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易中海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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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一大爺,你覺著大軍那小子剛才說的話里,有幾分是真的?」一離開小江家,老秦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發問。

  易中海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下秦淮茹,介娘們不傻啊,那為什麼還拉著他來找江大軍?

  老易雖然不甚明了秦江兩家現如今的真實關係,但, 不妨礙他揣摩啊,單從江大軍幫老賈家找孩子,幫到把棒梗開除學籍這事上看,倆家明顯就是有怨無恩嘛。

  要不然,憑江大軍那心眼子,至少有一百種法子,讓棒梗逃脫學校責罰的。

  老易想了一會,嘆道:「大軍也算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他說的, 即便不全是真心話,也都是實實在在的,沒一句廢話,淮茹啊,我看這事要不就這麼算了吧,棒梗不能上學,就不上吧,關鍵是要把他給教育好,只要以後走正道,不比什麼都強。」

  「那個一大爺,棒梗現在已經改好,不再偷東西啦, 要不, 我也不會想著把他送進學校, 咱們院這些日子, 可有誰家丟東西了?沒有吧!都怪那個該死地傻柱, 自己吊兒郎當的當個街溜子, 也就罷了,還教壞小孩子,」老秦見易中海對棒梗還是有些誤解,不禁為兒子辯解道。

  易中海搖了搖頭,點撥道:「淮茹啊,你的話,我還是信的過地,問題是咱們院子裡的那些人信不信啊?我可是聽你一大媽說了,咱們院裡的人現在出門,都要上門鎖,這是防著誰呢?」

  「我……我,一大爺,這可是棒梗最後的機會啦,他要是連咱們廠子自己的學校都進不去,別的學校就更不用想了,難道要讓棒梗跟我一樣,當一輩子的睜眼瞎啊,最後怕是連個老婆都不好討, 你讓我以後怎麼跟他爹交代啊, 一大爺,我現在實在是沒法子,只能靠你啦,」老秦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此時月上柳梢,皎潔的月光跟附近住戶家裡白熾燈的餘熱相交映輝,照射在眼前這個豐腴小寡婦俊俏的臉上,半是朦朧,半是現實。

  卻把一旁的老易,看的是口乾舌燥,怒從心起,一把拉過秦淮茹,把她狠狠地摟在懷裡,憤怒地揉搓。

  良久,卻是因為疼痛而驚醒的秦淮茹,一把推開易中海,小聲扭捏道:「那個一大爺,現在還在後院呢,不方便。」

  老易冷不丁地被打岔,也是惱怒,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秦淮茹,自言自語道:「哎,是啊,在後院,不是咱們自己的地方,什麼都不方便,我現在就想著咱們院裡的菜窖了,一會,我先過去看一下,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咱們冬天存儲東西,就全指望它嘍。」

  說完,老易就邁步離開了,現場徒留秦淮茹一人在那,半是羞愧,半是氣憤地整理那有些凌亂的衣裳。

  ……

  第二天,一下班,易中海揉了揉有些發軟的老腰,不禁感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然後,就提溜著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跨上自行車,往軋鋼廠領導家屬院奔去。

  一路上,易中海還不住感慨萬千,沒想到,一生正直、最看不起歪門邪道的他,臨了,會為了一個偷東西的小賊而送禮,也真是離了大譜。

  算了,易中海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名聲錢財這些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用就好,他又沒個後代,要那麼些,幹什麼?

  剩下的日子裡,趁著還能走動,多逛幾個地方,趁著牙口還行,多吃一些好物,趁著身體還行,多玩幾個……。

  【嘭嘭嘭……】

  楊保國這幾天正鬱悶在家呢,被上級領導批評不說,軋鋼廠那些當幹部的傢伙,都是猴精轉世,眼看他勢弱,竟然也怠慢起來。

  這人也是怪了,當初楊保國風光、門庭若市的時候,每天都煩的要死,就盼著清淨啦,結果,真真清淨了,又懷念起以前的日子。

  因此,老楊一聽門口有動靜,攔住要起身的老伴,親自開門,他倒要看看,是誰在燒他的冷灶。

  「那個楊廠長,我是咱們紅星廠一車間的……,」易中海第一次走後門,心裡難免有些彆扭,待門開後,還沒等看清開門人是誰,就先把禮物塞進屋裡,然後自顧自地介紹起來。

  「啊,您是易中海易師傅吧,不用介紹了,趕緊進來,」老楊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送禮的人,不過當領導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做出本能的反應,「您可是咱們紅星廠的大功臣啊,我要是連您都不認識,這廠長也當的太不合格了吧。」

  老易是真得沒想到楊保國這時候居然在家,不禁有些窘迫。

  按易中海的理解,這些廠領導還不得每天都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才回家,甚至乾脆不回家嗎?

  「那個楊廠長,我剛趕了一路,鞋子有些髒,就不進去了,在門口跟您說也一樣,我這次來,其實是為了……」

  老楊眉頭微皺,老易這是還沒放棄調回老家的想法呢?

  說真的,楊保國從內心深處是理解易中海選擇的,畢竟,落葉歸根是咱們國人一直以來的傳統。

  但,理解歸理解,站在軋鋼廠廠長的位置上,楊保國只能狠心拒絕了。

  老楊趕緊打斷了老易的話語,不能讓他把話說完,「那個易師傅啊,您這是批評我官僚作風呢,地面不就是給人踩的嘛,髒了再打掃就是啦,易師傅啊,我一直以來都想找個機會,跟您好好地聊聊,誰料,還沒等我去找您,您倒自己上門了,正好,家裡現成的飯菜,別客套了,快進來。」

  「那個楊廠長,飯我就不吃了,我是吃了晚飯才過來的,就為了一件事,說完就走,」但不知怎的,老易聞到飯菜的香味,肚皮自然而然的起了反應,『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惹得楊保國哈哈大笑,指著老易說道:「易師傅啊,別人都說您是個老實人,可我看,您這人不怎麼老實啊,來來,趕緊坐下,天底下什麼事,能大得過吃飯,咱們邊吃邊聊,好不好啊?還有,您就別再稱呼我楊廠長了,我雖然小了您一旬年紀,咱們勉強也算同齡人吧,您要是看的起我,就叫我一聲老楊。」

  易中海渡過了開頭的侷促,此時也恢復了往日四合院一把手的風采,「那個領導,您也別叫我易師傅了,就叫我老易得了。」

  老楊哈哈大笑,「吃菜,吃菜,對了,老易啊,你今天上門是為了什麼事情啊,我先給今晚定個調子,能辦的事情,我一定幫你,實在是不能辦理的,我也會跟你明說辦不了,成不成啊?」

  「謝謝領導,謝謝領導,」易中海連忙起身致謝,又被老楊示意坐下,「這不咱廠準備開一個學校嗎?我們院有個混小子剛好下學在家,我看著他一直在外面瞎溜達,也不是辦法,就想著把他送進去學校鍛鍊鍛鍊。」

  楊保國聽聞易中海不是為工作調動的事找他,終於放下了心事,在他眼裡,老易只要人不走,萬事都好商量。

  突然,老楊又記起了前些日子的教訓,這京城的官跟外地的官是不一樣的,因為京城裡,可是有像江大民這樣的刁民的。

  老易好歹也是個八級工,真要安排個人上學,直接找負責這件事的領導不是更好,除非……。

  「老易啊,我還以為是啥事呢,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明天就讓人發布公告,把你報上的名字,也加上去,你看,成吧?」

  易中海有些急了,支支吾吾道:「領導,這事可不能這樣,最好是遮掩著進行,等到結果已定,再公布,別人也就是不好說什麼,其實,這事說起來,還跟您有些關聯呢,那混小子就是前些日子鬧出很大動靜的秦淮茹的兒子。」

  「嗷,你說那個小佛爺呀,咱們京城話是這麼說吧,這事肯定不成啊,老易,咱們軋鋼廠建立這所學校的目的,是為社會輸出合格工人的,可不是用來培養小偷的。」

  老易臉色有些難看,但,想起了秦淮茹溫柔……的囑託,硬著頭皮道:「領導,這個棒梗,也就是秦淮茹的兒子偷東西,其實也是有苦衷的,……。」

  易中海雖然休長假剛回來,也是聽聞楊保國跟江大軍二人矛盾傳聞的。

  因此,他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想法,把賈家與江家的關係,林林總總的說了一遍。

  楊保國也不打岔,就這麼聽著,等老易說完,突然拍了下額頭,對著易中海歉意道:「哎呦,老易啊,我這人平日裡也不怎么喝酒,家裡就沒那個準備,剛才都忘了整兩瓶好酒了,媳婦,趕緊出去買兩瓶好酒,我跟易老哥今晚不醉不歸。」

  易中海趕緊阻攔道:「領導,就不要麻煩夫人了,我這剛好帶過來兩瓶五糧液,這不是巧了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楊保國拍著易中海的肩膀說道:「這麼著吧,我看老哥今天為了一個外人的孩子這麼拼,我身為軋鋼廠廠長,面對廠子裡的子弟沒學上的問題,也不能就這麼幹看著吧。

  學校本來就是教育孩子的地方,小孩子犯錯,怕什麼?正好送進學校教育嘛,那些發現學生犯錯,為了脫清干係,就動輒開除的學校,才是真正的誤人子弟,那個棒梗,他的事情我管定了,老易啊,你就安心回去,等好消息吧。」

  楊保國是真的沒想到,福從天降,自個坐在家裡,就有幫手送上門來。

  這叫什麼,這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這一刻,楊廠長心思又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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