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交易古董的日常
馬清這個人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其實60年初的時候，馬清的這種行為就被發現了，當時街道辦民政科的科長還為此和馬清談過話。
馬清反正一口咬死了自己就是為了不餓肚子，拿來買吃的了，可能民政科的科長事先已經調查過了，對於馬清這種資助同學的行為既不解又佩服，到是好心的勸了勸馬清別太大手大腳的，把老馬家的家底都弄光了。
馬清則是義正言辭的表示，工人階級家的孩子不在乎錢，但是看著同學餓肚子實在過不去心裡的坎，再說了這種情況應該也持續不了多久，國家的狀況肯定能好起來，現在大家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實在是需要營養。
聽了馬清這麼說了，民政科的科長的除了表揚一下馬清以外還能怎麼辦，當然私下裡也告誡馬清去鴿子市不要太囂張，黑市更是不能去的，總之馬清後來取款就再也沒發生啥事了，倒是馬清敗家子的傳聞在銀行附近傳的很兇。
吃了飯，和幾個同學打了一會兒牌，要到晚飯的時候，馬清又溜了。
馬清騎著自行車又跑到了大前門小酒館，和老蔡兩口子打了個招呼，「老規矩，老蔡。」
馬清坐在平時熟悉的桌子旁，老蔡輕車熟路的拿來一瓶啤酒，一碟花生米，一盤拍黃瓜，一盤鹵下水拼盤，到是沒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來，「你小子到是雷打不動啊，每個周末都來我這兒消遣。」
「哈哈，老蔡，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到你這裡喝酒是我為數不多的娛樂了，照顧你生意你還不高興。」
老蔡撇撇嘴，「這是公家的生意，什麼叫你照顧我生意，你這是照顧公家的生意。」
「一樣的，一樣的，公家的生意的干不下去了，你就得另找工作了，還能像現在這種在小酒館裡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做人要知足啊，老蔡，現在這狀況，你這樣就不錯了。」
「哎，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馬清嚇一跳，這老蔡和自己熟了，嘴上還真沒個把門的，是把自己看透了，對他毫無殺傷力了，「老蔡，你說什麼瘋話呢，這個話也是隨便說的。」
「哈哈，說錯了，我自罰一杯。」蔡全有說著就要倒馬清的啤酒。
沒看出來啊，劇情里老實的蔡全有擱這兒騙酒喝呢，馬清正要說什麼，就聽見老闆娘一聲呵斥，蔡全有悻悻的走了。
「妻管炎，還想喝我的酒。」馬清大口的喝了一杯啤酒，沒自己空間裡的啤酒好喝，但是有一股人味在裡面。
馬清一個人在桌旁小酌著，不時用筷子夾起一顆花生米丟入口中，一個人靜靜的享受著這個年代的安逸。
天黑的功夫，馬清的桌旁多了兩個人，片兒爺和牛爺，馬清懷疑這兩人是正陽門下兩部劇里配角大融合，滿清後裔，倒騰古董混街面的人物，不過無所謂，馬清花了一年多才取得這兩人的信任，馬清就在這兩人手裡收了不少的古董。
瓷器，字畫，銅爐這些是馬清的主攻方向，主要就是為了裝飾自己的泡泡宮，其實你要說這古董對馬清有啥實際意義，那還真說不上，主要是馬清太無聊了。
說起這事來，馬清覺得還是要怪小七，馬清本來覺得自己的智力提升了，自己努力學習，將來也可以做個大科學家，可是小七給馬清做了個測試。
馬清稀里糊塗的做了，雖然知道成績好不了，但是沒想到得到的評語是，「你將來最多做個工程師，科研方向的科學家你是沒啥潛力的，你不可能突破我現有資料庫里的科研成果，我勸你躺平吧。」
雖然不服氣，但是馬清自家明白自家事，提前躺平了。這也造成馬清無事可做的現狀，學校的功課很容易上手，但沒有推陳出新的能力，按照小七的話說就是，硬體升級了，但是軟體沒升級，除了頁面響應更快以外，沒鳥用。
「這次又給你找了幾件行家貨，要不要去看看。」片兒爺說道。
「成啊，咱們先喝好吃好，一會兒去你那兒看看貨。」馬清對著自己面前的盤子夾了一筷子。
沒錯，三人雖然坐在一起，但是都是各自點了菜的，原因很簡單，三人就是簡單的買賣關係。
一開始都是馬清請客，但是時間久了，馬清覺得片兒爺和牛爺這兩人吧，道德水平實在不怎麼樣，都這麼熟悉了，拿來的貨還是三分真七分假，馬清也想開了，對待這些封建餘孽，資產階級後裔就別用心了。
人家心防厚著呢，本來就是生意，搞什麼人情，自己也別搞什麼真心換真心的把戲了，用人民幣換真貨才是硬道理，就這種人以後才吃得開，人情是人情，生意歸生意，鈔票才是最重要，馬清明白這一點後，就再也沒請過客了。
三人吃完喝好後，馬清來到了片兒爺的家裡，片兒爺到是拿出不少的貨，得，還是三分真七分假，都這麼多回了，在馬清十次買九次真貨的情況下，他們還是這麼上貨的，你能說什麼，行規是吧，就等著你打眼呢。
馬清選了一幅鄭板橋的墨竹圖，一幅黃庭堅的書法，都可以放在自己的書房裡增加一點文氣；一個宣德爐可以放在臥室里點點香；一件北宋汝窯青瓷盆，可惜是假的，但是做的非常漂亮，馬清決定還是買了，放在客廳里養點小魚兒也不錯。
「小子，你的眼睛是真毒啊，你到底是跟誰學的，這一手真厲害。」片兒爺不由得讚嘆一聲。
「當然是小七告訴我的啊。」馬清心裡說道，但是嘴上卻道：「我沒有學過鑑定，也沒有老師，怎麼，您老是不是看我資質很高，要收我為徒。」
「說笑了，你這本事還用我教？你每次來看貨，哪次不是把我最好的貨挑走的，你要說你沒老師教你，誰能信啊。」片兒爺有點上臉，覺得馬清這就太不實誠了。
「我真沒有老師，甚至我都沒有學過這方面的東西，但是我有一件你們沒有東西，那就是學識，我看過的書，逛過的博物館恐怕比兩位要多得多，我訓練出了一種本事，怎麼解釋呢，就是絕對美感吧，我能看出一件東西漂亮不漂亮。」
馬清大吹法螺：「我挑古董的唯一標準是漂亮，但是這個漂亮的標準也許和你們的不一樣。古董無非就是真假二分，我心目中的古董一定是漂亮的，無暇的，因為你必須要相信古董誕生時，那些達官貴人，豪門巨富的眼光，也許有不一定漂亮的古董，那它在我心裡就算不上古董，只是有些年份的古物，我不喜歡的就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