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海陪著陳大班、超人、婁小娥三人在吃譚家菜的時候,在九龍城寨的一處露天狗肉檔里,陳土狗正在請李奎勇吃狗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土狗帶著股酒勁,對李奎勇說道:「奎勇,你那個小兄弟王海,真的是太牛掰了,隨隨便便就能拉來四噸的金條。這財力說實話,別說我了,就是我姐夫混了幾十年江湖,也不一定有啊!奎勇,你那個小兄弟,是條過江勐龍,他來香江,肯定是來搞大事情的。奎勇,我現在就想知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或者我再說的明白點,你以後打算是跟他還是跟我?」
說完這話,陳土狗一雙醉眼就盯著李奎勇看。李奎勇被陳土狗盯的頭皮直發麻,說實話在李奎勇心裡,他是想跟王海一起乾的。畢竟李奎勇和王海是三年的初中同學,而且在京都城和牛心山,兩人都共過生死。
但李奎勇在香江的這十年,陳土狗也待他李奎勇不薄,現在要他離開陳土狗,這在李奎勇心裡又有點……。
看著李奎勇的那副為難樣,作為江湖老鳥,陳土狗此時自然已經明白了李奎勇的心意。
於是陳土狗他故做輕鬆的一嘆,然後說道:「行吧,奎勇,兄弟能做的長久,就在於能互相體諒。不管將來咱們能不能在一起共事,咱倆都是好兄弟,以後可要經常一起約岀來喝兩口哦!」
「一定的狗哥,這十年來狗哥你對我夠義氣,我李奎勇一輩子都當你是我大哥。不管以後我跟不跟你,有事你儘管言語,我李奎勇萬死不辭。」
看陳土狗這麼大度,李奎勇心裡更加有愧了,於是他梗著脖子,堅定的向陳土狗許下了諾言。
陳土狗跟李奎勇打了十年的交道,他深知李奎勇的為人,他知道李奎勇現在給他的這個諾言,絕對不是什麼隨便說說而已。他陳土狗將來若有事,只要說一聲,李奎勇一定是會為他全力以赴的。
雖然李奎勇最終選擇的不是他,但李奎勇仍把他當大哥,仍願意為他去赴死,這讓陳土狗還是很高興的。
於是陳土狗就自動過了這個話題,轉而跟李奎勇聊起了最近發生在城寨里的那些大老葷段子。兩人就這麼一邊聊著,一邊吃喝,倒也愜意。
王海今天的這頓譚家菜一吃就吃了一個半小時,席間他向婁小娥介紹了這十年裡,四合院裡發生的事。也幫著超人說服了婁小娥,將他們婁家名下的幾塊地,折價入股黃河集團。
吃完飯,王海拒絕了超人送自己的好意,他自己打的回了九龍城寨。
一回到城寨,王海就去了李奎勇的家,他剛走到李奎勇家樓下,正準備上樓呢!就聽見李奎勇在叫他,王海尋聲望去,只見李奎勇和陳土狗在不遠處一起吃路邊攤。
於是王海趕緊就跑了過去,說道:「狗哥,奎勇,你倆這是喝了多少啊?臉那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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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王海說他們臉紅,陳土狗笑笑,不言語。而李奎勇則站起來,把王海摁到了一個座位上,給王海開了瓶啤酒。然後說道:「在京都習慣喝白的,到了這裡天氣熱,又喜歡上了冰啤。來王海,你嘗嘗這裡的冰啤,不習慣的話,我再讓老闆給你換白的。」
李奎勇對王海說完,又轉向老闆,讓老闆再上兩斤的狗肉,一碟白切雞,一盤炒蝦。
王海雖然已經吃過了,但李奎勇這麼熱情,王海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能讓胃再擠擠了。
幾輪酒,幾個牛皮下來,你還別說,這路邊攤跟兄弟一起光膀子喝冰啤,確實比在那高檔餐廳,跟陳大班、超人一起吃譚家菜要爽多了。
李奎勇在王海來之前,就已經和陳土狗一起幹了好幾瓶,王海這一來,他又跟王海拼了兩瓶,現在已經有些喝大了。
他滿臉通紅,大著舌頭在那兒跟王海夸狗哥仗義,讓王海以後有事,一定要幫著點狗哥。
醉言也是肺腑之言,李奎勇把自己這麼一夸,倒把陳土狗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連連跟王海表示,說李奎勇醉了,快把他弄回家去吧。
說實話,吃路邊攤和兄弟拼酒,這氣氛是好,可關鍵是王海剛才已經吃過一頓,這胃裡再進東西,這確實是擠的很辛苦。於是陳土狗這一說李奎勇醉了,讓王海把李奎勇扶回家去,王海就借坡下驢,跟陳土狗告了聲罪,就扶李奎勇回去了。
扶著李奎勇回到李奎勇家,王海硬逼著李奎勇先去沖個涼,然後他自己也去沖了個涼,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想著先醒醒酒,等下再去見識一下七十年代,這世界著名的三不管地帶,香江九龍城寨的夜生活,據後世相關記錄片的報導,這可是很精彩的喲!
王海和李奎勇還是吹著風扇,躺在地上。李奎勇剛才喝大了,隨便沖個涼就光著膀子躺地上,在王海去沖涼的那會兒,他就睡覺了。
王海這會兒倒還不大想睡,躺那兒開始思考起自己未來的人生規劃。而就在這時,李奎勇家的門被敲響了,聲音很小,真的是敲的,而不是拍的。
城寨里儘是粗人,還有這麼斯文的?王海不知道這會是誰,於是他就跑到門邊,沖門外問了一句「誰呀?」。
王海問完,外面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幾秒後,門外才傳來了一聲怯生生的女聲:「你好,這裡不是奎勇哥的家嗎,你是誰呀?」
一聽對方叫出了李奎勇的名字,而且聽那聲音,外面是一個女生,一個聲音比林妹妹還柔弱的女生。於是在確定對方沒啥危險後,王海就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外面果然站著的是一個女生,大概二十多歲,個頭不高最多一米六,瘦瘦的絕對骨感美,模樣倒是清秀。
那個女生一看到王海,就害羞的低著個頭問:「你好,奎勇哥在家嗎?」
一聽人家又問到了李奎勇,王海忙回答道:「奎勇剛才喝多了,現在已經挺那兒了,你是誰啊,你找奎勇幹嘛?」
「噢,我叫李晶,今天奎勇哥打電話跟我說,他上面來了個兄弟,不會說這裡的話,讓我………。」
「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事忙,剛才我又跟奎勇喝大了,倒把這事給忘記了。李晶姐你好,我叫王海,今早剛上的岸,奎勇就是讓你來教我說這裡話的。」
「噢,是王海兄弟啊,你好,你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晶姐,應該是我們去找你的,這還麻煩你來一趟,那李晶姐你進來坐吧。」
說著話,王海就把李晶小美女往屋裡讓。一進到屋子裡,李晶就看到了躺地下光著膀子的李奎勇。然後她就似乎是本能反應似的,放下自己背著的包,就衝進了衛生間。
沒一會兒李晶就端了盆水,搭著一條毛巾岀來了。她把水放在李奎勇的身邊,然後就開始用毛巾熟練的幫李奎勇擦起了身體。
看著李晶幫李奎勇擦身子的熟練,絲毫沒有什麼害羞。再想想她剛才看到自己時,這說話可是連頭都不好意思抬的。
反差太大,於是王海就忍不住問道:「李晶姐,你跟奎勇這是啥關係啊?」
王海這問題把李晶問的一愣,她委屈的看了一眼王海,然後就一邊繼續幫李奎勇擦身體,一邊說道:「我的事我想奎勇哥也跟你說過吧!我上高中的時候,我爸就吸粉吸死了。那些賣粉的就想抓我去抵我爸欠下的粉債,當時是奎勇哥救了我,還收留我在他這兒住,並供我念書。」
「我高中的時候,都是在這兒住的,後來我考上了大學,奎勇哥說我今後就是大學生,體面人了,不能再住這兒了,於是他就給我在我上的大學旁邊,買了間房子,讓我住那兒。從那以後,奎勇哥這兒我就很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