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張志國的婚禮非常簡單,兩人領證之後,兩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個飯,便結束了。
婚後不到半個月,張志國就帶著新婚妻子去了瀋陽,接下來的幾年估計會一直紮根在東北。
與此同時,遠在長安的張麗麗也終於收到了弟弟結婚的消息。
「志國也結婚了,只可惜我不能參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大哥他們。」張麗麗放下信紙後,感慨的說道。
「總有相聚的時候,大哥不是說了嘛,眼下這種現象只是暫時的,遲早會被糾正的。」韓建兵安慰道。
「也是,大哥說糾正就一定會糾正的,他很有眼光,說的很多話都應驗了。」張麗麗自豪的說道。
「對了麗麗,說起大哥,我記起來了,大哥給咱們的信沒丟吧,以前不是你在懷孕,就是孩子太小,如今孩子也兩歲了,可以去看他爺爺奶奶了。」韓建兵想到了張志飛給他的信問道。
「沒丟,我藏得好好的呢!」張麗麗說道。
兩人正說話間,被一陣哭啼聲打斷,互相看了一眼,只能去看孩子。
……
隨著時間的推移,進入了1969年,上山下鄉的政策開始走進千家萬戶,而且屬於強制執行的。
為此很多人開始想辦法,以逃避上山下鄉的命運,賈家也不例外。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中院秦淮茹家。
「淮茹,眼下該怎麼辦,能不能想想辦法,別讓棒梗去插隊,留在城裡。」賈張氏看著秦淮茹,皺著眉頭說道。
秦淮茹看著坐在角落裡的棒梗,這孩子這幾年的變化很大,變得沉默寡言。
這是去年發生的事情,劉光天、劉光福、閻解放、閻解曠等人將棒梗綁了起來,給他的脖子上掛了一隻破鞋,說他媽秦淮茹是只破鞋,和傻柱不清不楚。
這件事一發生,就讓棒梗備受侮辱,性格也發生了變化,他不能接受母親和傻柱攪合在一起,自從事發以後,他和傻柱幾乎一句話也沒說過。
「能有什麼辦法,劉海忠把自家的兩兒子都送去上山下鄉了,更何況是咱家棒梗,他將院裡適齡青年都報上去了,只要沒有工作,全部都得下去,咱家棒梗只能去了。」秦淮如無奈的說道。
「難不成就沒有一點辦法了。」賈張氏不死心的問道,她實在是不捨得讓棒梗吃苦。
「那能怎麼辦,咱家就東旭留下來的這麼一個班,棒梗要是接班,只能拿實習工資,這一大家子只能喝西北風了。」秦淮如也捨不得讓棒梗去插隊,只是實在沒有辦法。
「傻柱是廚師班子,讓他想想辦法。」賈張氏想了想道。
「不用,我去下鄉,我才不用傻柱幫忙呢!」棒梗面無表情的說道,賈張氏能接受傻柱,棒梗卻無法接受,當下想也不想的就拒絕道。
「棒梗,插隊下鄉不是嘴上說說的事,奶奶給你說,下去之後你就要去開荒懇田,還吃不飽飯,這些年農村餓死人的事常常發生。
你要是去了之後就沒人幫你了,聽奶奶話。」賈張氏當下給棒梗講了農村生活的不易,以及還有餓死人的情況。
「可,我不想讓我媽和傻柱在一起,我不想讓傻柱幫助咱家。」
「棒梗,你爸走的早,要是沒有你媽和傻柱周旋,咱們這一家老小哪能吃飽,你們能長的這麼大,還能上學。
別聽劉光天他們胡說,他們這是嫉妒咱家過的好。這次他們都得去農村插隊,弄不好就回不來了,和他們計較划不來。」賈張氏替秦淮茹解釋道。
棒梗聽賈張氏和秦淮茹這樣說,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內心已經同意了秦淮茹和賈張氏的建議,只是他還是不能接受秦淮茹和傻柱在一起。
看到棒梗的樣子之後,秦淮茹就知道他這是同意了,當下輕聲說道:「我去找傻柱,看他有沒有辦法。」
見棒梗沒有說話,秦淮茹給賈張氏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勸,自己則是一扭屁股去找傻柱了。
「柱子,在呢!」
看到是秦淮茹,傻柱開心的咧嘴一笑,對秦淮茹道:「秦姐,你找我有事?」
秦淮茹當下將棒梗接班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對傻柱道:「柱子,棒梗要是出事了,秦姐你辦法活了,你一定要想想辦法。」
「秦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軋鋼廠這些年的情況,咱們的工資是一分不漲,也不在招人,我……」傻柱為難的說道,他是實在沒有辦法,但凡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會不幫忙的。
「這,難不成真讓棒梗下去?」秦淮如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萬一不行,只能讓棒梗接你的班了。」傻柱想了想道。
「只是這樣一來,我家喝西北風啊!」秦淮如喃喃自語道。
「沒事,有我呢!」傻柱說著把手放在秦淮如的翹臀上。
秦淮如並沒有躲避,兩人雖然沒有發生實質關係,但也就差最後一步了。
「那行,就讓棒梗接班,你在把棒梗手下當徒弟,這樣一來,慢慢的他也就不反對咱倆結婚了。」秦淮如往傻柱的身邊靠了靠。
「真的,秦姐,我指定把手藝全部交給咱家棒梗。」
秦淮茹並沒有糾正傻柱的說法,他今天不僅僅是因為棒梗的事,還準備和傻柱挑明倆人的事情。
「柱子,秦姐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我婆婆和棒梗反對。」秦淮茹拿起傻柱的手放在自己手上。
傻柱激動的雙手顫抖,低聲說道:「秦姐,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可一直偷偷摸摸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這些年一直相親失敗,加上他失去生育功能,傻柱已經死心了,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秦淮茹身上,如今聽到她這樣說,內心的激動可想而知。
「這,你在等等,我抓緊時間勸勸他倆,只要我婆婆和棒梗一同意,咱倆就去扯證。」秦淮茹低聲細語說道。
「秦姐,我……我太高興了。」傻柱高興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我也高興,就是秦姐不能給你生一個你自己的孩子。」秦淮如故作遺憾的說道。
「我……」一想到自己將成為絕戶,傻柱就恨不得砍死當初那幾人。
「柱子,別擔心,有棒梗呢!到時候讓棒梗的一個孩子跟著你姓何。」秦淮如畫餅道。
「真的,秦姐你說的是真的,真是太好了,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傻柱激動的說道。
「柱子,不用這樣,你對我們娘幾個好,我們也會對你好的。」
「秦姐。」傻柱激動的握住秦淮如的手,幸福滿滿。
「柱子,咱們現在就去找劉海忠,別讓他把棒梗給報上去了。」秦淮茹抽出傻柱握住的手道。
傻柱露出遺憾的表情,但還是跟著秦淮茹去了劉海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