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傻柱丟雞又賠錢

  第二天,一大早,小江吃完早飯,就學習珍珠港事件發生前、美利堅國調離航母的故智,借白天家裡沒人,把家養的兩隻母雞,送到父母家餵養。Google搜索

  說到這裡,小江就有些來氣,結婚之後,小江跟父母算是徹底分家過了,連伙食都各自開火。

  問題是,劉倩做飯的手藝,跟孔夫子的大廚,有的一比啊。

  別看後世,孔府菜牛逼哄哄的,那都是北宋時候,孔家世襲衍聖公,真正富貴以後,才擺的排場。

  據小江考證,孔夫子有一次搬家,換了廚師,新廚師做出的飯菜,真的是白菜沒個白菜味,肉沒個肉味,堅持了三個月,孔夫子受不了了,不得已,換了個大廚,再次吃到肉味,遂感慨道:『三月不知肉味。』

  小江有心勸說劉倩同意,兩人回父母家吃飯,誰料劉倩振振有詞道——哪有婆婆伺候兒媳婦的道理。

  小江還能說什麼,總不能讓他自己下廚吧,萬一劉倩認準了他,往後幾十年都是他做飯,那可真是比劉倩做飯難吃,更為可怕。

  許大茂也是行動派,經費充足之後,當真是下班回來,天天吃雞啊,更犯賤的是,每次他都把雞燉足兩個小時。

  饞的院裡的小孩子們嗷嗷的,一個個都蹲在老許家門口,也不進去,就在門外,聞著雞湯的鮮味。

  不僅本院的孩子過來,外院的孩子,也有跑過來的,到了吃晚飯的點,都不樂意回家。

  氣的家長們拿著棍子,才能把孩子攆回家,由此,家長們對許大茂也是怨念頗深。

  這也是小江不樂意親自下場的原因,還有就是,哪怕雞被孩子偷吃了,小江找秦淮茹賠錢,最多也就能抹平損失,還要受賈張氏的氣,何苦來哉。

  沒見好錢如命的閻埠貴,都把自家的雞,搬到屋子裡去了,也不肯掙這個訛人的錢。

  也就是許大茂這樣的人,才能把一件壞事變成好事,被偷家了,還能有錢賺。

  說白了,就是小江跟閻埠貴要臉,既當又立,干不出明著欺負孤兒寡母的事。

  包括給許大茂出主意,小江都是刻意避開三個管事大爺,明知道瞞不過他們,只要不是當場被抓住,事後,他都可以否認不是。

  ……

  傍晚,四合院。

  「我家雞呢?」

  傻柱今天終於調回一食堂了,還繼續擔任班長職務,當然,因為身上還背著三個處分的緣故,現在只能是代班長。

  但,代班長也是長啊,傻柱下班回家,就想著慶祝一下,路過家裡的雞窩時,習慣性地看了一眼。

  雞蛋沒有很正常,畢竟,母雞也不是每天都下蛋的,一個月能下二十個雞蛋,就不錯啦。

  問題是,雞怎麼也沒啦,籠子也大開。

  他早晨上班前,還特意繞著雞窩,檢查了一遍,明明關好籠門的,既然不是他自己的問題,只可能是有人刻意為之啊。

  就在傻柱靜心思索時,他鼻子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雞湯味。

  傻柱瞬間瞭然,難怪整天不見許大茂買雞,還能天天吃雞,原來是這麼回事。

  顧不得多想,傻柱抄起一根還沒劈的柴火棍,怒氣沖沖地朝許家奔去。

  【嘭】

  傻柱一腳踹開許大茂家的大門,衝到許大茂的鍋前,隨意掃了一眼,果真是鐵鍋燉雞,是可忍,孰不可忍。

  傻柱怒道:「好你個許大茂,正事不學,竟然跟人學起了偷雞摸狗,說,雞是哪來的?」

  許大茂跟傻柱天生犯沖,一見面,不是打,就是罵,哪會認真回答他的問題。

  「哪來的,你管的著嘛,沒事,一邊待著去,爺們知道你離婚,心情不好,就不計較你污衊我偷雞的事啦。」

  老許不提離婚兩字還好,一提這兩字,傻柱頓時愣勁上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許大茂,就是狠狠一棍子。

  好在傻柱還沒完全失智,只是朝許大茂肉多的地方打去。

  傻柱一邊打,還一邊吆喝:「你說不出哪裡來的吧,因為這雞,壓根就是你偷的,還是偷我家的,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吧。」

  許大茂被打經驗十分豐富,一邊挨打,一邊悄悄向門口溜去,然後,瞅準時機,噌的一下,跑到院裡去了。

  老許還深得人民戰爭的精髓,知道傻柱這個二愣子不得人心,一邊往後院跑,一邊發動群眾,大聲喊道:「傻柱又發病啦,傻柱打人啦。」

  問訊趕來的劉海忠,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傻柱打人總歸不對的,更何況,被打的許大茂,還是他手上忠心排行榜,排名第一的大將。

  「何雨柱,你先把棍子放下,打架就打架吧,還動起了器械,能耐了你啦。」

  傻柱見老劉出來勸阻,雖然沒有依言把棍子扔了,也沒繼續追趕許大茂。

  畢竟,他身上背的三個處分,其中就有一個,是因為無故毆打老同志劉海忠。

  「大大爺,您也別光顧著攔我,也得問問許大茂,究竟幹了什麼事吧。」

  老劉轉頭問道:「許大茂,你說,今天幹什麼事,惹到傻柱了?」

  老許還『莫名其妙』呢,大聲喊冤:「大大爺,您可要給我做主啊,我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吶,我就安安穩穩地在家做飯,然後,傻柱不知什麼毛病,一腳踹開我家大門不說,還朝我動手。」

  傻柱看許大茂竟然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冷笑道:「許大茂,你光說我打你,為什麼不提我問你,你家鍋里煮的雞,是哪來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問,我就非得說嘛,我就不說,你能怎麼著。」

  「你不說,我就打到你說。」

  劉海忠也是無語,看著眼前兩個奔三的人,還跟小孩子一般吵鬧。

  他現在也明白,問題出在哪了,許大茂找他報銷買雞的錢,老劉又不是冤大頭,肯報就不錯了,反正都是吃,怎麼可能放著便宜的公雞不買,非要買母雞,而且,還就買了一隻,讓許大茂每天來回的燉。

  傻柱只見天天許大茂燉雞,又不見他買雞,外加他家的老母雞剛丟,可不就懷疑許大茂嘛。

  問題是,許大茂明知道,整件事情是個誤會,他只要把鍋裡帶雞冠的雞頭拿出來,就能解釋清楚,可他偏不,非要整事情。

  老劉現在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真要查清楚,萬一嚇到真正作案的人,不敢再犯,怎麼辦?可要是不查,又對不起自個大大爺的身份,真是左右為難吶。

  突然,一個頭髮灰白的老頭,出現在劉海忠腦海,老劉瞬間有了主意。

  「老易啊,往日裡都說你刻意偏袒傻柱,你還不服氣,今天我就再讓你過一回一大爺的癮,你自己盤問一番,要是再和稀泥,我可是要發飆的。」

  易中海正苦惱傻柱怎麼狗改不了吃屎,又惹事呢,眼見劉海忠遞過來的梯子,不管上面是否有陷阱,也只能接著啦。

  「傻柱,你先說,為什麼懷疑許大茂偷你家雞?」

  「這不很明顯的事嘛,許大茂整天吃雞,誰見他買過雞啦,他要不是偷的,難不成,還是鍋里長出來的不成。」

  易中海很是滿意傻柱的答案,但,為了公平起見,還是要問許大茂的。

  「許大茂,剛才傻柱的話,你都聽到了,你有什麼好說的?」

  老許嗤笑一聲,「你們兩個蛇鼠一窩,都認定,雞就是我偷的了,我還說什麼,反正,說什麼,你們也不認,不如,咱們去我家屋裡看一看,鍋里的雞,到底是誰家的?」

  傻柱樂了,「去就去,我當了這麼多年廚師,還真沒見過,燉到鍋里的雞,還能分清是誰家的。」

  ……

  許家

  「看清了吧,這是雞冠,公雞頭上才有的東西,你跟我說,這是你家的母雞?」許大茂譏諷道。

  傻柱兩眼無神,嘴上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這樣,我許大茂名聲再不好,也從沒偷雞摸狗的名聲吧,也就是你傻柱這個棒槌,懷疑我。」

  易中海看不得老許如此囂張,質問道:「就算這雞不是傻柱家的,也不代表它來路沒問題,你還沒回答,這雞是哪來的呢?」

  許大茂此時也早就備好答案了,笑道:「怎麼著,老易,我一隻雞分一個月吃,還有錯了不成,我這是保持艱苦樸素精神。」

  易中海頓時啞口無言。

  許大茂伸手道:「大門被踹壞的修理費,我挨打的醫療費,被傻柱污衊,壞了名聲的補償費,攏共2塊錢,外加一聲對不起。」

  傻柱怒道:「我看你是鑽錢眼裡去了,你就算受傷,廠里報銷醫藥費呢,憑什麼要我陪。」

  易中海眼看事情要遭,趕忙道:「就這麼定了,何雨柱賠許大茂兩塊錢,要不然,許大茂就打回來吧。」

  傻柱聞言,也是明白,寧可掏錢,也不願挨打,至於道歉,更是不可能啦。

  他何雨柱一生行事,何須向爾等解釋。

  臨了,傻柱突然想起,自家雞沒了的事,還沒下文呢,正準備問話,突然看到秦姐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透露著懇求。

  傻柱瞬間心軟,明白這偷雞之人,便是小當,只能自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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