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作繭自縛
一聲『劉組長』叫的劉海中心花怒放。🍧💋 ➅➈s卄Ⓤ𝔁.ᶜⓞM 🐠🐯
劉海中就不是個有城府的。
做事兒吧,也挺『土』,沒什麼規矩。
說白了,就很有股子舊社會那一套。
「這個,你們的發言,啊,我覺得很有道理嘛,很符合現在的形勢……」
旁邊閻埠貴都看傻了。
怎麼著。
明明老劉是自己喊來的救兵,怎麼倆兒子一人才說一句,這口風就立馬變了?
閻埠貴是身在局中反應慢了。
他的心態還沒改變過來。
易中海下台之後,他是院裡唯二的大爺之一,跟曾經的二大爺,現在的一大爺劉海中應該是是平起平坐的同僚。
所以平日裡稱呼也就延續曾經的『老劉』。
失了尊敬。
而劉海中剛剛走馬上任,無論是院子裡還是廠子裡,都是被人尊稱的。
相比較之下,閻埠貴的稱呼就顯得很刺耳。
在劉海中看來,老閻就是拿捏不住自己的身份,太把自己這個劉組長、一大爺不當回事了。
雖然劉海中不懂得什麼叫『狡兔死走狗烹』,可心情是可以體會到的。
閻埠貴的學識里有『狡兔死走狗烹』,但卻並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成了那個走狗……
於是……
「……你們家的問題不是問題,啊,問題在哪兒呢?就是這個,老閻!所以呢,我現在決定,咱咱們這個院裡邊,免除閻埠貴同志的三大爺稱號。」
話音未落,蘇木就看到閻解放竄起來使勁兒的鼓掌。
閻解成第二個起身跟著響應。
由閻埠貴倆親兒子帶頭,其餘圍觀的群眾都紛紛跟著鼓掌。
蘇木還看到坐在距離桌子最近的板凳上的何雨柱,笑的都快岔氣兒了。
等掌聲回落,劉海中還指指點點的:「瞧見沒,老閻,你已經失去了群眾對伱的信任,你你你,別坐這兒了,跟那啥,老易一樣,邊兒上坐著去。」
閻埠貴就這麼被稀里糊塗的拉下馬來了。
散會的時候,蘇木看到了秦淮茹身邊的秦京茹,許大茂也在旁邊,看不出秦京茹是跟著秦淮茹,還是跟著許大茂。
何雨柱倒是樂呵呵的。
過了沒多久。
秦淮茹抱著一大坨洗好迭好的衣服過來了。
熟練的幫蘇木鋪床迭被。
「傻柱現在被下放到我們車間裡了,說是犯了錯誤要勞動改造……」
「看他心情挺好啊,剛才開大會時,還一個勁兒的笑呢。」
「嗐,就他那做飯的手藝,廠里那些食堂廚子們橫豎挑不出來能頂替他的,我看吶,早晚還得再叫回去。🐨🍟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這倒也是。
何雨柱別的不提,但廚藝在這片地方,絕對是屈指可數的。
軋鋼廠食堂小灶有能人的事兒,連蘇木在跟王大爺幾個閒聊時也從他們嘴裡聽到過。
有一門手藝確實餓不著,特別還是廚師這個行業。
算是何雨柱的先天優勢吧。
但就是這個優勢,卻也不足以彌補他鰥夫的強硬屬性。
哪怕現在沒有了秦淮茹對他的名譽侵蝕,可身邊還有許大茂這個破壞分子盯著,有二大爺劉海中這個神來之筆棒打鴛鴦……
何雨柱,看來真是沒好了。
秦淮茹從蘇木家回去的時候,手裡多了個飯盒。
裡面是半盒臘肉,半盒紅燒兔肉。
賈張氏和孩子們翹首以盼,這頓晚飯自然又會是幸福感十足。
「媽,兔肉真好吃。」
槐花吃的滿臉油汪汪的,仰著臉跟秦淮茹說。
「要我說,蘇木做的飯,一點都不比傻柱差。」
棒梗說話還是一點都不客氣。
年齡大了,棒梗或許也隱約知道自家媽跟蘇木關係跟別人不太一樣。
可是吧……
小夥伴們都傳揚蘇木是個當官的,還是戰鬥英雄來著,可厲害了……
所以心裡就沒太多的排斥。
而之前自家媽跟傻柱被外面胡同里的小夥伴們說起來,棒梗都是生氣,會追上去打人的。
棒梗對於賈東旭這個父親,比兩個妹妹的記憶加起來都要多的多,何況槐花壓根就沒有親爹的印象。
他是從心底瞧不上傻柱的。
覺得傻柱不配跟自家平起平坐。
而蘇木嘛,比自家地位高,接受起來也就沒那麼困難。
但小孩子嘛,即便是有點察覺,也絕對察覺不到真正的情況會是怎樣。
畢竟再成熟也是個小屁孩,沒有生活閱歷,更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體會。
相比較中院易中海家的雲淡風輕、何雨柱的自斟自飲,賈家的歡天喜地吃大餐……
前院西廂房的閻家。
就是一片死寂。
破天荒的,吃的飯是粗糧也就罷了,過去也是這樣。
今天竟然連個像樣的菜都沒有。
哪怕是清水煮的菜都沒有。
一盤鹹菜,七個人圍著吃。
換做往常,閻解成或者閻解放都會鬧騰一陣子。
都是交過餐費的,哪怕沒有一葷一素,可只有一盤鹹菜疙瘩也太糊弄了。
可今天閻解成和閻解放兩兄弟都沒吱聲。
閻埠貴這老漢可能就等著自己出聲,然後爆發一陣脾氣呢。
哥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也不想當那個冤大頭。♤💚 ➅➈丂𝐡𝓤ˣ.ᑕ𝕆ⓜ 🍟🎅
就悶頭吃飯。
於莉先一步回了倒座房的屋。
從西廂房出來的時候,她看到秦淮茹拿了個飯盒從蘇木家出來。
想要過去找蘇木,想了一下,又沒有什麼理由。
挺悶悶不樂的。
回到屋裡沒幾分鐘。
閻解成和閻解放兩兄弟結伴來了。
當著閻解放的面,於莉沒有再表現的跟閻解成單獨在一起時那麼冷淡。
畢竟對方進屋第一聲招呼就喊『嫂子』嘛。
再者,之前驚醒之後,於莉也打算跟閻解成緩和緩和。
她也擔心是自己前段時間鑽了牛角尖。
嫁為人婦的自己,跟蘇木肯定是不可能的。
趁早斷了那個念想為好。
錢包的夾層里一直有個一塊錢被她貼身珍藏著。
今天不也塞到枕頭裡面了啊。
幫著倒水,然後坐在床邊忙自己的,耳朵也聽著他們兩兄弟談工作的話題。
「哥,能不能想個轍,先工作著,錢我慢慢還,只要別像咱爸那樣要那麼多就行。」
「這事兒我也想過,估計夠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正式編制的工作多難搞……」
於莉是聽明白了。
還是閻解成說的那個營造廠工作的事兒。
閻解放現在在軋鋼廠上班,但編制的問題還沒落實,眼皮子底下就有個編制的工作,工齡還不老少,他指定眼饞。
公公那邊獅子大開口,閻解放不想當冤大頭,又不捨得工作,跟閻解成商量辦法。
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於莉聽出來閻解成不鬆口。
而且她也算了解閻解成的為人。
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但她也沒說。
等閻解放走了之後。
於莉收拾茶碗杯子,就隨口問了一句。
閻解成就激動了。
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起來。
男人成功的喜悅,是需要宣洩的。
最親的最想讓對方知道的,肯定就是他認為最值得炫耀和表現的人。
親媳婦無疑了。
而且前段時間媳婦一直冷戰自己。
這會兒突然搭理自己了。
閻解成就覺得是之前自己表現的太窩囊,現在眼瞅著自己有了關係,能搞到工作編制,顯得本事了,自然就得到了青睞。
「這都是朋友關係打點出來的,要不是天天在外面應酬,哪有現在的關係,有這好事兒不給別人,就我一句話,就能拿過來……都是每晚上喝酒應酬打下的基礎……」
「真的要350塊?」
「切,我每晚喝成那樣子,能白難受啊,其實只要這個數。」
閻解成做了個手勢。
於莉笑了一下。
多要了兩個多月工資,還不算太笨。
閻解成見自家媳婦笑了,心下大定。
然後就是心裡跟貓爪撓似的,心癢難耐。
「媳婦,咱好久都沒……」
閻解成一下就抱了上去。
於莉沒再掙扎。
她也想就此斬斷自己內心某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日子哪有幻想的那麼完美,不都是挨著挨著就過一輩子的嘛。
倒在床上,於莉也有點小激動。
久曠的小媳婦,哪怕換了主人公,可事兒不還是那回事兒嘛。
閻解成很亢奮。
騎了上去,跪在床上就脫衣服。
然後……
彭!
閻解成紅色的跨帶背心還沒從頭上脫下來,就被於莉一腳給踹下床去。
閻解成三兩把脫掉紅背心,爬起來,剛要發火。
就見於莉柳眉倒豎,手裡的枕頭脫手就砸了過來。
閻解成側身縮肩,被砸了一下,有點疼。
「你有病啊,抽什麼風!」
「我抽風,好,真有你的閻解成,竟然在外面鬼混,外面有人就直說,還想碰我,啊,你把我當什麼了!」
閻解成渾身一哆嗦。
「你放屁,我,我外面哪有人……」
於莉指著閻解成胸膛:「離婚,閻解成,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跟你離婚!」
於莉跟瘋婆子似的枕頭、毛巾被、搪瓷缸子,甚至笤帚、凳子……
手頭逮著啥就丟啥,直到把閻解成砸出了家門。
閻解成光著膀子進了垂花門。
這會兒像極了無家可歸似的,哪怕之前剛跟閻埠貴有了明顯上的爭執,也還是硬著頭皮過來了。
就算閻埠貴不管自己,就讓自己跟閻解放擠一擠總行吧。
閻解成進了西廂房。
閻埠貴和三大媽看到大兒子這埋汰的樣兒也都是愣了一下。
上半身光著膀子,褲子上又是泥又是灰的,肩膀和左臉上還有被手指甲撓的印子……
胸膛上有幾個草莓。
這是鬧哪樣啊?
閻解成是洗臉的時候,才在鏡子裡看到自己胸膛上的草莓的。
蘇勝利給他介紹的半掩門,吸力還真挺大啊,閻解成當時醉的都快不省人事了,感觸不太清晰。
這會兒,邊洗邊琢磨,哪天再去光顧一次,這回一定不喝太多酒。
至于于莉……
在他看到自己胸膛上的草莓後,就有點破罐子破摔的預感了。
心神不繃著了。
突然就放鬆了。
傍上蘇勝利這條線,以後多賺點錢,什么女人沒有。
何必吊著這一個女人,平日裡還得寵著捧著,還總是不讓碰……
心裡默默想著,可嘴裡肯定是不能說的。
閻埠貴把大兒子的情況看在眼裡,也是想要說點什麼,但估計是想到了下午自己被擼了三大爺的稱號的事情歷歷在目,又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三大媽是心疼兒子。
「怎麼回事啊,老大,你跟於莉不一直好好的嗎?咋突然就鬧這樣了?」
「誰知道她突然抽什麼瘋啊,媽你別管了,那啥,這兩天我在北邊屋打個地鋪,將就兩天,等於莉消消氣,我再回去……」
三大媽下意識就要說打地鋪得交錢。
可話到嘴邊,看到自己兒子後背上三道冒了血絲的撓痕,囁喏了幾下,最終是沒有說出口。
三大媽回過頭看向自家掌柜的。
換來了閻埠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怒其不爭。
一碼歸一碼,白讓老大在自己這邊打地鋪住兩天,帳面上看,就是虧了。
倒座房內。
於莉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
撒了一地水的搪瓷缸子憋屈的縮在角落。
一把翹著腿還在打顫兒的椅子,桌子豎著正在面壁思過。
兩個枕頭和毛巾被也都跳下了床像是圍觀著,瞧熱鬧。
於莉對閻解成竟然外面有女人很意外。
過去了那一陣的惱羞成怒後,現在靜下來,竟然沒發現內心有任何的傷悲。
甚至,還像是有著一絲解脫。
有種解開了某種枷鎖似的……輕鬆。
她默默的撿起自己的枕頭,任閻解成的枕頭躺在地上。
撿起自己的毛巾被的時候,還順便踩了一腳。
留下了自由的一枚腳印子。
把枕頭和毛巾被放在床上,又去扶起了桌子,從桌上拿起自己的缸子,倒了一杯溫水。
椅子豎起來,於莉坐到桌前,喝著水,陷入了思索。
閻解成的背叛讓於莉從良心的自我譴責中瞬間拔離。
她無愧於自己的婚姻,而搞破壞的,是管不住自己的閻解成。
理由相當的充分。
那麼,接下來呢……
自己就申請跟閻解成離婚?
搬離開這個院子?
想到要離開這個院子……
於莉突然就有些遲疑。
她,捨不得。
離開了這個院子,還有其他的辦法再回來嗎?
還能再有機會跟蘇木接觸嗎?
唉!煩!
真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