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房山（二）
何雨水經過這麼長時間，改變很大，不在是那個小心翼翼的樣子。
以前的何雨水，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緊緊的跟著何雨凱或者蔡文清，深怕自己被丟下。
現在已經淪為社交大牛，以前的小李和牛牛現在更是雨水的忠實追隨者，當然這和零食還是有很大關係的，現在三舅家的小丫頭不可避免的淪陷了。
做飯的做飯，閒聊的閒聊。
聊到了蔡文清母親，一家人也沒有悲傷，都感覺自豪。
蔡文清的母親楊立霞，年輕的時候去京城女子高中讀書，後面就和家裡聯繫逐漸減少，應該是成為了學校進步女青年。
何雨凱掌握的情況，是楊立霞當時高中畢業後就隨著大家前往革命聖地學習，途徑晉省遭遇小日子，被386旅所救。
最後在總部參加的培訓，培訓結束和蔡勇派往京城執行任務，一直到和平前夕犧牲。
「清兒，幾個月了」
蔡文清大舅母，看見老漢聊得差不多了就問蔡文清。
蔡文清的姥姥去世了，女人家的事情，還是大舅母問問比較合適。
「大舅母，已經七個月了」
「我看你這肚子感覺大很多啊，去檢查了沒？」
「檢查了，身體好著呢，其他的雨凱不讓問，說只要身體健康就行」
「嗯，我看著比一般同齡孕婦肚子要大很多，我們家有雙胞胎的歷史，你們回去後檢查檢查。
萬一是也好提前做準備，別到時候手忙腳亂，如果要是開始生產忙不過來就捎個信兒回來，我和你二舅母過去，伱也沒有個婆婆」
「好的大舅母，我知道了」
雙胞胎的事情何雨凱早就確定了，第一次檢查後醫生遲疑的話引起了何雨凱的注意。
專門帶著蔡文清去軍區總醫院檢查了，只是沒有告訴蔡文清而已。
這件事情沒有告訴的必要，現在這個時代生孩子還是一道門檻，沒必要增不必要的擔憂。
「那時候，你媽學習很好，也爭氣，自己去求學還進了女子高中學習，據說是一個老師資助的。
後來回來的時間越來越少，據說還去了聖地學習，那時候我們就聽說組織的隊伍是打小日子的隊伍，不過自己的閨女出去了怎麼可能不擔憂？
小日子趕走後，你媽帶著你爸回來了一趟，後面走了就沒有回來了。
建國後才知道你媽犧牲的消息，唉，我生了四個孩子，就你媽最惹人疼愛，咋就那麼走了呢」
「外公，您也不要傷心了，現在的日子過安穩，可不就是岳母這樣的人犧牲奉獻得來的嘛！
我們要展望為來，不能悲傷過度，您的身體是一個方面，小清的情緒也是一個方面，咱們說點高興的」
「好好好，看來我是真的老了，怎麼說我也是參加過游擊隊的人，我的女兒沒有丟我們的臉，我自豪」
「小凱，這是我的大兒子，叫楊武，高中畢業，女兒叫楊麗，來見過表姐、表姐夫」
「表姐好，表姐夫好，柱子哥你好」
「你們好，看著也是文化人，怎麼沒有出去工作」
「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不算啥文化人，工作的事情還在等公社的通知呢，表姐夫」
「表姐夫，我就初中畢業在家裡務農」
「唔，我們軋鋼廠過段時間要擴招，到時候我給你們通知，你們倆都過來吧，我手裡也會分到幾個名額」
何雨凱想著自己手裡的幾個名額，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給楊家，也算是撫慰楊老了。
女兒走了，肯定傷心，楊武和楊麗的工作算是女兒的遺澤吧！
「謝謝你，表姐夫」
楊武和楊麗肯定高興，紅星軋鋼廠可是京城的大廠，不僅能進廠，還能吃上商品糧，肯定開心。
「二舅，你們家的孩子呢」
「我們家三個孩子，老大當兵去了。老二和閨女，還在上學」
二舅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簡單介紹了一下，二舅母倒是能說會道。
也想給孩子要個名額，不過沒有開口，現在也不是時候，何雨凱看著三兄弟還是比較團結的，不知道是不是蔡文清姥爺的緣故。
沒有因為工作的事情開始爭強，楊家關係確實和諧。
「姥爺，你現在還是村支書是吧？」
「是啊」
「我這邊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怎麼樣，您老給我參謀參謀？」
「哈哈，我就是個莊家把式，能給你參謀？
不過，小凱你說來聽聽，老頭子畢竟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還是能給點建議」
「姥爺，您客氣了，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就指望您給把關了。
我是這麼想的，我看見村後面有的山就不錯，能不能村裡面在裡面建立個養殖場，當做計劃外物資，養一些豬、雞、兔子之類的？
到時候，全部賣給軋鋼廠。
廠裡面都是重體力勞動者，肉食的缺口還是很大的，村子裡也能增加收入」
「唔，這個事情不知道政策是不是允許？事情是好事情，就怕政策不允許，京城周圍作為試點已經成立生產隊了，以後都是集體所有了」
這個事情的好處當然能看的出來，就說這些家畜換來糧食也能解決村裡的溫飽問題。
可是對政策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萬一犯了忌諱可就不妙了。
「應該沒有問題，廠裡面立個契約，我們也不是為了自己，對應的是公家單位，公社這邊應該不會過問。
哪怕是過問了也有廠里解決，這是公對公，互惠互利的事情，村里解決糧食問題，廠里解決肉食問題，兩全其美」
「那行，這個事情，我打聽打聽，好事情不能辦差了不是，還要謝謝你，成功了給我們創收，給村裡的一百多人保底了」
何雨凱早就有這個想法，提前建立契約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能給軋鋼廠減輕採購壓力，能讓工人吃的好一點。
困難時期來臨後，物資供應壓力很大，特別是肉類的來源，就是個大事情。
楊家對於這個外甥女婿很滿意，何家的情況知道後，雖然對何大清頗有微詞，對何家兄弟都很滿意。
兄弟兩個一個是軋鋼廠保衛科長、一個是食堂大廚。
大廚在這個年代那就是吃飽的代名詞，荒年餓不到廚子。
這時候的人們對於吃飽飯的執念很深，哪怕是後世對吃也有很強的執念，比如打招呼問：您吃了沒？
要不是農聖袁老爺子，糧食問題依然困擾著華夏民族。
楊家很高興，自己的外甥女過來了，殺牛宰羊辦不到，殺只雞還是可以的。
加上狍子肉，經過何雨柱的加工之後更是美味，楊武對於何雨柱的廚藝很羨慕。
楊武讀了個小學，就一直在家裡務農，這次看見何雨柱的廚藝之後一直在喝何雨柱交流。
不過何雨凱的意思，還是楊武能進採購科，這樣廠里和這邊的聯絡人就有了。
晚上何雨凱和何雨柱回了小白家，蔡文清和何雨水住在楊家。
這個時候大家都不富裕，看著楊家的條件安排四人住宿還是有點困難。
雖然是支書家，房子也不少，經不住人多，一家人也沒有分家，還是蔡文清的外公掌家。
「小白，那個楊武，人怎麼樣」
「凱子，楊武的人品不錯，就是貌似老實憨厚，但是那傢伙我感覺還是鬼精鬼精的。
對家人很孝順。
由於老實，村裡的同齡人都想作弄或者占他便宜，最終還是鎩羽而歸，是個內秀的人」
「哦，那就行」
這時候小白的妻子關文端著燉雞和一盤花生米放到了桌子上。
「兩位兄弟，家裡也沒啥好招待的，別介意啊」
「弟妹客氣了，你去照顧孩子吧！
我們不用管，好久沒見了喝點小酒敘敘舊就行」
關文笑著點點頭，去隔壁屋子照看娃娃去了，何雨凱去楊家的時候，白山就給關文講了他們的故事。
「梅子和我是青梅竹馬，我復原回來之前一直是她在照顧我媽。
我們是在我媽彌留之際成的親，是我拖累了她。
分配的工作因為照顧我媽也沒去」
「小白事情過去了」
三人邊喝酒邊聊天，何雨柱和小白的關係很快也熟絡了起來，兩人性格相投不時哈哈大笑。
關文聽著隔壁笑聲也笑了，自從白山回來，已經很久沒笑的這麼開心了。
何雨凱和白山的話，她也聽到了，其實她不後悔，自己父母雙亡，是白山的母親供自己讀書。
要不是白山的母親或許自己已經餓死了，白山和自己青梅竹馬，一直是白山保護者她，白山豪爽的英雄氣概令人著迷，人生如此知足。
第二天，三人悄悄的起床準備進山。
剛洗完臉，關文就端著早飯進來了，關文很早就起來就準備早飯了，知道三人今天要進山打獵，所以早早的開始準備。
吃完早飯三人帶著槍彈進山了，這時候的社會還不是很穩定，土匪橫行，每個村子都成立民兵隊配有武器作為民兵隊長拿到槍還是很容易的。
進山後通過白山的介紹知道了這個山裡有些區域有野豬老虎之類的大型野獸。
不過何雨凱並沒有擔心，以自己的身手，徒手幹掉老虎做不到，老虎也干不掉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人就收穫了幾隻野雞野兔，三人逐漸深入，發現野味越來越少，白山感覺到了不對勁。
「凱子，柱子，小心一點，很不對勁，這片區域可能有大貨。
一般的野獸都有領地意識，進入這裡之後煉野兔都沒見著不正常」
聽到白山的說法後何雨凱和何雨柱都拿著槍警惕起來。
白山從小生活在這一片兒，經驗豐富，或許真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過了一會兒發現有一條小溪，好傢夥4隻野豬在哪裡喝水。
兩大兩小，小的也差不多也一百來斤。
三人上樹後準備射殺
「小白，好久沒比試過槍法了，試試？」
「好，哈哈，干就完了」
隨後兩人開始射殺，每人兩頭沒有意外被兩人射殺了，何雨柱拿著槍很無語，好不容易有次開槍的機會，自己還沒開呢，事情就結束了。
那你們給我槍幹嘛，同時也很佩服兩人，每一槍都命中頭部，一槍斃命。
何雨凱和何雨柱兩人一人一頭大的野豬差不多三百來斤的樣子，白山拖著兩頭小的，三人的腰上還掛著野兔，收穫頗豐，下午才回到了村子，村子裡看著三人的收穫沸騰了。
三人回到白山家裡，收拾分解的活就交給了何雨柱。
畢竟何雨柱是專業的，雖然沒有庖丁解牛那麼厲害但是收拾的時候也是行雲流水，看著賞心悅目，贏得白山兩口子的讚嘆。
收拾完後天也黑了，給楊家拿過去兩隻野兔，然後告訴楊老漢也就是明天請全村人吃肉，在楊老漢開心的笑聲中離開了楊家。
何雨水本來想跟著出來，被小夥伴給拉住了，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小夥伴怎麼能讓人走了呢！
蔡文清則陪著楊家人，回到白山家之後何雨柱的紅燒兔子已經好了，幾人開始吃飯喝酒睡覺。
第二天何雨柱就把收拾好的一頭野豬給白山家分了一頭，楊家一頭，從分出去的兩頭野豬分別割了五十斤左右準備在白山家門口燉肉。
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昨天拖著野豬回來的時候全村人都看見了，請全村的人吃肉也是人情世故，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可不少。
房山這裡的土地以後價值會增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反正這裡也要開發，何必便宜了別人。
隨著香味的飄散，門口聚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何雨柱的廚藝可不是蓋的。
這時候村裡的廣播講了白山戰友請全村吃燉肉的事情。
圍觀的人一鬨而散回家那傢伙事兒去了，也有一些離得近的拿了也土豆啥的過來，幫忙洗乾淨何雨柱就把切的土豆塊兒放到了大鍋里。
「各位鄉親不要亂，一百多斤肉呢，都有份兒，老人孩子先打然後婦女最後男人」
何雨凱看著這麼多人維持秩序，本來是好事情，要是傷到或者燙著人了那就不是好事情了。
村民也很淳樸，按照何雨凱的要求開始排隊，畢竟是人家請大家吃肉，還是很自覺的。
像賈張氏那樣的，畢竟是少數。
不知道是不是四合院風水的原因，有的大院裡有一個極品就夠了，結果自己家所在的大院，直接成了禽獸集中營。
萬水千山總是情，給點票票行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