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完投名狀,王海恍恍惚惚的回了家,他有些害怕,更有完成人生蛻變的喜悅。從今往後他王海,再也不是那個遇事只會躲的窩囊廢了。
走到四合院門口,王海看見那裡躺著輛只有一個車軲轆的自行車,看來是傻柱那傢伙怕驚動閻家人,把自行車搬到院外來卸輪子的。
王海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四周沒人,就快速的扛起那輛自行車穿回了村里。然後他把那輛自行車隨手一丟,又穿了回來。
王海進到四合院裡,就回了自己家,凡事都講個習慣就好,在養傷的這十幾天裡,王海也習慣了睡這凶宅鬼宅,又是特殊時期,所以王海也就不麻煩來回穿了,就擱這兒睡吧!
重新把爐子點上,燒了些熱水,洗了臉腳,王海就上床睡覺去了。
翌日清早,王海一邊在院裡的公用水龍頭下刷牙洗臉,一邊等著大戲的開場。
黃天不負有心人,王海沒等多大一會兒,前院就傳來了閻埠貴的那破鑼嗓子:「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大傢伙都快來看看吧,咱院進賊了。大傢伙都快看看,自己家裡有沒有少東西。」
閻埠貴在前院這麼大喊大叫的,不但把自己這座四合院裡的住戶們都給招來了,就連住對門那座四合院裡的人也都跑來看熱鬧,一時間前院站滿了人。
四合院現任管事一大爺劉海中,接到群眾匯報,說二大爺閻埠貴在前院嚷嚷,說院裡進賊了,他忙大馬金刀的過來主持正義。
閻埠貴一看劉海中來了,都不用劉海中問,他自己趕忙跑過去,焦急的說道:「老劉,老劉,不好了,咱院進賊了,我家的那輛自行車沒了。」
一聽閻埠貴說家裡自行車沒了,劉海中皺著眉頭說道:「老閻,你先別急,啥情況,你具體說說唄。」
「哎,事情是這樣的,今早我起來,就發現我昨晚停門口的自行車沒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家老大給騎走了,所以就沒在意。」
「可後來,我家老大和他媳婦於莉過來吃早飯,我一問,他們都說不知道。這一下子我慌了,於是就支使著全家在院裡院外各處找找。可結果是,連個自行車的影子都沒找著。不用問,這肯定是昨晚咱這院進賊了,把我那輛自行車給偷走了。」
「哎呦,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昨晚咱這院進賊了。不行,這是大事,我得馬上上派出所匯報去。」
「行,那就麻煩你老劉了,我留這兒等你和派出所的同志。」
兩位大爺交流完,劉海中就上派出所匯報去了。
與原劇情不同,狗東西傻柱因為現在己經不是廚房班長,只是名普通廚師,所以他摸黑就去廠里食堂給工人師傅們準備早飯去了,他這會兒不在院裡,也錯過了這齣大戲。
街道派出所離四合院不遠,也就幾分鐘腳程。於是劉海中很快就領著派出所的張所長以及幾位民警回來了。
張所長一到,就向閻埠貴了解情況。問完了閻埠貴,他又高聲詢問圍著的這些吃瓜群眾,昨晚有沒有看到或者聽到這四合院裡有什麼異常情況。
這個時候,王海知道該自已出場了。於是他主動站出來大聲跟張所長說道:「張所長,我昨天晚上在我們這四合院裡,沒發現什麼異常。」
「不過,昨晚我跟老同學在東直門大街的飯館裡吃飯的時候,看到我們院的何雨柱,也就是傻柱,你們派岀所小謝的大舅哥。他在人家修車裡賣車軲轆,我看到他最後把那車軲轆賣給了咱街道紅星小學的冉秋葉老師。」
「小五,你昨晚真看到傻柱在那兒賣車軲轆?」
「是的,二大爺,傻柱昨晚確實在東直門大街上的那個修車輔賣車軲轆。不過,他賣的那個車軲轆是不是您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個您可以自己回你們學校,到冉秋葉老師的自行車上去認。我昨晚看見冉老師買了傻柱的車軲轆後,當場就讓修車師傅給她裝上了。您平時日子過的仔細,我相信如果那車軲轆真是您的,您一定能認岀來的。」
王海這話一說完,閻埠貴還沒來得及回話,派出所的張所長就搶著說道:「王海同志對吧,咱們上次打過交道,我還記得你。我現在問你噢,你昨晚確實看清了,是傻柱在東直門修車鋪里賣車軲轆?」
「是的,張所長,我看清了。而且這事你也可以找當時在場的冉秋葉老師,和修車輔的修車師傅過來認人。就昨晚的事情,相信他們不會認不出傻柱。」
王海說的話有理有據,證人也是有名有姓,張所長根據他多年辦案的經驗,他相信王海說的是真話。
於是張所長先對王海表示了感謝,然後就帶著閻埠貴去紅星小學找冉秋葉了。
到了紅星小學,張所長和閻埠貴把事情跟冉老師一說,冉老師嚇了一跳,忙積極配合的,帶著張所長和閻埠貴去她那輛自行車上認車軲轆。
閻埠貴這人對於物質,說的好聽點叫日子過得仔細,說得通俗點就是摳搜,他自己的東西那是看的很緊的,都是做了記號的。
一到冉秋葉自行車前,冉秋葉把自己昨晚才換的車軲轆一指,閻埠貴忙蹲下查看,只一下子,閻埠貴就爆起了,指著車軲轆的一個地方,就激動的對張所長說道:「張所長,張所長,這車軲轆就是我的。您來看,您來看,這兒有我親手刻的一個『閻'字。」
聽閻埠貴這麼說,張所長忙蹲下查看。果然在閻埠貴手指的地方,看到了那個「閻」字,於是張所長又叫冉秋葉過來看。
冉秋葉看完,就一臉驚恐的樣說道:「閻老師,這車軲轆還真是您的啊!對不起呃,閻老師,我不知道。」
「不,不,不,這不怪你,是傻柱那個小偷偷了我的車軲轆,你不知道這是賊髒,才買的。不怪你,不怪你,這事我找傻柱算帳。」
閻埠貴說完,張所長接著說道:「既然冉老師這車上的車軲轆,確實是閻老師的。那麼王海同志剛才反映的情況就應該是真實的,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閻老師家的自行車就是傻柱偷的。」
說完這話,張所長就回身吩咐一個手下,讓他去東直門大街,把那個修車鋪師傅帶回所里配合調查。
然後張所長自己則和閻埠貴、冉秋葉,推上冉秋葉的那輛自行車,回了派出所。
一回到派出所,張所長就給紅星軋鋼廠的領導打去了電話,向軋鋼廠那邊通報了案情,並請求軋鋼廠那邊將傻柱送來派出所接受調查。
張所長給軋鋼廠打完電話後不久,東直門修車輔的那個修車師傅也被民警帶來了派出所。
半個小時後,軋鋼廠保衛科的項科長也親自帶著兩名保衛隊長,把傻柱給押來了派岀所。
傻柱一被押進派出所的審訊室,東直門大街的那個修車師傅就立馬指著傻柱,激動的跟張所長說道:「領導,領導,就是他,就是這小子,是他偷了人家的車軲轆,想到我那兒換成錢。可領導,我是真沒收啊,這小子當時就把車軲轆賣給了這位女同志,這裡面真沒我什麼事。領導,你就把我給放了吧!」
張所長聽修車師傅這麼說,就指著傻柱,向冉秋葉問道:「冉老師,昨晚是這個人把閻老師的車軲轆賣給你的嗎?」
見張所長這麼問,冉秋葉怒視著傻柱說道:「張所長,就是這個人昨晚把閻老師的車軲轆賣給我的。」
一見修車師傅和冉秋葉都確定了,傻柱就是那個偷車賊,閻埠貴是立馬就爆起了,指著傻柱就開始大罵。
罵完了傻柱,閻埠貴還不解氣,轉頭對冉秋葉說道:「冉老師,你看到了吧,就是這麼個小偷,你還想打你的主意,讓我把你介紹給他……。」
「閻老師,別說了,我知道了。」
說完這話,冉秋葉害羞的低下了頭。冉秋葉的美貌,冉秋葉的氣質,一下子把狗東西傻柱給看呆了。
昨晚賣車軲轆回來,狗東西傻柱就對這個買他車軲轆的美女念念不忘,人給的七塊錢車軲轆錢,傻柱也是貼身收藏,經常拿岀來聞一下,越聞越覺著香。
可讓傻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昨晚買他車軲轆的這個美女,居然就是他想追求的冉老師,更令他沒有想到是,他居然會跟冉老師在派出所的審訊室里,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正式認識。
美女當前,愛情最重要,傻柱也不管什麼張所長、項科長了,直接跑到冉秋葉面前,就開始向冉秋葉解釋這個事情。
傻柱現在的這表情,這語氣,像極了一個犯了錯的小年輕,在向自己的女朋友請求原諒。
派岀所的審訊室,又這麼多人在場,傻柱這行為太尷尬了,羞得冉秋葉是頭也不敢抬了。
就在冉秋葉被傻柱弄得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張所長救了她。
張所長見現在人證物證都有了,而且傻柱剛才也對冉秋葉承認了,他是偷了閻埠貴的車軲轆。
所以,張所長覺得現在有必要對傻柱採取強制措施了。於是他命令兩個民警上去將傻柱給銬了起來,押到另一間審訊室里去「正規」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