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野豬

  看見眾人沒有睡覺的心情了,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知道大家是關心自己,一起住在這裡相依為命大家都有了深厚的感情。

  李教授把袋子打開,把裡面東西一樣樣往外拿了出來,眾人每看見一樣表情就變了一分,直到全部拿完眾人已經回不過神了。

  豬油、感冒藥、紅花油、菜油、還有不少的大餅、筆、信紙、還有不少的玉米面。

  汪斌:「這怎麼回事?」

  太吃驚了已經多少年沒看見過這些東西了。

  李教授:「那天我老伴生病吃不下東西,我厚著臉皮去前面剛分家那年輕人家裡借米,沒想到他送了我一罐麥乳精。」

  汪斌清楚這事,王姨身體好了一些就把剩下的麥乳精分給了他,讓他三個孩子能吃點有營養的東西。

  李教授:「這錢老許你先拿去用,是那孩子送來的,明天帶李妍去看看病,這孩子菩薩心腸,平生第一次見,萍水相逢卻傾囊相助的人,古人誠不欺我。」十塊錢在現在可是大錢了。

  看見自己老同事顫巍巍的接過了錢、

  李教授:「大家把這些餅分了吃,這豬油要藏好,做菜時放上一些,大家能吃個葷腥,這裡有筆和信紙,大家想寫信的可以在這裡寫,我去求那孩子幫我們寄出去。」

  大家就把餅和信紙分了一些,打算明天寫信回去找人寄點東西過來,以往可沒人願意跟他們扯上關係,現在有了這少年大家對生活又充滿了希望。

  蘇瑜清早把準備好的東西都帶上了山,今天教哪些知青下套,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不代表別人不喜歡,比如野豬肉。

  蘇瑜在山上遇到了知青院的人,全部都到齊了,這兩天沒事大家就請了假,地里沒活大隊長也就批准了,要是雙搶就是生病了也得出工,除非太嚴重的病。

  蘇瑜看他們那麼團結,也沒說什麼破壞氣氛的話,只要自己沒收他們錢,自己就不違反規定,他們出了事誰也找不上自己麻煩,自己只是教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上不上交集體,而且也沒有直接參與他們的行動。

  他們拿著自己買來的鋤頭,跟著蘇瑜往大山深處走了進去。

  蘇瑜:「這裡是野豬經常出沒的地方大家要小心,我們在這裡挖一個坑,在裡面插滿竹籤,上面灑滿落葉,放上幾個野果,這裡用著新鮮的竹竿插上做標記,避免自己人掉落進去。」

  一邊講解一邊把陷阱做好。

  蘇瑜:「陷阱不要弄太多,怕我們自己進山不小心掉落進去,兩三個就行,半個月沒收穫就把它銷毀掉就行,現在弄野雞套,咱們找一根彈力比較大的小樹做支撐,把這陷阱設立在路的旁邊,野雞不會走路的中間,把糧食放在陷阱周圍,這樣就行了。」說著用手做了一次示範,模仿野雞被抓的情景。

  蘇瑜:「好了你們就在這人煙絕跡的地方弄就行,別在人經常出入的地方挖陷阱。」

  知青們連連做著保證,一定聽從蘇瑜的話。

  沒一會的功夫蘇瑜摘完了最後的野果,今年就采不到了,太高的地方夠不到,留給小鳥做食物過冬,這裡是今年最後的果醬材料。

  在過一個月泥鰍也不好抓了,天冷了全鑽土裡不出來了,現在是抓野豬也雞最好的時節,第一現在不是繁殖期,不怕抓了後幼崽沒有父母照顧死亡,也不是懷孕的時節,馬上就要進入冬天它們要存儲脂肪應變冬天食物匱乏的季節。

  蘇瑜走到了山藥這邊看了看,有沒有被野豬破壞掉,現在沒時間處理,等忙過這十多天就有時間來處理了。

  蘇瑜聽見一聲慘烈的嚎叫聲響起,就知道有野豬落入了陷阱,快速跑到第一個做好的陷阱那邊。

  這時知青們正圍在了這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蘇瑜:「趕緊上樹躲起來,野豬是群居動物。」說完自己率先爬上了樹,這時知青們趕緊往樹上爬。

  沒兩分鐘一陣地動山搖之聲往這邊趕了過來,幾頭野豬橫衝直撞的,要是誰在下面估計明天就能請吃席了,野豬的獠牙非常的鋒利,撞到就是一大條口子,比砍刀砍中還要深。

  野豬在下面發狂的到處撞,混亂間又又一隻野豬掉落了陷阱,等了一個多小時野豬沒有回來,這時蘇瑜才在樹上下來,害怕野豬殺個回馬槍,那基本就涼涼了。

  蘇瑜跟著幾名男知青下到了陷阱,用麻繩把野豬套上拉了上來,把陷阱掩埋了起來,這裡有了血腥味野豬不會往這邊來了。

  接過其中一名知青帶上來的刀,蘇瑜把野豬開膛破肚後砍成了好幾段,放下刀之後就不在管他們怎麼分,反正自己不要,出了事跟自己沒有關係。

  要是被人舉報了,他們供出自己,自己沒拿他們東西完全可以說不知道,我看見為什麼你們沒分我,邏輯上自己就站住了理,要是不出事,這份恩情人家能記一輩子,反正自己不吃虧。

  等到了天黑,知青院裡可不平靜,雖然沒有大聲的交談,可眾人臉上都是喜人的笑容,今天一天的收穫每人都分了幾十斤肉,十隻野雞全被劉梅要了去,她選擇少要一些肉。

  吳知青:「這裡野豬肉有四百斤,我們十三個人一人三十斤半,內臟這些先洗乾淨大家一起吃,這些肉風乾了,大家想怎麼處理是自己的私事,

  我說兩點,第一這肉不能拿出去賣,第二不能提及蘇瑜半句,人家不分肉就是不想摻和,出了事我們自己承擔,但是我想大家不想出事,這事只有我們自己知道,蘇瑜這人不會往外說,葡萄乾的事就能看出來,他在這村生活了那麼久,沒教過村裡的任何人,這件事更不會說。」

  眾人點著頭,誰是智障這種事向別人說,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再說了一直是家裡救濟自己,現在終於能回饋一下家裡了,誰會去破壞這樣的事,以後有好事還能帶你玩?這樣才是最好的,以前吃肉那都是家裡寄來點錢,上國營飯店打打牙祭,但是現在誰家有那麼多錢票給你糟蹋。

  他們心裡都很感激蘇瑜,覺得遇上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