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易中海的面子都不給，這肯定是大事。
易中海眼睛看向秦淮如，眨呀眨。
秦淮如不敢隨意開口，便也眨呀眨的回應易中海，說自己不知道。
易中海一想也對，秦淮如這麼好的女人，誰看了都只有喜歡，不會跟她生氣。
平常聾老太太對秦淮如也是讚不絕口，這麼生氣，一定不是對著秦淮如。
給了秦淮如一個安心的眼神，易中海跟著回了家。
家裡，一大媽正在給聾老太太賠不是。她看到聾老太太，才想起，昨天晚上忘了聾老太太。
易中海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媳婦得罪了聾老太太，這簡直是拖自己的後腿。
「翠蘭，你怎麼回事。我不是交待你對待老太太要盡心嗎？」
說完一大媽，易中海又對著聾老太太請罪：「老太太，這也怪我。傻柱那個忘恩負義的，昨天又打了我，翠蘭一直在照顧我，所以才沒顧得上去你那裡。」
聾老太太心說活該。賈東旭的媳婦，你出什麼頭。讓她說，踹你一腳都是輕的。
這就是立場不同了。
換了以前，聾老太太肯定要陪著易中海一起罵何雨柱沒良心，忘恩負義。這次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弄得易中海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乾娘，你到底怎麼了？」
沒別的招了，易中海只好打感情牌。
一聲乾娘，把聾老太太的思緒叫了回來。她很清楚，不能跟易中海翻臉。
她承受不起跟易中海翻臉的後果。
易中海有賈家這個養老的保險，她可沒有保險。
無論是留在院裡無人問津，還是去養老院，都不是她想要的。
「哎，中海，你別訓翠蘭。我是生你的氣。」
「我？」易中海有些不解。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乾娘，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哪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聾老太太道：「你被傻柱打了好幾次，怎麼還不長記性。他就是個二愣子，萬一下手重了，怎麼辦？」
何雨柱要是知道她這麼說，肯定會告訴聾老太太，她真的多慮了。當著眾人的面，他絕對不會對易中海下重手的。他可不想被易中海訛詐上。
易中海一聽，覺得聾老太太故弄玄虛，關心他，就關心他。還用嚇唬人的這一招。
「傻柱不敢。他就是仗著我好脾氣，不好意思跟他計較，才對我動手的。我暗示他教訓許大茂，他都不敢。」
聾老太太哼了一聲：「就算他不敢，你還要不要臉了。三天兩頭的被一個小輩教訓一頓，你以後還怎麼當一大爺。」
易中海臉一種，不再說話。他又不是賤皮子，樂意被人打。
聾老太太的下馬威做完了，才進入正題：「你願意英雄救美，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到。我現在就問問你，忘了養老計劃嗎？」
易中海臉上有些尷尬。雖然他確實是英雄救美，但別當著一大媽的面說啊。
再一看，一大媽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乾娘，你別亂說。讓別人知道了，淮如怎麼見人啊。我這麼做都是為了養老？」
聾老太太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並沒有抓著不放。
「我還以為你忘了養老呢。你看看你最近幹的事情。我問你，你們兩個口子最近一個月在賈家身上花了多少錢？」
兩口子對視一眼，心裡默默算了起來。
一大媽道：「大概四十多吧！」
易中海心裡一驚，同時也有些害怕。一大媽算的都是明面上的，可背地裡，他還給了秦淮如不少，那些是一大媽不知道的。
「你們這個月攢了幾個錢？」聾老太太繼續發問。
兩口子都沒回答。
除去賈家的花費，他們自己也要花錢，易中海七十多塊錢的工資，根本就不夠。
聾老太太道：「我知道，你們看好東旭，把養老的希望放在東旭兩口子的身上。
可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你們忘記了嗎？
遠的不說，就說傻柱。
以前那孩子對咱們多尊敬啊，聽了外人的幾句閒話，就開始跟咱們翻臉。
你能保證東旭不那麼做嗎？」
易中海想說，有秦淮如在，賈東旭肯定不會。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人心隔肚皮，他無法保證秦淮如能百分之一百的把他當親爹孝敬。
孝順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孝順。
聾老太太一直看著易中海的臉色，從他的臉上，果然看出了自己想要的。
「不是我老太太要挑撥離間。棒梗那孩子，還是個吃奶的娃娃，未來怎麼樣，都說不好。
但是，就憑他有張小花那樣一個奶奶，未來八成跟東旭一樣。
你們現在對他那麼好，天天變著法的給他買好吃的。你們難道不知道那些東西都進了誰的肚子？
你們又能保證，他懂事了真的會感激你們嗎？」
一大媽道：「老太太，你以前……」
聾老太太臉一黑：「我那是不忍心破壞你們兩口子的好心情。棒梗出生的時候，你們那麼積極，我能說什麼。」
一大媽臉一紅，慢慢低下了頭。
易中海這會想明白了聾老太太的意思，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高興了。賈家確實需要照顧，可不能這麼花自己的錢。
「老太太，院裡的人不肯幫忙，傻柱也不聽話，我該怎麼辦？」
聾老太太哼了一聲：「沒有人給賈家拉幫套，他家就不能過了嗎？還有，你看看賈家的日子，天天的大魚大肉，你讓誰家去幫他？
我看滿北京城，就只有婁半城有那個能力。」
聾老太太沒有放過他，說道：「你昨天晚上被打，就沒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嗎？賈家自己家裡吃著肉，還拿著那麼一個大碗跑去傻子家鬧。
這叫什麼。
吃著自己碗裡的，看著別人家鍋里的。
要我說被打了也活該。
我問你，昨天你被打，有人幫你說一句話嗎？」
易中海慚愧的低下了頭。
這段時間，光顧著高興，沒有心情考慮這些。
光指出問題不行。挑毛病，誰都會。只有給易中海指出解決的辦法，才能體現她的地位。
聾老太太便說：「中海，你該醒醒了。給賈家施恩固然重要，掌控四合院，更加重要。
你還是要按照咱們原來說的辦法，慢慢的來。你在院裡沒有威望，別人怎麼會聽你的？
你看看胡同口91號院的老喬，他一個給人擦皮鞋的，什麼能力都沒有，比得上你嗎？可是他在他們院一言九鼎，你能做到嗎？
我知道，你們兩口子喜歡棒梗。我是看你們對我孝順，不忍心看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才說這些話的。
你們要是不願意聽，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我年紀大了，沒多少日子可活了，也管不了那麼多的事情。
好了，我就說那麼多。翠蘭，你趕緊給中海做飯吧。我先回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