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難產

  「傻柱,傻柱,快起來,咱們該去學校了,趕緊的啊!」許大茂站在門口,用力拍著房門叫著何雨柱。

  何雨柱聽到喊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後慢慢坐起身來。

  他聽著聲音,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人是許大茂,想到自己這麼大的人了,還被小孩子叫著起床,不禁有些尷尬。

  他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就背上書包,推門走了出。許大茂看到何雨柱終於出來了,不禁鬆了一口氣。他拉著何雨柱的手,催促道:「趕緊的,別磨蹭了,咱們得趕緊去學校。」

  何雨柱有些不習慣看了一眼被握緊的手,點了點頭,就跟著許大茂一起向學校走去。他時不時偷瞄一眼許大茂,心裡不禁有些好奇,畢竟在電視劇中,傻柱和許大茂可是從小打到大,沒想到小時候竟然是可以手拉手的交情。

  跟何雨柱說了一路的許大茂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起來,今天自己的兄弟傻柱,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

  許大茂停下腳步,放開何雨柱的手,圍著何雨柱轉了一圈,用眼睛打量著他,很是嚴肅的問道:「說,你是誰,把我的傻兄弟弄到哪裡去了。」

  何雨柱心裡一驚,心裡暗罵:「不是吧,自己都沒有被小雨柱的父母發現不對,竟然被許大茂發現了。」

  他有些驚疑的說道:「大茂,你沒事吧,你傻哥我還能被人給替換了不成。」

  許大茂看著何雨柱嚴肅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開口道:「好了,逗你玩呢,我這不是看你今天過分安靜了嗎?」

  何雨柱暗自鬆了一口氣,對著許大茂就杵了一拳,笑罵道:「行了呢,都把我騙過去了,我這話少不是在想以後怎麼辦嗎,咱們私塾只能上到這個月的月底了。」說完,還背著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許大茂被何雨柱得動作逗得哈哈大笑,等笑完,就拉著何雨柱的手,邊晃著邊走著,然後沒心沒肺的道:「傻柱你想這麼多幹啥,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再說,我爸都跟我說了,下個月開始跟著他學習放映電影。等我大一點,就讓我直接當學徒工。」

  何雨柱聽了不禁有些羨慕。他回憶著之前電視劇的劇情,然後不太確定地說道:「真好啊,不過我可能到時候只能在家幫我媽看孩子了。」說著,何雨柱的語氣也有些低落起來。

  許大茂聽後不禁笑了起來:「好了,你就別多想了,你還有你爸呢,他肯定早給你打算好了,你就安心的等著吧。」

  何雨柱聽後不禁也笑了起來。他心想:「這到是,自己這個父親還是對自己很好的,就是有些不太會表達。」

  想明白之後,何雨柱拉著許大茂的手向著私塾跑去,微風中還能時不時的傳來何雨柱與許大茂的笑聲。

  何雨柱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變小的原因,現在他的思緒好像都變得幼稚起來,對自己的便宜父母也有些依賴起來。

  此時的何雨柱並不知道,這是他徹底跟小雨柱融合了,小雨柱的的思維影響了他。

  上完一天的課,何雨柱跟許大茂感覺都餓了,兩人急急忙忙的就向著四合院跑去,剛走進四合院的大門,就被從院子裡急匆匆出來的易中海拉住。

  易中海一臉焦急地說道:「傻柱,你快跟我走,你媽今天收拾屋子不小心摔倒了,已經送往醫院,你趕快跟我去看看。」說完,易中海也不等何雨柱的反應,拉著人就往外跑去。

  何雨柱聽到易中海的話後,臉色就瞬間變得煞白。他僵硬的跟著易中海跑著,心裡滿是質問:怎麼就突然摔倒了?

  何雨柱越想臉上的神色越加的難看,眉頭緊皺,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就在此時,何雨柱被絆的一個踉蹌,瞬間回過神,然後放開易中海的手,快速的奔跑,瞬間超過了易中海。

  他急促地喘著氣,似乎有些呼吸不順,但腳步依然不停,匆匆的穿過醫院的大門,直奔產房而去。

  他現在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趕到何母的身邊。他的步伐急促,幾乎是用著生命力在奔跑。

  到了產房門口,何雨柱看到何大清在手術室外焦急地來回踱步。他的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無聲的目光下滿是恐懼。

  何雨柱心中一沉,他知道此時何母的情況一定很嚴重,他有些不安地走到何大清身旁,手緊緊拉著他的衣角,仿佛這樣能給他一些力量。

  易中海此時也趕到了醫院,他看著焦急的兩父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在這個時候,任何言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他默默地站在他們身邊,陪他們一起等待。

  突然,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何大清和何雨柱瞬間走到了手術室門口。

  醫生打開手術室門,手裡抱著一個嬰兒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對著滿臉焦急的何大清說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請你節哀。」

  何大清聽到這個消息,身體一晃,眼中的淚水瞬間湧出。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成拳,強忍著悲痛,對易中海說:「老易,你幫我看著孩子,我去看看孩子她媽最後一面。」

  說完,何大清蹣跚地走進了手術室。他的背影滿是孤寂。何雨柱站在原地,看著何大清的背影,心中的傷感如潮水般湧來,瞬間他的臉上就被淚水浸滿。

  他怎麼也不相信何母就這麼沒了,他明明記得何母不是這麼時候去世的,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麼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消失了,他不理解,他甚至有些自責。

  他有些怨恨自己,怎麼就不知道多關注一下何母的情況,要是自己在仔細一點,沒準就可以察覺到何母的情況,那麼也就不會發生現在的情況了。

  易中海看著滿臉淚痕的何雨柱,輕聲安慰道:「傻柱,世事難料,人要向前看。來看看你的妹妹吧,你以後就是小男子漢了,知道嗎?」

  何雨柱聽到易中海的聲音,轉頭看向了他懷裡的嬰兒,心一下子就軟了起來。這就是自己的妹妹,自己一定要對自己的妹妹好。

  過了好一會兒,何大清抱著何母的屍體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眼神的悲痛確是騙不了人的。

  何雨柱看著這樣的何大清擔心不已,連忙上前跟在他的身旁。何大清感受到了身旁的異樣,看了一眼何雨柱,然後又看了一眼身後易中海懷裡的孩子。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倒下,他還有兩個孩子需要照顧。他需要振作起來,把妻子的屍體放到推車上,整理好她的遺容。

  他深呼一口氣,對著何雨柱說道:「傻柱,來跟爸爸一起帶著媽媽回家。」

  何雨柱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但他還是努力的對著何大清揚起了笑容,聲音中帶有一絲顫抖的說道:「嗯,雨柱跟著爸爸還有妹妹。一起帶著媽媽回家。」

  說完,何雨柱主動拉起了何大清的衣角,易中海抱著孩子走在推車的一側,何大清推著妻子向著四合院走去。

  四合院的人看到何大清推著何母的屍體回來,都撇去了之前的矛盾,紛紛走上前幫忙。他們有的幫忙搬運屍體,有的去幫忙準備葬禮的事宜,都默默地盡著自己的一份心意。

  葬禮結束後,四合院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何雨柱看著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的何大清,心中有些心疼。

  他儘可能多的做一些家務,為何大清分擔一些,但是依然擋不住何大清日漸憔悴的臉龐。

  於是,這一天,何雨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直接走到何大清的身旁,開口道:「爸爸,我想提前退學。」

  何大清聽到何雨柱的話,有一瞬間的呆愣。他以為何雨柱在學校遇到了什麼問題,或者受到了欺負,才想著提前退學。於是他關切地問道:「傻柱,怎麼了?是被欺負了嗎?告訴爸爸,爸爸給你做主。」

  何雨柱看著何大清關心的眼神,一下就釋然了,之前還在猶豫不決的心,一下子就堅定了,他故作輕鬆的道:

  「沒有被欺負,我就是捨不得妹妹。想留在家裡照顧妹妹,而且學校現在也不怎麼上課了,我去也是玩,還不如在家呢。」

  何大清看了何雨柱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把何雨柱攬入懷裡,低聲說道:「傻柱長大了,知道心疼爸爸了。」

  說完這句話,何大清的眼眶微微濕潤起來,但他強忍著淚水,對著何雨柱繼續開道:「那傻柱,就在家裡照顧妹妹吧!」

  就這樣,何雨柱提前退學,在家裡照顧起何雨水。何雨水就是何母拼死生下的女嬰,也是何家對何母唯一的寄託。

  每天,何雨柱都會給何雨水泡奶粉、換尿布,還會在她睡著的時候給她洗衣服和尿布。這些看似簡單的日常瑣事,對於何雨柱來說卻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有時候,何雨柱在洗衣服和尿布的時候會感到疲憊,甚至想過放棄。但是,當他看到何雨水的天真無邪的笑容,看到何大清被生活壓彎的身軀,他就會重新振作起來,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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