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佬商量定,李副廠長就出去命令,暫時封存所有的食堂倉庫,地窖。由他和食堂張主任,新任的廚房班長楊師傅一起盤庫。
接著保衛科的人也將傻柱給帶去吃皮帶炒肉了,而白蓮花秦淮茹也因為人盡皆知的原因,被保衛科的人從車間裡帶走,隔離審查。
王海在接受了一番集體主義教育後,就被放回運輸隊上班了。
王海今天第一趟出車任務,就是去郊區火車站拉了一車三十四隻北方草原的羊回來。
在卸完車後,王海就用食堂這邊的水龍頭,清理車上的那些羊糞羊毛。
忙完這些事,就快到飯點了,王海也懶得現在回運輸隊,就想先躲廚師休息室里暖和暖和,等下到點了,再去後廚嘴巴甜點,蹭頓剛出鍋的。
王海正在休息室里那排長凳上躺屍呢!就聽到有兩個腳步聲朝這兒走來。這會兒正是開飯前,廚房最忙的時候,怎麼還會有人來這兒?
王海很好奇,於是他就隱入了與休息室相連的後廚工作人員換衣間。
他剛藏好,那腳步聲就進了休息室,然後就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接著王海就聽到了那個李副廠長的聲音,只聽李副廠長說道:「劉嵐,別說我不疼你哦,上午我跟你們張主任一起盤庫的時候,就讓他扛了兩袋白面放他辦公室去了,一袋他的,一袋你的。」
「真的啊!老李,你真好。」
這是劉嵐的聲音,接著王海就聽到了一陣男女親密的聲音。
激情過後,李副廠長說道:「小寶貝,這事兒你放機靈點。現在剛岀了傻柱這檔子事,保衛科門禁這段時間一定會查的很嚴。那袋白面,你這段時間就放老張的辦公室里,等風聲過了,你再一次幾斤的藏棉衣里運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人家又不是傻瓜。對了,老李,今天我們食堂又運來了三十幾隻羊,還有雞舍里現在也關了……。」
一聽劉嵐這話,李副廠長立馬就明白劉嵐的意思了,忙打斷道:「劉嵐,那些羊你可不能動哦!那是楊廠長託了老大關係,才申請到的,是有大用的。至於那些雞,你跟你們張主任商量吧,不過,這段時間不能往廠外拿,要是被抓住了,那有些事情,你劉嵐就有嫌疑了。畢竟,傻柱到現在都還沒招呢?」
「傻柱他還沒招啊!我聽說保衛科的人把他吊在那兒,皮帶都抽斷好幾根了。」
「行了,行了,這事你別打聽了。保衛科的那幫蠢貨,連這麼個傻東西都搞不定,真是一幫廢物,我早上盤完庫了,下午我就去保衛科處理這個事情。」
「對呀,對呀,保衛科的那幫蠢東西,哪能跟你老李比啊!你下午一去,傻柱那個傻缺,他還敢不招?」
「就是喜歡你這張小嘴,會說話。」
接著又是一陣噁心的狗男女,王海躲在那兒,男人本能的激情澎湃,忍得好辛苦。
親熱了一會兒後,狗男女走了,王海從換衣間裡走岀來,逃也似的離開了後廚,老老實實的去食堂前面排隊了。
而就在他排隊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在那兒三三兩兩的湊一塊兒,小聲的談論著今早食堂里發生的事。
早上一哥可是專門開會,下了封口令的,可現在這此情此景!
這讓王海不得不感慨,咱天朝人傳小道消息的熱情,那可真是連天王老子也擋不了啊!而且王海還敢說,就傻柱肉搏傻茂這麼勁爆的八卦,別說那些食堂的老娘們,就是那些廠領導,人前裝完假正經,人後也肯定跟那些不知情的機關幹部們說:「我告訴你哦,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呃…………。」
吃完飯,王海將車開回運輸隊,繼續混他的八小時。
而就在王海眼巴巴等下班的時候,大公無私李副廠長午休完,就去了保衛科。
一到保衛科,李副廠長就直接來到了保衛科項科長的辦公室,一進門李副廠長就問道:「老項啊!事情怎麼樣了?」
李副廠長沒說是什麼事,不過項科長又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李副廠長問的是傻柱的事。
於是,項科長回答道:「那個傻柱嘴硬的很啊!皮帶都抽斷三根了,還在那兒說自己冤。至於那個秦淮茹,她是一個勁的在那兒哭得稀里嘩啦,說事情跟她無關,糧食都是傻柱送她的,她不知道那些糧食是偷的。而我們保衛科沒有女同志,也就不方便對秦淮茹動手,於是就把她一隻手銬在高處,讓她吃點苦頭。」
「那個傻柱太不老實了,我午休前還向楊廠長請示,是不是可以對傻柱動大刑?楊廠長說這事由你來決定,不過楊廠長指示不能鬧岀人命。」
聽了項科長的話後,李副廠長想了想,說道:「項科長,要想圓滿解決這個事情,必須要先把那個傻柱打服了。還有那個秦淮茹,女同志怎麼了,女同志就打不得了?」
「項科長,你現在就吩咐手下給傻柱上幾道硬菜,當然了,不能把人打死打殘。還有那個秦淮茹,上皮帶,把她打的看上去慘一點,呆會兒拉到傻柱面前去,看傻柱心疼不心疼。」
「領導,這傻柱打了就打了,不說咱倉庫這糧食是不是他偷的,就說他糟蹋許放映員這事兒,咱打他多慘,他也不敢去告,畢竟吃個啞巴虧總比去勞改強吧!可那秦淮茹……。」
「秦淮茹怎麼啦?項科長,你是咱廠保衛工作的負責人,那個秦淮茹是個什麼底子,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哦?那個秦淮茹一屁股的屎,要整她的黑材料,還不容易嗎?打她怎麼啦,她敢不服氣,立馬送她去勞改。」
項科長一聽李副廠長這話,想想也是。於是他就拿起電話,吩咐手下人動手了。
項科長打完電話,李副廠長就在項科長的辦公室里,和項科長商量起等把傻柱打服後,這事再該怎麼處理。
半個小時後,兩位領導商量妥當,一起聯袂來到了關押傻柱的保衛科地下室。
此時的傻柱被綁在十字架上,全身被打的已經沒一塊好肉了,甚至他身上還散發出一陣陣烤肉的糊味。
剛才項科長給保衛隊員下的命令,就是只管用刑,不用問口供,口供等下他自己會親自過來問。
所以剛才保衛隊員們一直在上「硬菜」,都沒停手過,打的傻柱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看到李副廠長和項科長進來,保衛隊員們趕忙停手,立正站到一邊。
而此時曾經的硬漢傻柱,早已沒了過去看到李副廠長時的那種鄙夷,滿臉淚水比他秦姐還小可憐的樣,向李副廠長哀求道:「李廠長,你救救我吧,天地良心啊!那些糧食真不是我偷的。」
看傻柱現在還腦子這麼不靈光,李副廠長也不跟他費話,吩咐那些保衛隊員去把秦淮茹帶過來。
一會兒後,滿身傷痕的秦淮茹被兩名保衛隊員架著進來,扔在了地上。
此時的秦淮茹,身上的工裝棉衣早被扒了,她現在身上只穿著一件內衣,這內衣還被皮帶抽的一條一條的。秦淮茹現在的身上,臉上也全是一條條皮帶火紅的印記,模樣十分悽慘。
秦淮茹被扔到地上後,她看見一直饞她身子的李副廠長在這兒,她頓時就像是看到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一樣。趕忙爬過去抱住李副廠長的腳,就開始賣慘裝可憐,求李副廠長救救她,言語中還給了李副廠長那方面的暗示。
李副廠長看到曾經在他面前拽的跟個二五八萬式的傻柱,和曾經一次次在他面前滑的跟條泥鰍式的秦淮茹,現在在他的面前,都那麼的卑微,他心裡爽的不得了。
心情爽,李副廠長就起了貓戲老鼠的心思,戲耍秦淮茹道:「秦淮茹,不是我不想幫你啊!只是你得證明,傻柱偷食堂那些糧食送給你,事前你是不知道那些糧食,傻柱是偷的。」
「廠長,我能證明,我能證明。」聽完李副廠長的話,秦淮茹狀若瘋癲的趕忙表清白。
然後秦淮茹又用一臉哀求的表情,對傻柱說著硬話:「傻柱,你怎麼能這樣呢?偷公家的東西接濟我,你這不是在害我嗎?我上有一個婆婆,下有仨孩子,他們可都指望我養活呢!傻柱,你怎麼能這樣呢?」
說完,白蓮花秦淮茹就開始趴地上哭,配合著此時她身上那被打的一條一條的內衣,和那一條條的火紅皮帶印,秦淮茹現在的摸樣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秦淮茹平時隨便裝一下小可憐,都能把狗東西傻柱拿捏的死死的,那就更別說現在了。
舔狗傻柱一看自己心中的女神這麼可憐,再加上他自己剛才也被打怕了。於是他就認命的說道:「李廠長,項科長,我承認倉庫里的那些糧食,都是我偷的。我看秦淮茹家生活困難,就拿了些去接濟她,當然這些糧食我給秦淮茹的時候,我沒敢說這是偷的,我跟秦淮茹說,這是我買的。」
見傻柱認罪了,房內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由於傻柱承認是自己堅守自盜,那李副廠長的所謂領導責任也就是名義上的了。
保衛科的人也可以因此逃過一劫,因為如果是傻柱堅守自盜,每天藏一些糧食帶出去,保衛科的人沒能發現,那頂多也就是工作不夠認真細緻,寫個檢討就能了這事兒。
而如果是外人來廠里偷了這麼多糧食,還順利的帶出去了,那他們保衛科不就成聾子瞎子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接下來他們保衛科,就將面對一場大整頓,當夜當班的那些人,就算不開除,也肯定會被下放車間。而保衛科的項科長、周副科長,如果他們後台不夠硬的話,撤職都有可能。
所以,現在傻柱能背下這口黑鍋,大家皆大歡喜。李副廠長見搞定了傻柱,就志得意滿的對旁邊的項科長說道:「事情解決了,筆錄口供你自己親自做,這個傻柱腦子有些不靈光,容易忘事,做筆錄時,有些事你得提醒提醒他。還有,這筆錄做好後,你就直接報給楊廠長,不要讓其他人看了。」
說完這些話,李副廠長又湊到項科長耳朵,小聲的說道:「倉庫里實際少了二千二百五十斤糧食,但對外你要說,只是少了二百五十斤糧食。因為那些糧食都是計劃外的,這齣處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