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上游是個什麼東西。
蘇木覺得齊天廢了他一隻手都是輕的。
如果換做是自己，還得多廢掉他一肢。
最短小的那根。
沒了功能，也就沒那麼多齷齪心思了。
蘇木恰逢其會。
他從頭到尾都在看戲。
趙小惠來院子之前，蘇木就到了。
他專門來找李上游的。
畢竟李上游對賀紅玲動過心思。
齊天廢掉李上游的手是捎帶的，如果不是他一個勁兒要打賀紅玲的主意，齊天或許都懶得跟李上游掰扯。
現在梁子結上了，身為齊天的大哥，賀紅玲的男人，自然屬於正主兒。
他不來一趟實在說不過去。
可沒想到才來到就瞧見了好戲。
病床上哼哼唧唧的郭黑子竟然早就跟南城李上游有瓜葛。
其實也正常。
四九城就那麼大點地方，都是有名有姓的頑主混混，誰不認識誰啊。
彼此間有過認識，偶爾也有點合作，都是常有的事情。
只不過李上游跟齊天是最不對付的，郭黑子是齊天的兄弟，卻依舊跟李上游有過密的來往……
所以蘇木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而是靜觀其變。
趙小惠不久後獨自到訪，就為了傳一句話……
這裡面的問題，傻子也能懂。
李上游是個老色批，趙小惠條件不差，盤靚條順的，大晚上一個人羊入狼窩，形勢可想而知。
敢情這就是傳訊之人口中的貨。
送貨上門是這麼個意思。
連自己的女人都捨得丟出來當籌碼，郭黑子這是有多恨……
肖春生？
葉國華？
不對！
是自己。
蘇木猜想郭黑子恨的是自己。
畢竟他慘兮兮的樣子是自己造成的。
在四九城的名聲大跌也是源自自己對他的懲戒。
不恨自己恨誰？
等等……
蘇木眯起了眼睛。
他覺得以李上游的行事風格，如果郭黑子針對的是自己，沒必要搭上趙小惠這麼一個漂亮的馬子。
因為李上游挺識時務的。
欺軟怕硬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硬，不是齊天那種硬氣，而是背景硬。
李上游對於肖春生也沒親自動手，做事喜歡留一線，就是不得罪權貴。
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自己一貫的行事風格和原則。
肖春生、葉國華之流，更不被郭黑子瞧在眼裡，不足為據的小青年，他自己就能擺平，沒必要搭上自己女朋友。
那麼……
答案顯而易見了。
是齊天。
當大哥的沒給小弟出頭。
被揍的那麼慘還要被勸著了了事情。
郭黑子是個驕縱的，便是蘇木這樣的武力值，也沒讓他徹底信服。
齊天不幫他出頭反而反過來讓郭黑子認慫。
這是要單飛，甚至換大哥的架式啊。
蘇木就這麼饒有興致的猜測著，然後就真的等來了趙小惠的羊入虎口。
李上游的迫不及待，趙小惠的狼狽逃竄卻始終逃不出那個屋子。
蘇木決定插一腿。
他先是解決掉院子裡助興埋伏的那些李上游的小弟們。
以蘇木的身手，做到悄無聲息簡直不要太簡單。
其次，蘇木還打算看最後李上游會做到什麼程度，趙小惠又能在最後拒絕到什麼地步……
然後他就看到了性感小吊帶下的趙小惠……
身材是凹凸有致，絕美的。
不愧是花樣游泳隊的健將。
游泳對於女性身材是有絕對加成的。
蘇木咽了口唾沫，提了提褲襠。
積極向上，所以擺正一下位置。
蘇木故意做出了點動作，驚擾了李上游。
李上游也是個狠人，竟然一啤酒瓶把趙小惠給掄懵了。
也不怕打出個腦震盪什麼的。
倒也省了蘇木的事兒。
上一世，蘇木偶爾也會在酒吧、會所里『撿屍』，日積月累也有大兩位數過……
撿屍這個技術，蘇木還算熟練。
雖然長期沒有用，可也不介意再在第二世的現如今，重新撿起來。
條件擺在那裡了。
幫著善後，總能收點手續費吧？
要是一不小心收多了，給昏迷的僱主造成了一定的傷害，蘇木也會暢快的補償給她幾個億。
就是這麼樂善好施，落落大方。
蘇木沒露面。
一顆石子帶著呼嘯聲穿透了窗戶，伴隨著玻璃的碎裂聲，李上游應聲而倒。
雖然瞬間失去了意識，可還是把身體蜷縮成了一個大蝦，嗯，或者說是把身體擺成了嬰兒出生的樣子。
從此之後，李上游只剩下三肢。
上路廢了一隻右手，中路廢了一條腿。
短的那個。
憑藉一顆石子造成外表無傷但永遠告別堅硬的效果，蘇木信手拈來，綽綽有餘。
李上游手握啤酒瓶的時候，趙小惠的衣服就丟在地上。
蘇木撿起衣服，又把趙小惠扛起來，倒掛在肩膀上，兩個縱躍就出了院子。
不走尋常路，翻牆越戶。
……
趙小惠醒過來的時候，窗外月亮掛在樹梢，月光透過玻璃灑落進屋裡，窗台下有個寫字檯，台面也有切割的玻璃，折射了一抹月光，灑在了床上，讓趙小惠平日裡最滿意自己的小腹，顯得更加的清冷白皙。
她是一個擁有馬甲線的姑娘。
花樣游泳隊的訓練館是封閉式的，沒有陽光暴曬，所以趙小惠的皮膚很白，裹在衣服內的身子更白。
這會兒都徹底展露在月光之下。
趙小惠呆呆的望著屋頂。
身子的酸疼在第一時間就傳遞給了趙小惠腦子裡。
她以為自己是被李上游侮辱了。
扭過頭，旁邊空無一人。
但自己的枕頭有涼意。
是自己哭濕的吧。
哪怕是昏迷之中，趙小惠也有殘存的零星片段記憶。
被砸暈了頭，她之後醒來過，疼醒了。
當時趴著，沒看到身後的人臉，後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很久很久，她飄了。
一邊哭一邊飛，再然後就又沒知覺了。
這是她再次醒來。
火辣辣的疼。
不動也疼。
但身體的疼，遠比不上心痛。
隱約被拽著頭髮按住時，上面傳過來幾句聲音。
趙小惠當時整個人就亂了。
膝蓋跪的再疼她也忘記了掙扎。
真的是郭黑子出賣了自己？
把自己當做交易的籌碼送給了李上游？
不對！
趙小惠眼眸里突然有了神采。
那會兒耳邊聽到的話不對。
嘔~
想到那個噁心的時刻，趙小惠忍不住乾嘔了兩下。
但腦子卻莫名的逐漸清晰。
清醒過來的她，覺得可能事情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遭。
或許，不是李上游呢。
只要不是李上游，趙小惠覺得自己就敢認命。
如果那個霸道的男人是李上游，就不應該說「郭黑子把你送給了李上游」……
哪有自己說自己名字的。
那個人是誰？
也夠無恥的了。
趁人不備，玩弄自己……
趙小惠記憶里，挨了起碼兩枚炮彈。
事實也確實如此。
蘇木也沒料到身材火辣的趙小惠，體能也相當不錯。
棒棒的。
他很盡興，也很滿意。
所以就暗暗幫她調理了一下身體。
不然趙小惠身體素質再好，也不可能幾個小時就緩過來，起碼也得一天半天的。
十幾分鐘後。
趙小惠積蓄了一點力氣，艱難的翻了個身。
撕扯的疼痛感讓她腳趾繃緊，大腿差點抽筋。
看似劇烈的動彈，實際也不過是把平趟改成了側臥而已。
床頭柜上有個杯子，下面壓了個小紙條。
趙小惠伸出胳膊去拿開杯子。
入手杯子有一陣涼意，冰冰爽，手感很舒服。
她忍不住就喝了一小口。
趙小惠是擅長躺著喝水的，
小花樣挺多。
入口冰冰涼的水很甜，裡面加了蜂蜜。
趙小惠心底莫名的排斥感小了點。
起碼是個細心的。
得到了自己，還沒忘給自己點關愛，並沒有不管不顧的離開。
放下杯子，拿起紙條。
字體很漂亮。
這年代人們練字都很專注，大多人寫字都有章法，不跟後世那些新生代們，寫字跟狗刨似的，拿不出手。
但趙小惠手裡的紙條明顯在寫字漂亮的人群里，也屬於佼佼者的那種。
龍飛鳳舞，大氣磅礴。
俗話說字如其人。
趙小惠看到字，心裡更加舒服了一點。
恨意可能都在李上游和郭黑子身上，對於這個撿了自己，又濺了自己的陌生男人，倒是沒什麼恨意了。
起初是有的，一杯蜂蜜冰水，一張字條，就讓她放下了芥蒂。
趙小惠是個骨子裡很傳統的女人。
身體有了屬性，心也就跟著拽走了一大半。
紙條上寫著廚房鍋里有飯，衣服在衣櫃最上層。
內衣在旁邊枕頭下面。
想的倒是很周全。
趙小惠心裡唯一的顧慮都沒有了。
紙條最後寫了家裡沒別人，可以大膽住著修養。
趙小惠立刻決定今天一整天都不走了。
因為留紙條的人最後說明天會過來。
她肯定要等到那人，討要個說法。
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被他不告而取走了。
那麼噁心的事情都做了。
沒點說法可不行。
趙小惠是在早晨六點多的時候從床上爬起來的。
每一次掙扎都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相比之下，有點龜裂的嘴角反而是傷勢最淺的了。
要不是那時候趙小惠其實是有清醒意識，指不定就以為塞進去了一根攥著拳頭的胳膊呢。
倒是真沒想到這裡是部隊大院。
趙小惠聽到了起床號。
她自然能夠肯定不是肖春生和葉國華那幾個人。
下意識就覺得不可能是。
腦海中反倒划過不少蘇木大展神威的畫面。
真要是那個男人，也就說得過去了。
不然怎麼能猛成那種樣子。
什剎海花樣游泳隊畢竟是專業的，花樣巨多。
平日裡女人們湊在一起，聊得可比男人還要污的多。
趙小惠屬於實戰經驗為零，但理論知識異常豐富那一掛的。
自己經歷的那玩意兒，跟別人口裡說的明顯不是一種東西。
長度和口徑都差別太大。
跟小野貓和大叫驢的差別似的。
恐怖如斯。
趙小惠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了一整套內衣。
黑色的，很新潮。
肩帶後面還掛著標籤呢。
標籤全是洋文，趙小惠看不懂，但摸在手上覺得料子可舒服了。
一定不便宜。
絕對是百貨大樓的精品貨，沒點關係還真就買不到。
穿戴上，發現大小型號正是自己用的。
稍一想也就放棄了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親自上手測量過的大小，估計就是比著買的吧。
趙小惠可不信還能有大男人比女人還懂罩杯的尺寸……
衣櫃裡有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很漂亮，同樣是帶著標籤。
看來男人是徹底買了一整套新衣服給自己準備著了。
可怎麼一晚上就準備好了的？
他大晚上去哪裡買的？
總不能提前給別的女人準備好，結果順手給了自己吧？
趙小惠最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
然後費盡心思給自己解釋。
「肯定不是那樣的，不可能有另外喜歡的女人卻還這麼折騰自己……」
其實吧。
蘇木還真不是給別的女人準備的。
也確實是去百貨大樓專程買的。
只不過時間上，趙小惠誤解了。
她並不是一晚上被折騰成這樣，而是一日一夜，又一夜一日……
她醒過來，其實已經是第二天晚上過後的次日凌晨了。
她是3號晚上去找的李上游，整個4號都在渾渾噩噩的顛簸和擺爛中度過。
醒來，已經是5號的早晨了。
趙小惠看不到日曆牌，所以並不知道具體時間。
她小步挪動著，從臥室出來，聞著味兒找到了廚房的位置。
鍋里有溫熱的白面饅頭，有切好的肘子肉和一盤粉條燉肉，鍋里還有大米稀飯，旁邊擱著一罐用了小半的蜂蜜。
都是蘇木走的時候準備好的。
因為趙小惠，讓流轉陪侍的於海棠和於莉兩姐妹推遲了一夜。
還鬧了點小脾氣。
最後被蘇木強力溝通擺平。
蘇木這會兒在泡著澡。
他約了齊天和梁東來澡堂子聚聚。
郭黑子的問題，蘇木打算跟齊天嘮嘮。
身邊有個反骨仔，總是不太好。
起碼也要給齊天提個醒。
之所以喊上樑東，也是因為許久沒見了，而且當慣了大哥的梁東，如果能理解蘇木的顧慮，說上幾句話，對齊天肯定更有作用。
齊天畢竟是梁東一手帶起來的。
跟救過齊天於危難之際的蘇木大哥的性質不一樣。
蘇木壓根就不是道上混的。
這也是事實。
院子裡，於海棠擺爛蒙頭睡懶覺，於莉去上班，順路搭了半程蘇木的自行車。
於莉這段時間精神煥發，坐在自行車后座也不管路人的情況，摟著蘇木的腰，臉狠狠的貼在蘇木背上。
澡堂子門口才戀戀不捨分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