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陸川被一陣尿意憋醒。還是習慣性的摸了摸枕頭邊上，結果摸了個寂寞。哎忘了現在是52年，還沒有手機。該死，昨天回來光顧著高興和家人聊天了，忘了挎包里還有兩塊手錶了，一塊是退伍的時候部隊醫院院長送的。還有一塊是在戰場搶救傷員的時候順手從死去的敵人手腕上擼的。
陸川匆忙起來套上衣服。四九城三月的清晨還是帶著涼意的，不過比半島那邊要舒服多了。先去外面公廁解決了個人問題。回來刷牙洗臉。弟弟妹妹已經起床了，正坐在桌子邊上一手扶著碗喝粥，另一手拿著個二合面饅頭吃著。
看到陸川進屋，小丫頭沖陸川一笑說:「大哥是大懶蟲，我想去叫你起床陪小晴玩。媽媽不讓，說讓你多睡會。」
陸川給小丫頭一個摸頭殺笑道:「小晴真乖。大哥起來晚了，明天大哥一定早起陪小晴玩」。
吃過飯後，陸川把挎包拿了出來，從裡面拿出一塊手錶遞給陸長生:「爸，我帶回來兩塊手錶給你一塊，你上班方便。另一塊我自己用了」。
陸長生接過手錶高興的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就像小孩得了一個新玩具。一邊看還一邊嘟囔著「還是我兒子孝順。我也是有手錶的人了」。
陸母白了他一眼笑著說，「德行。快去上班吧，晚上回來再嘚瑟」。
「得嘞。」陸長生答應了一聲高興的出門了。
「媽，我也去軍管會了，中午就別等我吃飯了」。說著陸川也帶著挎包向外走去。
「行。路上小心點。辦完事早點回來」陸母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來到中院遇到準備出門上班的易中海和賈東旭。
「易大爺，東旭哥上班去啊？」
聽到打招呼聲倆人看向陸川。易中海一臉笑意的對陸川說「回來了大川，昨晚聽你易大媽說你回來了，想著去你家坐坐，後來想你剛回來一家人團聚一下，就沒去。還想下班以後去你家坐坐呢。」
「大川這是退伍了吧，改天我們哥倆好好喝點」賈東旭也笑嘻嘻的說。
賈東旭有172，瓜子臉。記憶里的賈東旭人還是挺不錯的。唯一缺點就是個媽寶男。其實也是要是人品差易中海也不會收他當徒弟計劃讓他養老。那個時候還沒有媽寶男這個詞。在易中海眼裡這是賈東旭優點。聽話，容易掌控。
「易大爺，東旭哥。今晚去我家喝酒。我回來買點肉，這不是退伍回來了嘛。和老鄰居一起坐坐」。
「行。今晚肯定到」師徒倆爽快的答應了。
「大川回來了。高了，也壯實了」。說話的是賈張氏。四十來歲，大圓臉。一米五個頭。
「賈大媽。兩三年沒見。您老還沒變樣呢，沒見老。」陸川也一臉和善和賈張氏打著招呼。
「老嘍，你東旭哥馬上要娶媳婦了，明年給我生個大孫子，你說我都要做奶奶的人了，還能不老啊」賈張氏炫耀的說。聽這話陸川想起來了，秦淮如就是52年嫁入四合院的。
「那提前恭喜您了賈大媽，你先忙，我出去有點事。改天陪你聊。」說著陸川向院外走去。
現在賈東旭還活著，賈張氏還沒進化到後期那樣的潑婦，其實一個寡婦帶著兒子在那個年代的四合院生活，要是老老實實的估計被吃的渣都不剩了，這也是她的生存之道。沒辦法，都是窮鬧的。
陸川一邊走一邊打聽。過了二十分鐘時來到一座三進的四合院門口，門上掛著軍管會的牌子，向站崗的士兵出示了退伍證明。那個時候的軍管會還是士兵站崗的。不是後來改成街道辦有門衛大爺。向士兵打聽到軍管會主任姓張，在中院月門右手第一個房間。
看著門上掛著主任辦公室的牌子，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請進」。
陸川推門進去，進門看見辦公桌後面坐著一位身著軍裝的三十歲左右男子。
陸川抬手敬了個軍禮，大聲說道「報告首長，某部野戰醫院軍醫陸川報到」。
男子起身回了個軍禮笑道:「陸川同志，你有什麼事嗎？」
陸川從挎包里，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把退伍證明，軍功章，立功證明一系列證明拿了出來遞給張主任。陸川從家裡出來後就把貴重物品轉移到了空間裡，哪裡都沒有空間安全，還方便。
張主任接過陸川手裡的證明仔細看了一下，說道「:陸川同志，你是軍醫，根據你的情況我們這邊有兩個地方可供你選擇:第一個就是區裡的醫院，第二個就是軋鋼廠衛生室。軋鋼廠做為公私合營試點單位，上級領導相當重視，現在雖然是醫務室，後期肯定要擴張成軋鋼廠醫院的。所以就缺乏相應的技術骨幹。你可以考慮一下去哪個單位」
陸川簡單想了一下，無論擴不擴張還是去軋鋼廠好，活少，工資不少拿。主要穿越到四合院裡，故事情節大多圍繞軋鋼廠，自己也不能免俗不是。想通這點就立馬向張主任表示希望進軋鋼廠醫務室，願意為廣大工人兄弟服務。
張主任聽完讚許的看了一眼陸川也沒說別的，從抽屜里拿出介紹信刷刷開完遞給陸川說道:「進工廠為廣大工人服務你的思想覺悟很高。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現在安排人帶你把戶口和糧油關係一起辦了，省的你改天再跑了」。
說完拿起桌上的電話搖了起來，不大一會。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女同志走了進來，陸川向張主任道別，跟著王姓女同志去辦理相關手續去了。等陸川從軍管會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快十點。趁著還沒到中午。陸川來到供銷社買了自行車，又去派出所打了鋼印，交了兩塊五毛錢。弄好這一切，抬手看了手錶不到十二點。得了，出來的時候和老媽說不回去吃飯了。這好不容易來到四九城，怎麼也得嘗嘗四九城特色，東來順走起。
一路上收穫無數羨慕的眼光。陸川178的個頭，不高不矮，五官端正，又是剛從部隊回來，身上還有著一股子陽剛之氣。最重要的是騎輛二八大槓，那絕對是這條街最靚的仔。
來到東來順，現在還沒實行票證制度，生意還是挺好的，排了沒一會就到陸川了。進店找張靠近窗戶的桌子坐下點了兩斤羊肉，凍豆腐，腐竹，另點一些配菜。用麻醬，腐乳，韭菜花，蒜末調了個蘸料。
在等上菜的時候無意中向窗外瞥了一眼，看見馬路對面一個半大小子背個破麻袋，後面跟著個六七歲小女孩在撿破爛。
陸川急忙走出門來到兩人面前，「柱子。」
小伙子聽到有人叫自己，抬頭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叫了聲「大川哥，你怎麼在這？」
陸川想起來昨晚陸長生和自己說的兄妹倆情況。不由分說的，一手牽著一個。帶兄妹倆走進飯店。帶倆人先去洗手洗了臉。等兄妹倆一臉懵的坐在座位上時，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能來飯店吃飯。平時有個窩頭吃就滿足了。
何雨柱看著陸川說:「大川哥。我們不能和你在這吃。太貴了，我們吃不起」。說完低下了頭就不吱聲了。
何雨水望著桌子上的肉努力的咽著口水，也怯生生的說:「大川哥，我們吃窩頭就行」。
聽到這陸川不由得心酸。想起沒當兵之前何雨柱經常跟著陸川和陸江屁股後面玩，小雨水更是經常去他們家找陸晴玩。
陸川拿著筷子給倆人碗裡夾肉，「先吃飯，吃完再說」。
說著自己也夾一筷子肉蘸著小料吃了起來。小雨水到底還是年紀小。從剛開始的局促不安到現在也是甩開了腮幫子吃。小嘴就沒停過，像個小倉鼠似的，可愛極了。何雨柱就更不用說了，兄妹倆好幾個月沒吃過一頓飽飯了，現在好不容易吃到肉了，哪還有說話的時間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三人從剛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搶著吃，都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兩個大小伙正是能吃的時候，那筷子舞的快要飛起來了，特別是小雨水，一會三人吃的半躺在椅子上動彈不了。
小雨水更是一邊撫著自己的小肚子，一邊說:「這輩子吃過最幸福的一頓飯。」
陸川給小雨水一個腦瓜崩笑著說道:「你才多大啊，就一輩子了。休息一下回家。晚上到我家吃飯，柱子你學廚怎麼樣？晚上到我家露一手啊，晚上我請易大爺他們吃飯。」
「大川哥，你放心，廚藝我是沒落下，保證讓你滿意」。
三人休息了一會就離開了東來順。臨走的時候陸川對何雨柱說:「柱子，別帶小雨水撿破爛了，早點回家，晚上早點去我家，明天早上過來找我，我有事和你說。」
「好的大川哥」。何雨柱爽快的回答著。
「大川哥再見」。小雨水也高興的揮著小手和陸川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