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對傻柱徹底死心了,他這位好大哥還真是無私,點亮自己照亮別人。
要是張志飛知道何雨水的心理活動,會告訴她,你哥這不是樂於助人,就是傻叉一個。
何雨水對傻柱是有感情,她爹何大清剛走那會,傻柱和她相依為命,過的雖然悽苦,但兄妹二人相親相愛,生活充滿了希望。
她想著等哥哥工種升級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可惜卻沒有等到,傻柱雖然升級了,但何雨水的日子反而不如之前。
何雨水並不知曉這裡面的內情,事實上何大清的離開就充滿了算計,等何大清離開之後,聾老太太就把目光放在了傻柱身上。
易忠海出於多一個備胎的打算,對傻柱在口頭上也多了一些照顧。
就這樣傻柱就和兩人的關係日漸親密,有時有點好吃的,都緊著聾老太太他們。
直至後來,聾老太太和易忠海向傻柱灌輸了很多思想,認為何雨水就是一個拖油瓶。
好在傻柱還存有那麼一絲絲的良知,或者說因為燕京老爺們的面子,一直供何雨水上學。
何雨水對他哥哥一開始是心存感激的,他哥哥變了之後,也從未放棄。她想等自己哥哥大一些後,娶了媳婦,有人管著,家裡的情況能好點。
可惜,自從秦淮茹嫁入四合院,他哥哥的注意力就放在秦淮茹身上,每次相親都以失敗告終。
在四合院的處境也越來越不好,和聾老太太等人越親密,得罪的人也越多,搞得全四合院的住戶都對傻柱是怨聲載道。
如今,受穿越客張志飛的影響,易忠海不好過,傻柱也因為毆打許大茂賠償了360元,為了省回這筆錢,傻柱只能把算盤打到他妹妹身上。
何雨水原本就吃不飽,現在更是生存都困難,因此張志飛一慫恿,她就鼓起勇氣和傻柱分說,期望他能有所改變,可惜做了白用功,只能找街道辦分家。
次日周末,張志飛帶著何雨水去找吳明娟。
「雨水,你想好了?離開傻柱你如何生活。」吳明娟儘管對傻柱很不滿,但也知道何雨水一個沒有工作的小姑娘,要想養活自己很難。
何雨水眼含淚水,對吳明娟說道:「吳幹事,但凡有辦法,我也不至於和我哥分家。
我現在是前二十天有早飯吃,後十天就只能喝點開水泡冷窩窩頭,就這還不敢吃飽,怕吃不到月底。
中午在學校也不敢吃飽,他一個月說是給我三元錢,可是每次都不足三元。
下午放學回家,我哥回來的都很晚,我每次都餓的等他,餓著餓著就睡著了,要不就喝涼水。
我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我上初三了,正在關鍵時期,可是一天餓的沒有力氣學習。
我真怕這樣下去,那天餓的走不動道,凍死在哪個角落裡。」
吳明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一個哥哥幹的事!
再三確認後,吳明娟也忍不住開口罵人,傻柱這乾的是人事。
「張志飛,你回去通知一下,今天下午4點召開全院大會。」吳明娟決定狠狠的批判傻柱。
……
南鑼鼓巷四合院,中院
「哎,一大爺,很長時間沒有開大會了,今天有什麼事。」許大茂給張志飛抓了一把花生,隨口問道。
這一世易忠海早早下台,許大茂的日子好過了許多,他對張志飛,表面上還是很尊重的。
「何雨水要和傻柱分家,專門找了街道辦的吳幹事。」張志飛自然不建議提前透露一點,只要傻柱倒霉的事情,許大茂指定樂意見到。
「真的?該,傻柱這孫子就不是個人。」許大茂幸災樂禍的說道。
大院眾人陸陸續續都到齊了,大會如期召開。
吳明娟看了看大院眾人,開口道:「天也冷了,就長話短說,今天這個大會是應何雨水同學召開的,雨水你上來,說說你召開大會的目的。」
何雨水穿的很單薄,人又瘦,就像紙片人一樣,她頂著全院人的眼神,走到四方桌之前。
「我想讓大夥給我做個見證,我要和我哥分家。」何雨水斬釘截鐵的說道。
傻柱剛開始聽到吳明娟的介紹,就感到不妙,直到聽何雨水要和自己分家,他總算明白了吳幹事開會的目的,就是雨水想和自己分家了。
「雨水你下來,你吃我的喝我的,現在竟然還敢跟我提分家,你是翅膀硬了?」傻柱氣急敗壞的說道。
吳明娟厲聲喝道:「何雨柱,你這是什麼態度,雨水你說說原因和訴求。」
何雨水有了吳明娟撐腰,明顯氣壯了幾分,她抬高音量道:「我最近2月,只吃過幾頓飽飯,這還是在鄰居家吃的,一頓是曉娥嫂子看我可伶,給我吃的,有一頓是李嬸(三大媽李換弟)家吃的,還有2頓是一大爺家中吃的。」
何雨水頓了頓,繼續道:「我哥把我家的糧食定量買了糧食後,把粗糧換成細糧,給了聾老太太,說她老了吃不得粗糧,他自己在食堂吃不管我,讓我挨餓。我不要求其他,就要和他分家。」
「你敢!」傻柱怒喝道。
「何雨柱,你閉嘴,還不到你說話的時候,你這是準備打人,誰讓你毆打婦女同志的。雨水,他今後再要打你,你直接找我或者找婦聯,把他關上幾天就老實了。」吳明娟大聲呵斥道。
「就是,傻柱我鄙視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廚子,連親妹妹都吃不飽的廚子,你的糧食去哪裡了,是不是送那個相好的了。」許大茂落井下石道。
「大茂哥,你這說差了,不是送相好的沒聽雨水說麼,是給聾老太太換細糧吃了。」閻解成糾正道。
許大茂驚呼道:「沒有相好?給了聾老太太,嘖嘖嘖……不能理解,給不相干的人吃細糧,餓著親妹妹,解成這是人幹的事。」
「怪不得,聾老太太一直護著傻柱,這是利益交換啊!」
……
「傻柱連他爹都不如,人家最起碼接濟一個能陪自己睡覺的女人,傻柱接濟一個給自己當奶奶的人。」
四合院眾住戶竊竊私語,都在討論傻柱的行徑,所有人都鄙視傻柱。
「棒梗,給你二塊好吃的,你是給妹妹吃還是給聾老太太。」許大茂故意問道。
「當然給小當,聾老太太又不是我奶奶,給我奶奶還差不多。」棒梗這小子腦袋瓜子還是很明白的。
「還得是我的乖孫,還想著奶奶,你可千萬別和傻柱學,給外人不給自己家人。」賈張氏高興的抱起棒梗說道。
「奶奶,我才不會哩,我可不傻。」棒梗驕傲的說道。
許大茂笑的合不攏嘴,對著傻柱道:「看到了沒有,你連棒梗都不如,還自以為自己很牛,其實啥也不是。」
傻柱今天堪稱是大型批鬥現場,以前傻柱因為自己的武力,大院眾人對其是敢怒不敢言,導致其更加的猖狂。
「分就分,你這沒良心的混蛋,把花我的錢還給我。」傻柱惱羞成怒道。
吳明娟說道:「雨水,你先算算你一共花了他多少錢?」
何雨水知道張志國算帳厲害,就讓他幫著算,只見她道:「我爸是1951年9月離開燕京的,離開的時候留下200多萬,也就是現在的200多元。
就按照200元算,我倆一人一半,有我100元。
我哥是從1年級開始供我上學的,小學每學期3元學費,一年6元,合計36元;
中學一學期五元,一年10元,我現在上初三,一共交了25元。
他現在一月給我3元,說是三元,但基本都不足3元,就按照三元算,一年36元。
從我爸離開道現在一共是8年零2個月,合計……」
張志國插嘴道:「294元,現在一共加起來355元。」
何雨水感激的看了一眼張志國,繼續說道:「我在家吃的,一個月應該不到2元。
我自己的糧食定量買了糧食後,每次都讓他拿去接濟別人了,我也不計較了。
就按照每月1月算,一共是98元。
還有給我買得衣服和學習用具,加起來就是幾十元,就按照100元算。
我截止現在共花了我哥553元,除開我爸留下的100元,還欠他453元。」
何雨水最後越說越小聲,她沒想到加起來有這麼多錢,她該怎麼還。
「那就還錢,把錢給我,你想怎麼分就怎麼分。」傻柱聽到最後這個數字後,又開始趾高氣揚,他決定回去後,好好餓何雨水兩天,讓自己丟了面子。
四合院眾人聽了傻柱的話,都恨不得立馬捶死他,把自己親妹妹餓的都提出分家了,還有臉要錢。
張志飛沒有說話,他在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