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母親相認,王海跪在地上向母親簡單講述了,自己當年頂了陳劍鋒的名,去大興安嶺插隊,後又去香江發展的經過。
當然王海跟母親說的,都是母親那道德觀念能接受的,像那些倒斗,黑社會什麼的,王海是不會說的。至於自己的長像怎麼變了,他只說自己是因為吃了大興安嶺里的奇草,不知怎麼的就變成這樣了。
母親眼淚巴喳巴喳的,聽完了王海的講述,她只一個勁的說王海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她還千叮嚀萬囑咐交代王海,關於他真實身份的事,只告訴父母就好了,其他人連自已的哥哥姐姐也不能告訴,畢竟身上有那麼多人命,讓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母親壓著聲音,嘮叨個不停,王海一直耐心的聽著,一直等他聽到了傻柱那大嗓門,在外面喊他,他才給了母親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開門出去了。
一到外面,傻柱按著大家來之前商量好的,以三年前王海的名字喊道:「王武,哥們今天高興,我打算請全院的人吃一頓,你看怎麼樣?」
一聽狗東西傻柱想請客,王海忙跑過去把傻柱拉到了一邊,小聲的跟傻柱交代道:「傻柱,我跟王海王小五家是親戚,我剛跟王小五他媽說,我這些年在香江是靠跟你學了手藝,才掙了錢的,這事兒你可別給我說漏了。」
「什麼,你跟王小五家還是親戚?海爺,你身上到底藏著多少事啊?」
「少打聽,剛才你編自己跟馬瑛那段愛情的時候,我可成全你了,你欠我人情。現在你也幫我圓一個謊,咱倆算扯平。對了,這事你跟你媳婦也交代一聲,別說漏了。」
「行吧,你海爺這麼大身份的人,開口求我這麼個小角色,也算我何雨柱有面兒。那這事就這樣,咱按你說的辦。那海爺,請客這事咱怎麼著啊?」
「還能怎麼著,你話都說出去了,還能不要臉怎麼著!你去借兩部三輪車,咱們分頭去買食材。讓易大爺他們去借桌椅板凳,在院裡布置。瑪的,吃慣了大酒樓,今兒爺要吃頓接地氣的,咱自己做。」
「得嘞,你請好吧!」
說完話傻柱就去易中海他們那邊交代去了,而王海則先回屋跟母親說了一下這事,然後他就出來,騎上傻柱借的三輪車,出了胡同。
而就在王海和傻柱走後不久,易中海閃進了王海家,他關上門,走到王海母親床邊,小聲的問道:「王師母,剛才那人是小五吧?」
「易師傅你說什麼呀?我家小五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我家小五長啥樣兒,你還不清楚嗎,那人怎麼會是我家小五。」一聽易中海點出了王海的身份,王海母親嚇了一跳,但在面上她還是強裝鎮定,否認道。
王海母親否認,易中海也不意外,他繼續輕聲的說道:「王師母,我跟你家小五的恩怨,我想你回來後,咱院裡的人肯定已經跟你說過了。可以說我易中海,就是被你家小五弄的身敗名裂的。但說實話,我並不恨你家小五,畢竟他沒有一件事是冤枉我的,一切都怪我自已做錯了事。」
「王師母,小五這孩子,我跟他打交道的比較多,被他收拾的時候也多。至從你跟王師傅去建設三線,我幫著賈家想占你家耳房,被你家小五在全院大會上,當眾打了臉的那次起。以後每次你家小五拿眼瞅我的時候,我這心裡就會莫名的抖一下。可以說,我對你家小五的那眼神,至打那次全院大會後,就有了一種本能的害怕。」
「王師母,剛才那人三年前第一次以傻柱師弟身份,進咱院的時候,看他那眼神,我就覺得他是你家小五,但因為他那模樣、那身高與你家小五,差別太大。所以我當時也就認為是我自已多心了。可就在剛才,我一跟他說王師母你當年,因為受你兒子王小五的連累,而殘了雙腿。他當時那眼淚就嘩嘩的下來了,那一臉的哀苦,真是痛到了心裡的。」
「後來他又跑進了你屋,他當時哭的有多撕心裂肺,有多慎人。王師母,這些不用我多說吧!不是骨肉至親,你殘了他會傷心成那樣?王師母,那孩子是小五對吧!」
易中海把剛才王海的那種痛入骨髓的傷心一說,王海媽媽此時也是心痛的大哭了起來,她這時候真是想驕傲的告訴易中海,那就是自己的兒子王小五。
可一想到自己兒子身上有那麼多條人命,一旦身份暴露那可怕的後果。王海母親還是哭著使勁搖頭,堅定的否認道:「易師傅,那人不是我家小五,你不要亂說。易師傅,你真的不要亂說。」
王海母親情緒激動,堅決的搖頭否認。但人老成精的易中海,哪會看不出,此時王海母親的情緒激動,她是因為害怕,是因為她想保護自己的兒子。
看明白了,易中海也就不想再刺激王海母親了,於是他平靜的說道:「不是就不是吧,那王師母,我就打擾了,我去外面幫忙,你好好休息。」
說完話,易中海轉身就走,而這時王海母親卻叫住易中海,一臉哀求的表情說道:「易師傅,那人不是我家小五,真不是。」
王海母親的那種哀求,讓易中海看了有些愧疚,確實這種事看破就不要再說破了嗎,這會害的人家多擔心啊!於是心中有愧的易中海,就跟王海母親保征道:「王師母你放心吧,關於這個事情,今天走出你家這個門。我易中海若再跟別人提起,我不得好死。」
「謝謝,謝謝易師傅。」
………………
不說易中海和王海母親之間的談話,王海騎著傻柱借來的三輪車,一使勁就騎出了城區,來到了郊區一個無人的小樹林裡。然後他就抬著三輪車,直接就穿回了村里。
來到村里王海一陣忙活,抓了三十隻雞三十隻鴨,又去河裡甩了十幾網,挑大的魚蝦裝竹籃里。把這些東西都放進三輪車裡後,他又去撿了兩籃雞蛋鴨蛋,然後才又穿了回來。
當王海踩著三輪迴到四合院的時候,已是近黃昏。傻柱比他早回來,現在已經和十幾個婦女一起在那兒忙活了。王海的那些雞鴨魚蝦蛋一到,四合院裡人是個個歡喜,今天這暈腥大了。
東西由婦女們拿去處理,王海也不管,他徑直回了家。而就在王海走進家門的時候,他看見自己的父親,這時候也是下班回來了,這會兒正坐在床邊陪母親聊天。
王海父親看王海回來,他忙就起身去閂好門,然後把王海拉到了王海母親的床邊。
在王海就自已這些年的事,又向父親匯報了一遍後,王海愧疚的對父親說道:「對不起爸爸,我當年太任性了,就跟著他們……。」
「行了小五,你做的沒錯,你做了我們大家都想做,卻沒膽子做的事。不說別的,就我這次調回京都,曾經的那些工友們見到我,他們一提到你,哪個不是沖我豎大拇哥,說我王德康生了個帶種的好兒子。孩子,你比你爸我有種,我以你為榮。」
說著話,王海父親就把王海的頭抱進了自已的胸口,而王海的母親,則又在一邊哭了起來。
氣氛太壓抑,王海有些不舒服,於是在讓老爸抱了一會兒後,他從父親的胸口中掙脫出來,笑著說道:「爸,媽,我在香江的時候,跟傻柱學廚藝,我們一起在飯館裡干。我現在的菜燒的可好吃了,你們在這兒歇著,我這就去做菜,我讓你們今天嘗嘗兒子的手藝。」
說完話,王海就自顧自的跑了出去。而王父王母相視一笑,王父說道:「我們也一起去外面給兒子打個下手吧!」
十年的牽腸掛肚,王海母親現在恨不得就跟自己的兒子粘在一起,對於王海父親去給兒子打下手的這個提議,他自然沒有反對的可能。於是王海父親就將王海母親背上,又順手拎了把竹椅。
就這樣一家三口,王海負責炒菜,王海父親打雜,而王海母親則坐那兒切菜。
王海前世二十年廚子,這廚藝自然沒得說,不僅架式非常專業,動作非常的賞心悅目,而且他做的菜,那口味也是沒得說。
在王父王母嘗了幾道菜後,王海母親拉了拉王海父親的衣角,示意王海父親蹲下。等王海父親蹲下後,王海母親趴在王海父親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老王,多虧了傻柱教咱兒子手藝,要不然咱兒子在外面,還不定吃多少苦呢!你去給傻柱包個紅包,多包點,傻柱救了咱兒子,咱不能小氣了。」
「唉」
王海父親看王海現在這廚藝,也覺得這肯定是傻柱教了自己兒子一個謀生的手藝。於是他應了一聲後,就按王海媽媽說的,回屋去包紅包了。
包好了紅包,王海父親就給傻柱送了過去,他沒敢跟傻柱明說王海的真實身份,王海父親只說王海是他本家的一個侄兒,謝謝傻柱教了自己這個本家侄兒廚藝,讓他能有口飯吃,沒在外面挨餓。
說完這些感謝,王海父親怕傻柱推辭,不收他的紅包,所以他說完話後,就不顧傻柱在後面喊他,拔腳跑了。
而面對王海父親的背影,傻柱手裡捏著那個紅包,在風中凌亂,他心裡默默的在那兒滴咕道:「王師傅,這還真是你本家侄啊!可你知道你這個侄,他是多有錢,多有勢力嗎?瑪的,那錢多的要拿大海輪裝,一聲令下,幾萬人會為他去效死。他還會沒飯吃,他還用的著去學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