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懷德將自己對保衛科的規劃簡單的講給張志飛。
原來軋鋼廠保衛科會進行一次改革,今後就是正處級編制,隸屬於公安部門和軋鋼廠雙重管轄,保衛處處長由轄區公安局領導兼任,副處長由軋鋼廠推薦,冶金部任命,公安局登記備案。
通過與李懷德的對話,知道他有意讓自己去保衛處。
張志飛知道清閒的日子可能一去不復返了,儘管內心有些不情願,還必須得去。
不過去了保衛處也不是沒有好處,保衛處的權利可不是宣傳科能比的。
只要自己把保衛處的權力抓在手中,在特殊的十年只要不作妖,是沒人招惹自己的。
接下來的幾天,張志飛並未關注木森的情況,他開始篩選愛國歌曲。
宣傳科張志飛辦公室。
張志飛鄭重無比的把兩張紙裝進信封里,準備一會寄給人民日報社。
這裡面裝了兩首歌詞,是他經過多日研究,做出的不要臉決定,抄襲翟老師和張老師做的詞。
原來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張志飛發現自己不是一個能作曲的料,就決定將這兩首歌的歌詞給發表了。
愛國歌曲他還會唱很多,可惜他對歌詞不是記得不全,就是現在已經發表了,要不就是不合時機。
因此只給報社郵寄了我愛你中國和我和我的祖國這兩首歌詞,也只能對不住兩位老師了。
不過,張志飛相信,沒了這兩首歌詞,以兩位老師的才華一定能夠創造更美的歌曲的。
歌詞郵寄出去之後,張志飛覺得也不枉自己當一回宣傳科科長,將來寫回憶錄什麼的,這也算是一樁美談,只要他能過了抄襲關。
時間很快,距離上次東城分局刑偵科討論已經一個多周了,刑偵科公安在津門找到了木森的兩位同學,巧的是這倆人還是夫妻。
「這不是木森,木森的眼睛比這小。」
「眉毛也不一樣,對了嘴唇也不一樣,倆人是有一點點像,但還是有明顯區別的。」
「木森是一個瘦小的孩子,據說是因為出生時虧空的厲害,差點養不活,身體一直不好。」
……
津門一家公安局內,木森的兩位同學劉意和李玲介紹了木森的基本情況,經過辨認,他們認為照片上的人物壓根就不是木森。
「麻煩你們倆人了,請在上面簽個字,對了你們有沒有其他同學的聯繫地址?」燕京東城分局刑偵科副科長王紅軍說。
劉意回答說:「知道,我們這些年一直通信,同學們幾乎都在南方,不過北方秦省、河北、中原也有,就是一直沒有聯繫上木森。」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似乎也想到了自己這位同學似乎已經出事。
按照倆人給的地址,刑偵科一路南下,沿路停下前往當地,再三確認木森的真實身份。
最終經過多名同學確認,照片上的人物確實不是木森。
也就是現在燕京的木森屬於假冒的。
刑偵科的公安戰士,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都在推斷他的真實目的,為何要假扮木森,真實的木森去了哪裡,和他有什麼關係。
王紅軍帶領公安戰士們直奔滬上,拿著如今木森的照片,在滬上公安的幫助下,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從當初我黨一名臥底的手中查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木森原名西木狗太郎,他父親西木犬一郎是一名鬼子軍官,後從事間諜工作。
誰都知道幾乎所有鬼子間諜都回了小日子,西木狗太郎留下必定有著重要的用意,惡意滿滿。
王紅軍在獲悉這一切之後,第一時間將情況電話告知高興明。
高興明在了解情況後,嚇出一身冷汗,當初政審是怎麼搞的,讓鬼子間諜混進招待所,要知道建外招待所,有時會接待高層。
他當下也顧不得解放李懷德的算計,不敢怠慢,立即將情況上報給了上級,相關部門當天就將木森抓捕。
得知木森被逮捕後,高興明第一時間就帶人到了紅星軋鋼廠,一是對李懷德表達歉意,二是逮捕崔大可。
「姐夫,情況就是這樣,經過我們推測,對手布局這麼多年,一定有重大圖謀,已經不是我能夠插手的了,就將情況上報了。」高興明歉意的說道。
李懷德擺了擺手道:「沒關係,這是好事,能夠逮捕到隱藏這麼深的敵特,大家都有功勞,再者不是還有崔大可了嘛!」
「我知道了姐夫,你等著,我一定把這小子扒拉的褲衩子都不剩的。」高興明保證道。
李懷德點點頭道:「我已經讓保衛科將他控制起來了,你直接把人帶走,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應該清楚我想要達到的目的。」
「我知道怎麼做,要是萬一沒有聯繫呢?」
「沒有就不要硬湊,這件事上頭肯定關注,真有聯繫可以人為擴大事情的嚴重性,以咱們的關係能做,誰也說不出什麼。
但是硬要把沒關係的兩人聯繫起來,會造成不良影響,不值得做。」
明白李懷德的意思後,高興明離開他的辦公室直接去了保衛科,而此刻的保衛科正在對峙。
「田科長,你這麼做不合適吧。也不說原因,直接就把食堂的副主任逮捕。
是不是那一天你可以不說緣由,把我這個副廠長也給逮捕了,更甚者不打招呼逮捕廠長書記?」李天放反問道。
「李副廠長,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是按照命令行事。」
「誰的命令,有沒有文件,要是沒有我就把人帶走了。」
「李副廠長,你確定要強行帶走崔大可?」
「不是我要帶走崔大可,是你這樣做不合適。」李天放還不敢直接從保衛科把人帶走。
「李副廠長,崔大可的問題目前還在保密,你還無權知道,我們保衛科也不需要告訴你。」田啟文反駁道。
「那我呢?連我也不能知道嘛?」楊茂德也到了保衛科。
「楊書記,這……」田啟文有些為難。
「田科長,保衛科也是工廠的一份子,我應該有權過問吧!」
「對不住了,這件案子你恐怕沒有權力過問,人我們得帶走了。」從李懷德辦公室離開的高興明恰好趕了過來,並及時打斷楊茂德話。
「你是誰?」楊茂德身邊的一年輕人脫口而出。
「楊廠長也想問問我是誰?」高興明面無表情。
楊茂德看了一眼身邊的工作人員,有些無語,不過還是回答高興明道:「不需要,高科長我還是認識的,怎麼,高科長今天來我們軋鋼廠是因為崔副主任的事?」
「是的,崔大可涉嫌犯罪,我們現在要帶走。」
「高科長,多嘴問一句,崔大可屬於我們軋鋼廠的工人,我們能否知道他犯了什麼事?」
高興明看了一眼楊茂德,心想就這水平拿什麼和自己的姐夫斗,當下語氣生硬的說:「恐怕不能,楊書記您想要知道,請向我的上級申請。」
楊茂德沒有發話,現在很明確了,崔大可是必須帶走的了,好在自己和崔大可的交集不深,還影響不到自己。
只是李天放作為崔大可進紅星軋鋼廠的介紹人,不知道是否會有所牽連,看來自己需要找領導跑跑關係了。
高興明看楊茂德不再講話,便對田啟文道:「田科長,把崔大可帶出來,我們要帶走,這是命令。」
田啟文正愁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聽到高興明的話立馬回答道:「沒問題,我執行命令。」
看著崔大可被帶走,李天放搖搖欲墜,這可如何才好,自己可是收受過他的好處。
他只能祈禱崔大可把口風咬緊,不說怕兩人的關係。
崔大可被帶走,最高興的莫過於兩位寡婦愛好者了。
南易高興的差點掉進廁所,傻柱高興的臉上的褶子又多了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