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一群自以為是的蛆蟲罷了

  第184章 一群自以為是的蛆蟲罷了

  「剛才耽擱了時間,班會還是要繼續的,王洛,你是眾望所歸,接下來的班長你來干!接下來我就安排咱們班的同學去村里了!」

  周老師直接安排道。

  「周老師,我以後說不定經常請假不在班裡了,這個班長是為班裡同學服務的,我咋為同學服務啊,所以我不干,你還是找別人吧!」

  王洛搖了搖頭直接拒絕掉道,擔任班長那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嘛,而且麻煩還多,所以他才不干呢!

  周老師見王洛死活不干,那沒辦法,只好安排了另一個男生擔任了這個班長,又把其他班幹部安排完畢,才開始安排下鄉的事情。

  按照周老師的安排,王洛,何雨水還有其他四個同學被分配到了離學校20里外的霍家莊去了,整理了一晚上後,第二天帶著鋪蓋,糧票啥的,跟後世的農民工進城找工作一樣,浩浩蕩蕩直奔目的地而去。

  何雨水的那輛自行車被自然徵用,負責帶行李,其他人全部步行,20里地對現在的人來說那都是小意思,晃著腿就到了。

  「歡迎,歡迎同學們來我們霍家村幫忙秋收!接下來麻煩你們了!」

  一到村子裡,村長霍大剛就迎面走來,挨個跟這些京城來的「秀才」們握手寒暄。

  「霍大叔客氣了,來你幫忙是應該的,你看還是給我們安排個住的地方,把行李放下,咱們直接下地幹活,秋收可不等人啊!」

  王洛作為帶頭的,自然而然的跟霍村長打著交道。

  「下地不急,你們是讀書人,哪能讓你們下地幹活呢,幫著大傢伙統計一下糧食,過過稱,記錄一下就成了,另外這都快中午了,吃飯要緊,走,先吃飯,都做好了!客隨主便啊,別謙讓。」

  一揮手,後面的村民幫著接過他們手裡的行李,帶著人就要回家吃飯。

  「來,飯菜簡陋,伱們別嫌棄!」

  回到村里原本做大鍋飯的公共食堂,一張方桌上邊已經擺滿了飯菜,飯菜在這個年代那絕對豐富,燉的雞,還有魚,其他的還有一些時令蔬菜啥的,主食則是大白饅頭,還有一瓶酒。

  來的6個學生,除了王洛跟何雨水外,其他四個看到這些飯食都已經開始流口水了,想著立馬就可以坐下開吃了。

  「霍村長,超出標準了,也不是我清高,我們就是下來幹活的學生娃,知道你們村的村民好客,可我這走了一路過來,看著咱們的百姓面黃肌瘦,這些飯菜實在是吃不下去,幹活就要有個幹活的樣子,我們好歹還有補助,還在城裡住著有供應糧吃呢,撤下去吧,按照我們飯票的標準來,要是我們實在饞了,我們就會自己解決。」

  王洛連坐也沒坐,直接就開口要求撤下去,門頭口劉家溝那邊好歹還有大山,弄一些山珍野味啥的打打牙祭呢,但霍家村就是平原,除了種糧食外沒有任何其他賺外快的機會,自打進了村子他就開始觀察周圍。

  可謂是過的很清苦,房子是低矮的土坯房,好點的有瓦蓋著,不好的就是麥稈護著,村民穿的也是補丁摞補丁,面黃肌瘦的,也就是他前些日子弄了一批糧食回來,才能讓大家吃上了一口飽飯,要不然估計夏天的時候,都等不到秋收,明年的話他還要出去溜達一圈,弄點糧食,今年的這一批屬於應急用的。

  現在這個原本的大食堂的窗戶跟門口還擠著一大堆看熱鬧的小孩子呢,大部分都是光著屁股,一個勁的吸溜著鼻子聞著空氣中飯菜的香味,大人趕都趕不走,打罵也不聽,就是饞了,一年到頭過年能吃上頓白面饅頭就不錯了,何況是肉呢,也不願孩子這樣,實在是缺的,就這個樣子,王洛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吃大喝,能咽的下去嗎,這不是在自己家啊。

  「這是我們村的一片心意,畢竟你們來幫助我們幹活,又是第一頓飯,多少做的好一點,以後就不會了,那誰,趕緊把孩子弄回家去,在這裡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啊!「

  一邊笑著跟王洛他們解釋,一邊轉過頭來,開始斥責起門口的那些孩子們。

  「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這飯菜我們是真吃不下去,出來的時候學校給了我們標準,我們就按照這個標準在農戶家跟著農戶吃,吃多吃少都要給糧票,這是規定,我們是要遵守的,霍村長,飯菜給孩子們吧,我們跟著你們,你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

  王洛指了指孩子們,還是搖了搖頭給拒絕了。

  「這,這,唉,栓子,既然如此,就分給孩子吧!」

  霍村長無奈吩咐了一下身邊的人,把飯菜分了下去,重新端來了三合面的饅頭和一些飄著油花的水煮菜啥的,王洛他們才吃了起來。

  後世有一種文學方式,叫做「傷痕文學」,不少讀者爸爸們應該讀過其中的一些作品,就是寫的這個時期和再往後,一直到76年左右的城市青年去農村支援農村建設的事情。

  全篇都是明里暗裡中心思想都是「我吃了很多苦」「為什麼我要受這種苦」「我本不該吃這種苦」「我好慘啊」,比較深刻的也就膚淺的探討一下「到底是誰逼著我去吃苦」然後批判一番,沒有一個思考過「為什麼農民這麼苦」「怎樣讓龍國人不吃苦」的問題,都是一些無病呻吟的事情。

  其實據很多老一輩的人反映,當年這些城裡的孩子來到農村的時候,老農民們待他們還是不錯的,給吃,給喝,給住的地方,按照他們的思維邏輯,這是城市來的人,都是懂知識的,都是先生,龍國自古以來對於有知識的人都是很尊敬的,絕不會虧待他們,希望能在這些所謂的先生帶領下增加知識,帶他們脫貧,多打糧食啥的,哪怕因為糧食本來就匱乏,而他們來了不會幹活,卻還要分一份口糧。

  《我與地壇》的作者鐵生曾經在《我的遙遠的清平灣》中回憶寫到的一些細節,鐵生生病了躺在炕上,那天,隊長端來了一碗白饃,饅頭用的是頭兩茬面,很白;裡頭都是黑面,麩子全磨了進去。那時候能吃到這樣的飯已經十分不容易了。生產隊長見鐵生身體不好,就讓他不干農活了,讓他餵牛。和他一起餵牛的老漢為了他多睡會,晚上幫他給牛添草料。

  後來鐵生回到京城不久,兩條腿開始萎縮,住在醫院裡的時候,一個從陝北回京探親的同學來看他。

  鐵生寫道:帶來了鄉親們捎給的東西:小米、綠豆、紅棗兒、芝麻……我認出了一個小手絹包兒,我知道那裡頭準是玉米花。那個同學最後從兜里摸出一張十斤的糧票,說是破老漢讓他捎給我的。糧票很破,漬透了油污,中間用一條白紙相連。

  這些細節就表明了老百姓對這些城市孩子的愛護,而這些城市的孩子怎麼做的呢?

  有的城市孩子,就做的特別過分,環境的驟然變化使得這些他們的是非觀念標準快速變化,一些曾經有傲慢公子氣的男孩子,一些原本端莊羞澀的女孩子。紛紛向農民露出了真面目:摘水果,偷蔬菜,趕集時見東西就拿,買東西少給錢或者直接不給錢。有些人偷錢,一人得手,一伙人去館子裡大吃大喝。可憐的農民,丟失了幾塊錢,十幾塊錢,就意味著全家全年的收入全部喪失。

  很多城市青年根本沒有把農民看在眼裡,而且幾十年後,這些人已經功成名就了,卻回憶起自己昔日偷雞摸狗的事情,依然覺得無比美好。然而這種美好是建立在搶劫農民的基礎之上的。

  王洛不否認這些城市青年當時的痛苦,尤其是那些出身闊綽的富家子弟,從京城,魔都突然來了一個窮鄉僻壤,每天還得勞動,而且沒有任何娛樂的機會,未來又看不到出路,精神上自然痛苦了。

  但是他們的物質上遠比農民要好多了。等到有了能力以後,就極力地勾勒出所謂的傷痕,並且有些個彆扭曲的人,極力地貶低當地的農民。認為是農民在壓榨他們。

  草,那是一點道理都不講,還傷痕文學,拉到去吧,臉都不要了。

  王洛來到這個世界,即使穿越了,即使條件變好了,即使有了金手指,但也擺脫不了他前世也是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的孩子,所以他不會幹這種事情,吃的不好,受累,那不會自己想辦法啊,憑什麼要什麼都要依靠別人啊,就是一群寄生的蛆蟲罷了。

  現在來霍家村助農,那就要身體力行的去要求自己,一隻雞有可能就是一戶人家一年的鹽油錢,他有什麼資格來吃這隻雞,吃這些白面饅頭呢,所以不管霍村長咋想的,這些東西他是不會吃的。

  吃飽喝足,閒扯了一會後,王洛帶著何雨水他們就去了住宿的地方安頓,這是村裡的大隊部,幾間老瓦房,估計這是以前的大戶人家的房子,現在成了共用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