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完李副廠長的回答,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轉而化為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微微垂下眼帘,似乎在沉思,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透露出一種不易察覺的堅定。
他抬頭,目光直視著李副廠長,眼中閃爍著詢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李副廠長,」何雨柱的聲音略顯低沉,但每一個字都吐露得十分清晰,「您能告訴我,這次是誰接替了我的崗位嗎?」
何雨柱雖然是這麼問的,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李副廠長看到何雨柱這樣的表情,嘆了口氣,解釋道:
「是許大茂。其實說起來,他也算是運氣好。你剛剛還推薦他做了食堂副主任,沒想到這麼快就直接坐上了主任的位置。」
何雨柱在聽完李副廠長的話後,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逐漸平靜,仿佛心中的疑慮和不安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先是露出了為許大茂感到高興的笑容,那是一種從心底湧出的喜悅,畢竟許大茂與他關係匪淺,是自己人,看到朋友升職,他自然感到高興。
然而,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太久,何雨柱的眉頭微微皺起,表情中透露出些許的難受。
他意識到,許大茂的地位一下子與他調換了過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感到有些不太適應。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但心中的落差感仍舊難以掩飾。
李副廠長看著何雨柱沉默的身影,心中明白他此時的感受。他走到何雨柱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他一些鼓勵和支持。
他低聲說道:「回去吧,好好想想。明天早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何雨柱對著李副廠長輕輕「嗯」了一聲,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的堅定。他轉身離開保衛科,與李副廠長在拐角處分開了。
他沒有去辦公室收拾自己的東西,因為他知道,那裡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他直接走出了軋鋼廠的大門,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但眼中卻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門衛看到何雨柱走出來,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們之前看著何雨柱被抓走,心中還為他捏了一把汗,沒想到現在又被放出來了。
他們心中疑惑,不知道何雨柱是否真的沒事了。然而,何雨柱並沒有在意眾人的目光和議論,他徑直走出了軋鋼廠的大門。
在回家的路上,何雨柱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不少。
此時的四合院,夕陽的餘暉灑在青石板路上,為這座古老的院落增添了幾分寧靜與祥和。
劉秀秀站在自己的房門前,低頭認真地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兩個大的包裹已經打包完畢,她小心翼翼地將它們交給了站在一旁的劉秀文。
劉秀文接過包裹,熟練地將它們分別放在了自行車的后座和車把上,準備推著它們離開。
四合院子裡此刻已經空無一人,劉秀秀深吸了一口氣,抬腳準備往三大媽家裡走去。然而,就在她即將邁出腳步的那一刻,何大清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何大清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漠和堅定,他直視著劉秀秀的眼睛,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既然已經決定不要孩子的撫養權了,就不要再看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告誡劉秀秀,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劉秀秀聽到這句話,腳步頓時一頓,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和不舍。然而,她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換了一個方向,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門。
在即將離開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院落。那些曾經的歡聲笑語、淚水與痛苦仿佛在這一刻都湧上了她的心頭,讓她的眼角有些濕潤。
「好了,快走吧。」劉秀秀的後媽看到她還在留戀過去,忍不住催促道,「咱們再不走,回家就該黑天了。走夜路不安全。」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催促。
劉秀秀回過神來,對著自己的後媽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重新抬起了腳步。
......
何大清直到看不見劉秀秀的身影,才轉身向著三大媽家的方向走去。他停在門前,抬起手,「叩叩叩」地輕輕敲響了房門。
「誰啊?」屋內傳來三大媽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是我,何大清。」何大清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我來接長安的。」
三大媽一聽是何大清,臉上立刻露出了瞭然的表情,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下地穿鞋,急匆匆地走了出來。她打開門,側身讓何大清一行人走了進去,臉上帶著熱情的微笑。
「長安剛睡下沒多久,我這就去給你抱,你稍等會。」三大媽說著,轉身向臥室走去。
不一會兒,三大媽就抱著熟睡的長安走了出來。她輕輕地將長安遞給了何大清,眼神中滿是關愛。何大清接過長安,動作輕柔而熟練,他的臉上露出了溫柔而滿足的笑容。
「謝謝三大媽對我們長安的照顧。」何大清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五毛錢遞了過去,「這個你收著。」
三大媽也不跟何大清客氣,她笑著接過錢,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你客氣啥,都是鄰里鄰居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她說著,將錢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口袋。
隨後,何大清向三大媽道別,抱著長安轉身離開了。三大媽站在門口,目送著他們離去,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她關上門,笑呵呵地回屋去了,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