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強撐著身體,面帶難色地繼續前行時,一個熟悉而溫暖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海棠,你怎麼自己來食堂了?雨水沒跟你一起嗎?」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和驚訝,是四合院裡熱心腸的秦大媽。
於海棠聞言,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身體微微一僵。她迅速轉過身,目光與秦大媽那充滿關切的眼神相遇。秦大媽正站在不遠處,手裡提著一份飯盒,眼神中滿是詢問和擔憂。
於海棠心中閃過一個黏土,同時也有些尷尬。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一些:
「秦大媽,你怎麼也在這裡啊?雨水她……她有點事情,所以就沒跟我一起。」
說著,她不自覺地用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肚子,試圖以此作為自己行動不便的藉口。然而,這個動作卻更加暴露了她此刻的虛弱和不適。
秦大媽見狀,立刻明白了過來,連忙上前幾步,關切地問道:「海棠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看你這臉色,還有這走路的樣子,怎麼像是病了似的?」
於海棠見狀,也不好再隱瞞下去,只能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是啊,秦大媽,我可能是有點不舒服。本來想讓雨水幫我打飯的,但她……」
說到這裡,於海棠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她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心中的那份無奈與失落暫時擱置一旁。
隨即,她巧妙地轉移了話題,眼神中閃爍著幾分好奇與親切:「秦大媽,你今天怎麼突然想到來軋鋼廠了?」
秦大媽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加快了幾步走到於海棠身邊,親熱地拉起她的手,仿佛兩人是久別重逢的老友。
「哎呀,海棠啊,你還不知道嗎?我家老太太,就是愛吃肉,特別是這軋鋼廠食堂的肉,她說比外面的香多了。
這不,今天我家老秦說午飯有肉,讓我把他那份帶回去,我這不就急匆匆地趕來了,沒想到半路上還能遇到你,真是緣分啊。」
於海棠聽著秦大媽的話,心中暗自感激這份突如其來的「緣分」。她感激地看了秦大媽一眼,但隨即又想起了何雨水,臉色不禁又黯淡了幾分。
她輕咬下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秦大媽,其實我今天也是想來食堂打飯的,只是……哎,不說了。
現在既然遇到了您,那咱們就一起過去吧。本來我還想著讓雨水來幫我的,現在看來,只能麻煩您陪我一路了。」
說到這裡,於海棠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歉意和難色,但她很快就將這些情緒隱藏在了笑容之下。
秦大媽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理解與默契,仿佛已經讀懂了於海棠心中的憂慮。
兩人並肩走在通往食堂的小路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為這平凡的午後增添了幾分溫馨。
於海棠沉默不語,她的目光時而凝視著前方,時而低垂,仿佛在內心深處與某個難以言說的情緒進行著無聲的對話。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嘴角緊抿,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秦大媽看在眼裡,心中更是好奇,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卻又怕觸及到於海棠的敏感點,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選擇了沉默。
隨著腳步的逐漸接近,食堂的喧囂聲也漸漸清晰起來。於海棠停下了腳步,站在食堂門口,她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準備。
她轉頭看向秦大媽,眼神中充滿了懇切與堅定:「秦大媽,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密。我爸還有雨柱他們,我不想讓他們誤會什麼。」
秦大媽聞言,連忙點頭應允,她的眼神中滿是真誠與關懷:「放心吧,海棠,大媽知道該怎麼做。你快去打飯吧,別餓著肚子裡的孩子了。」
於海棠感激地看了秦大媽一眼,然後不再猶豫,快步走進了食堂。她的背影顯得既堅強又孤獨,仿佛是在告訴所有人,她能夠獨自面對這一切。
而秦大媽站在原地,望著於海棠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她本來就對何雨水與於海棠之間的關係有所察覺,此時聽到於海棠的叮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雖然她答應了保密,但心中那份想要與人分享秘密的心情卻難以抑制。她暗暗決定,回去之後還是要找幾個信得過的老姐妹,悄悄地嘮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