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馬華喜當爹

  翌日清晨,病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小江與劉倩是被吵醒的,小江拿起床頭柜上的手錶,借著走廊上微弱的燈光,看了一眼,還不到六點呢。

  現在,病房裡就小江跟劉倩兩人,原來的病友早就出院了。

  至於醫院為什麼不安排,新的病人住進這裡,小江表示不知道,反正,總不可能跟他經常送醫生跟護士好吃的有關吧。

  「怎麼回事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啦,」隔壁床上的劉倩摸了一把臉,埋怨道。

  小江一邊穿衣服,一邊鼓動她道:「要不一起出去看個熱鬧,閒著也是閒著,現在也睡不著啦。」

  劉倩連忙搖頭,「你不是說今天是星期天嘛,學校老師肯定有人來看你,我必須養足精神,待會不能失禮,丟你面。」

  小江聳了聳肩,表示隨你意,便起身離開啦。

  關於老師來看他,那是必須的,倒不是他能掐會算,昨天通告上除了開除三個學生,老師上課沒發現學生曠課,也是有處罰的,涉事老師跟班主任,一年之內不能參與任何形式的評優活動。

  呃,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老師們自覺受了外人欺負,找自己的領導傾訴,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

  「何雨柱,你這個壞心腸的混蛋,活該你打一輩子光棍,……」

  小江開門,經兩排平房,就聽清了叫罵聲,很明顯,是一名中老年婦女跟傻柱起了衝突。

  小江實在難以想像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男主角,還有落魄到住院都被街頭大媽堵門咒罵的一天。

  病房外的走廊里,此時已經圍了不少被吵醒,不得不出來看熱鬧的人。

  小江隨意選取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遞過一支大生產,問道:「哥們,裡面到底怎麼回事啊?」

  路人接過香菸,問了一下,夾在耳後,吐槽道:「嗨,別提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瘋婆子,一大早,就過來鬧事,你說鬧就鬧吧,偏偏還不把事情講個不明白,翻來覆去的就那麼幾句,沒意思。」

  小江在旁邊聽了一耳朵,還真如這位熱心大哥說的那樣,罵人就罵人唄,好歹把事情經過,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吧,也好讓大家幫著評評理不是。

  可這位大媽偏偏不,反其道而行之,光顧著自己打人、罵人爽快了,一點也不顧及,圍觀群眾對於八卦的心理訴求啊。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呃,不對,小江身為軋鋼廠的一員,萬不能容忍,有人在外面敗壞軋鋼廠的名聲,哪怕是軋鋼廠工人的名聲也不行。

  「大媽,有什麼事,咱們放開了說,雖說這是在醫院,把人打壞了,治傷方便,也不興動手啊,」小江進屋,看著被抓的滿臉血痕的傻柱,忍不住勸說道。

  傻柱與他還有大用呢,這段時間收到的傷害夠多了,萬不能再受什麼刺激啦,萬一影響到他的廚藝發揮,大領導看不上了,怎麼辦?

  一個五十多歲,身著藍色碎布棉襖的老太太,皺眉厲色道:「你誰啊,一邊待著去,這兒沒你什麼事,別沒事找事。」

  小江上前一步,攔著大媽,嘆道:「大媽,我也不想管你們的事啊,可我是軋鋼廠的幹部,何雨柱是軋鋼廠的工人,他出了問題,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傻柱也顧不得與小江往日的恩怨啦,應聲附和道:「嫂子,這位是江大軍,真的是軋鋼廠幹部,您也應該聽馬華提起過這名字吧。」

  小江見大媽有所意動,緊接著忽悠,呃,不,是勸說道:「大媽,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我能解決的,一定當場解決,我解決不了的,領著您去找我們廠長,正好,我們軋鋼廠楊廠長,也住在這裡呢。」

  卻是小江廢物利用,把楊保國又拖出來,利用了一把。

  就是不知道楊廠長知道小江這麼想念他,感不感動?

  「領導,我要離婚,」沉默良久,大媽開口道。

  小江乾咳幾聲,暗罵傻柱不是人,實在忍不了了,找秦淮茹解決去啊,至於破壞人家大媽家庭嘛。

  「那個大媽啊,不是我說你,您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折騰什麼,再說,您就算打算離婚,也得我大爺同意不是,」小江捏著鼻子勸道。

  大媽通紅著臉,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老伴都沒了六七年啦,我找誰離去,我說的是我兒子馬華要離婚。」

  傻柱大驚:「馬華,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我這做師傅的,怎麼不知道?」

  大媽長嘆一聲,苦笑道:「別說你這個師傅啦,我這個親媽,都是昨個才知道的,馬華那混帳東西,自從當上了廠里的放映員,尾巴都翹到天上去啦,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我勸他少喝點,他就是不停,結果呢,被人盯上了不是。」

  這又是倉促結婚,連父母師傅都不知道,又是喝醉酒,被人盯上,小江怎麼都覺得,馬華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娶了生產隊大隊長家裡兩百多斤的千金呢。

  小江內心不住八卦,面上卻一臉嚴肅地問道:「具體怎麼回事,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招惹我們紅星軋鋼廠的人,大媽,您敞開了說,只要馬華有理,這件事,我管定了。」

  話雖如此,小江可是百分百斷定,馬華定然沒理。

  原因也很簡單,這裡是京城啊,據說碰瓷這個詞的由來,就是大清朝的時候,京里的一些破落戶旗人,懷裡揣著一個破盤爛碗的,專盯著那些進京的,有錢沒勢的外鄉人撞。

  這麼一撞,接著,順勢一躺,碗盤什麼的,肯定是碎啦,因為它本身就是碎的,然後,旗人老爺來一句,要麼賠錢,要麼步兵統領衙門走起,一般人那見過這個啊,當場就嚇壞了,只得掏錢買平安。

  至於為什麼不是去順天府衙門告狀,那是因為在清朝,凡是涉及旗人事務的,都歸步兵統領衙門管啊。

  小江來這個時代,才幾個月光景,都聽過無數個版本的碰瓷故事,更不用說這些當地土著,一個字形容,那就是專業。

  大媽支支吾吾道:「那個馬華不是下鄉放電影嘛,到了一個村子,習慣性喝多了,大隊上安排他住進一個小寡婦家裡,這孤男寡女的,外加馬華又是大小伙子,受不住挑逗,這不就壞菜了嘛,領導,你說他們不是誠心的,是什麼?」

  小江搖了搖頭,嘆道:「大媽,您這麼說,可就沒意思啦,要我說,馬華這事乾的漂亮,大丈夫敢作敢當,做錯了事,不是逃避,而是敢於承擔責任,不虧是我們軋鋼廠出來的,柱子哥,您說是不是啊?」

  「對對,大軍說的對,哎呦,嫂子,您幹嘛又撓我?」傻柱右手捂著臉,委屈道。

  「誰讓你欠呢。」

  「那你怎麼不抓江大軍,我不過是附和他說的,他可是直接說了。」

  小江嗤笑一聲,他算是明白馬華母親,為什麼要來鬧事了,簡單說就是——不甘心吶。

  「柱子哥,要我說,您挨撓不冤枉,我可沒有幫人安排工作,您說安排一個沒結婚的小青年,整天下鄉,沒人管教不說,外面還有一大堆漂亮姑娘圍著,日子久了,能不出事嗎?我說的對嗎,大媽。」

  馬華母親擊掌贊道:「還是領導水平高,要不說您是領導呢,您看這事能不能離婚?畢竟,馬華也不是有意的。」

  小江心裡雖然有些同情馬華的遭遇,但,嘴上是萬萬不能說的,這是政治正確。

  「那個大媽啊,我看這事難辦,上面一直鼓勵我們工人下到田間,馬華同志這是一步到位啊,這是典型啊,別說那個女方同不同意了,就是我們軋鋼廠都不可能同意離婚的,要不然,這可就是歧視農民啊。」

  大媽愣神半響,哭道:「難不成就這麼算了,領導,我兒子可是個棒小伙呢,這女方,要是單單農村戶口,我也認了這個兒媳婦,問題是,她還……」

  小江大怒:「大媽,您說您自己也是個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您是不是嫌棄她嫁過人,還是個寡婦,要我說寡婦好啊,知道疼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年少不知少婦好,錯把姑娘當個寶。」

  大媽張大了嘴巴,喃喃道:「我是說,她還有兩孩子呢,一男一女。」

  小江拍了一個巴掌,贊道:「大媽,您過分了啊,這麼好的條件,都讓您遇上了,您還不滿意呢,兒媳婦一進門,您就憑空多了一對孫子孫女,這要讓外人知道還不得羨慕死啊,哎,哎,大媽,您怎麼暈倒了,醫生……」

  小江探出頭去,喊人,誰料,他這下動作,倒把周圍一群圍觀群眾嚇得四散而逃。

  唯留劉倩不知什麼時候,起來了,站在原地。

  「你啊,當個人吧,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嘛。」

  小江瞅了瞅裝暈的大媽,忍不住心軟,終歸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馬華原本好好的人生軌跡,被他打的個稀巴爛。

  這件事,小江百分之八十的懷疑,與許大茂有關,畢竟,當初他們四合院三管事大爺,加上小江與許大茂,五大善人商量過,圖謀報復易中海一行人等,強搶許大茂崗位的事。

  結果,易中海垮台太快,傻柱也跟著拉稀,沒等五大善人組團,他們就潰不成軍啦。

  唯獨,馬華一個人得了好處,過得好好的,就許大茂那脾性,肯放過馬華,那才是意外呢。

  小江佯裝委屈,實則提馬華母親,苦澀道:「要不然呢,你說怎麼辦,這官司就算打到法院,馬華也是鐵定輸的,工作保不住不說,說不得還要進監獄蹲幾年呢,要怪只能怪馬華自己不小心,中了別人算計,無論從法律,還是從道德上講,馬華都沒理啊,俗話說得好,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還有,何雨柱這傻帽,被易中海當了槍使,還不自知。」

  傻柱怒道:「江大軍,別以為你幫了我,就能隨意挑撥我跟一大爺之間的感情,人家一大爺是自己沒合適年齡的徒弟,才把放映員的位子給我徒弟的,是馬華自己不爭氣,怪誰?」

  小江搖了搖頭,嘆道:「柱子哥,說句實話,您腦子不好使,以後就別沒事找事,往事上湊了,您把易中海當一大爺,可他沒把您當侄子看吶。」

  「據我所知,易中海還是有個年輕徒弟的,叫秦其貴,就是上次老易跟閻大爺被李木匠家大兒子打住院那次,就是他來咱們院報的信,小伙子精神著呢,為什麼不選他?」

  傻柱……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