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閻解成的無可奈何

  第230章 閻解成的無可奈何

  安排工作本是理所當然之事,貓蛋狗蛋那次人家三大媽可是幫了忙的,這個情分是要還回去的,然而他心中卻對閻埠貴的做法感到憤慨不已。閻埠貴行事不守規矩,竟在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胆地為自己的孩子謀求工作,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難道就不能私下裡,悄悄地來商議嗎?他暗自思忖,若是閻埠貴能低調行事,只是來打個招呼,他或許還能設法幫忙。雖然好的工作機會或許難以安排,但那些相對不那麼搶手的職位,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特別是現在養豬場規模日益擴大,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邱大爺身體有些殘疾,像養豬的搬搬運運的活計屬於重體力活,有的時候會很不方便。

  若是閻埠貴能稍微收斂一些,他或許還能為他的孩子謀得一份差事。然而,如今這般大張旗鼓地行事,卻讓他心中生出了幾分反感,對於閻埠貴的請求,他自然也是難以應允了。

  現在估計是回家以後反思了,知道犯了忌諱,這不趕緊讓閻解成趁著沒人的時候就過來了,那麼大家臉面上都好看了。

  即使外界明明知道他的工作是找王洛得來的,可是都不傻,沒人會說出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所謂的工作就是養豬場的一個幫工,一些髒活累活,像打豬食啊,除糞啊,甚至幫著去京城周邊的回收站收集骨頭做飼料啊,交給閻解成干就成了。

  尤其是收集骨頭這活那是很重要的,自己可是要把恐龍骨頭弄回來養豬的,不從外界收集點骨頭,貿然拿出來可不行,就當是一個掩飾了。

  王洛揮了揮手就打發走了閻解成。

  他也沒問什麼工作,也沒問多少錢的工資,臨來之時,閻埠貴可是叮囑過了,人家能給安排就不錯了,就別管那麼多了,本身今天就說錯話了,要是再問過多的事情,更惹人家反感。

  「酒沒收?工作也沒安排?」

  看到閻解成把酒又原封不動的拿了回來,閻埠貴就有點著急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次把人家王洛給得罪了。

  「工作給安排了,不過酒沒收,說要是收了,性質就變了,讓我明天跟著他去學校呢!」

  閻解成如實說道。

  「哎呀,早知道不買這兩瓶酒了,可是花了不少錢呢,有這些錢拿著,那要賣多少糧食啊!只能去鴿子市看看能不能賣了。」

  三大媽摳門屬性發作,連道可惜,趕緊的上前就要把酒接過來。

  「賣什麼賣,留著,改天我請李俊吃飯,把它喝了!」

  閻埠貴把眼鏡摘下來,用毛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道。

  「啥?把它喝了?」

  一家老小此刻眼睛睜的溜圓,下巴都被震驚的快要掉到地上去了,這可不符合閻埠貴摳門的人設啊。

  「不錯,喝掉它,你們懂什麼啊,這兩瓶酒才多少錢啊,王洛雖然不收,可我們也不能不看眼色啊,真要是一點都不表示,解放,解曠,解娣以後的工作怎麼辦啊,加上解成的工作,就需要2400塊錢,現在呢,不就是兩瓶酒嗎。

  不是我說你們啊,我日常跟你們說的你們是一點沒有聽到耳朵里去,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一是窮,看看,我這算計,省了多少錢啊!」

  閻埠貴一副我特別會算計的樣子,得意的說道。

  「哎呀,孩他爸,我咋就沒想到這些呢,還是你會算計,那就喝掉,兩瓶都喝掉,呵呵!」

  三大媽立刻就高興了。

  「這就對了,我們這不叫摳,我們這叫算計,舍小為大,這買賣值,那什麼解成啊,既然你現在也有正式工作了,就不能跟過去一樣了,每個月往家裡交的住宿錢,飯錢是要增加了,還有你要結婚,婚宴啊啥的,都是要花錢的,不是小數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得了,轉頭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兒子身上去了。

  「爸,以前我打零工賺的錢只留了一點,其他的可全部交給伱了,結婚足夠用了,這份工作可是一分錢沒花,是人家王洛給我找的,你怎麼還要我往家交錢啊,那我結婚以後日子還過不過啊?」

  閻解成一聽還要繼續往家裡交工資,頓時就不願意了,他此刻想起了王洛說過的話,別跟你爸學,扣扣搜搜的,連個朋友也交不上,出了事情沒人幫你。

  「結婚怎麼了,結婚難道就不能往家裡交錢了?你在家吃,在家住就不花錢了?而且這次還要加上你媳婦的那一份!還王洛給你找的工作,你也不看看這份工作是我舍了老臉,人家才幫忙的,這次的酒錢就算了吧,不用你出了。」

  閻埠貴那是說的振振有詞。

  「行,我交!」

  咬了咬牙,閻解成最後還是答應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自己渾身上下找不出兩塊錢來,那結婚咋辦啊,現在先把婚結了再說,等工作穩定了,申請完住房後就分家,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他在這個家裡的日子仿佛已經漫長得無法計算,那份壓抑和沉重,讓他每一刻都感到窒息。若非迫不得已,他恐怕早已逃離這個讓他感到窒息的地方,哪怕是一分鐘,他都不願再在這裡逗留。

  那種深切的羞恥感,如同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的心靈。每當他踏出家門,與女友於麗或者那些一同打零工的工友在一塊的時候,他總是顯得那麼格格不入,請客吃飯,買禮物,統統沒有,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心中滿是苦澀。

  於麗不止一次埋怨了,那些工友在背後議論他,說他摳門,說他小氣。他聽了,心中雖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他又何嘗不想大方一些,正好是談戀愛的年紀,要面子的年紀,可是自己爹媽這個樣子,讓他也沒辦法啊。他只能默默承受著那些嘲笑和誤解,將心中的苦楚深埋心底。對於這樣的家庭,他感到無比的無奈和絕望。

  說實話,閻埠貴家的四個孩子後期那個樣子,一部分來自言傳身教,一部分還真是被逼出來的,有因必有果啊,三大爺這個教語文的老師就是沒明白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