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站在門廊的陰影下,目光緊緊追隨著叫完自己,就低頭不語,跟對待何雨柱完全兩個樣子的長安。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心中默念:「血緣,真的無法替代嗎?」這句話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但隨即,一股溫柔的暖流湧上心頭,那是即將成為母親的喜悅與期待。「但還好,自己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輕輕撫摸著還未顯懷的腹部,那裡正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一個與她血脈相連、將帶給她無限希望與愛的存在。
這個動作,讓她的眼神中重新煥發了光彩,仿佛所有的煩惱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寬慰。
何雨柱在一旁,敏銳地捕捉到了於海棠微妙的情緒變化。他眉頭微蹙,眼神中滿是關切。
他輕聲詢問:「海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他的語氣里充滿了關心。
於海棠抬頭,對上何雨柱那雙充滿理解關心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輕輕搖了搖頭,嘴角綻放出更加真誠的笑容,那笑容里多了幾分釋然與感激:
「沒事,雨柱哥,我只是剛才想起了一些事情,有點走神。咱們快進去吧,別讓爸等太久了。」
說著,她主動上前一步,輕輕挽住何雨柱的手臂,向屋內走去。長安見狀,也連忙跟了上來,三人一同步入屋內。
何大清見到幾人都進來了,連忙招呼道:「快過來吃飯吧,要不一會飯該涼了。」說著,還給每人盛好飯,放到他們跟前。
......
何雨水回到家中,腳步比往常沉重了幾分,臉上掛著淡淡的憂愁,仿佛心事重重。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飯桌前,坐下時椅子發出的細微聲響都顯得格外清晰。
餐桌上,她一改往日的活潑與咋呼,只是默默地夾起飯菜,細嚼慢咽,眼神時而飄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深遠的問題。
飯後,何雨水像往常一樣,緩緩站起身,動作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僵硬。她輕聲對王母說:「媽,我來幫您收拾吧。」
說完,便動手開始整理碗筷,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怕驚擾了什麼。
王母見狀,心中更是疑惑,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默默地配合著何雨水。
兩人一起將飯桌收拾乾淨後,王母沒有按照慣例走進廚房幫忙刷碗,而是故意留在了客廳,目光恨鐵不成鋼的轉向一旁沒事人一樣的王新身上。
「王新啊,」王母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關切與試探,「你媳婦今天這是怎麼了?我看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蔫蔫的,像是心裡藏著事。你一會可得好好問問她,要是真有什麼難處,咱們這個家就得一起想辦法,知道嗎?」
王新聞言,他猛地抬頭,一臉愕然地看著王母,又迅速轉頭望向廚房門口,那裡已經沒有了何雨水的身影。
「雨水?她出事了?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呢?」王新的語氣中充滿了驚訝與不解,眉頭緊鎖,恨不得決定立刻去找何雨水問個明白。
王新的話音剛落,王母的臉色瞬間一沉,眉頭緊鎖,手不自覺地抬了起來,輕輕拍在了王新的手臂上,力度雖不重,卻足以表達她的不滿與焦急。
「小點聲,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眼色!」她壓低聲音,眼神中閃爍著責備與關切交織的光芒。
說完,她不由自主地往廚房方向又瞥了一眼,見何雨水正低頭專注地刷碗,似乎並未被剛才的聲響打擾,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幾分安心。
王新被王母這一拍,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懊悔。他連忙對王母投去一個討好的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媽,您放心,我媳婦我當然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不用您老人家天天叮囑我。我這不是沒注意到嘛,下次一定注意。」
王母聽了王新的話,嘴角雖然微微上揚,但眼中仍帶著幾分不滿。「呸,你不叮囑能行?你看看你,連自己媳婦的情緒都察覺不到,真是讓我操碎了心。」
她輕啐了一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寵溺。說完,她便不再多言,直接轉身欲走,腳步中透露出一絲急切,似乎生怕再留在這裡會被王新的「孩子氣」給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