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昨晚被人家中山裝給收拾了一夜,現在可以說是腦子昏,四肢乏,整個人全靠一身正氣撐著不倒。
四合院的家被折騰成那樣,也沒法睡覺了。於是王海他就出了四合院,來到外面的一個公園裡。
現在的京都城已進入農曆的十二月,外面滴水成冰,也沒哪個傻子會在這樣的天氣有那閒情逸緻來逛公園,所以現在的這個公園裡冷冷清清的,除了王海,一個人也沒有。
王海來到公園的一處假山後面,看了一下四周沒人,他就穿回村里睡覺去了。
一直睡到下午快到點上班的時候,王海才生物鐘反應似的醒過來。一看時間,上班快遲到了,王海急急忙忙的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就又穿了回去。
來到軋鋼廠,放眼望去,廠里各處都是在那兒挖地的藍工裝,王海看了倒是忍不住想笑,這些人都是被自己給連累的啊!
進廠後,王海也不急著去熱軋車間,晚一會兒去沒關係,跟歪梁班長說幾句好話就沒事了。
王海今天之所以不急著去上班,不是因為他想偷懶,而是因為他想找昨晚收拾他的那個中山裝陳組長。
當然王海想找中山裝陳組長,不是因為他賤,還想讓人家再收拾他一頓,而是他現在的胸口壓著股惡氣。
瑪的,今早那個派出所的周副所長進了趟賈家,跟那個臭婊子秦淮茹聊了一會兒,出來後就包青天變秦檜了,這明擺著又是那個臭婊子秦淮茹使美人計了。
瑪的,既然你賈家這麼喜歡招惹勞紙,那就別怪勞紙辣手摧花了。
王海卯著股邪勁來到了廠保衛科門口,門口站崗的中山裝攔住了他,問他有什麼事。
王海忙回答道:「同志,我昨天被我們軋鋼廠食堂的張主任舉報,於是就被你們的人帶來配合調查,昨天審我的人是你們的陳組長。他今早放我走的時候,讓我不管想起什麼,都要及時來向你們匯報。我剛在家的時候,還真想起了一些事,這不,就來向你們匯報了。」
一聽王海是來匯報情況的,這個中山裝忙讓王海在門口等一下,他自己就進去通報了。
沒一會兒這個中山裝出來了,他也不跟王海說話,就打手勢讓王海跟著他走。
來到裡面的辦公室,屋裡靠牆四排辦公桌,陳組長坐在一張辦公桌後面,臉上不帶一點表情的看著王海進來。
王海走近了,陳組長開口問道:「王海同志,你有什麼情況要反映啊?」
「噢,領導,是這樣的,今天我回去後,躺在床上,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工廠食堂它不是第一次丟這麼多糧食了……。」
「呃,以前你們食堂也這麼大批量的丟過糧食?」
「對,領導,大摡是兩個月前吧,我們廠食堂丟過二千多斤細糧,不過這只是食堂里的人,私下裡說的數字。我們廠里對外公布的是,食堂糧食倉庫被我們廠食堂原來的那個後廚班長何雨柱,給監守自盜了二百多斤糧食。」
「呃,真有這事?關於這個事情,王海同志你了解多少,這事你能不能具體的說說。」
「好的領導,那天的事情是這樣的……。」
接下來王海就把那天傻柱「糟蹋」許大茂,後被他跟廚房的那幫老娘們抓住,楊廠長為此當場撤了傻柱廚房班長的職,在新舊班長交接工作時,發現糧食倉庫里少了二千多斤糧食的事,揀能說的都向這個陳組長做了如實的匯報。
而就在王海說完,等著陳組長答覆的時候,陳組長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這間辦公室里,立在正前方的那張辦公桌的主人發話了,他說道:「老陳,把人帶過來,我問他幾句。」
一聽那人說話,陳組長條件反射似的就站起來立正,大聲的應了一聲「是」。然後陳組長就推搡著王海向那人走去。
來到那張辦公桌前,王海發現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小伙,他的臉看著很嫩,但臉上那煞氣比那個陳組長還重,感覺殺過上千個人的樣子。
這個年青人看著明顯級別要比陳組長的高,面對王海,這個年輕人也廢話一句沒有,連個自我介紹都不做,就直接問王海道:「你說那天晚上,你們廠食堂的那個廚師乘你們廠的那個姓許的放映員酒醉,就把他弄到食堂後廚給糟蹋了。」
「而且那一整晚他們倆都睡在食堂的後廚里,直到早上被你跟他們食堂的那幫婦女同志給抓住。為此他被你們楊廠長撤了廚房班長的職,在他跟新任的廚房班長交接工作時,發現食堂糧食倉庫里少了二千多斤的糧食。王海同志,情況是這樣的嗎?」
「是,領導,就是這麼個情況。這事有很多人可以證明,當時那個何雨柱被撤了班長後,我們楊廠長還罰他關一個禮拜的保衛科小黑屋。所以他去交接工作時,是被兩個保衛隊員給押著去的。」
「而且當時跟他一起去盤庫的除了那兩名保衛隊員外,還有我們廠食堂的張主任和廚房的新任班長楊師傅,另外發現倉庫少了糧食後,這事楊廠長就跟那些廠領導班子成員商量這事該怎麼處理,所以這事兒,我們軋鋼廠那些廠一級的領導都是知道的。」
「廠領導們經過商量後,這事最後交給了我們廠保衛科的項科長調查處理。所以我們廠保衛科的人,對此事也都是了解的。」
聽完王海的話,年輕人點了點頭,王海能舉岀這麼多證人,年輕人相信王海說的是真話。
於是年輕人沖陳組長說道:「馬上派人把早上剛放走的那個軋鋼廠食堂張主任給帶回來配合調查,另外派人秘密監視軋鋼廠的那個楊廠長。」
「是」
陳組長應了一聲,就去執行這個年輕人的命令去了。
陳組長走後,這個年輕人又對辦公室里的另外一個中山裝說道:「小劉,立即提審軋鋼廠保衛科的那個項科長。」
「是」
這個被叫做「小劉」的人應了一聲,也快步的走了出去。
等小劉也出去後,這個年輕人站起來,對王海緩緩的說道:「王海同志,還要麻煩你一下,去審訊室做個證人。」
一聽年青人要自己去做證,王海說道:「領導,做證應該的,可我這上班時間已經到了,我能不能先回車間請個假啊?當然你們打個電話幫我請假也成,我熱軋車間的。」
聽王海這麼說,年輕人笑笑,就吩咐他一個手下打電話去熱軋車間。而他自已則手搭著王海的肩,讓王海跟他一起走。
來到審訊室里,這兒已經布置好了,曾經威風凜凜的軋鋼廠保衛科項大科長,現在是蓬頭垢面,一身的血痕,腳上還連雙鞋都沒有,就這麼腳尖點在冰冷的地面上,整個人被固定在一張鐵椅子上。
年輕人進到審訊室就坐到了主審的位置,而王海則被一個中山裝拉著站在一旁。
審訊開始,年輕人做事還是那麼乾脆,一句什麼狗屁政策不宣傳,直截了當的問道:「項科長,我身旁的這個小同志,你認識吧!」
其實王海一進來的時候,項科長就看見了,只不過他被折騰了幾天,精神早就麻木了,也沒多想王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現在被中山裝問,他就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是,這個小同志我認識,他叫王海,原來我們廠運輸隊的,現在調去了熱軋車間。」
「好,認識就好。」年輕人對項科長說完,就又讓王海把剛才跟他反映的那些事,再跟項科長重複一遍。
於是,王海很悲催的就又當了回複讀機。王海把事情說完,年輕人又問項科長道:「項科長,王海同志反映的情況是否屬實。」
「是」
項科長几乎是沒一絲猶豫的就承認了,他這會兒真是被折磨怕了,現在的他只求快點結束這個審查,至於結果是重獲自由,還是一粒花生米,他都不介意,只要能快點結束就好。所以,現在的項科長對這些中山裝,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年輕人刑訊老手了,看項科長現在的這個精神狀況,他就知道自已手下這幾天的辛勤工作,己經把這位保衛科長的精神給整崩潰了,現在的這位軋鋼廠保衛科長是不敢跟自己撒謊的。
於是,年輕人接著問道:「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吧!」
「是,當時的情況是食堂倉庫里,的確少了二千二百多斤細糧,那個廚房班長何雨柱,交代說他自己前一天傍晚還去倉庫里取過糧食,那個時候,糧庫里的糧食還都是好端端的壘在那兒的,他堅持說那些糧食是當晚被人給偷走的。」
「可是領導,你剛才也聽王海同志說了,當天晚上,那個何雨柱他乘我們廠的放映員許大茂同志酒喝斷篇了,就把許大茂同志弄到他們食堂後廚給糟蹋了。而且完事後,當晚那個何雨柱和許大茂就是睡在後廚里的。」
「所以如果照何雨柱他自己說的,那些糧食是當晚被偷的。那這二千二百斤糧食,五十斤一包,可就是四十多包,而食堂後廚離糧食倉庫就二十米左右的距離。這大晚上的又格外安靜,怎麼可能倉庫被人偷出去四十多包糧食,而睡在離倉庫二十米左右後廚里的何雨柱,他會一點都沒察覺。」
「所以,這個事情我們保衛科經過調查,認為他何雨柱是在說謊。那二千二百多斤糧食其實就是何雨柱他自己監守自盜,況且他有這方面的前科。」
聽項科長這麼說,年輕人又問道:「那個何雨柱他有愉廠里糧食的前科,他以前被你們抓到過嗎?」
「我們保衛科沒抓到過,不過地方派岀所查到過,後來移送給了我們保衛科處理,這也是兩個多月以前的事。王海同志就是這事的當事人,具體情況,領導你可以問王海同志。」
聽項科長這麼說,年輕人把目光看向了王海,王海知道這是把臭婊子秦淮茹給扯進來的好機會。
於是王海沖年輕人說道:「領導是這樣的,我住的那個四合院裡,有一個很漂亮的寡婦,她叫秦淮茹,是我們食堂那個何雨柱的姘頭,他倆的這個關係,我們全軋鋼廠的人都知道。」
「那天這個秦寡婦的兒子棒梗乘我不在家,就把我家給偷了,更可氣的是,他偷了錢和東西不算,還在我床上拉了屎。於是我就去報了派出所。」
「民警同志來了後,根據我的懷疑,就搜了秦寡婦家,當時民警同志,就從秦寡婦家搜出了大量的錢財,和十幾個我們廠加工用的鋼件,兩大圈紫銅,四個帶有我們軋鋼廠食堂字樣的面口袋。」
「後來派出所把秦寡婦一家給拘了,也拿走了那些證物,但後來我聽說派出所將這樁桉子移交給了我們廠保衛科,那這以後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領導你得問項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