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保城(一)
終於緩了一口氣,錢姨的氣場太大了,由此可知鄭耀先的氣場有多大。
何雨凱決定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幫幫那個隱蔽戰線的大神,作為自己的偶像,雖然自己不想從事那一行,不代表看著自己的偶像去青省,透支生命力。
英雄不應該被遺忘,才華也不應該被埋沒,等有機會在說吧!
不能大意,否則就是引火上身,電視劇中也說了鄭耀先的身份不能被公開的承認,還得仔細的籌劃籌劃,算是圓了前世的一點小遺憾,不過沒有機會那就沒辦法了,何雨凱不敢冒險,一大家子人全靠他。
前世的自己很遺憾鄭耀先的結局,那麼牛逼的一個人沒有發光發熱,大把的時間浪費了,可惜只能感嘆,有機會儘量的讓他有一個好一點的晚年生活。
或許這也是前世何雨凱看電視後的一點意難平!
話分兩頭何雨凱安排好家裡的事情來到了正陽門小酒館,提前打電話通知過,蔡全無這裡應該也準備好了。
說白了何雨凱去保城是通報家裡的情況以及了解何大清出走的原因,蔡全無是認親還有算帳去的,目的不同。
下午上的火車,第二天早上才到保城,這個年代的火車速度讓人不敢恭維,可能是習慣了動車的行走加速度,有點不習慣。
看著眼前城市,何雨凱想了很多,前世自己大姑就在這個城市,一直想過來看看都沒有機會,現在居然以這樣的方式到達這個地方,世事無常。
找了一家賣驢肉火燒的先吃飯在說,什麼事情都比不上肚皮重要。
「老闆,兩碗驢肉湯,四個火燒」
「好的,您請坐」
「小凱,你的計劃是什麼?」
「小叔我是這麼想的,我們不要去家裡找了,去家裡估計問不到情況,還有可能生出事端,事情已成定局,還是找到我爸了解情況在說。
直接去廠裡面找,正好我也開了介紹信,我爸剛走的時候柱子帶著雨水過來了,可惜被白寡婦擋住了沒見到我爸,真實的情況我們並不了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著急」
「行,你有計劃就行,白寡婦跟咱們又沒有關係,你見不見的不重要」
「行,我爸現在在保城鋼鐵廠上班,直接去找他們廠長,他們廠長跟軋鋼廠有業務往來,也能掩人耳目,萬一我爸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走的呢」
「行,吃吧,吃完了就過去」
還別說這驢肉火燒真是一絕,這地方最好的東西那肯定是阿膠了,等事情辦完了買點回去,給自己的媳婦補補。
阿膠對女人可是好東西,有補血、滋陰潤燥的作用,很適合女人,現在的阿膠都是純手工熬製,沒有任何添加劑的,不可多得。
「伱好,我們是京城紅星軋鋼廠的,來見你們朱廠長,這是介紹性」
「何科長,請您稍等,我馬上給廠長辦公室打電話」
「沒問題」
保城鋼鐵廠的規模很小,和軋鋼廠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上次宣傳軋鋼廠公私合營成果,部裡面親自組織的,保城這邊來的就是這位朱廠長,偶然的機會認識了,知道保城來的,為了結個善緣多有照顧。
蔡文清致電保城幾經周折才搞清楚何大清在保城鋼鐵廠當大廚,這不巧了嘛,其實也難怪,這時候的保城需要大廚的也就是這些廠子裡了。
「何科長,京城一別沒想到在這裡還能會面,還真的是緣分」
「朱廠長客氣了,我也沒想到會以這樣形式會面,勞煩你親自來接,受寵若驚」
「承蒙你照顧,上次收穫不小,很多資料別人可都沒有,托你的福,我們的改造進行的還不錯,走走走,到我辦公室在說,何大清?你怎麼在這裡?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食堂嗎?不對,你老小子怎麼突然年輕了這麼多」
「朱廠長,您客氣了,這位是我小叔,你們廠的何大清是我父親,他們只是長得像,怪不得你認錯,今天我們過來看看,也有些私事要處理」
「好好好,這位見諒,你們長的太像了,走吧,我們進去在說」
朱廠長很熱情,知道現在是結善緣的好機會,以後能用到軋鋼廠的機會還很多,就那些人家不要的邊角料都是很重要的原材料,自己是鋼鐵廠,顧名思義產量就是生產處鋼鐵交付需要的單位。
知道人家的私事不是自己能參與的,沒有多問(領導嘛情商都不低)。
自己和何雨凱是同級,說不定以後很多事情還需要人家的幫忙,只是沒有想到何大清那個悶葫蘆還有這麼優秀的兒子,至於為什麼會到保城就不是自己考慮的事情了。
在廠長辦公室做好後幾人喝茶敘舊,廠長秘書去請何大清到辦公室,既然是來找人的還是儘快把人給找回來,辦完事情才能拉攏感情,不然心不在焉的沒法安心的敘舊不是。
「小凱?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你和我們廠長認識?還有這位是?」
十多分鐘何大清就趕過來了,知道廠長找肯定有事兒,可不能大意。
自己在人家手底下混口飯吃就要把姿態放低了,從這一點來看,何大清可比何雨柱有分寸多了,何大清的手藝在保城這個地方可是數一數二的頂級大廚,雖然在京城還排不上號。
「爸,早上剛到,這位是小叔,待會兒在說吧」
「那行,我們出去說,就不打擾廠長了」
「那行,何科長你們先去談事情,招待所已經安排好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喝點,正好你也應該很久沒有嘗過你父親的手藝了,別的不說你父親的手藝在我們保城那是數一數二的」
「朱廠長局氣,沒問題,在這裡會面你想不招待都不行,哈哈,那我們先去談事情了,晚上聊」
「好,你們忙」
幾人和朱廠長告別,出廠到了外面的一個飯店,也沒地方可去,何大清只是大廚不是食堂主任,所以沒有單獨的辦公室,只能在外面找個包間,先把辦的事情處理清楚了。
「爸,這在是小叔,想來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本來何大清很忐忑,何雨凱的脾氣他是清楚的,說白了就是個滾刀肉,這麼多年沒見了,現在還是從戰場下來的,自己吼不住。
現在看來成熟冷靜了很多,自己這個老大,從小就聽他母親的話,自己不管什麼原因留下傻柱帶著年幼的女兒本來就不對,雖然自己每月郵寄生活費,還是很心虛的。
「小叔?難道是正陽門那邊的?」
「大哥,沒錯,我媽姓蔡」
「那就沒錯了,這件事情我知道,看這長相就沒有問題,話說回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大哥,我遇到小凱也是偶然的機會,正陽門那邊不是有個小酒館嘛,在哪裡碰面的,本來我們兄弟兩個這麼多年沒見了,應該好好敘敘舊,可是今天我有話不吐不快,還請大哥見諒」
「小弟,你說,親兄弟,沒啥不能說的」
「我想知道你是有多狠的心,才能丟下一個半大的孩子還有年幼的女兒?跟著寡婦來這裡拉幫套,說書的也不能這麼說。
你知道柱子帶著雨水在那個四合院裡面吃了多少苦嗎?差點餓死你知不知道?這不是我們大老爺們能幹的出來的」
「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你要說柱子和雨水差一點餓死,是不是有點過了?
不說我安排了柱子去軋鋼廠接班的事情,我還每月給柱子和雨水寄十塊錢生活費,生活過不好還過不孬嗎?怎麼可能到餓死的地步?」
「爸,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每個月給柱子和雨水寄生活費了?還有柱子的工作不是易中海給找的嗎?難道這裡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何雨凱當然知道何大清安排柱子接班的事情,為了詳細知道實情,加強何大清的愧疚感才明知故問。
「放屁,柱子的工作是我找食堂主任安排好的,讓柱子進廠接班,還是我專門到鴻賓樓給柱子辦的手續,跟易中海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在渾,也不可能直接一走了之,我可是最疼雨水的,柱子已經長大了手藝雖然不在地,在廠裡面還是沒有問題的」
何大清聽到何雨凱這麼問就知道事情不是按照自己的節奏走的,馬上開始解釋,何雨凱的脾氣他太清楚了。
「那就不對了,爸,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生活費柱子可是一點沒有收到,我到家的時候,四合院正在召開大會,在易中海的主持下準備讓柱子把兩間大房給讓出來,搬到耳房去住。
柱子為了養活雨水撿垃圾、要飯都幹了,還有柱子進廠據說是易中海找食堂主任給辦理的,當了一年多的臨時工,還沒有轉正,要不是我回來估計現在轉正了沒都不知道」
何大清聽的目瞪口呆,怎麼會這個樣子,自己可是安排好了,生活費每月也寄到了易中海那裡。
現在自己聽到的是真的話,那雨水沒有餓死算是福大命大了,自己玩了一輩子鷹,沒想到最後讓鷹啄了眼,在四合院的時候,看著忠厚的易中海這麼背刺我,大廚三教九流都能接觸到,見識肯定不凡,易中海的那點算計一下就想明白了。
「狗日的易中海,勞資回京城弄死你,你讓柱子養老我沒有意見,你那麼高的工資誰占誰的便宜還不知道。
可是你算計我年幼的女兒就不應該了,本來我想著柱子的那個性子肯定會被人欺負,還請易中海吃飯讓易中海多家關照呢,沒想到這狗日的背刺我」
「你確定給易中海寄錢了?有憑據沒?」
「我是你老子,你不相信我?」
何大清聽何雨凱的語氣就不爽了,咋了我還能騙你咋滴?
「現在不是相不相信你的問題,說了你也不要生氣,你做出這樣的事情,讓我很難相信你。
你現在得拿出憑據才行,要是易中海真的算計兩個孩子,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他,他不是算計養老嗎?我就讓他的算計成空。
這麼多年在部隊我也不是白呆的,在說還有小叔在呢,小叔看著話不多,你這樣的智商還真的不一定玩得過,要不是奶奶足夠厲害,何家的當家人絕對不會是你」
「算了我也不跟你爭辯,你等等,憑據都在廠里我過去給你拿過來,虎毒不食子,雖然我又不得已的苦衷離開了京城,不代表我就是狼心狗肺」
說完不等何雨凱說話何大清就去拿憑據去了,何大清的心很亂,好險,要不是雨水命大,或許真的被餓死了。
我說這麼長時間傻柱都沒有給我回信,以為傻柱的臭脾氣的原因,沒想到兩個孩子都沒有接到信,也沒有拿到錢。
易中海的算計很簡單,何大清很清楚,這個絕戶這麼算計,就是想柱子給他們老兩口養老,為了保險起見貪污自己寄的生活費,讓柱子記恨自己,不跟自己聯絡,關係自然就淡了。
易中海在以聖人的面目出現關心幫助,用自己的錢讓傻柱對他感恩戴德,給他養老。
養老這一點何大清也沒有覺得怎麼樣,給你養老你的工資那麼高,最後還不是自己的兒子占便宜?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算計那點生活費,按照老大的意思可以看得出雨水沒有餓死算是傻柱的本事,正式工沒有拿上,生活費都是問題,雨水還要上學,根本就不夠用,想起這點就對易中海恨的牙根痒痒。
今天要不是老大提前回來,或許自己家的房子都被算計走了,易絕戶我別給我機會回去,等我回去了你老小子等著。
何雨凱看著急匆匆離開的何大清想著處置易中海的問題,易中海必須要得到教訓,可是直接報警雖然能讓易中海進入踩縫紉機,八級工的技術不久浪費了嗎?應該大額賠錢,掏空老小子的養老基金,然後廠裡面進行處置。
廠里處置可就好辦了,降級別,身敗名裂不說,還不浪費那一身技術。
蔡全無全程聽著,對人性有了更多的思考,本來以為範金友就夠無恥了,現在看來自己對無恥理解的還不夠全面,今天的事情刷新了蔡全無的認知,那個慈眉善目的老頭能幹出來喪心病狂的事情,人不可貌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