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借糧
賈家
賈東旭正在為糧食發愁，這可怎麼辦？
快過年了，家裡的開銷本來就不少。
看著坐在那裡揉腿的賈張氏，無語的很，自己這個老娘也真是的。
淮如好歹糊糊火柴盒，還有點收入。
你每天拿著做了一年多的鞋底，裝模作樣。
還說心疼我這個兒子，你就是這麼心疼的？
我每天為了家裡的吃喝拉撒愁眉不展，你看不見嗎？
就不能也糊糊火柴盒，補貼家用，心累。
秦淮茹心裡悽苦，看著自己丈夫的眼神和臉色。
知道也對自己這個婆婆不滿，可是有啥辦法？
除非伱被人戳脊梁骨，不然你就得受著。
本以為嫁到城裡能過上好日子，可誰能想到，結婚幾年了，家裡的生活環境還是沒有改善。
丈夫的工資是不少，可是糧食不夠吃，還要花錢到黑市去買高價糧。
這麼下去，自己丈夫累垮了都不頂用。
也心疼自己的丈夫很少休息，搶著加班加點的干工作，就是為了多拿點工資，磨練技術，爭取提高工級。
眼看著棒梗慢慢長大，自己又懷上了一個。
賈張氏奸猾、懶惰還特別能造。
時不時就嘟囔很久沒吃肉了，也不想想前面才吃過肉。
那麼一大碗都吃完了，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又想吃肉？
賈張氏一個人能吃兩個人的不說，現在還慢慢吃上止疼片了。
每月要兩塊錢，一家人全靠東旭的收入。
自己也就能糊糊火柴盒補貼補貼，生活極為困難。
就在這個時候棒梗從床上坐了起來，捂著肚子叫餓。
「媽媽，我餓的肚肚疼，什麼時候吃飯啊？」
中午棒梗就喝了一碗棒子麵粥，賈張氏的半碗粥也給了棒梗，就這還在叫肚子餓。
主要還是是缺油水，容易餓。
現在糧食也沒有了，東旭在那裡發愁的原因，秦淮茹知道。
晚上又要去買糧食了，晚飯怎麼辦？
還有快過年了，一年到頭也存不下幾個錢。
賈張氏手裡倒是有錢，可是說什麼都不願意拿出來。
說是養老錢，秦淮如就想不通了，我們都在，你存啥養老錢？
肚子都吃不飽，先不緊著眼前，你存的哪門子養老錢？
「真是半大的小子，吃死老子」
賈張氏心疼的摟著棒梗。
「忍忍吧，晚上爸爸就去買糧食了，到時候多吃幾個饅頭」
這是晚上不準備吃飯的節奏，沒糧食了吃什麼？
買回糧食那也是半夜的事情，秦淮茹苦著臉。
「棒梗，今晚忍忍，喝點水，睡一覺就不餓了，明天你多吃點」
賈張氏瞪著眼睛，不爽的說著，眼睛瞟著秦淮如。
「沒有糧食就去借，不管怎麼樣也不能餓著我的孫子，大人餓著點沒有關係，難道要讓我的孫子也餓著？
餓壞了怎麼辦？
賈家就這一個獨苗，你肚子裡的孩子萬一是個賠錢貨呢」
賈張氏終於說出了讓秦淮如去借糧的話。
「淮如，要不然你去試試吧，我去肯定沒有人願意借給我的，你不一樣，畢竟懷著孕」
這時候賈東旭也開口了，老娘說的對，不能餓著自己兒子。
秦淮茹也知道賈東旭的難處，苦著臉。
「這時候，誰家有餘糧？
何家倒是有，可是我們和何家的關係你們也知道，借不出來的。
算了，我去試試吧」
這是憑票定量，吃糧喝湯的年代，城裡人吃的都是定量供應糧食。
物資極度匱乏的現在，大多數人家到月底，糧食袋子就空了。
賈張氏理所當然的說
「先去何家，他們不缺吃的，憑什麼不幫我們家。
實在不行，就去易中海家裡，這兩家手裡鐵定還有糧食。
讓他們救濟救濟我們家，都是一個院兒的鄰居，好意思見死不救？」
秦淮茹沒有辦法，只能出門到了院裡的空地躊躇。
想著何家，現在只能去找傻柱，何雨凱那是不敢去了。
兩口子一個比一個厲害，傻柱和婁曉娥差一點，說不定還能借到肉，棒梗也能壓壓肚子補補油水。
「咚咚咚」
「傻柱，我是秦淮茹」
門外的秦淮茹敲門的聲音弱小，怕被何雨凱聽到。
何雨凱就住在隔壁，聽到了就沒有可能了。
何雨柱被婁曉娥叫醒，心情莫名的煩躁。
好不容易兒子睡著了，自己要眯一會兒，這都九點多了，這個秦淮茹想幹嘛
「大半夜不睡覺，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啊？
我兒子剛睡著吵醒了怎麼辦？」
「傻柱你開下門，我又要緊的事兒說」
秦淮茹或許是因為嫁進來第一次借糧，生怕被別人看見左顧右盼，現在秦淮如的臉皮還是很薄的。
何雨柱沒有辦法，只能開門。
不開門，孩子被吵醒怎麼辦？
看這個情況，不開門秦淮茹是不會罷休的。
「什麼事兒趕緊說，有屁就放」
傻柱沒好氣的看著秦淮茹，這時候找上們來肯定沒有好事兒。
可能是過來借糧或者借錢的，糧食都是大哥弄回來的，自己就負責做飯，沒有權利借出去。
錢在婁曉娥那裡，每個月還要報帳，大哥教的這個法子，真的是無話可說。
至於這麼防範自己嗎？
被許大茂笑話好幾次了。
何雨柱的語氣很不好，秦淮茹則進入了狀態。
不急不躁，關係到今晚一家老小的肚子。
絕對不能空手而歸，想起自己的兒子喊著肚子餓，心如刀絞。
何雨柱實在沒有辦法，看著婁曉娥已經下樓了，就把門打開了。
「別喊了，什麼事情，說」
秦淮茹想擠進房間，被何雨柱堵的嚴嚴實實的，意思很明白，就在這裡說，大晚上的進自己家門不合適。
今晚要是沒防住被秦淮茹擠進來，明天自己大哥還不得修理自己。
秦淮茹瞬間滿臉悽苦的表情，影帝是也。
「傻柱，家裡一點兒糧食都沒有了，你救救秦姐吧」
何雨柱皺著眉頭，看著秦淮如，多少次了，就是一鄰居，怎麼就說不通呢？
秦姐？狗屁的姐。
「秦淮茹，你算哪門子的姐？
我家的糧食，都是我大哥買的，我沒有辦法答應，你還是去黑市買去吧」
黑市雖然見不得光，可是上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沒人告狀就沒事兒，很安全。
「我們家的情況你還不了解？
現在還哪有錢去黑市？
你就幫幫姐，姐會念著你的好的，這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求到你頭上的，實在沒有辦法了」
「算了，你還是念著點別人的好吧，我可高攀不起。
在說了，我家的糧食都是我大哥買回來的，我作不了主。
我要是借給你了，我大哥能打死我。
糧食可關係我們一家的生計問題，現在誰家都沒有餘糧，我們家可是大小加起來八口人，比你們家難多了。」
秦淮茹看著拒絕的何雨柱一把抓住胳膊，用大燈包裹何雨柱的胳膊。
「傻柱，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以後你們家的衣服我給你洗」
何雨柱的胳膊被兩團柔軟包圍，有點失神。
這時候看熱鬧婁曉娥不爽了，怎麼滴拉著我男人的胳膊幹啥？
當我不存在？
其實這一點倒是冤枉秦淮茹了，秦淮茹滿腦子都是從傻柱手裡弄糧食，後面站著的人被，傻柱擋住了，還真的沒看見。
「我說秦淮茹，你拉著我們家柱子幹嘛？
你也是已婚婦女，我家柱子也結婚了，你這樣被人看到，出來閒言碎語的我可受不了。
你放開吧，也別為難我們家柱子了。
我們家的糧食都是大哥買回來的，柱子也沒有權利答應。
你要是不怕我大哥發火，就去隔壁借吧，柱子還愣著幹嘛，明天不上班了？還不趕緊回去睡覺」
婁曉餓沒好氣的看著秦淮如，貌似在說你愣神幹啥？
婁曉娥算是看出來了，柱子的話雖然沒啥毛病，可是就是拉不下臉來直接拒絕，這種情況直接轟出去就好了，磨蹭啥呢。
這時候的糧食比命精貴，哪有給你的，你這哪是借，分明就沒打算還。
秦淮茹沒有辦法，只能轉身離開。
看見自己家的窗簾在晃動，知道賈張氏盯著呢
只能去一大爺家裡借了，一大爺家裡，自己還是不好意思去借。
主要是平時幫的已經不少了，還有就是秦淮如總感覺被一大媽看穿了一樣，這樣的感覺就只在聾老太、蔡文清臉上看到。
或者一大媽對自己家裡抱有成見，自己婆婆不是第一次說一大媽是不下蛋的雞了。
想到自己兒子喊餓的樣子，堅定了起來，面子算啥？
只要兒子吃飽肚子，其他的都是浮雲。
想到這裡秦淮茹堅定的走向易家，說敲門就敲門，一點不遲疑了。
易中海家又不是你易李氏當家，你要是給易中海生了兒子，也就罷了。
現在你無所出，家裡還是易中海做主。
而且秦淮茹心裡還有更遠的算計，何雨凱只要沒有離開四合院，傻柱那裡就沒戲。
自己算計不了，可是易中海可以，易中海有致命的弱點。
易中海的問題，就是養老的執著。
自己當家的就是被易中海選中的養老對象，這一點自己家都知道。
易中海的工資可是不低，最後這些東西不都是自己兒子的？
一定要提醒賈張氏，維持好易中海的關係。
現在看來隨著困難時期的來臨，自己當家的維持家裡的開銷已經越來越困難。
抓住易中海，讓他真心實意的幫自己家，以後不用為吃喝發愁了。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寥寥無聲的晚上，秦淮茹蛻變了。
突破了臉皮薄的障礙，釋放了心裡的惡魔。
開始覺醒天賦技能，以前的秦淮茹好辦事因為還要點臉面，現在開始可怕了，白蓮花技能提前覺醒。
決心已下的秦淮茹走到易中海家裡，開始敲門。
自己既然決心借糧，那就把不必要的東西給丟掉。
「咚咚咚，一大爺開個門，我是秦淮茹」
「老易，醒醒，是不是有人敲門，好像是秦淮茹我聽到聲音了」
「老伴兒，你是不是聽錯了？怎麼可能呢，這麼晚了」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了過來，易中海疑惑的很，還以為賈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淮如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一大爺，家裡斷糧了，棒梗一直喊餓。
東旭昨晚回來的晚，沒有時間去買糧食，晚飯到現在還沒吃，能不能給我借點糧食？
我也沒有辦法了，去找了傻柱沒有借到，說是何家的糧食都是何雨凱買的，他做不了主，其他人家估計是沒存糧」
「這個柱子太不像話了，以前我教的那些全部都忘了，現在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你等等，我家裡還剩帶你棒子麵，我給你拿上十斤回去，月底了家裡也沒有多餘的糧食了」
「好好，謝謝一大爺，我會記得你的好的」
秦淮如跟著進了易中海家裡的廚房，抱著以中海的胳膊在自己的大燈中間晃動。
秦淮如臉上帶著羞意，知道想要綁住易中海，沒有其他的辦法。
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自己的皮囊了。
秦淮如不相信這個世上有不偷腥的貓。
只要自己的兒子吃好點，些許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秦淮茹的天賦技能果然厲害，易中海心裡一盪，緊接著就發慌。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秦淮茹如此大膽。
不過也給了易中海一個思路，自己是不是可以讓秦淮茹給自己生個孩子呢？
想到這裡又拿出半截子臘肉給了秦淮茹。
「淮如，這半截子臘肉也拿回去，用白菜抄抄，給棒梗還有東旭補補」
秦淮茹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趕緊接了過來。
嘗到了甜頭，秦淮茹心裡更有譜了，知道了對付易中海的辦法，這個辦法還可以用到別的人身上。
高高興興的回家，秦淮茹自我安慰，沒啥大不了的。
自己為了多給孩子們尋摸點東西，給人占點便宜怎麼了？
沒有突破底線不是，自己在人前楚楚可憐，實際善於心計，在她心裡，易中海想上車？沒門。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今晚的事情，可以看出易中海的心思，想讓自己生娃，哪有那麼容易？
秦淮茹在玩火，低估了易中海的執念，養老。
現在看到新的希望了，對賈東旭就不會那麼重視了。
不讓上車就想占便宜？那有那麼容易？
特別是像易中海這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來說，那更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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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