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閆埠貴
秦京茹來到四合院，開始了給秦淮茹看孩子的日子。
秦家的孩子放學，她就看著不讓亂跑，放學前買菜，秦淮如回來前做好飯，簡單還不辛苦。
難道這就是城裡人的生活嗎？難怪那麼多人都想嫁到城裡。
在農村，每天早上要去拔豬草，這是有時間限制的。
吃完早飯跟著家人去出工，掙公分，下午也是如此。晚上睡覺。
生活單調又乏味，他秦京茹並不比秦淮如差，為什麼自己就不能留在城裡了？
想到這裡，秦京茹堅定自己的目標，這次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個好機會。
大院年輕小伙子不少，她一定能給自己找個好丈夫。
秦京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每天啥事兒也不用管，看好孩子就行。
她之所以願意賈家保姆一樣的呆著，當然有秦京茹自己的打算。
自從秦淮茹嫁到城裡，秦京茹格外給自己立下目標，她也要嫁到城裡。
城裡多好，不用下地幹活，單就這一點，就無法讓人拒絕。
她每次觀察回娘家的秦淮如，雖然死了老公，可沒看見秦淮如穿過補丁衣服。
皮膚還是那麼白，她在地里幹活，曬黑了很多。
她自負比秦淮如長的好看，秦淮如都能留在城裡，她沒理由不行。
沒有生活在農村的人，不知道那個辛苦，在農村，每天集體幹活，這就是生產隊模式。
只有幹活才有工分拿，女人比男人低兩個工分，年底算總帳。
你幹了多少活，年底就能分到相對應的糧食。
多勞多得，少勞少得。
剛成立的時候大家幹勁充足，後期會逐漸出現懈怠情況，積極性沒有現在這麼高了。
這段時間，秦淮茹帶回來的吃的，東西都很好，白面饅頭，還能有肉菜吃。
工廠食堂的飯菜是真的好，在秦家村的時候這樣的菜只有幾個重要節日才能吃到。
秦京茹算是見識了城裡人的生活，要不咋都想當城裡人呢？
還有些吃的東西，在老家，過年都不一定吃得上。
這讓秦京茹更加堅定留在城裡的決心，哪怕對方想的不咋都行，她是不想回去了。
這段時間，劉光天看秦京茹那是兩眼放光，心裡嘀咕長得真的標誌。
就連閆解放都和閆埠貴提出這個事情，說想娶秦京茹。
閆埠貴覺得還是看看再說，畢竟看了秦淮茹，對於秦家的女人還是抱有很大的戒心的。
生活不踏實，撈偏門，外面的風言風語，閆埠貴了解到不少，閆埠貴是大院少有的明白人。
雖然有的時候為占便宜裝糊塗，可你不能否認這老登明白得很，看對待何家的態度就能看著其中的精明。
不遠不近，不阿諛奉承也不得罪，穩坐釣魚台，笑看大院風雲際會。
閆埠貴嘴上沒說，心裡是拒絕的，感覺自己家裡要是進來這麼個人，自己還能消停嗎？
哪怕秦京茹是好的，可畢竟和秦淮如是堂姐妹，賈家是能粘的人家嗎？
再說，閆埠貴現在的心思就不在這個上，在閻解成身上。
閆解成和紡織廠女工結婚後搬了出去，很少回來了，閆埠貴全是受到打擊，總感覺吃虧了。
本來還打算讓閻解成彌補結果貼補進去的錢呢，結果老大這麼精明
「三大爺啊，明天休息，去釣魚不」
就在閆埠貴心不在焉的澆花的時候，何雨凱回來了，看見閆埠貴心裡一動，主動邀請。
何雨凱左右無事，想著很久沒有去了，去釣魚休息一天。
三年特殊時期，後期已經釣不到啥魚了，現在應該有所恢復，看見閆埠貴就約著一起去。
「去啊，小凱你也想去啊？」
閆埠貴有些驚訝，好久沒有看見何雨凱去釣魚了。
「是啊，明天沒事兒干，想去釣魚休息一天」
何雨凱隨意的回答，釣魚可是休息的好方法。
「伱是每天都在休息吧？行吧，明天早飯後我們一起過去」
有個人一起過去，還能增加感情，閆埠貴當然不會去拒絕。
「得嘞」
家裡的女孩蔡文清和婁曉餓管著，男孩子李老頭教著，何雨柱接了紅事，去做大席去了。
至於何雨水要學習會計知識，看書要緊，家裡都是大忙人，就何雨凱閒來無事。
所以想正好去釣魚算了，何雨凱在後世很喜歡釣魚，釣魚考驗的是耐心，磨練的是靜心。
每當心煩意亂的時候，一個人開車出去釣魚，一坐就是一天，釣魚倒是其次，就想清靜清靜。
「三大爺，按理說你現在的日子過的可以，自行車，收音機，都已經置辦上了。
很多人家現在一件都沒有，你還這麼算計著過日子你不累嗎？」
到達釣魚的地方何雨凱邊準備打窩，邊和閆埠貴閒聊。
這也是何雨凱想不通的事情，孩子們還小，生活困難，你算計可以理解，可現在好過多了，還這麼算計為何？
雖然大件兒都是二手的，可也是大件兒，很多人家一件都沒有，還這麼算計？
「小凱，這你就不懂了，要知道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
那三年要是我不算計，你認為我們一大家子人，靠我一個人能養活了？
我也拉不下臉去要求捐款啥的，人活著要硬氣不是？
小凱，給你說實話，要不是要養活家人，我堂堂文化人，能幹這樣的事情嗎？
現在雖然好過多了，可誰知道以後的生活會怎麼樣呢？
多存點，能隨時應對突發情況不是？」
說起這一套，閆埠貴還是比較得意的，一個人養活一家人，雖然質量不是很高，可也挺過來了，不是嗎？
「三大爺，按理說咱們打交道也有些年了，我說句話，你也不要生氣。
要是感覺我說的有道理，你就姑且一聽，沒有道理，就當我沒有說過。
你現在在算計的路上越走越遠，還樂在其中，我這裡有幾句良言相告，三大爺可願意聽我一言？」
思前想後，這小老頭人不錯，還是提點提點，說不說在我，聽不聽在你。
「小凱，你可是我們大院少有見識多的，你說，我聽著呢，暢所欲言」
何雨凱願意良言相告，閆埠貴肯定是樂意的，這是沒把他當外人。
「好，那我就說了，你是老師，應該知道父母是孩子第一任，也是最好的老師，這句話。
你看看現在的棒梗就知道了，孩子剛生下來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為什麼最後變成這樣了呢？
一個是賈張氏的言傳身教，第二加上秦淮茹的溺愛縱容，還有不勞而獲，撈偏門的性子影響。
家裡的大人整天商量怎麼撈偏門，孩子會走正途？
看看，現在已經改不過來了，除非發生逆天的大事，否則這孩子已經定型了，這點你不否認吧？」
閆埠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確實如此。
作為資深人民教師，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那個棒梗，就是進化版的賈張氏，看著就讓人厭惡。
雖然大作為大人，還是老師對一個孩子不應該有這樣的評價，可畢竟他也是人，心裡止不住這樣想。
何雨凱說的是實話，可是閆埠貴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和我家有什麼關係，家裡的孩子都挺好啊，何雨凱到底想說什麼呢？
自己的幾個孩子，雖然不是特別突出，但是至少知道分寸，懂得哪些事情能幹，哪些事情不能幹。
可何雨凱也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就在閆埠貴胡思亂想的時候，何雨凱接著說道：
「解成、解放兩人掙錢後，你還要房租是吧？」
何雨凱看閆埠貴沒想明白，無奈的繼續說道。
「我把他們拉扯大，要點錢不過分啊」
閆埠貴還是沒明白，他認為他的行為合情合理沒有啥問題。
「是，不過分，可是也要看實際情況，我是旁觀者清，解成、解放的算計和你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人當追求極致利益的時候，眼睛裡就剩下利益了，其他的都沒有這個重要。
雖然有點繞口，可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想，等你老了他們會不會這麼算計你？
再加上結婚後，你的兒媳婦看你這麼算計，會不會把這些全部學回來，用到你們老兩口身上？
他們現在住家裡的房子，你要房租，你是為了拿回結婚用掉的錢。
那反過來說，你們老了他們會不會有樣學樣呢？
老了他們照顧你老兩口，會不會跟你算錢？
你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應該能明白我說的情況，這事有很大的機率會驗證到你老兩口身上」
何雨凱邊釣魚，邊風輕雲淡的說著。
可他說出的話，對閆埠貴造成的影響還是劇烈的。
多年的老師，讓他見過了形形色色的學生。
知道這些學生以後的情況和家庭，還有老師教育有相當大的關係。
想想自己孩子現在的表現，解成結婚後寧肯租房也不回來的現實。
閆埠貴發現，何雨凱說的情況驗證到他身上，不是有可能，而是必定會發生。
想到這裡臉色一白，接著就是後怕。
今天幸虧何雨凱點醒他，要不然晚年的他估計會很痛苦。
劉海忠動不動打兒子，老大遠走高飛的時候，自己還在心裡幸災樂禍。
剩下的兩兄弟偶爾表露的恨意，自己也早有察覺。
本來就看不上動不動打孩子的劉海中，自己也沒有提醒。
劉海中當官了，也改變了很多，不打孩子了，給孩子吃穿都很不錯。
兩個孩子的變化，自己也是看在眼裡，覺得早就應該這個樣子了。
反過來看看自己，這麼大的問題，要不是今天何雨凱提出來，還沒有發現。
想到自己孩子變的沒有孝心，只知道算計他，他又老的沒有任何價值，到時候自己的下場，就難以預料了。
他還看易中海的笑話呢，指不定以後和易中海差不多，或許還不如易中海。
他看不上的劉海中改變了，家裡的情況也好多了，和諧不少。
易中海更加會算計，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永遠猜不透眼前的這也給易中海準備了什麼底牌。
這幾年何雨凱和易中海斗的不亦樂乎，可易中海一次都沒有贏過。
沒當易中海勝利有望的時候，擁有意想不到的底牌出現。
從賠錢到將工級，以後指不定有啥招數等著呢！
自己就是看明白這個現狀，這幾年才沒算計何家。
易中海以後的日子會很難，自己還罵易中海蠢貨，現在看來，自己要是不做出改變，以後也好不到哪裡去。
「三大爺，以前算計那是沒辦法，孩子多。
工資就那麼點，比不上易中海和劉海忠。
現在情況好轉了，孩子們也長大了，你好好想想吧！
不該再算計自己的孩子了，作為鄰居於心不忍，才提醒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現在改還來得及，等到想改都來不及了。
我建議你還是回家後給孩子們回憶回憶以前的艱難歲月，也給孩子們講講自己的苦衷。
拿出實際行動改變自己，現在為時未晚」
何雨凱並不知道，這小老頭已經想了那麼多，自己在這位心裡是高深莫測的代名詞。
看著陷入沉思的閆埠貴，何雨凱微微一笑，這就是聰明人。
聰明人一點就透，閆埠貴是有所獲。
同樣的話你，對劉海忠說，指不定人家會認為你干涉人家的家務事，嘴上不說心理肯定不爽。
劉海忠的改變，那是因為的仕途，為了自己的夢想，不得不去改變，並不是真心的。
何雨凱也是順手而為，劉海中改變的很徹底，切入點不一樣效果肯定不一樣。
閆埠貴則不一樣，畢竟是教書育人的，這樣的人單刀直入，點名要害就可以，能聽的進去別人勸告的。
其實以閆埠貴多年的教書經歷，早就應該發現這個問題才對，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身在其中並不明白，如果能擺脫枷鎖，跳出再看，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小凱，謝謝你，還真的是個大問題，受益匪淺。
我相信別人也看的出來，包括傻柱也看出來了，說了我好幾次。
可是沒你說的這麼明白，就沒有在意，我現在徹底明白了，也知道怎麼做，謝謝你」
閆埠貴現在是真誠的，知道何雨凱確實在點化自己。
「明白了就好，我也不想看你老了老了，這麼多孩子還爭相算計你，不管你，那你還不如不生這些孩子呢」
何雨凱看閆埠貴徹底明白了，微微一笑，這小老頭不錯，能明白最好，不明白就不關自己事兒了。
「是啊，面具戴久了，再想脫下來就不容易了。
除非自己頓悟，可惜我自己身在其中，無法堪破。
沒有你的點撥，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醒悟」
可不是就沒有醒悟嘛，到最後三大媽的醫藥費都沒人出。
何雨柱出錢後你才醒悟的，可惜啊，為時已晚，無法挽回。
不過小老頭還算有良心，看何雨柱的吃力，主動撿破爛去補貼家用。
不像劉海忠那個厚顏無恥之輩，那麼心安理得的享受婁曉娥的福利，抄了人家的家，還享受人家的福利。
不聽劉海中現在還不錯，執念變成現實，環境會改變一個人說的還真有道理。
至於易中海，那就更不用說了，婁曉娥帶著傻柱的兒子回來了。
怕何雨柱跟著婁曉娥去港島，住到飯館門口，逼著何雨柱回去。
易中海已經徹底走火入魔，最後的命運誰都無法預測好不了是肯定的。
跟這兩位相比，閆埠貴那就是好人里的好人了，所以何雨凱也抱著憐憫之心，勸勸閆埠貴，要是冥頑不靈那就不好意思了，不管不問，看著你走向滅亡算了。
釣魚結束了，收穫還不錯，何雨凱收穫了兩條魚，都是三四斤左右的。
閆埠貴直接好運爆棚，那條魚差不多五斤多了，還有一斤多的兩條，滿載而歸。
「老伴兒，把這些魚全部做了，我們今晚吃酸菜魚」
三大媽一看這麼多的魚，當家的讓全部做了？難道當家的發燒了？還摸了摸閆埠貴的額頭，沒發燒啊。
「做了吧，正好今天解成兩口子也回來，晚上我有話要說」
閆埠貴決定採納何雨凱的建議，小從憶苦思甜開始，做心理工作，他閆埠貴太簡單了，這麼多年的教師生涯不是白混的。
「好嘞，那我就全部做了，讓孩子們也吃過癮」
三大媽我跟高興，能讓孩子們好好吃一頓，全家開心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晚上閆家的幾個孩子看著這麼一大盆，還是魚肉多酸菜少的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那麼多的窩窩頭，難道自己走錯家門了，看了看忙碌的母親，也沒有走錯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父親這個老摳，今天怎麼這麼大方啊？
在這個家裡長大，還從沒見過這麼大方的時候。
「孩子們，以前我知道我算計，分花生都是數著分，可是不這樣，沒有辦法。
你爸我是文人，吃不飽飯，總不能學賈家去要吧？
我能把你們拉扯大，度算是萬幸了，現在老大結婚了，老二也馬山面臨結婚，我就沒有必要算計了。
以後我們家的伙食恢復正常，老大你們倆搬回來住，那間房子雖然是倒座房，可開了窗戶還是不錯的。
你們的房子分下來再說，解放，你想追秦京茹我沒有意見，可還是要你自己睜大雙眼看清楚。
秦淮茹是啥人，相信你們很清楚知。
還是要斟酌斟酌，你們兩個就好好好學習了，你們看看雨水，今年中專畢業，那就是幹部崗。
剛進軋鋼廠，工資就是四十多塊錢，好了我不說了，開吃吧，這些年也是苦了你們了」
幾個孩子聽的熱淚盈眶，自己的這個老摳的爸這麼多年的艱難，他們當然記憶猶新。
也是，這個年月誰家過的輕鬆？何家那是另類沒法比，四個人都有工作，在加上馬上就畢業的何雨水，天花板級別的。
其他人家裡呢？知足吧。
三大媽也眼眶含淚，自己老伴為啥精打細算她最清楚，不算計，這麼多的孩子，加上自己沒個工作，能養活嘛？特別是那三年的困難時期。
閆家父子之間的隔閡，經閆埠貴開誠布公煙消雲散了，孩子們想起小時候雖然吃的不好，也沒有餓著他們。
那怕是紅薯也能吃飽，吃不上肉也能喝魚湯解饞，知足了，多少同學餓著肚子？他們最清楚。
以前埋怨老爸摳門，可是反過來一想，要是不摳門，他們能全部長大嗎？
一個人的工資養著全家人，確實不容易。
閆解成的媳婦也理解公爹的難處，娘家裡的情況也差不多，那幾年，可是動不動就餓肚子。
閆解成雖然吐槽公公的摳門，可是從來都沒說過吃不飽飯，只是沒有何家吃的那麼好而已。
現在想想，閆解成真的不懂事，她也是偏聽偏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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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