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萬分不情願,但他也沒辦法,聽聽屋外街坊鄰居們的那些笑聲,他就知道,劉海中對他的這個處罰決定,是深得民心的,況且他也確實是有錯,事情鬧大了,吃虧的是他許大茂。
於是,許大茂在屋外狗東西傻柱的催促下,不情不願的扛上了自家的鐵鍬,岀去勞動改造了。
這一下子,兩個冤家在一起幹活,這罵罵咧咧的髒話可就多了去了,而且這兩人還都不願意在氣勢上輸給對方,所以那嗓門自然也就大。
接下來,整個四合院的住戶就被傻柱和許大茂的吵吵鬧鬧,攪得不得安寧,這覺是再也沒法睡了。
幹完後院,掃雪三人組又來到中院一邊幹活一邊鬥嘴。狗東西傻柱興許是跟許大茂吵膩了吧,也興許是想看看王海的笑話吧!
於是,在干到王海家門口的時候,傻柱一邊搓著個雙手,湊嘴邊吹熱氣,一邊跺著個雙腳,就進了王海那屋。
一進屋,傻柱就感慨道:「嘿,今兒這外面可真夠冷的呃,我手腳都凍僵了,還你這兒暖和。」
王海看著傻柱那樣,冷冷的說道:「傻柱,你進我屋,不單只是想暖和暖和,這麼簡單吧!」
「嗨,王小五,你還真是個小機靈鬼!王小五,你想的沒錯,這兩個多月,你王小五是一次次的坑我啊!我何雨柱被你害的是錢沒了,面兒也沒了。」
「我上次被保衛科吊著打,那叫一個遭罪啊!回家養傷時,我就對著老天爺起誓,讓他老人家開開眼,也讓你王小五受受這罪。」
「這不,老天爺他肯定是聽到我求他了,所以就讓你王小五也遭天譴了。哎呦喂,在聽到你王小五也被保衛科皮帶炒肉時,這把我給高興的!來,王小五,把你身上的傷露露,讓爺樂樂。」
說完這話,狗東西傻柱咧著個大嘴,傻笑著跑過來就要掀王海的被子。
對於傻柱的幸災樂禍,王海也不反抗,就讓這個傻東西高興高興吧!反正自已作為先知,有的是辦法,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傻缺。
傻柱過來掀了王海的被子,再把王海的內衣給往上擼。這一下子他就看到了王海身上的那一道道「不屈」的印記,那一道道紅的紫的,傻柱看著就開心,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愉悅。
正當狗東西傻柱在那兒欣賞,他認為的這個世界最美的藝術時,他的那個一生之敵許大茂,也推門進了王海家。
許大茂一進王海家,就沖傻柱嚷嚷道:「傻柱,你找死呢?特麼的你躲屋裡,讓勞紙在外面凍的要死。」
「少特麼屁話,幹這麼點活,你哪來的那麼多怪話。來,許大茂過來瞅瞅,王小五這一身的報應,那真是老天爺開眼啊!」
許大茂這人睚眥必報,昨晚全院大會,王海拒絕了他的收買,逼的他不得不當眾承認了跟秦寡婦的那點破事。
這讓他許大茂丟盡了顏面不說,回家後他還被老婆婁小娥打的要死,不讓睡床,今早天寒地凍的,又被罰給全院掃雪除冰。
可以說,這會兒王海在許大茂的仇人榜里,僅次於狗東西傻柱和一直看不起他,羞辱他的婁家父子,排在第三。
所以,現在傻柱讓許大茂去看王海這遭了天譴的倒霉樣,許大茂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於是許大茂就暫時放下了與傻柱之間的仇怨,跑過來跟傻柱一起欣賞起王海身上的那些暴力美學,兩人甚至還揭了王海身上的那些包紮,看王海身上那些被烙鐵烙下的男人勳章。
看著那些糊成一片的爛肉,許大茂是一陣陣的反胃,而傻柱則是身體不自覺的開始哆嗦。
王海的現在,就是傻柱的曾經。面對著這些火紅鉻鐵留下的印記,傻柱想到了自己,在廠保衛科里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這個時候的傻柱,心裡也暗暗警醒自己,以後在領導面前,一定要端正自己的態度,緊跟,緊跟,再緊跟。
傻柱正想著末來的人生大方向呢!易中海這時也推門進了王海家。
一進門易中海就看到了傻柱、許大茂「欣賞」王海全身傷的這一幕,氣的易中海是馬上大罵著跑過來幫王海重新穿好衣服,蓋好被子。
傻柱和許大茂,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地道,易中海一定會收拾他倆。所以,在易中海幫王海穿衣服蓋被子的時候,這倆二貨就飛也似的逃走了。
就這樣王海開始了他一天的養傷生活,其實他傷的遠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只是那老賈家就住他隔壁,如果讓賈家人知道,保衛科的人只是意思意思應付差事。
白蓮花秦淮茹再到她的那些「男朋友」面前,吹吹枕頭風。那保衛科的「管哥」和他那兩個手下,恐怕就要被吊起來打了。
於是,為了不連累朋友,王海決定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一個禮拜。
王海躺在床上養傷,無網無手機,就傻呼呼的在那兒思考人生。
易大媽看王海無聊,就從自己家裡搬了台收音機,放給他聽,可這時代的這些廣播節目,對於王海這個後世靈魂來說,聽了那真是嘔吐啊!
於是王海一副生無可戀的痛苦表情,哀求易大媽「拿走,拿走。」
傍晚時分,傻柱拖著疲憊的身體下班回家,現在的傻柱廚房班長沒了,還被罰打掃後廚一個月,也就是說後廚的人都下班了,傻柱他還要留下搞完廚房衛生才能走。這一下子子,傻柱是又回到了他十多年前,在廚房裡當學徒的那會兒。
一進到前院,傻柱就看到二大媽和她兒媳婦於莉,一起在門口涮鍋洗碗。
突然間,傻柱就想到了聽人說的,自己紅星軋鋼廠的子弟小學紅星小學裡,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女老師這事。
於是,傻柱色心大起,一天的疲憊拋到九霄雲外,嬉皮笑臉的跑過去,對二大媽說道:「二大媽,我不跟你開玩笑噢!我二大爺他們學校的冉老師,您見過嗎?」
「見過啊!長得可俊呢!」
「得,我信您的。我二大爺他在家嗎?」
「在啊!剛吃完飯,正在裡面喝茶聽國家大事呢!」
「得嘞!我找我二大爺去。」
說著傻柱就要進閻家,二大媽一把拽住傻柱,好奇的問道:「柱子,你找你二大爺幹嘛呢?」
「還能幹嘛,讓我二大爺幫我跟冉老師介紹介紹唄!」
「嗨,你二大爺不能管這事。」
「但他有辦法啊!」
說著話,傻柱似乎想到了什麼,忙不管二大媽,徑直向自己住的中院跑去。
一會兒後,傻柱雙手抱著個帆布包,又回來了。
進到老閻家,有求於人的傻柱,態度很端正,衝著二大爺閻埠貴,就是彎腰鞠躬,賠著笑臉說道:「二大爺,您這小日子過的安逸啊!」
傻柱一直以來都看不上閻埠貴這人,經常當眾嘲笑閻埠貴摳門,他自己也從來不登閻家這門。
傻柱和閻埠貴的關係,兩人心肚明,可今天傻柱卻抱著個帆布包來閻家,還對閻埠貴這麼謙卑,這讓閻老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於是他一臉問號的問傻柱道:「傻柱,你這沖我又鞠躬,又賠笑臉的,你這是要幹嘛呀?」
「嗨,二大爺,您是我的長輩,是看著我長大的,又是這院的領導,我對您恭敬,那不是應該的嗎?」
傻柱還是躬著個身子,嬉皮笑臉的說道。可以閻埠貴對傻柱這十幾年來慣有的印象,他看傻柱這副樣子,怎麼看怎麼覺著沒好事。
於是,閻埠貴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對傻柱說道:「傻柱,有事說事,你二大爺我年紀大了,經不得驚嚇。」
「嘿,二大爺,瞧您這話說的,您這是罵我哪!行了,行了,知道您時間寶貴,我就不跟您繞彎子了。二大爺,我聽說你們學校有個女老師,姓冉,年輕漂亮,書香門第,還沒找對象,要不您幫我介紹介紹唄!」
一聽是這事,閻埠貴一臉鄙夷的看著傻柱,說道:「想認識冉老師,就您?」
「嗨,二大爺,您話可不能這麼說噢,您這是瞧不起誰哪?當然了,我知道人家條件好,又有文化又有體面工作,父母都是中學教員,還是華僑。」
「可我也有我的優勢啊!我有祖傳的手藝,再亂的世道也餓不死廚子。我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有家庭負擔,說的不好聽點,我還能倒插門呢!所以,她要找個我這樣的,也不容易。」
看著傻柱那副不要臉,又沒心沒肺的樣,閻埠貴現在真想上去給傻柱一大嘴巴,把口水吐傻柱的臉上,然後再狠狠的跟這傻缺說:「特麼的,你自己是啥名聲,啥德行,你自己就沒一點逼數啊?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你傻柱還真是長得醜,卻想得美啊!」
心裡這麼想歸心裡這麼想,但面上人閻埠貴還自詡為文化人。所以,閻埠貴壓著心中的鄙視,平靜的對傻柱說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回家等信吧!」
現代職場去應聘,人家讓你回家等消息,那就是讓你再去別家碰碰運氣吧,是一種委婉的拒絕,這個現代人都懂。
可傻柱他現在色迷心竅,他哪聽得出閻埠貴的話外音啊!他一聽閻埠貴這麼說,還以為閻埠貴答應了呢。
於是,傻柱高興的打開自己帶來的帆布包,從裡面拎岀兩網兜土特產來。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說道:「二大爺,這裡有兩袋土特產。我洋的不行噢,但土的門清。這兩袋東西絕對都是好東西,在市面上您根本就買不著這麼好的。」
「二大爺,這兩袋土特產,一袋麻煩您帶給冉老師,另一袋,是我這個晚輩個人對您的一點孝敬。」
「孝敬?別的大爺也有嗎?」
「誒,二大爺,這裡我就要跟您說了,這事兒你可不能給我傳岀去。老話說了,家有黃金,外有秤。院裡仨大爺呢,都孝敬,我孝敬不起,我就這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