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婁半城的鎮宅之寶

  送走李奎勇,關好門,王海拿著李奎勇帶來的那六隻老母雞就穿回了村里。

  將六隻老母雞放了,讓它們繼續去擴大再生產,王海接著又從村里裝了些雞蛋、鴨蛋,又穿了回來。

  回到禽劇世界後,王海將村裡的這些雞蛋、鴨蛋,連同李奎勇送來的那兩百七十個雞蛋,分兩次送去了易大媽家。

  送完雞蛋,鴨蛋,王海打理完自己的個人衛生,就去上班了。

  而就在王海辛勤拉煤的這八小時,騾子許大茂在派出所里可遭老罪了。

  老婁家現在雖然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婁半城」,但瘦死的駱駝它比馬大啊!以婁家現在的實力,動不了那些衙內,但收拾許大茂這麼一個平頭百姓,還是灑灑水的。

  受了上峰的暗示和婁家的紅包,人家幹活自然賣力。昨晚許大茂就被折磨了大半夜,今早天一亮,派出所上早班的人,接完班,開過早會,就又派了三個人來「慰問」許大茂了。

  四人這一頓親密交流下來,許大茂身上除了那張臉要留著上庭,那雙手要留著簽字畫劃,其他的地方那真是……。

  王海上完八個小時的班,洗完澡就下班回家了,在路過廠門口的公告欄時,見一群跟他一樣下早班的人,正圍在那兒看。

  一時好奇,王海就也上去看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這公告攔里寫的正是廠里對於許大茂的處理決定,那就是開除。

  昨天晚上那許大茂還在院裡攔著自己顯擺,說他今天就要當宣傳科副科長了,怎麼這一晚上,不但沒「長」,還被廠里給開了呢?王海發動了一下智慧,想想應該是婁小娥昨晚回家一哭,婁大民族資本家就對許大茂這個女婿下手了。

  這許大茂特麼的就是個壞透了的人,他早死早乾淨,王海也沒什麼好同情的,就哼著荒腔野調回家了。

  一進四合院,王海就聽到後院裡有婦女跟賈張氏樣的在那兒哭嚎,院裡這個點在家裡的人,也都圍在後院看,就連廠房管科來修房子的那十幾個師傅,也都停著手裡的活,在屋頂或坐或站,朝著後院看。

  東方神族愛湊熱鬧的強大遺傳基因,讓王海也不能免俗,想也沒想的就去後院湊熱鬧了。

  來到後院與中院相連的垂花門,王海看到易大媽站那兒,於是他就湊過去問道:「易大媽,這是怎麼啦?」

  易大媽先是被王海的這一聲突兀嚇了一跳,回頭見是王海,她忙就把王海拉進了,在王海耳邊,小聲的說道:「小五啊,你還不知道吧,婁家把你昨晚在院裡說的許大茂的那些事,給告上官府了。」

  「昨晚許大茂在醫院裡,就被官差給抓走了。據說許大茂現在已經招了,過兩天這事就會上法院,讓青天大老爺判。」

  「這不,許大茂他爹媽想回來看看,許大茂這些年有多少積蓄,他們想拿這些錢去官府打點。可他們一回來,就發現自己兒子家已經被人給搬的只剩一張床和鍋碗瓢盆了。他們猜是那老婁家乾的,可人家婁家勢力大,他們招惹不起,更何況這次還是人家占著理。於是,許大茂他媽受不住這個,就坐這兒哭鬧了。」

  王海一聽易大媽這話,他心裡高興壞了,這不光是許大茂這個壞人終於是遭天譴了,更重要的是他搬空許大茂家這事,有老婁家替他背鍋了。

  但心裡高興歸心裡高興,在面上王海還是裝著一臉迷湖樣的問道:「易大媽,你說是老婁家派人來搬空的許大茂家。這不太可能吧,那老婁家家大業大的,會稀罕許大茂家的這點東西?」

  「嗨,小五,你知道什麼呀?這越有錢的人吧,他就越摳門。況且許大茂家的這些東西,可不是一點東西,這裡面有婁小娥的陪嫁。」

  「婁小娥她上面有兩個哥哥,她是她們婁家最小的孩子,也是他們婁家唯一的閨女。不管是婁小娥她死去的爺爺,還是婁小娥她爸爸,都很寵她。據說她們婁家那些女人用的首飾,好東西全在婁小娥手上,她那兩個嫂子根本就沒落幾樣。」

  「還有婁小娥陪嫁過來的那些家俱,據說以前都是宮裡皇上貴人們用的,都是老料子好做工,值老錢了。」

  說到這裡,易大媽還更湊近了點,貼著王海的耳朵,用蚊子叫的那點聲音說道:「我還聽你易大爺說,有一次許大茂酒喝大了,跟傻柱子鬥氣,為踩傻柱子,他說他自己不但有漂亮老婆,還有的是錢,婁小娥當年陪嫁過來的金條就有一整箱,以後那些都姓許了。」

  說完這些話,易大媽還神秘的沖王海眨了眨眼,看的王海是一陣不知所謂。

  通過易大媽的口,王海知道自已昨天可能是發了一大筆橫財。窮人思維,知道了自己可能有一大筆財富,王海也就在這兒呆不住,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自己的那些橫財了。

  於是,跟易大媽隨便客套了幾句,王海就急急忙忙的回家了。

  回到家,王海開門進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家的後窗打開,再在窗口下放一張凳子。接著王海又出去重新把家門鎖上,繞到屋子後面,從自家的後窗翻窗進去,再把後窗關死。

  王海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人看見他家家門上鎖,以為他不在家,就不會來打擾他了。

  打完掩護,王海就穿回了村里,村裡的時間和時節是與外面同步的,不過村裡的氣候對應的是皖南那個江南山青水秀,可不是北國的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再加上密閉空間,這氣溫更是要比外面高一點。

  所以,村里可比四合院裡要暖和多了,同樣是下午四點左右,四合院裡室外溫度是零下,而村里現在的室外溫度是零上十度左右。

  一下子從零下進到零上十度,王海倍覺溫暖,脫了棉衣,就開始把昨晚隨意丟在家門口的那些婁小娥陪嫁往自己家裡搬。

  經過了一陣辛勤的勞作後,王海總算把這些東西都搬回了自己家裡面。

  喝了杯水,躺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喘了喘氣,王海就開始揭秘他的那些橫財了。王海他首先關注的當然就是取自許大茂、婁小娥床底的那隻寶箱。

  蹲在地上打開了那隻寶箱,首先映入王海眼帘的就是一個個大小不一,形狀不一的紅木盒子,一層層的摞在那裡。

  也沒多想,王海隨手就從最上面的那一層,拿起了一個手掌大的四四方方的紅木盒子。把上面的隔板拉開,突然間裡面就透出了一股燭光,不太亮但很柔和。

  看到這股亮光,王海的心澎湃了,因為這時候的他想到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夜明珠。

  是個天朝正常人都知道這夜明珠的珍貴,最出名的慈禧太后嘴裡的那一顆,據說在當時就價值1080萬兩白銀。當時就值這麼多,如果放新千年後,那妥妥的就是好幾個小目標啊!

  猜到了那是夜明珠,王海壓抑著心中的狂喜,以炸金花看底牌似的期待,一點一點的慢慢拉開了那個隔板。

  很快隔板被全部拉開,王海也看到了這裡面寶貝的真面目。是一個玉鐲子,白色的,看上去質地細膩,光澤溫潤,色如凝脂,拿到手裡掂了掂,感覺很沉。

  一看這東西的賣相,再想想這手鐲能被婁小娥這個「婁半城」家千金,收藏起來。儘管王海兩世窮人,沒什麼眼力,他也知道這手鐲的材質肯定是頂級的那種傳說中的羊脂白玉,而且是那種夜明的羊脂白玉。

  想到這裡,王海就又想到了禽劇中,婁小娥和傻柱的那一夜後,婁小娥留給傻柱的「鴨錢」,不也就是這一隻白玉手鐲嗎?

  改開後,婁家母女回來,婁母千叮嚀萬囑咐,讓婁小娥一定要把這手鐲要回來,說這手鐲是無價之寶,是他婁家的鎮宅之寶。這婁家當年可是京都城的「婁半城」,這種巨富之家的鎮宅之寶,那價值可想而知。發了,發了,這手鐲恐怕不止幾個小目標吧!

  想著禽劇劇情,想著把這手鐲賣了自己就可以財務自由,王海壓仰住內心的滔天興奮,開始仔細打量起這隻「婁半城」家的鎮宅之寶。

  你還別說,凡事都怕認真,王海這麼一仔細吧,這還真讓他在手鐲內圈裡發現了一行小字。

  只見這幾個小字筆劃都跟頭髮絲般細,字體也很小,王海湊進了仔細看,才看清這幾個字都是繁體字。

  還好這幾個繁體字都不複雜,王海雖然只是初中文化,但也認出這幾個字的意思是:大清順治十三年,皇貴妃,董鄂氏。

  順治帝、董鄂氏,這兩人的悽美愛情故事,相信每一個智力正常的天朝成年人,都聽說過。

  這手鐲原來是順治帝專門讓宮廷玉匠打給他的一生所愛董鄂妃的。

  想想這麼大一片帶夜明效果的頂級羊脂白玉打造的玉手鐲,再加上這手鐲主人的身份,和那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王海決定這手鐲不賣了,爺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