在這,小心我找戴叔叔告狀。」

  「還有你,王多餘小心我削你。」

  倆人聽了也是一陣苦笑,幾家人都認識。

  小時候,常可欣在家裡那是乖寶寶,長得又可愛,告狀那是一告個准。

  在外面又是大姐大,大家以前都沒少吃她的苦頭。

  所以,這倆人才這副表現。

  見常可欣放話了,倆人趕緊說道:「我們跟這位你們系的同學聊天。」

  戴茂說完,才反應過來,半天了還沒有問這位同學叫什麼。

  便問道:「哦,對了,同學你叫什麼?」

  閻解成笑道:「閻解成。」

  王多餘跟戴茂聽了,頓時傻眼了。

  閻解成還貼心的拍了拍戴茂的肩膀,說道:「大侄子,不用聽你爸的話,咱們各論各的。」

  閻解成也沒有繼續管這倆已經傻掉的孩子。

  便跟常可欣倆人推著自行車離開了。

  閻解成跟常可欣說了剛才的事,頓時惹得這姑娘笑個不停。

  笑了好久,才說道:「那戴茂豈不是也是我的大侄子。」

  閻解成聽了壞笑道:「當然了,你可是他嬸子。」

  常可欣聽了這話,雖然心裡羞澀卻也沒有反駁。

  兩人壓著馬路,閻解成跟她講著這一段時間的工作情況。

  還把今天學員鬧事的事情給她講了。

  惹得人姑娘滿眼的小星星。

  常可欣也跟他說了她們的畢業去向。

  她被分派到了郵電部電信科學技術研究院第一研究所。

  閻解成聽了很高興,這地方離他們的小院子很近,以後上班還是很方便的。

  陪這姑娘在校園裡走了走,閻解成便回家了。

  時間一晃過了兩周,這一段時間學院的管理也走到了正軌上。

  學員們也都認命了,不在鬧騰。

  都在拼命的學習,爭取將自己跟班級的排名往前提一提。

  校園裡到處都是讀書的影子,整個風氣卷的要死。

  五月的一個周末,閻常兩家人終於會面了。

  地方定在翠微路的惠豐堂二樓的包廂。

  菜也很豐盛,有九轉大腸、燴豇絲加爛蒜、豆豉魚糟熘魚片、燴烏魚蛋、油燜大蝦、全家福、杏仁豆腐等。

  兩家人也是請了幾個客人,作為見證。

  閻解成這邊請了羅工,呂副部長。

  常家的客人就牛逼了,這些人都是報紙新聞經常能看到的領導,一些更是後世耳熟能詳的人物。

  可惜的是,常可欣的兩位哥哥沒能到場。

  閻解成本來計劃在五一的,結果老常同志以及一些客人這天要去慰問,所以才推後了一周。

  兩家人的會面也就是走個過場,順便將兩人的婚期定到了八月一號這天。

  說是為了讓兩人可以更好的建設祖國。

  只是,在飯桌上老常夫婦倆一直在照顧著閻埠貴夫妻倆人。

  不照顧著點不行啊,就閻埠貴那心裡素質,吃個飯手都在一直抖。

  整個飯局也不見他抖機靈,變抖手抖腿了。

  還好,最後硬是腿打著哆嗦給各位都敬了一杯酒。

  由此可見,官本位根深蒂固,可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消除的。

  結束後,走出飯店的閻埠貴,腰比平時挺得更直了,恨不得跺起八字方步。

  今天這陣勢,夠他吹一輩子的了。

  幾日後,一個人偷偷跑到北城外的荒山上,對著幾個光禿禿的墳堆,悄悄燒了不少的紙錢。

  閻埠貴說到底也算是個講究人。既然祖宗這樣保佑子孫,他也不能虧了先人。

  要不是怕放火燒山事太大,他都有可能讓祖墳再好好冒冒青煙。

  閻解成的院子,也已經修繕結束一個月了。

  放了一個月的時間,各種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

  剩下兩個多月的時間,就剩閻解成準備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了。

  這天晚上,閻解成在東廂房請點自己的積蓄。

  他這工作都快五年了,卻也只攢了兩千六百多塊錢。

  這要是讓閻埠貴兩口子知道了,不知道怎麼心疼呢。

  要是他們兩口子,至少可以攢四五千。

  晚飯的時候閻埠貴兩口子罕見的大方。

  告訴他結婚用的被褥床單等,以及鍋碗瓢盆都不用閻解成操心。

  他只要置辦家具就行。

  閻解成也是被夫妻倆的大方嚇到了。

  好奇的問道:「我說爸媽,您二老這是怎麼了?日子不過了嗎?這些東西可是要兩百多呢。」

  三大媽沒好氣的說道:「誰家小子結婚,父母不給準備這些啊。再說了咱家只是節省,又不是真的摳。

  老二,老三以後也都跟你一樣,大家人人都有的。」

  「你媽說的對,這過日子該省省,該花花。

  你看咱們家平時節省,可咱們也是院裡第一個買自行車的。

  所以啊,這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閻埠貴說著,便指了指屋外停著的自行車說道。

  閻解成看了一眼,閻埠貴前段時間剛買的自行車。

  心裡吐槽道:「您那不是買了一輛自行車,您是給我找了一個爺。」

  也不怪閻解成吐槽,閻埠貴自從買了自行車,便將車子大梁用布條一圈一圈的纏了起來。

  整個車子恨不能一天擦洗八遍,真的做到了車比人乾淨。

  不過,聽了夫妻倆的話,閻解成還是有一點感動的。

  他可從沒有想著自己結婚,能從父母這裡得到一些經濟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