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趴在床上,「呼嚕嚕」很快喝完了一碗稀飯,又吃掉了一整個窩窩頭。記住本站域名
他抹了抹嘴,沖秦淮茹喊道:「我再來一碗!」
秦淮茹看了一眼見底的鍋,皺眉說道:「差不多得了!你都吃兩碗了,妹妹們都只喝了一碗!」
棒梗不高興的說道:「可是我根本沒吃飽!這稀飯連米都沒有幾粒,全是水!」
賈張氏瞥了秦淮茹一眼, 冷笑著說道:「你不是有本事弄糧食嗎?繼續去找易中海啊!實在不行,咱們院你看看還有誰中意你這一口的。劉海中、閻埠貴還有許大茂,你都去找找!」
秦淮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氣憤的身體都在發抖,「媽,你說什麼話呢!這可是當著孩子的面!」
她看了一眼棒梗和兩個小女娃, 警告賈張氏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
賈張氏冷笑起來:「事情做得出來就不要怕別人知道!孩子們都大了,事情早晚會知道。你以為你瞞得住?哼!」
秦淮茹捧著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賈張氏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喲喲, 你別哭啊!怎麼你還委屈上了?我的好兒媳婦事情做得出來,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嗎?」
秦淮茹咬緊了牙關,知道自己流淚也不會有人心疼自己。
她擦了擦眼淚,對賈張氏說道:「媽,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個冬天不好過,比往年都要冷。咱們家無論是吃的還是燒的煤都成問題。就靠著我一個人的工資怕是不行!要不然,你出去找點事情做吧!給人家縫補縫補,或者去社區打掃打掃衛生也行啊!」
秦淮茹實在是頂不住了。
逼不得已之下,她才開口讓賈張氏出去干點活。
賈張氏的歲數其實並不大,她只有五十來歲而已。
而且自從秦淮茹嫁到這個家以後,她基本上就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上班她不用,家裡面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也都是秦淮茹下了班來做。
她也就是偶爾納個鞋底子或者織個毛線,其他的啥也不干。
要不然在這個年代,怎麼可能還養的白白胖胖的?
一聽到兒媳婦要自己出去幹活,賈張氏的臉頓時就沉下來了。
她把飯碗把桌子上重重一拍, 嚇得小當跟槐花都不敢吃飯了。
賈張氏指著秦淮茹就罵道:「秦淮茹,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讓你一把老骨頭的婆婆去掃大街, 傳出去就不怕丟人的?你丟得起這個人, 那是因為你不怕丟人了,可是我還要臉呢!」
秦淮茹趕緊解釋道:「媽,我也是沒有辦法。咱們家現在這日子有多難你也看見了,就靠我一個人那點工資根本不夠。」
「哼,還不是你自己笨!頂替我兒子工作好幾年了,結果還是個學徒工。但凡你爭點氣我們家都不會這麼慘!」
「你就是個喪門星,如果不是娶你進門剋死了我兒子,老婆子我現在過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工廠裡面畢竟還是男人的天下,秦淮茹文化水平低,再加上家裡面一堆子破事,根本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學好鉗工技術。所以直到現在還是個學徒工,工資也就二十來塊錢。
賈張氏用這一點罵她,她心裏面委屈,卻也沒有辦法反駁。
「那最起碼,你在家裡給人家縫窮,能掙一點是一點啊!」
秦淮茹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賈張氏一甩手:「我不!」
她理直氣壯的說道:「家裡面就一台縫紉機,我用了你幹什麼?」
說完, 她飯也不吃了,氣呼呼的就跑到裡屋去了。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氣, 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日子, 可讓她怎麼過啊!
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拉。
秦淮茹睜開眼睛,看到大女兒小當在扯她的袖子。
小當很懂事的說道:「媽,你別哭了。等我長大了,我幫你幹活!」
秦淮茹滿眼熱淚,伸手摸了摸小當的臉:「小當好,小當最乖了!」
女兒的安慰讓她得到了一絲寬慰,可是眼下的生活還是得繼續過下去。
失去了何雨柱和一大爺的幫襯,就連整個四合院都因為棒梗和她的事情對她有看法,他們家甚至連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天都是問題。
他們家的煤球都只剩下三顆了,沒有辦法取暖,吃完了飯孩子都得趕緊爬上床。
這要是到了臘月三九天,可怎麼辦啊?
秦淮茹的腦海當中飛速的閃過無數人的影子。
忽然之間,李副廠長那猥瑣醜陋的嘴臉出現在她心中。
秦淮茹心裏面咯噔一聲。
難道說,自己真的要走上那最後一步?
她想起在她的農村老家,有一種說法叫做拉幫套。
就是指家裡面男人死了或者男人生病不能幹活的人家,找一個男人過來幫忙幹活,一塊兒吃飯。
但是作為報答,家裡面的女人就得陪那個男人做夫妻做的事情。
這種陋習在京城是罕有聽聞的,可是窮地方的人為了活下去,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
她若是跟了李副廠長的話,的確以他的財力和在軋鋼廠的權力,能夠解決他們家的問題。
秦淮茹的眼睛裡面出現了一絲掙扎。
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萬萬不想走上那麼一條道路。
……
何雨柱坐上了婁靜齋的小汽車,跟著他一塊兒來到了婁家大院。
聽著汽車進院的聲音,在二樓的婁曉娥高興的趕忙把窗簾拉上。
她坐到鏡子前面,仔仔細細的又把打理了無數遍的頭髮用梳子梳好,一根頭髮絲亂了都得重新捋順。
「傻柱子,這麼長時間了都不知道過來找我!都發生那種事情了,難道非得讓我去找你嗎?」
婁曉娥心裏面欣喜,臉上卻露出一副埋怨的模樣。
好在她父親這一回親自過去把何雨柱接了過來。
婁曉娥聰明的很,她知道父母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所以這一回接何雨柱過來,八成就是要談一談他們倆的事情了。
這個年代的戀愛、結婚都非常純粹,周期通常也比較短。
如果兩個人見面覺得合適了,可能個把月就把婚事給確定下來。
就比如說馬華跟秦京茹,這個周末馬華已經帶著禮物去秦淮茹老家了。
何雨柱估摸著,不出意外的話,年前他們就能把事情給辦了。
何雨柱來到婁家,進了屋以後,婁夫人也穿著一身絮棉的旗袍過來,笑盈盈的說道:「小何師傅來了!快進屋來坐會兒吧!吳媽,去泡茶!」
吳媽答應了一聲,趕緊泡茶去了。
何雨柱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婁夫人您太客氣了!我就是過來做飯的,還喝什麼茶呀!我直接去廚房了。」
婁夫人卻笑道:「不著急!今天家裡面沒有外人,就是一頓家宴而已。大老遠的過來,先好好歇一會兒!」
婁夫人這麼熱情,何雨柱心裏面八成也能感覺的出來,人家喊自己過來是跟自家姑娘有關。
但是這件事情吧,的確是讓何雨柱挺糾結的。
婁曉娥的確是個好姑娘,人美心善而且聰明伶俐。
不過對他來說,可能並不是結婚的最佳人選。
何雨柱跟婁靜齋和婁夫人進了裡面客廳,吳媽端過來幾杯熱茶,何雨柱道了聲謝,接到手中喝了一口。
「好茶呀!」
他也不太懂茶,隨口就誇了一句。
婁靜齋很高興,「這可是我一個生意上的朋友,特地從西湖原產地帶過來的明前龍井!」
「我就說嘛,喝起來一股子西湖煙雨的味道!好茶,實在是好!」
何雨柱吹捧了一番。
婁靜齋笑呵呵的,神態悠然的喝了一口茶,便把茶盞放在一邊。
「小何師傅,咱們也認識有段日子了,現在咱們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何雨柱連忙說道:「當然算了!能跟您這樣的大人物當朋友,真是我何雨柱三生有幸!」
婁靜齋擺了擺手:「哎~什麼大人物,不過就是一個生意人罷了!」
提起這個,他長嘆了一口氣,「而且現在,我這樣的生意人反而是成分不好。有些人羨慕我家財萬貫,也有些人說我是投機商人呢!」
何雨柱勸慰道:「誰要是敢說這種話,我何雨柱第一個不答應!您怎麼能是投機商人呢?您是紅色商人!當初您可是支持過咱們的隊伍的!」
婁靜齋的眼睛裡面閃過一抹詫異,「哦?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可從來沒有對外人提起。」
何雨柱心中感慨。
戰亂的年代,許多愛國企業家都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只不過由於時代原因,他們並不喜歡張揚,就拿婁靜齋來說,妥妥的大紅色資本家。
但是因為低調,以至於許多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家做過的貢獻。
如果這件事情他宣傳出去的話,想必後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
想到這裡,何雨柱便說道:「您做了那麼多好事,做好事不留名是沒錯。但是也不應該過於低調!我覺得可以把您的事跡宣揚出去,來給全國,乃至全世界的愛國企業家做一個典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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