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食堂缺肉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春節過完開始上班了？
春節的原因，導致物資更加緊缺。
開工之後，肉供應量明顯不夠。
軋鋼廠是重體力勞動單位，需要大量的肉食補充，要不然容易造成身體虧空。
這時候的工人社會地位很高，打個比方，要是想開除一個工人那不是哪一個領導可以決定的，必須要廠委開會研究通過才可以。
這還是必須有充足理由，才行。
對要開除的人，沒有充足的理由，廠委會都上不去。
當然這裡說的是正式工人，學徒工和臨時工不包含在內。
食堂缺肉嚴重，工人已經開始由情緒了，領導也是很著急。
聽說何雨凱擅長打獵，就問問情況，看能不能讓何雨凱想辦法解決一下。
這時候只要能搞到物資，那就是大爺，哪怕廠領導都把你供著。
「何處長，你能不能想想辦法，給廠里搞點肉回來，幾百斤都可以。
先解燃眉之急在說，我徹底沒有辦法了，春節剛過完，哪有那麼多肉，定量都超標了。
很多領導商討了，束手無策。
我聽說你打獵有一手，勞煩老弟辛苦一趟，放心用市場價採購。」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能打包票，只能說試試的」
給領導辦事情要表現出一定的難度性，這樣辦成了才能得到更多。
想到自己的空間，還有一頭大野豬，沒有處理，完成任務沒有問題。
還能進山在試試，哪怕是小獵物不也美滋滋的嗎？
「按市場價採購，當然沒有肉票，可以適當的提高一點價格，但是要把握好度，不能提太高了，要不說不過去」
「行，廠長，既然伱親自安排，我就想想辦法。
不過我們可以換個思路，楊武已經給調到採購科去了，他爸是村長。
要是能說和他們村合作，採購的又是計劃外物資，估計能多一條渠道。
村里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只要吃飽飯就行，獵物肉食換糧食，哪怕是粗糧他們肯定也願意。
只要我們不宣傳，問題應該不大」
「你說的就是你媳婦的那個表弟？」
「不錯，年前工人的福利，還是楊武帶回來的呢」
「好，這個事情我來安排，沒啥問題」
何雨凱適時地提出這個問題，現在的光景，還是從採購科下手比較好。自己這裡也就能救救急，靠他打獵？別搞笑咯！
村子裡缺糧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哪有那麼多獵物讓你打的。
前期何雨凱就說了養豬的事情，那邊也答應了，這邊還沒有正式決定。
李懷德草簽的協議和廠委會通過的文件，份量肯定不一樣。
這樣即可以改善那邊的生活狀況，又能解決廠里一部分物資需要。
何雨凱不是聖人，沒辦法解決所有人的吃飯問題。
撞上了正好提一提，年前的豬肉，換了不少糧食回去。
大家養豬的熱情明顯更高了，不過要是有更多的村子參與就更好了。
農村也有任務，每年上交一定量的豬肉，提供給肉聯廠。
肉聯廠豬肉來源除了農場，還有各村子定量，供應京城大小單位肉食。
上交的部分為計劃內物資，為了保證任務完成，內閣公社都要求多養一些，防止豬生病之類的意外，完不成任務。
多出來的就是計劃外物資。
何雨凱的思路就是盯緊計劃外物資，廠里肉供應就沒問題，同時村子也能換些粗糧回去。
何雨凱帶著搶走了，這次何雨凱準備把那個老虎給打回來，上次去打獵聽說有老虎呢
這時候的老虎，還沒有列為保護動物。
老虎從上而下都是寶，可得好好利用了。
至於軋鋼廠的安排，把空間的那個野豬給交上去就行了。
老虎自己放在空間內，用處還是很大的，可以泡酒也可以入藥。
以後列為保護動物。在找虎骨之類的就難了，有價無市。
何雨凱到達地方開始尋覓，快到晚上才聽見虎嘯聲。
幾槍解決，老虎給收到到空間裡就下山了。
快到達公社的時候把野豬扛起來，在公社借用電話通知軋鋼廠。
這個公社所在的村子，何雨凱還是很熟悉的，跟著許大茂來過好幾次，還收了幾個古董。
軋鋼廠來車野豬弄回去了，質量問題不用擔心，空間是時間禁止的，也就是說野豬拿出來就跟剛打下來沒什麼兩樣，安全的很。
回廠交接完，得到三百多塊錢，也不錯了，夠自己用段時間了。
楊武接到任務回家看看豬養的怎麼樣，過年回去發現，還有幾頭豬沒有長成。
現在看看什麼時候才能出欄，自己好記住時間，現在在採購科了，這是自己出政績的好地方。
聽從何雨凱的建議，在山裡弄了個養豬廠，也就是圍了籬笆防止豬跑出去，然後派人守著。
當然得是民兵，萬一跑了或者被偷，就換不回糧食，這些豬關乎全村的糧食問題。
何雨凱也和廠里提了用肉換粗糧的要求，廠里就同意了，粗糧還行，這麼大的廠子拿的出來。
採購員下鄉，多少能搞點回來，積少成多，糧店那裡也能搞到。
肉就難了，京城就那麼幾個肉聯廠，被所有單位盯著，還有大機關，想多弄點回來太困難了。
何雨凱的事情忙完就走了，該給楊家爭取的也爭取了。
多說無益，自己這個保衛處長，還是不偏不倚沒有明顯的傾向就好。
想著好久沒去小白家了，下班去看看，給小白帶點肉過去。
也是野豬肉，豬頭被何雨凱留了下來，沒有交給廠里，自己家裡還有臘肉空間還有幾條，夠了。
小白的日子過的，就沒有何雨凱那麼好了。
平時給何雨凱擔了不少壓力，定時送點肉過去，不能因為關係近就使勁用，不給好處。
楊武回家把何雨凱的想法給自己爺爺傳達，看看有沒有什麼關係好的村子，在建一些養豬廠，關鍵就是要保密。
既然建立起來就要和軋鋼廠達成合作意向，就必須要保證，出欄賣給軋鋼廠，這個不能含糊。
楊老爺子沒有說話就出門了，自己孫子調到採購科，那就說明要靠這個出成績。
自己當然要出力，自從外甥女回來後，楊家的生活變化很大。
孫子和孫女都是中專畢業，工作的事情還不用擔心。
楊老爺子參加過隊伍，知道知識的力量，但凡自己有點知識，就進正規軍了。
老爺子的堅持下，孫子孫女們都讀書了。
加上三個兒子兒媳的努力，除了了老三的孩子外，其他的都成功了。
外孫女婿的交代事情，自己要很重視，關乎大孫子的前途問題。
至於事情成不成，還是要在看看的，不過老孫頭哪裡應該問題不大。
何雨凱騎著自行車晃了一圈，小白沒有進98號院，去了96號，那裡住著不少軋鋼廠的工人。
很多危房軋鋼廠出錢維修了一安置工人，小白得到一間廂房一間耳房。
「小白，領導來了還不出來迎接，小心明天降職」
「我多謝你了，大處長，你還是把我降職了吧！
你說說你，那個保衛處長當甩手掌柜？
我和老孫天天忙的暈頭轉向，你呢？除了開個會啥事兒都不操心，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好了，這不是知道你忙，哥哥給你送肉來了，弟妹你別忙乎了，我還要去看看老孫，今天得到野豬交給廠里了，豬頭豬蹄留了下來。
給你們半個豬頭兩個豬蹄，家裡改善改善伙食。
你和老孫一人一半，我這個人最公平了」
「哈哈，何處長，我們辦公室的小姑娘都很羨慕你，說你除了喝茶看報紙就是到處瞎晃悠。
可是這樣你還怎麼升職，我可是聽說，你本來年前就可以升正處，因為有些人意見比較大，壓了下來」
「弟妹，不要客氣，叫大哥就行，什麼何處長。
我就沒想過升職，在保衛處呆這多好，小白要不然這傢伙也閒不住，我就在背後默默的當個鹹魚，走了回見，我還要去看看老孫」
看著何雨凱瀟灑的背影，小白不得不感慨這個奇葩。
「小梅，你說這傢伙現在都不管工作上的事情，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以前在部隊，這傢伙就是有名的瘋子，槍聲響起就往前沖，拉都拉不住。
要不然那麼多軍功章是哪裡來的，現在快成退休的老幹部了」
「可能何雨凱就適合在部隊呆著，我聽說何雨凱回來後，何家的變化很大。
家裡一團和諧，日子過的很好。
你們處的那個小李，父親在車間不小心壓到手了，還不是何雨凱在廠里積極爭取，才拿到那麼多的補償。
還讓保衛處捐款捐物，幫忙度過難關，哪怕不怎麼管事，威望也不低」
「是啊，就這點沒有變，當時我在部隊，本來那個土匪頭目是被我擊斃的，結果被記錄的人記錄錯了。
都報到團里去了，這傢伙是我的排長，跑到團長那裡去拍桌子，給我要了回來。
最後我也他擋了一顆子彈，才變成了生死之交」
「轉業回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工作的事情完全是我和老孫去乾的，他就負責開會。
濟難幫困的事情倒是乾的很到位，處裡面的人都尊敬他。
別看我和老孫一天忙的暈頭轉向，可要帶著大家反對處長，我敢保證很少有人追隨」
「那是，不懂得放權的領導是走不長遠，天天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拌住手腳，那還有時間反省自己？
還怎麼進步？不過小白，我感覺何處長的心思應該不是在官場上，怪異的很」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僅僅我們包括老孫都那麼說的」
「算了，不管了，人家的打算我們也不知道，你上班了多盯著點就好」
「嗯」
「老孫，出來迎接，領導來了你的反應這麼慢還怎麼進步啊」
「呦呵，大處長上班的時候難得見你一面的，今兒怎麼有空光臨寒舍，還真是蓬蓽生輝，三生有幸」
「不逗了，我不是去打獵嘛，搞了頭野豬，這個半個豬頭和兩個豬蹄你拿進去，給老婆孩子改善改善伙食」
「這可是大禮啊，處長這是有啥事兒，你直接說不用給我東西了。
現在誰都不好過，不要來虛的我給你辦了」
「切，我能有啥事情讓你辦，平時你和小白給我分擔了不少。
這不，有好東西肯定要分享了。
我家裡還有，你家裡就你一個人上班，嫂子要照顧孩子，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那行，我就不客氣了，說實話過年的時候給孩子吃了頓肉餡的餃子完事兒了，肉票沒有多少，現在好了，給孩子吃頓好的。
別急著走，家裡做，這麼走不合適」
「好了老孫，你我就不要客氣了，我要趕緊回家，家裡還等著吃飯呢，走了」
何雨凱說完瀟灑的上車回家。
「老孫，這就是你們處長啊？這麼年輕？」
「那有啥辦法，人家在部隊的職務是靠軍功升上去的。
保衛上任第一天把我們都打倒了，要能力有能力，還是高中生。
要不是家裡的弟弟妹妹需要照顧，領導不一定同意讓他轉業。
我們合作的很好，給我和另一位副處長放權不說，還從來不干涉我們的工作」
「他這樣不擔心被人架空嗎？」
「架空？我敢說，整個保衛處沒有人能架空處長。
雖然平時不管事兒，可是誰家有困難都會第一時間湊上去幫忙，解決問題。
我們處一個小伙子第二天沒有來上班，也沒有請假。
處長知道後第一反應不記曠工，而是騎著車去小伙子家裡。
結果發現人家老娘生病了，沒有錢看病，小伙子都沒辦法了。
處長當場給了二十塊錢，還用自行車送到了醫院。
後來醫藥費不夠，那就跟土匪一樣，打劫我們的錢。
後來小伙母親病好出院回來，處長就把帳單都交給了小伙子，讓他記住，這個錢要還的。
這事情過去兩年了，那個錢也還清了。
處長真的是個好領導，給你解決問題，但也不聖母。
我可以給你解決問題，可是這個錢不是白白給你的。
這是照顧小伙子的自尊，也是告訴他，啥事情都要靠自己認真努力達到目的。
領導給你解決了問題，錢還是要自己還。
還有很多例子，我就不給列舉了，遇到這樣領導是我的福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