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一下車，王福榮王總一家子集體表情失控，失禁淚崩。
繃不住的主要原因還是他們這段時間擔驚受怕，實在快撐不住了。
撐不住的不僅是心理，還有錢包。
隔壁莫名多了一窩鬼，竟然吃人。
王總一家躲避不及，被堵在了家中瑟瑟發抖。
那家子鬼並不是沒把主意打到王總身上。
可能是覺得他們一群人年老色衰，血液味道不咋滴新鮮，而且他們還能提供錢。
也正因此，才得以苟延殘喘吧。
只不過這群鬼物只要現金，不要存單。
王總家裡保險柜眼瞅著就要頂不住。
蘇木的到來，是他們渴望已久的救命稻草。
「今晚我就留在這裡，會一會這一窩……一家子。」
王福榮感激涕零：「太好啦，蘇生，真的非常感謝。其他人我都信不過，這麼多年，我只見過你一個有真本事的大師……」
雖說花花轎子人人抬，可蘇木相信，王福榮和他的夫人們的誇讚和感激之情，一定是發自肺腑的。
雙方都沒有談錢。
談錢忒俗。
老江湖們，更習慣在事兒上見真章。
就譬如——
飯後。
蘇木被安排去二樓客臥暫時休息。
不知多久才能解決問題，王總自然不可能讓蘇先生這麼尊貴的客人一直待在客廳。
即便他們希望跟蘇木挨近一點，可也得考慮人家的私人空間。
避免過多打擾，給與對方充沛的自由支配時間。
咄！咄咄！
清脆的敲門聲。
蘇木過去打開門。
往門口走過去時，臉上便浮現出玩味的笑。
開門，笑容收斂，一本正經。
「你們是誰？」
「王總給錢，讓我們過來好好伺候你，怎麼樣，你要不要呀？」
兩個很是稚嫩的少女。
一個酷酷的，拽拽的，身上有淡淡的以菸草味，另一個五官文靜，略有拘謹。
一看就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風格。
總的來說，蘇木不得不贊一句佩服。
還得是王總。
這不比給錢還聰明？
王總也是男人，懂得男人的喜好。
十八和十八，始終如一。
只不過，王總一家子都躲在家裡不敢下山，家裡咋還有這般存貨？
「進來吧。」
兩個少女進了屋。
「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碧琪，叫她小翠好了。」
拽拽的扎了個馬尾辮的是碧琪，另一個拘謹的剛剛過肩的中長發，叫小翠。
蘇木又問了兩句，大多都是碧琪在說，小翠默默在旁聽。
「大哥，別問東問西啦，王總之前給了1000塊，說好的呆兩天，現在呢，還有三個半小時，你抓緊時間吧，到時間我們可就要走啦。」
碧琪不耐煩的催促道。
「好啊，你先去洗個澡吧。」
「真麻煩，你先還是我先？」
碧琪問小翠。
小翠縮著肩頭，輕輕搖頭。
碧琪白了她一眼，就當是被鬼壓嘍，來之前既然下定了決心，昨天也沒害怕，現在鬧這樣，萬一拿不到錢，豈不是兩天時間都浪費？
她跟小翠是同班同學，平日裡有兩個玩的挺好的同學因為晚上坐檯被旺角警察通報到學校，被開除了。
但她們閨蜜之間關係依舊。
陳碧琪父母離異，前不久唯一疼她的爺爺也去世，前幾天她不小心砸了父親燈飾店一盞客廳燈，被繼母挖苦擠兌，她是個潑辣性子，執拗的有些一根筋，她發狠快速賺一筆錢還給她，打她的臉。
對於一個中學生而言，賺錢的渠道少之又少，而她身邊的圈子決定了她的認知……
對，就是那倆被開除的閨蜜同學，即將從兼職往專業轉變的魚蛋妹。
她們分享給碧琪的信息便是一個大老闆，點名要兩個又乾淨又不專業的靚妹子。
剛下海的勉強可以，如果連兼職都沒做過，費用給雙倍。
剛巧碧琪缺錢，剛好阿美知道了這個消息。
小翠是單親家庭，母親靠出租屋舍賺錢，也算是中等溫飽之家，但她的母親卻迷戀上了一個外籍鼓手。
不僅時間和精力都搭在男人身上，連家裡的錢也都砸給了男人。
小翠看似文靜，卻也到了叛逆的時間段，在家裡沒少作妖。
被母親氣急扇了一巴掌，小姑娘哪受過這個，一氣之下便賭氣要離家出走，要獨立。
前日被碧琪慫恿，一怒之下應了下來。
昨天真正要來的時候，她其實是有點猶豫的。
可當手裡拿到200塊定金，兩張票子入手，小翠便也稀里糊塗的上了車。
兩人被送了過來。
結果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
睡了一覺，小翠心裡就又徘徊糾結……
到現在，其實都還沒有徹底有最終決定。
只不過，半山別墅其實都是私人院落，山上、路上沒什麼閒人，此時她便是要反悔，估計也沒什麼用。
何況自己如果反悔，碧琪也會跟著遭殃。
小翠縮著身子，偷瞥兩眼床上坐著的男人，便又趕緊垂頭。
她緊緊靠在牆上，像是用這種極限的方式，拉開跟那個想要壓他的男人拉開最遠的距離。
然而……
往往都是事與願違的。
男人起身，幾步就走到她的身前。
小翠嚇了一個激靈。
被迫抬頭。
沒辦法，她下巴被勾起。
然後，被吻了。
小翠垂著的手陡然攥緊了拳頭。
指甲恨不得刺進掌心。
「嘴巴要張開。」
蘇木輕聲低語，伴隨著衛生間嘩啦啦的水聲，氣氛格外旖旎。
小翠從最初的緊張，到被牽引，慢慢被撩撥，被動到主動，再到逐漸迷失、迷離。
等她再次清醒，發現自己衣服沒了。
一件都沒剩。
而且，自己不是站著。
不知何時，她躺在了床上。
很柔軟，很舒服。
身上壓著那個花了錢的男人。
他奪走了自己的初吻。
馬上，就會還有初……
小翠緊張了。
手指又下意識的要攥緊。
床單被她緊緊的扯動，恨不得要撕碎一般。
「好了，去洗個澡吧。」
小翠大口喘息，她茫然坐起，抬頭便看到了站在浴室門口圍著浴巾的碧琪。
「快點去洗，你，過來，站那麼遠幹什麼，過來呀。」
聲音在床頭響起。
小翠下意識想要回頭，結果扭頭才一半，就嚇了一個哆嗦，然後趕緊轉回頭，爬下床，一頭鑽進浴室內。
碧琪撇了撇嘴。
她倒是不扭捏，一把扯掉浴巾，爬上了床。
但是吧，性格潑辣，不代表身體素質就強悍。
小姑娘畢竟是小姑娘。
還是個沒有任何經驗的靚妹子。
笨拙的模仿著，故作大膽的配合著，然而兩分鐘不到，就弓著身子痛呼出聲。
又被堵了回去。
小翠蜷縮在蓬頭下，偷偷抽泣。
卻早已分不出是水滴還是淚滴。
耳邊聽到清晰的半截聲音，仿佛那種撕裂的疼也落在了她身上似的。
下意識就雙手抱肩，蹲了下去。
然後，她隱隱聽到了掌聲。
密密麻麻。
碧琪挨打了？
小翠和碧琪是同學，是閨蜜，都屬於破碎家庭長大的孩子，兩人性格相仿，成長環境類似。
所以也同樣的講義氣。
她三兩把將自己搓洗乾淨，抹上香噴噴的沐浴露，把夠得到的地方都仔細的沖洗一遍。
擦拭乾淨後，甚至顧不上吹乾頭髮，胡亂抹了兩把，保證頭髮沒有水漬會滴落便焦急的拉開門出去。
不久之後，便是小翠的痛哭聲跟著響起。
……
叮鈴鈴，叮鈴鈴。
安靜的房間內，突然響起了電話鈴聲。
蘇木伸出手臂，跟不知是碧琪還是小翠的肌膚摩擦中，夠到了話筒。
「餵。」
聲音很平淡，依舊透露出精神百倍。
電話另一頭的王福榮聽到聲音便忍不住更加心安，他笑著問：「蘇生休息的如何，晚飯有什麼想吃的，我讓下人去做。」
「休息的很好，謝謝王總的安排，晚飯我都可以，沒有什麼忌口，只不過量足一些，畢竟晚上還要活動。」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不打擾蘇生了，你繼續休息，好好休息，哈哈。」
電話掛斷。
蘇木沒了睡意。
其實他剛剛也沒睡。
賢者時刻的尾巴而已。
現在一通電話之後，預示著賢者時刻結束。
蘇木倚在床頭，空無一物的手掌翻飛，華子和火機便陸續出現在手中。
點燃，抽一口。
緩緩吐出煙霧。
如果按照碧琪最初進門時所言，距離她們下鐘的時間已然耗盡。
可是呢……
蘇木看了看花了兩朵玫瑰的床單。
左右躺著半死不活的兩隻靚妹子。
耀武揚威的那股拽拽酷酷的偽裝在深入接觸的一剎那就被蘇木一用力，撕扯了下來。
碧琪是這樣，小翠也無二。
只不過小翠認慫，所以只是半死不活。
碧琪裝酷，死鴨子嘴硬類型的，所以現在屬於出氣多進氣少。
也就是蘇木沒想暴戾開車，還是充分考慮了車輛的磨合以及重複利用。
不然……
弄死她們，也只是想與不想，而非做不到。
不過是一次，頂多兩次的事情。
碧琪和小翠還是太稚嫩。
區區靚妹仔，需要學習和成長的地方，還多著呢。
「喂，提醒你們一聲，到約定的時間了。」
蘇木杵了杵碧琪，柔軟粉嫩的小身板，癱軟的如同一堆爛泥。
嚶嚶了兩聲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木又捅了捅另一側的小翠。
都不用說話，剛才那句她應該是聽到了的。
小翠緊了緊摟在懷裡的蘇木大腿，掰著檔把親了一口，頭便又垂了下去。
倒是成了她天然的著力點。
蘇木笑了笑，繼續吸菸。
晚飯還是要吃的，不過就不用考慮碧琪和小翠了。
她倆12點之前能爬起來，就算蘇木輸。
……
「蘇生，可還滿意？」
「挺不錯，就是耐力少了點，不夠盡興。」
「哦，無妨，無妨。我再安排，剛好也可以探探那邊的情況……」
王總果然不愧是王總。
視人命如草賤。
所謂探探那邊的底，言外之意，不過是再打電話約幾個妹子送上山來罷了。
如果不出意外，自然能夠繼續送給蘇木消遣，如果有意外，那自然相當於引鬼出洞，方便蘇木儘快解決此事。
蘇木點點頭，面上並無不豫之色。
不是迂腐之人。
王福榮心下大定。
下午王福榮送美少女去蘇木房間，收下與退還代表的含義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王福榮清楚，蘇木也清楚。
所以蘇木便欣然接受了。
不僅接受，他還在晚飯後主動表示『不夠』。
王福榮老謀深算，便趁機再次挖坑試探。
蘇木同樣答應，毫不猶豫。
這種表現，跟以往過來的同志脾性堪稱兩個極端。
不過王福榮更喜歡蘇生這樣的性格。
容易打交道，而且更值得信任。
能夠放心肆意的結交。
港島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小妹。
美色是用來娛人的，為此還特意弄了兩個『小姐競選』的平台來挖掘。
不過是資本的玩物而已。
王福榮代表的，恰恰就是資本其一。
有人借平台賺錢，發展事業，有人借平台積攢資源，拉攏人脈，維護關係。
王福榮現在又有了新目標，那便是投其所好，結交蘇木。
他當著蘇木的面，起身去角落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安排剛剛談妥的事宜。
蘇木悠閒的品茶，聽到王總讓對方再安排四位送上山時，開口補充了一句。
「我屋裡那倆好像有兩個同學，也一起送來吧。」
王福榮很自然的又補充了兩句，掛電話前還催促對方儘快。
掛掉電話，王福榮回到座位，繼續幫蘇木倒茶。
「9點前一定會送來，只是，如果對方在山腳下，或者半路劫掠，我們不一定能及時得到消息……」
「王總放心，只要對方出動，自然會帶回別墅，這點距離，我還是可以探查到的。」
「蘇生好生厲害，佩服，佩服。」
王福榮誇讚了兩句，接著突兀改變了話題：「那兩個的同學聽說是兼職下海的魚蛋妹，蘇生不介意？」
「山珍海味和粗茶淡飯，王總也不會一直排斥吧？畢竟都是同學，比陌生搭子能產生更多的情緒價值。」
「哈哈，那倒也是。」
王總眼睛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他甚至有點衝動，或許可以再幫蘇生掏一些有著親情關係的極品搭檔……
對於向有用之人示好，王福榮這麼多年的經驗已經相當之豐富了。
他代表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王氏家族。
家族的興衰榮辱，長盛久安，還需要依仗玄學大師。
而蘇木，便是玄學大師里，王福榮認可的第一人。
無可爭議的第一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