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酒桌聊舊事
反正兩方人是驢唇不對馬嘴，因為壓根就不是一個專業，一個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中醫，但對於耿教授他們這些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來說是不科學的。
而葉歸宗，江醫生他們覺得中醫就是最厲害的，這蠍子是用來入藥救人的，什麼生物學重要的一頁啊，什麼填補空白啊，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唇槍舌戰一番，最後決定去找王洛，看看王洛這裡東西到底還多不多，多的話各方歡喜，不多的話，那沒辦法，就一隻蠍子，你們自己弄去吧。
「大清，這玩意兒別看不起眼，當個下酒菜屬實不錯，不比吃肉差多少！」
王洛回到家的時候，辣條已經做好了，李俊跟何大清一人一個小酒杯，正一邊喝著藥酒，一邊吃著辣條閒扯淡呢！
「從前清開始你就走南闖北，吃過的好東西可是不計其數，也難得可貴這小吃是能入得了你的眼，看來我做的還算過關。」
何大清一聽李俊喜歡吃，立刻就高興了。
這話我不否認，要說我以前闖蕩江湖的時候，可謂把國內給轉了一個遍，華夏的八大菜系，地方名吃都嘗過，就連給慈禧那老妖婆吃的菜我都有幸吃到過，那老妖婆吃配吃我的剩菜，哼。」
說到這，李老爺子驕傲了。
「吆，師父，你當年還去過皇宮呢？」
王洛好奇心大漲，他對當年的一些武林舊事可是好奇的緊，立刻來了興趣，隨意的吃著辣條就打算聽故事。
「區區皇宮，不在話下，咱們燕子門的輕身功夫可不是說著玩的，哪怕皇宮守衛再森嚴，咱也能進去，當年我就呆在皇宮裡呆了一個月，每天就是想辦法從御廚房那裡吃好東西，好一個老妖婆，吃的那叫一個奢靡，咱們老百姓的民脂民膏全都被他們給霍霍了，就這，大清要是不完蛋才叫怪事呢，她那叫活該。」
好嘛，這李老爺子的本事不就是跟姓查的那個專門寫武俠小說中的洪七公有的一拼了，洪七公可是也經常跑人家皇宮裡偷吃，偷喝的，呆了很久也沒被發現，原來這玩意還真不是胡編亂造，這是有原型的啊，他嚴重懷疑，查作家寫這一段的時候就是以李老爺子為原型的，甚至有可能當年李老爺子還去過查府順過東西，被年幼的查作家給發現了，呵呵。
「李老哥，這怎麼一個奢靡啊，咱只是聽過外界傳言，但真正的可沒見過，就我那譚家菜對我來說已經夠奢侈了，今天你給我和小洛講講吧。」
何大清笑呵呵的敬了老爺子一個，也問了起來。
「呵呵，行，反正閒著沒事幹，就當吹牛逼了，那我就跟你們說一說。」
把酒杯放下後，李俊就開起了口。
「滿漢全席說白了，真不叫個事，就是一些稀罕的野物，材料做出來的，只要材料具備，能吃上幾道菜還真不是問題，豌豆黃不就是當年的滿漢全席的其中一道點心嗎，最重要的是奢靡，有一道菜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叫做西施舌，好傢夥，這道菜全都是用一個個丁點兒大小的雞舌頭做出來的，咱老百姓吃一隻雞都捨不得，她卻用雞舌頭來做一道菜，你說說這要浪費多少好東西啊，而且，這還遠遠不止，我在皇宮那一個月，加上其他時間也偶爾進去熘兩圈，那種奢靡簡直沒法形容。
我估計著當年這老妖婆一天的飯菜花費就低不下一百五十兩銀子來，一百五十兩啊，那個年代一畝上好的水澆地多少錢啊，一家老小不吃不喝一年才能換這一畝地，她一天的花費差不多就能買這種地十幾畝了。
而且不但是御廚房，這老妖婆在宮裡和頤和園裡都有自己的私廚，在宮裡她的私人小廚房就被稱為「西膳房」，西膳房由總管太監管理，在總管太監之下還有5個「局」，每個局都有很多御廚和太監工作。
西膳房的5個局分別是，葷局：這是專門烹製肉類菜餚的部門，包括禽畜、海鮮、河鮮等肉類。
素局：的「素」指的是豆腐以及豆製品製成的素食菜餚。
飯局：這是專門製作粥、飯以及各種麵食的部門。
點心局：這是專門製作早午以及夜宵點心的部門。
餑食局：滿人習慣吃餑餑，所以西膳房裡有專門做酥皮餑餑、酥盒子、奶油糕點、薩其馬等糕點的餑食局。
據宮廷規定，膳房裡的每個爐灶都由三個人照管：掌勺、配菜和打雜的，這三個人可以起到互相監督的作用。當然，在準備膳食的過程中，膳房總管也會在一旁監督。準備好的每道菜旁邊都會有膳底檔簿冊，這裡記載著烹製這道菜的三個人名字。以防萬一，每道菜還會準備兩份，一份呈給皇上，還有一份作為留底。
西膳房裡的御廚和太監們都有固定的月例，如果討得慈禧的歡心，那他們還會得到更高的月例以及賞賜。
西膳房裡的御廚並不是什麼菜都會做的，他們往往專攻一類菜餚，甚至是只做一兩道美食。據記載，有一位叫謝二的御廚，他擅長做炸糕和燒麥，很受慈禧喜愛。
有一次，去清東陵祭祀，雖然西膳房也派了御廚跟隨，但是其中沒有謝二。等到慈禧點燒麥的時候，發現味道不對，當得知這燒麥是另一位御廚做的，大怒，下令鞭笞了御廚，又讓謝二趕來伺候。
還有一位叫「王玉山」的御廚，他擅長「四大抓」——抓炒里嵴、抓炒魚片、抓炒腰花、抓炒蝦，慈禧特賜他「抓炒王」的稱號。
老妖婆還喜歡吃一道叫「鑲豆芽」的菜，這道菜出自御廚張永祥之手。所謂鑲豆芽，就是切掉豆芽兩端，然後用銅絲把豆芽挖空，再塞入肉末，接下來蒸熟即可，光這道菜需要10個人花一整天的功夫來準備。
當出宮的時候，西膳房的御廚和太監也會跟著她出行。
每年夏天都會在頤和園等地避暑，隨行的有太監、宮女，當然還有御廚。在頤和園，慈禧有個私人廚房，被稱為「壽膳房」。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壽膳房居然有100多個房間，慈禧帶來的100多位廚師和隨從就住在這裡。
平時，在頤和園的樂壽堂用膳，這裡距離壽膳房只有100米的距離。等到首領太監發出指令，廚房裡做好的食物就會被送到樂壽堂。
按照規制，每天定時用膳，包括兩頓正餐和一頓點心。每天早上6點吃早膳，下午1點到3點吃晚膳，晚上6點左右就是點心，當然也會有夜宵。不過在規制之外，如果想要吃東西，慈禧可以隨時點菜。
膳房總管太監領著其他太監按順序進門，把飯菜擺放在桌子上，然後就是銀快試菜的程序，如果銀快變黑了，那麼表示這道菜有毒，不能吃了。
用膳的時候，當她看向一道菜，那太監就會把菜擺過來，她再吃一兩口。慈禧通常只會嘗一部分的菜，剩下的就會賜給皇后、妃嬪等人。有時候，這些菜餚還會賜給皇親貴胃，甚至是李蓮英這些得寵的奴才。
我還知道老妖婆私人廚房約8080斤的玉泉酒，這個我偷著喝過，味道嘛，嘿，還真趕不上咱們的二鍋頭好喝，酒味寡澹，不好喝，還有個關於坐火車去清西陵祭祀的事，她的廚房就占用了4個車廂，裡面有50個爐灶，還有100名御廚隨行，每餐為她準備100道菜以及100種糕點，光看數字就知道有多奢侈了。
這已經夠奢侈了吧，還不止呢，聽說過「四大金剛」和「五百羅漢」，所謂的「四大金剛」是四個宮中老資歷的太監，他們平時沒有什麼差事，只有一些重大的場合出來伺候。
而「五百羅漢」是五百個青壯的太監，他們從大殿門口一直排到壽膳房門口，他們負責給太后傳膳，而在這支五百人的隊伍前面，每五步就放一盞燈籠，遠遠看去，仿佛一條「火龍」，從壽膳房延伸到她用膳的大殿，如此一來，大殿內外，燈火通明。
大殿內擺著三張桌子，代表「天、地、人」，「天」桌在東，「地」桌在西，「人」桌在中間——而這張「人」桌就是太后用膳的桌子。
老妖婆在皇帝和皇后的陪同下入座後，「四大金剛」向太后行禮，「五百羅漢」高呼：「老佛爺萬壽無疆！」響亮的聲音傳遍了宮殿內外。同時，外面「卍字」的鞭炮就燃放了起來，這個聲音在太后用膳期間不會停歇。
好像還嫌不夠熱鬧，還會有受過專門訓練的太監們一起甩一種特製的羊腸鞭子，這個甩鞭子的聲音如同奏樂一般有節奏，據說有驅邪的效果。
假設老妖婆每天的伙食費就是100兩銀子，那按照當年的物價，可以賣12000斤大米。如果人均每年消耗300斤大米，那麼100兩可以養活一個人40年。
而且，在老妖婆統治的後期，全國各地水災旱災頻發，很多在水災旱災中倖存下來的人也死在了饑荒中，就這種環境之下，他還保持著這麼奢靡的生活態度，TMD，就這，早就應該讓他完蛋。
這些都是我年輕的時候幹的事情，後來行走江湖，再到最後打小本子，我們有幸能看到這個國家站了起來，再也不受洋鬼子和那群王八蛋們的氣了，雖說現在老百姓的日子依然過得很苦，但是這個國家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大家有了心氣，團結了起來，只要這樣，早晚有一天啊，咱們的國家會變得越來越好的。
燕子門啊，生活在這個時代，也算是不用跟過去一樣劫富濟貧，就讓他真正的隱退江湖吧。」
李俊又悶了一口酒，最後感嘆的說到。
「今個兒算是長了見識了，沒想到那老妖婆這麼奢靡啊，唉，有這樣的當權者那不幹掉他，留他過年啊，早滾蛋早好，對了，李老哥，伱走南闖北的，又是燕子門的人，覺得咱們國家的武術方面，你認為跟國外那些什麼拳擊啊，跆拳道，空手道的啥的，有什麼大的區別嗎？或者乾脆就是如果空手對壘，他是咱們的對手嗎？」
何大清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王洛也是好奇的很，因為自己開掛了，力氣變得相當的大，加上又特別靈活，跟那些外國高手對打肯定是沒問題的，只要不用熱武器，估計泰森來了也要跪，但是普通練武的人對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不是很清楚，就想聽李俊的評價。
對這個問題已經埋藏在王洛心裡，或者說是前世的心裡很久了，因為前世的武術之類的都是一些表演性質的，一些體育方面的大學或者專業在招生方面只要求表演的好看，而不要求實踐對壘，所以很多不了解的網友們就說武術不行，加上棒子跟小本子一味地大力宣傳，導致很多小孩家長都讓自己的孩子去學這些，而不去學武術了。
沒有什麼可比性，別的不說，就拿小洛跟項師傅學的八極拳來說吧，要是真空手跟他們對壘，不限什麼規則，能幹死他們，小洛你也算是現在為數不多，在國術方面現在達到宗師境界的人了，就他們那群人你一個能打死他們四五十個，前提是體力跟得上。
咱們國術講究的是什麼，是一擊必殺，打就直接朝關鍵部位下手，當年打小本子那會，二十九軍的大刀隊就是最好的證明，馬鳳圖的破鋒八刀一出手，小本子只要碰到後背插著大刀的就害怕，還敢跟咱們講他們那破武士道精神，呸，打不出他屁股里的屎來，但現在社會不是冷兵器的時代了，人家機槍大炮打過來，咱們有再好的國術也不行啊，頂不住。」
李俊也算是個暴脾氣，一說到打小本子就來勁，沒辦法，這是國讎家恨，不說別的，就在沿海這一熘省份，哪家哪戶沒有親戚朋友葬送到小鬼子手中的人命，當然了也包括其他身份，這種仇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忘記的，是祖祖輩輩，子子孫孫永遠都記在心裡的。
後世有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收了錢的人，弄個帳號，做個自媒體啥的，在上面搖旗吶喊，說什麼這仇不能繼續帶給下一代了，現在是和平，狂妄的為小本子洗白，呸，什麼玩意，也就是後世沒人願意搭理他們，要是生活在這個年代，有本事你敢說出這樣的話試試，打死你，你也白死，沒人管你，死了你也進不了祖墳，你這就是給你的姓氏，家族抹黑。
「破鋒八刀不是據說是太極門的李堯臣發明的嗎？這馬鳳圖又是何人，我怎麼沒聽說過？」
王洛好奇的問到，以前在網上，一提起大刀隊的刀法，大家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李堯臣，馬鳳圖是何人卻無人知曉。
「不一樣，不一樣，論起來的話當年的大刀隊實際上是有兩種刀法，一種是李堯臣發明的，他這個晚一些，這一種叫做無極刀法，九一八事變後，舉國震怒，第29軍也時刻厲兵秣馬，準備跟小本子決戰。李堯臣受佟將軍之邀教授其部下用大刀臨陣殺敵，當時29軍槍枝彈藥極缺，高層沒有辦法只能尋找武術名師教授普通士兵白刃作戰。李堯臣根據戰刀的特點，結合無極子路刀練法，創編出一種套路，起名無極刀。這趟刀實戰性很強，揮舞起來，既可當刀噼，又可當劍刺，大大增強了士兵白刃戰本領。
破鋒八刀是整個西北軍演習的刀法，這個大概是在1926年就被馬鳳圖，王子平一眾武術大家發明出來的，當時的西北軍還是沿用了老式的軍訓教材《噼刀十二法》，他們這些人是根據西北軍的戰術風格，小本子戰術特點，融入了戚繼光《辛酉刀法》、程宗猷《單刀法選》、清代吳殳《單刀圖說》等傳統刀法精華，具有動作簡捷，迅勐剽悍的實用特點，屢次在抗擊日寇的戰鬥中發揮奇效，大大揚出了華夏軍人的威風，令日寇聞風而靡。」
一說到這些江湖舊事，李老爺子那是滔滔不絕，他這個年紀了，算是什麼也幹不了了，只剩下懷舊了，所以王洛問起，他也願意把當年的舊事給說出來，就是酒桌上瞎聊唄。
「至於馬鳳圖現在應該是在西北吧，前些年我記得好像是在西北師範學院擔任體育科的副教授的，現在就不清楚在哪了！」
「原來如此，那有機會碰到的話一定要登門拜訪一下，我現在啊，就是擔心在熱兵器之下盛行的年代，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國術在後世別消失了，那樣可是罪過了。」
你的擔心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畢竟隨著越來越多的，不同的熱兵器出現，真正像以前那樣拼刺，對打的機會會越來越少的，時代總是要進步的。」
不是不可能，是一定，王洛可是從後世過來的，後世的傳統武術發展到什麼樣，他是最清楚的，現代社會諸多追求好看的「武術表演」、追求可複製性的「武術套路」等一系列武術挖掘，卻讓真正的傳統武術蒙上了灰塵，社會上充斥的大多數是一些追求帥氣姿勢的偽武術。那麼，真正的傳統武術到底去哪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