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章 60年來臨

  時間很快迎來了60年的春節，今年的春節大家過的可都不是那麼的舒心。物資越來越緊張了。很多人家為了給孩子包頓肉餃子，天不亮就去供銷社排隊買肉了，就這樣去晚了還是沒買到。今年的四合院沒什麼太大的事情發生，大家都吃不飽哪還有精力去折騰，很多人家為了減少消化。都是躺在床上不動彈。

  要說變化最大的還是賈家，隨著小當的降生，讓賈家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賈張氏又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從聽說秦淮如生了個女孩後。對她就沒有過好臉色，之前秦淮如生棒梗的時候賈張氏好歹還伺候幾天月子，這次更是直接不管不問了。生完孩子的第二天秦淮如就自己洗尿布，做飯了。

  賈張氏也在院裡鬧過兩次，沒有了易中海的偏袒鄰居們也沒慣著她，把她狠狠的收拾了一頓。紛紛要到街道辦找王主任要求把賈張氏遣返回原籍。這可把賈張氏嚇完了，躲在屋裡當起了鴕鳥，任憑鄰居們怎麼罵都不敢出門，最後還是秦淮如出面給大家挨個賠禮道歉這才算完。通過這件事賈張氏也明白了，沒了易中海，她在院裡呼風喚雨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從那以後賈張氏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她是真怕王主任把她遣返回農村啊，在城裡都吃不飽，就她那好吃懶做的性格回到農村吃米共都趕不上熱乎的。

  對於陸家來說又有一件喜事降臨，那就是韓雪又懷孕。在這個年月別人家懷孕能愁死，畢竟大人都吃不飽，再多一張嘴要養活更是難上加難，很多女人在生完孩子，因為沒有營養，孩子都沒有奶水，都是弄點白面熬點稀粥餵孩子。可這在陸川家是完全不用擔心的事。

  這一年多陸川從來沒有缺過家人的嘴，就連一大媽娘仨也跟著沒挨過餓。還經常偷偷的接濟李家和張家不少糧食。家裡人也沒問陸川從哪裡弄來的那麼多糧食。

  看著別人家經常吃不飽，大人還好說，特別是一些孩子經常餓的嗷嗷哭。大人也是餓的眼眶凹陷，陸母經常偷偷的抹眼淚。偶爾也會拿一兩個棒子麵的窩頭給院裡的孩子。

  院裡很多人都知道陸川有個戰友在物資局上班，何家四口也在陸家吃，他們家都有定量，糧食雖然不富裕，可比一般家庭要好的多，主要是何雨柱和於莉在食堂上班，他們幾乎都在食堂吃。這樣就省下不少定量。要不怎麼說荒年餓不死廚子呢。

  閻家一家五口人圍在桌子上等著閻埠貴給大家分餃子呢，二合面的白菜油渣餡餃子，每人五個。主打的還是公平公正。桌子上一個炒白菜，一碟子鹹菜，這就是閻家的年夜飯。餃子不夠吃每個人又分了一個棒子麵窩頭。

  「爸，今天是除夕，能不能多分一個窩頭啊，這一個根本就不夠吃的，那五個餃子更是不夠塞牙縫的」閻解放說道。

  「晚上又不幹什麼，吃那麼多幹嘛，吃完了趕快上床睡覺就不餓了」閻埠貴辯解道。

  「爸，我都不記得我多久沒吃過飽飯了」閻解曠也在旁邊插話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想吃飽。前幾天你不是還說棒子麵吃多了拉不出來米共嗎？這就不怕了」閻埠貴白了閻解曠一眼道。只有最小的閻解娣沒有說話默默的啃著窩頭，她知道自己爹的性格，說了也沒用，還不如不說，省的挨批。

  賈家包的也是二合面白菜餡餃子，棒子麵里放少的可憐白面，要不然棒子麵粘不到一塊去。一共包了四碗餃子。賈東旭一碗，棒梗一碗。賈張氏吃了兩碗，一個都沒給秦淮如留。秦淮如啃著窩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沒辦法路是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

  劉海中家相對比較豐盛一點，白菜炒油渣，豬肉燉粉條，雖然就那麼幾片肉，可好歹有肉啊，還有一個炒雞蛋，一個鹹菜，桌子上擺著四個菜。二合面的餃子，豬肉白菜餡的。今天難得沒聽見劉海中打孩子的聲音。許大茂去他媽那邊過年了，沒在院裡。

  今年聾老太太家也是非常的熱鬧，街道辦慰問五保戶給了三斤白面，半斤肉。聾老太太一家也吃了頓熱乎的白菜肉餡餃子。

  要說院裡最熱鬧的就屬陸川家了，今年陸川把一大媽，何家，張家聚在一起過的年。剛開始一大媽不同意，這年月誰家也沒有富裕的糧食，後來還是雨水和陸晴領著小星星把李衛紅姐弟倆接過來，一大媽才過來。當陸川去張家邀請一起過來年的時候，張母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和一大媽有同樣的擔心。最後陸川實在沒辦法說了一句:要是沒有張大山當初救了自己，現在自己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呢，一起過年也熱鬧。張母沒辦法才帶著張有財兄弟倆過來。不過兩家都沒有空手過來，一家拿了三斤棒子麵。她們雖然知道陸川家不在乎這點東西，可自己也不好意思空手上門白吃白喝啊。

  陸家的年夜飯非常的豐盛，豬肉燉粉條，小雞燉蘑菇，紅燒鯽魚，酸辣土豆絲，清炒白菜還有一個下酒神器油炸花生米，一共開了兩桌。包的是白麵餃子，豬肉蘿蔔和豬肉白菜兩種餡。雖然小院是獨立的，陸川也不敢弄的太過分。就這樣菜也算是拔尖的了。

  「今年我們幾家難得聚在一起過個熱鬧的新年，祝願大家明年越來越好，明年我們都能吃飽飯」陸父端起酒杯說了一句樸實無華，卻都是普通百姓最真實的內心想法。

  大家都跟著端杯，陸父，陸川，何雨柱，張有財和陸江喝的是酒。其他人喝的是汽水。

  「有財，我記得你也18了吧」陸川說道。

  「是的陸大哥，我和陸江同年，他比我大月份」張有財說道。

  「是啊，你們都長成大小伙子了，有財我知道你是個挺有上進心的人，但別每天都呆在車間裡，沒事也多出去走走，你也不小了，有合適的姑娘和你媽說說，你媽可等著抱孫子呢」陸川打趣的說道，自從張有財進了軋鋼廠陸川也經常關注他，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家庭條件，張有財非常好學，工作也努力，每天兩點一線，其他地方都幾乎不去。這哪像年輕人的樣子啊，所以陸川才借這個機會點了他一句。

  「我就是想多和師傅學學技術，把工級早點提上去，再說我才18離結婚還有兩年呢」張有財有點靦腆的說。

  「年輕人就應該充滿活力，工作歸工作，下班以後可以適當的出去走走，哪怕去公園走走也能散散心。別老悶在家裡。腦子每天想著工作。勞逸結合不知道啊」陸川笑著說道。張有財比同齡人要懂事的多，陸川不想他給自己背負太多的思想包袱。

  「小江，暑假你就該考大學了，有把握沒」陸川又轉頭問陸江。

  「應該沒有多大問題」陸江說道。

  「你心裡有數就行，還記得我剛回來那會和你說過的，等你考上大學了，哥送你輛自行車」陸川說道。

  「真的，大哥你還記得？我以為你早忘了呢」陸江開心的說。

  「忘不了，不止是你，雨水和小晴要是能考上大學，我也每人送一輛」陸川笑著說道。

  「我們也有」何雨水驚喜的問。

  「有，只要你們努力都有，包括有福，衛紅，你們以後要是能考上大學，大哥都有禮物送給你們」陸川豪氣的說道。

  大家都高興壞了，幾個小孩在那嘰嘰喳喳的聊著。

  「爸爸姑姑和叔叔們都有禮物，為什麼只有我和衛東小叔沒有」看見陸川把別人都提了，唯獨沒提他和李衛東的名字，小星星不幹了，雖然他不知道自行車有什麼用，可爸爸給別人送禮物不給他和衛東送就是不行。

  「有，怎麼可能沒有你們的呢，等你和衛東小叔叔上大學了，爸爸也送你們禮物，比送他們的都好」陸川抱過自己的兒子寵溺的說道。

  大家也被小星星的樣子給逗樂了。一頓年夜飯在歡快的氣氛中結束，女同志們去收拾桌子洗碗刷鍋去了，男同志在喝茶聊著天。

  「對了大哥，前幾天我們食堂主任找我，想請你幫個忙」何雨柱說道。

  「崔主任？他有什麼事？」陸川開口問道，他和崔主任也認識，只限見面打招呼那種沒什麼交情。

  「他家親戚初六結婚，讓我去做席的，這不是聽說你有個戰友在物資局上班嗎，想托你給買點東西」何雨柱說道。

  「行，等上班了你讓他列給清單給你，多了沒有啊」陸川沒有拒絕。

  陸川還想著和李懷德提提給何雨柱弄個食堂副主任乾乾呢，幫了崔主任，到時候自己給他點暗示，讓他找李懷德去說自己就不用出面了，以自己和李懷德的關係，相信李懷德應該會給這個面子。何雨柱這個食堂副主任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女同志們收拾完了，都各自回家或者回屋去了，就剩陸川，陸父，何雨柱和張有財幾個人在守夜。伴隨著一陣鞭炮聲60年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