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飛看到醫生把棒梗和小當帶進去,就知道賈東旭絕對不行了,只怕是為了讓賈東旭見孩子最後一面。
說實話,張志飛對賈東旭沒有多少惡感。
賈東旭沒有多少壞心眼,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普通人,一心賺錢養家。
只是他有個不講理的老娘和一個風韻的妻子,以及一個道貌岸然的師傅。
沒有他們的話,賈東旭的存在感和張三李四,估計沒多大區別。
張志飛能想的到,賈東旭一去,他家就留下兩個寡婦和幾個小孩。
為了不受欺負和孩子們長大,賈張氏和秦淮茹這大小兩個寡婦,一個會變得更加的潑婦,一個會直接成長為盛世白蓮花。
從此四合院就多事了,傻柱的娶媳婦大業,也將煙消雲散。
沒多久,張志飛等人就聽到了裡面大哭的聲音和醫生勸解的話,卻是賈東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不一會,醫生出來宣布賈東旭死亡。
張志飛看到易忠海跌倒在地,沒有多想,他以為這是易忠海失去養老人選的自然表現。
他和李懷德走進搶救室,賈東旭已被蒙上白布,賈張氏和秦淮茹在痛哭,棒梗和小當也受母親奶奶的感染,在小聲的抽泣著。
李懷德看的眼前一酸,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對賈張氏和秦淮茹說道:「兩位請節哀,對於賈東旭的離開,我們也懷著悲痛之心,你們家屬一定要堅強起來。我代表軋鋼廠給你們家屬道歉了,是我們沒做好管理工作。」
賈張氏和秦淮茹已經知道賈東旭是怎麼出事的,和上輩子不同,覺得是軋鋼廠的問題。
這一世賈東旭多活了一會,等到了家屬,安排了遺言,倆人悲痛歸悲痛,但並未失去理智,只是倆人也沒有心情和李懷德說話。
張志飛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對李懷德說道:「李廠長,我替賈東旭的家屬感謝您的到來,他們現在正是悲痛的時候,沒有心思詢問。我作為院裡的一大爺,就替他們問了,想知道賈東旭身後事,廠里是打算如何安置的。」
李懷德收買人心很有一手,反正賠償的又不是自己的錢,就大方的說道:「具體賠償標準嚴格按照國家的規定來執行,同時鑑於賈東旭同志家庭情況特殊,孤兒寡母的非常困難。
我代表廠里答應你們,一定會為賈東旭同志爭取最多的賠償。」
張志飛聞弦而知雅意,自然不會放棄拍馬的機會,當下說道:「李廠長,您不愧是我們工人的好領導,我們相信您,賈東旭的身後事,就拜託您了!」
秦淮茹強忍著悲痛,眼淚鼻涕的說道:「李廠長,謝謝您,不然我們孤兒寡母的,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張志飛看著秦淮茹的妝容,心想秦淮茹和賈東旭絕對是真愛,這哭相比死了爹娘都難看。哭成這個慘樣,沒有一點美感,難怪李懷德也沒有露出色狼之光。
李懷德在看過賈東旭後,沒有繼續待下去,他最後說道:「你們家屬節哀順變,我去軋鋼廠處理賈東旭同志的身後事。張志飛同志,你下午到我辦公室找我。」
張志飛知道他的意思,當下滿口答應李懷德的要求:「好的,李廠長我下午來您辦公室找您,我送送您。」
「不用了,你看的先幫著處理賈東旭同志的事情。」李懷德拒絕了張志飛的相送。
看到李懷德離開,傻柱第一時間說道:「馬屁精,不是好人,倆人都是一路貨色。」
張志飛並沒有搭理傻柱,對於此人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只是還不到時候而已。
「賈大媽、淮茹嫂子,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倆就不要太傷心了。尤其是秦淮茹,你還懷著一個,更要注意。」張志飛對倆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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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秦姐你不要難過,誰讓東旭哥命不好呢!」傻柱忙接過話茬道。
其他人都沒有搭理他,就當他說話放屁而已。
「賈家嫂子、淮茹,咱們還是先把東旭拉回去,放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易忠海不知道什麼時間也進來了。
賈張氏杏目圓睜,就想揭穿易忠海,秦淮茹看到賈張氏的樣子,生怕她說真相出去,忙拉了拉婆婆的手,低聲說道:「媽,咱們該帶東旭回家了。」
賈張氏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一抽一抽的,壓下心中的恨意,接著又趴在賈東旭的身上痛哭。
張志飛其實有些了解賈張氏,中年喪夫,老年喪子,沒有被擊倒都算她堅強。
賈東旭的死亡,也將打開潘多拉的魔盒,放出賈張氏這頭神獸,賈張氏的召喚術也就再添一人。
作為院裡的一大爺,遇到這種事是沒辦法逃避的,張志飛只能安排下去。
「二大爺,你年長一些,知道該怎麼處理東旭的事情,這件事你全權負責,李大媽,您叫上婦女同志,也幫忙。」張志飛對劉海忠和李換弟說道。
劉海忠對於這種露面的事情是樂此不疲的,當下保證把事情圓滿完成。
賈東旭是上午出事的,中午被拉回四合院,全院都已經知道賈東旭的情況,暗暗可惜。
不過也有例外,傻柱絕對是樂開了花,這不傻柱滿面的笑意是怎麼都藏不住的。
實際上他的神色自然沒有瞞過賈張氏和秦淮茹,倆人心中都恨不得抓他個滿臉花,只是賈東旭已經這樣,她們沒有心思,也沒有精力去辦這樣的事情。
張志飛看了一眼亂糟糟的現場,發現易忠海這老傢伙躲在後面,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逃了。
「都靜一靜,易大爺,你作為東旭的師傅,東旭家的情況你也有所了解,現在只怕是買不起棺木老衣,你是否出點力。」易忠海剛準備答應下來。
「不用麻煩一大爺了,東旭去了,這最後一程我想自己親自給他置辦。只是我家沒有那麼多錢,一大爺您能不能借給我,等賠償金下來,我在還你。」秦淮茹打斷易忠海道。
張志飛原本是不打算借錢給秦淮茹的,誰不知道她是一隻貔貅,只進不出。借給秦淮茹還不得打水漂,不過當他看到秦淮茹眼神中的那抹堅定,決定答應下來。
她的眼神讓張志飛感到很震撼,無法形容,他從未看到過那麼複雜的眼神,那是任何演員都無法通過表演所能達到的。
「行,二大爺這一套大約需要多少錢。」張志飛問道。
「淮茹,先不需要付錢,前門賣棺木老衣的我認識,咱們先用後付錢。」劉海忠說道。
秦淮茹默默的點點頭,張志飛說道:「二大爺,你和秦淮茹騎我的自行車去,儘快把東西置辦全。」
劉海忠忙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沒人關注易忠海,易忠海也正為省下的錢財高興,壓根沒敢出頭。
張志飛不知道秦淮茹是怎麼想的,她絕對知道自己剛才的目的。
只要易忠海掏錢了,她是不需要還的,屬實猜不透她的心思。
劉海忠和秦淮茹出去準備棺木老衣,張志飛指揮大院眾人簡單的搭了一個靈棚,後續需要等待風水陰陽師,幫著下葬。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胡同里傳來劉海忠的聲音,喊著大夥抬棺材等物,眾人幫著把棺材等物抬進去,一會自有陰陽師幫著處理。
劉海忠回來後,張志飛把一切交給他去操辦,自己則是到軋鋼廠去找李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