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淮茹眼眶通紅,滿臉的淚水,面部表情也滿滿的都是愧疚,那演技,奧斯卡真欠她一座小金人。
何雨水那腦子,看過禽劇的人都知道,那真比她哥傻柱還要傻憨憨。
更何況何雨水從小死了娘,上小學時她爹何大清就跟人家白寡婦跑了。
而那時候,傻柱也才是個十五歲的半大孩子,是軋鋼廠食堂的一名啥活都得乾的廚房學徒。早上工人上班前,就得去蒸好窩頭,熬好粥,晚上下班,得把後廚收拾利索了才能下班。趕上廠里有招待任務,領導們大吃大喝,那傻柱幾點下班就沒準了。
所以,那些年傻柱起早貪黑的工作,沒時間照顧自己妹妹何雨水。當時他看秦淮茹年輕,人又乾淨,能跟妹妹何雨水說到一塊兒去,於是他就托秦淮茹在自己不在的時候,照顧妹妹何雨水的生活。
所以,何雨水在她參加工作前,她的日常生活都是由秦淮茹照顧的,也因此何雨水一直都是把秦淮茹當自己姐姐看的。
何雨水剛才在秦淮茹一進門的時候,能那麼說秦淮茹,也是因為心痛自己哥哥。可這會兒她看到秦淮茹那麼悽慘,她又想起那些年,秦淮茹對她的好了。
於是何雨水心軟了,她對著秦淮茹嗔怪道:「秦姐,今天這事就算了,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
秦寡婦社會人,她一聽何雨水的語氣,就知道何雨水這關,她是過了。
但秦淮茹仍舊解釋道:「雨水,今兒這事,秦姐對不起你哥,但這事兒秦姐真不是故意的。」
「今兒你哥下班回來,跟我說棒梗帶著倆妹妹,在外面弄叫花子雞吃。你哥懷疑那雞可能是棒梗嘴饞,偷許大茂家的。」
「當時我一聽就嚇壞了,趕忙去後院許大茂家查看,到那兒發現許大茂家雞籠里的那兩隻雞,真的不見了。」
「那時候,我就知道棒梗吃的那雞,是許大茂家的。許大茂那是啥人,雨水你也知道。而且秦姐平日裡跟你哥走的近,而許大茂跟你哥又是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所以,要是讓許大茂知道,是棒梗偷了他家的雞,他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棒梗前兩天才剛從少管所里放回來,如果這又犯案,那再進去就是慣犯了,肯定會判的很重。所以在知道棒梗偷了許大茂家雞後,我就趕忙到你家找你哥商量了。」
「現在想想當時這事,如果趕在許大茂下班之前,我就去許家賠禮道歉,以婁小娥的心善,她是不會為難我家的。而一旦婁小娥點頭了,許大茂他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可當時姐被嚇壞了,根本就沒了分寸,而且姐來找你哥商量這事的時候,你哥說,就許大茂那孫子,他能收拾。於是,姐就把這事交給你哥了。雨水,秦姐是真沒想到事情,後來會變成這樣。」
秦淮茹說的關於傻柱自以為是,大包大攬這事兒是真的,這點傻柱沒法否認。所以,在妹妹何雨水聽了秦淮茹的話,看向他的時候,傻柱不好意思的將頭撇向了另一邊。
兄妹倆從小相依為命,一塊兒長大,何雨水哪會不了解她的這個哥哥!一看傻柱那副樣子,何雨水就知道,這又是自己哥哥在漂亮女人面前充大個,結果事情搞砸了,沒幫上人家不說,還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於是,何雨水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哥哥傻柱,說道:「我的親哥誒,你沒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你看你沒幫了秦姐不說,還自已手都被打腫了,你這不是傻嗎?」
一聽妹妹說自己傻,狗東西傻柱一邊忍著手掌的疼痛夾菜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怎麼是我傻?我告你雨水,你哥我收拾許大茂那孫子,就跟玩似的。」
「你收拾許大茂跟玩似的,那你這次是怎麼栽的?」
「嗨,雨水,今晚的全院大會你不在,有些情況你不了解。今兒你哥不是栽在許大茂手上的,而是被那個王家小五給算計了。」
「王家小五,就是同住咱中院的那個小屁孩啊!他今年初中剛畢業,才參加工作接觸社會吧!就這麼個小屁孩,能把哥你這個四合院戰神給收拾了?」
「嘿,雨水,你可別小瞧那小子,那小兔崽子年紀雖小,但蔫壞蔫壞的。今天他下班的時候,明明也看見了棒梗兄妹在路邊弄叫花子雞吃,可他就是憋著不說。」
「直到我和秦淮茹、一大爺,把不該說的話,在全院大會上全說了,這小子才跳出來,把事情的真像告訴院裡人,這一下子就把我跟你秦姐,還有一大爺全裝進去了。」
「這小子還以我們說謊,害院裡人,大晚上的開全院大會挨凍為由,讓你秦姐家給院裡人,每戶人家補償十塊錢。雨水你想啊!十塊錢啊!差不多就是一戶人家一月的口糧了!幫他王小五有十塊錢可以白拿。雨水你說,院裡人還會不幫他嗎?而院裡人都幫他,你哥我還能不栽嗎?」
傻柱話一說完,深受王海禍害的秦淮茹又馬上補充道:「是啊!雨水,這王家小五年紀雖小,可他那心機,恐怕連許大茂都得管他叫師傅。姐家可真被他給害慘了。」
說著,白蓮花秦淮茹就趴在桌上哭了起來。秦淮茹這次的哭不是裝的,而是真心的。
因為王海帶給她的回憶實在是太痛苦了,辛辛苦苦裝白蓮花這麼多年,搞到的錢,上個月就被王海算計沒了,今晚又被王海坑的還欠院裡人二百多塊錢。
錢啊!錢啊!我的錢啊!想到那些錢,秦淮茹痛不欲生,哭得也就格外傷心。
秦淮茹哭得那麼傷心,何家兄妹只能停下吃飯,耐著性子去勸她,狗東西傻柱還指天發誓,說自己有機會一定要教王海做人。
等秦淮茹情緒穩定後,何家兄妹繼續吃飯,看著那一塊塊雞肉進了何家兄妹的嘴裡,秦淮茹剛剛平復的心情又不好了。
因為在秦淮茹的心裡,傻柱今天燉的這雞,早己是她老賈家的了,傻柱兄妹現在吃的是她老賈家的雞肉啊!那種心痛……。
心疼歸心疼,但秦淮茹還是有理智的,為了能長期吸血傻柱,她必須要讓傻柱對她有好感,要傻柱他自己心甘情願。
於是,秦淮茹決定「大人大量」,就「請」這何家兄妹吃回雞肉。
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吃自己的雞,秦淮茹又實在忍不了。於是,她決定眼不見為淨,離開何家回自己家。
可正當秦淮茹起身告辭時,狗東西傻柱開口了,傻柱說道:「秦姐,你答應我的事兒,還辦不辦啊!」
「啥事啊,柱子。」
「嘿,秦淮茹,自你十八歲嫁進這院,我今兒才發現你是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小人。」
「胡說八道,我到底答應你啥事了?」
「秦淮茹,你還真貴人多忘事哦!得,我提醒提醒你吧。你這些日子每回有求到我的時候,都說你鄉下三叔家,有一個妹妹,那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俏丫頭……。」
「呃,我當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事啊!辦,辦,辦,明天就辦。你都這麼幫我了,我能不幫你嗎?再說了,你要真跟我堂妹好了,那咱兩家不就親戚了嗎?再你以後還不得更幫我家啊!」
「哎,對了,秦淮茹同志,我發現吧,這世上最聰明的就是寡婦。」
「去,胡說八道!雨水,你看你哥這樣,你有空可得好好說說他呃。」
「誒,知道了,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