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逐漸清晰的腳步聲,隨後是輕微的推門聲。於海棠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內,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坐在堂屋的父母身上。
她微微一愣,隨即露出歉意的笑容,輕聲問道:「爸、媽,你們怎麼還沒有休息呢,都這麼晚了?」
於母聽到聲音,立刻轉過頭來,看到於海棠安然無恙地站在門口,她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但臉上依舊帶著責備的表情:「你還知道晚啊?讓我們等這麼久,也不提前說一聲。」
於父見狀,連忙站起身來,走到於海棠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緩解氣氛:「哎,閨女剛回來,你就別訓她了。她肯定是有事耽誤了。」
於海棠感受到了父親的理解和寬慰,她看著於父,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同時又有些委屈。她知道自己讓父母擔心了,於是低下了頭,小聲說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於母看著父女倆的互動,心中的怒火又升騰起來。她瞪了於父一眼,眉毛緊皺,仿佛可以擰出水來:「就你會充好人,就我是壞人,是吧?」
於父被於母說得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不敢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不能火上澆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於海棠看著自己老母親生氣了,連忙給於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幫忙說說話。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求助,仿佛在說:「你看,我媽又開始訓我了,我都猜到了。」
於父接收到於海棠的眼神,他猶豫了一下,然後鼓起勇氣,對於母說道:「老婆,孩子已經回來了,就別再責怪她了。她肯定也知道錯了。」
於母聽到於父的話,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她看著於海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於海棠,下次要是在這麼晚回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們一聲,不要讓我們擔心。我們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於海棠聽到母親的話,心中一陣愧疚,立馬對著於母敬個禮,認真的說道「媽,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於父見狀,也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孩子知道了就好。」他趁機拉起於母的手,試圖緩解氣氛。
於母原本還板著臉,但看到於海棠那搞怪的樣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最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心裡明白,於海棠的性格確實是被她和於父給「慣壞」了,總是那麼活潑好動,不像她姐姐於莉那樣穩重懂事。她嘆了口氣,心想如果於海棠能像於莉一樣,她也就不用那麼操心了。
笑聲過後,於母的臉色變得溫和起來,她輕聲問道:「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啊?你姐夫送你了嗎?」她的語氣里滿是關心,似乎對於海棠的晚歸有些擔憂。
於海棠聽到母親的話,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她的臉色漸漸發紅,仿佛被什麼燙到了一般,她記得之前跟父母介紹對象時都沒有這樣過,怎麼一想到何雨柱,自己就變得這麼害羞了?
於母見狀,心裡開始琢磨起來。她伸手摸了摸於海棠的額頭,發現並不熱,便排除了生病的可能性。
她看著於海棠那躲閃的眼神和發紅的臉頰,心裡突然有了一種預感——這丫頭該不會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吧?
想到這裡,於母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看著於海棠,嚴厲地問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於海棠不敢有絲毫隱瞞。
於父原本還在一旁默默觀察著母女倆的互動,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連忙走過來,關切地看著於海棠,等待著她的回答。
於海棠看著父母臉上逐漸凝重起來的表情,心中明白,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恐怕今晚自己炒竹筍中度過了。同時,她也意識到這是一個向父母坦白自己和何雨柱關係的好機會。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緩緩開口:「爸,媽,有件事我想跟你們說一下。」
她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父母的反應,見他們都在認真傾聽,便繼續說道:「我跟我姐院子裡的何雨柱,也就是軋鋼廠的副主任,我們談戀愛了。」
於母聽到這裡,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顫抖著手指著於海棠,聲音哆哆嗦嗦地說道:「你說什麼?我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找個二婚的?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啊!」
於海棠看到母親如此激動,心裡也感到一陣委屈和無奈。但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退縮,於是她堅定地看著母親,反駁道:
「媽,二婚怎麼了?何雨柱比很多一婚的人還要靠譜。他成熟穩重,有責任心,對我好。再說,離婚又不是他的錯,我們不能因為這個就否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