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人們高喊著口號,就要對洋人動手,而現場的兩個民警見事態嚴重,忙一邊讓洋人坐回車裡去,一邊讓醫院趕緊給上面打電話,請求支援。
天朝人愛看熱鬧的基因,以及那近代百年恥辱,孕育起來的仇洋情緒,很快就讓醫院門口人是越聚越多,那真是里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
而兩個民警和幾個醫院的保衛,這時候怕憤怒的群眾會對洋人做出過激的行為。於是他們就死死的護住汽車兩側的車門,護住車裡的洋人。
事態嚴重,上面接到醫院這邊的電話後,也是馬上出動了十幾輛邊三輪,以及四五輛警車,五六十個民警,在十分鐘內趕到了現場。
大隊民警到現場後,先馬上把人群驅散到一邊,然後能做主的那個帶隊,在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就讓醫院先把那個生病的洋人,帶去治病。而他自己則走到了棒梗的身邊,來做棒梗的思想工作。
此時的棒梗不愧是社會人,憑著自已的小機靈,他知道洋大人現在在京都這地界上的待遇,以及上面對這些洋人的政策。
所以自從他奶奶賈張氏,被醫生確定已經死亡後,他就跪在賈張氏屍體的旁邊,一直哭。而把給洋人和民警這邊壓力的工作,讓給了正義的人民群眾。
民警頭走到棒梗的身邊,蹲下身子就開始給棒梗做思想工作。而棒梗他現在的目的也只是想搞一筆大錢,他知道要讓人家警方幫他跟洋大人要賠償,那他就得讓人家警方這邊,不能太為難,硬頂鬧事只會把自己送進去。
於是民警頭一番好的承諾和那方面後果的暗示後,他勸棒梗要以大局為重。而棒梗他混社會的,民警頭的話他當然聽得懂,更何況棒梗他本來就只是想搞點錢,並不想把事情搞大。
就這樣雙方志同道合,棒梗在民警頭話一說完,他就學著他母親秦淮茹的那演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可憐巴巴的跟民警頭表示,這事雖然是那洋人車開太快了。但自己這邊也有責任,自己當時如果把奶奶往裡拉一拉,那奶奶就不會遭此橫禍了。
說完話棒梗就又學他媽秦淮茹,就是趴地上哭騙感情。而民警頭在聽了棒梗的話後,他知道棒梗並沒有要抓著這事不放,要洋大人償命的意思,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現場圍著上千的人民群眾,如果棒梗這個苦主不鬆口。那他們警方可真就難辦了,嚴懲洋大人吧,群眾是解氣了,可對上面就沒法交代了。而放過洋大人吧,這人民群眾還不在背後把他們罵的一文不值啊!況且到時造成這麼惡劣的社會影響,他們同樣也沒法跟上面交代。
現在好了,既然這事人家苦主沒有要深究的意思,那他這邊就好操作了。於是民警頭先央求棒梗別哭了,讓棒梗去跟群眾們做個交代,當眾諒解洋大人。然後他就帶人去到醫院裡面,幫棒梗跟洋人要賠償去了。
今天洋人司機為送自己老鄉上醫院,到了醫院門口這種人員密集區域,他也沒有減速,這本來就是大錯。更何況棒梗當時用胳膊把賈張氏身體往外支的這個動作,做的很隱蔽,洋人並沒有察覺,洋人還真以為是自己追尾了前面的賈張氏呢。
於是本就以為是自己錯的洋人,在民警頭以現行天朝法律和外面圍著的上千群眾一嚇唬,他們立馬就乖乖認慫,說自己願意賠償,央求民警頭幫幫忙。
就這樣,在洋人用醫院電話打去他們工作單位,讓洋老鄉送來三萬塊錢。民警再當著人民群眾的面,讓洋人給棒梗道歉,對著死者賈張氏三鞠躬,然後再把那三萬塊錢賠償,在上千群眾的見證下,給了棒梗,也就順利的了結了這樁涉外桉件。
三萬塊,三萬塊啊!這在天朝的八零年,絕對是筆巨款,百分之九十的天朝家庭辛苦一輩子,也存不下這麼多錢。
棒梗拿到這麼一大筆錢,人前裝著傷心抹眼淚,沒人時他就是手舞足蹈,衷心的感謝自己的親奶奶賈張氏,那可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也因此棒梗非常大氣的拿錢,給他奶奶賈張氏買了口上好的檀香木棺材,和一塊大花崗岩墓碑。
不說棒梗把賈張氏的那條老狗命,賣了個好價錢,從此又過上了錦衣玉食的好生活。
王海自打從香江過完元宵節回來後,他就又在京都城享受起了平民的市井生活。
時間匆匆又是三年過去,王海的錢途也是一年一個***。尤其是泡菜國濟州島的開發,在王海通過各種手段,買下了濟州島三分之一的土地後。
王海就聯合歐米韓以及港澳的財團勢力,成功的讓泡菜國政府,將濟州島及其周邊的幾個小島劃為了自貿區,實行與香江那樣的自由貿易政策。
搞定政策後,王海和泡菜國本土勢力以及歐米港澳財團一起,投資數百億米元開發濟州島。在上面建了一座裝機容量上百萬千瓦的天然氣發電廠,一座有著二十二個萬噸級以上泊位的碼頭,和四個自來水廠,上千公里的六車道以上公路,以及一座規模不遜於香江啟德機場的國際機場。
除了基礎建設之外,王海還和歐米韓以及香江財閥,在濟州島上建了一個占地二十七萬畝的影視城,一個年產五百多萬輛汽車的汽車廠,以及一個占地二十五萬畝的電子科技產業園,和一系列的科教商住配套服務企業,光入住的歐米港銀行就達數十家。
當然作為社團老大,江湖兄弟的買賣,王海也是要照顧到的。所以王海當時在聯合各方勢力,在向泡菜國政府要政策的時候,也是讓泡菜國政府給劃了一塊占地六萬多畝的「特別經濟區」,實行與米國拉斯維加斯一樣的政策。
濟州島的開發,讓王海從此就有了一部不停工作的印鈔機,畢竟他買的那三分之一濟州島土地,基本上就是島上那所有的平地和緩坡地,也就是說島上那些企業,基本上全是租的他的廠房和商鋪。
在進入一九八三年後,隨著濟州島經濟的發展,在濟州島上王海不算那些合資企業的分紅收入,以及忠義堂的那些賭檔、高級酒店的收入。
王海光收房租,他一年就可以收十幾億米元,這還是在他為提高濟州島相對於周邊的競爭力,刻意將島上房租壓的還不到泡菜國房租一半的情況下。
隨著濟州島的開發,源源不斷的米元向王海的銀行帳戶湧來。而就在形勢一片大好,錢途無限光明的時候,王海卻遇上了一件噁心事,來自大洋彼岸米國的一個衛星電話,讓他趕緊去舊金山,參加三天以後的蘋果董事局會議。
這個電話是比爾蓋茨打的,在電話里比爾蓋茨對王海很客氣,但王海卻覺岀其中一種陰謀的味道。畢竟王海他現在才是蘋果的董事局主席,開不開董事局會議,比爾蓋茨應該是向他匯報,等著他做決定,而不是通知。更何況還是把三天後,這個日子都給定好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王海懷著壞心情,就飛去了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