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he~tui~,有什麼鳥用?
看著旁邊頻頻向自己使眼色的廖師傅,易中海心裡暗罵姓廖的坑爹。
但是沒辦法,他是中間人,來都來了也不好讓場面就這麼冷著,只好擠了個笑臉幫廖師傅開了腔:
「李科長,是這樣的,廖師傅今天來,是因為廖慶春的事情,想跟您討個人情的,呵呵」
「廖慶春的事情?一大爺您說的是?」李衛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具體的案情經過他並沒有仔細跟楊小軍了解,事情嚴不嚴重的還不清楚,索性就先裝傻充愣一波,先看看情況再說。
易中海一看他這副茫然的表情,以為他是下班下得早,不知道這案子,於是耐心解釋道:「是這樣的,李科長.」
接著,易中海以一車間的在場旁觀人的身份簡單描述了一下當時廖慶春打架的事情。
意思就是廖慶春和另一位工友發生流血鬥毆,主要就是因為工作量分配不均引起的。
起衝突的這兩人都是一車間的學徒工,目前都在學習鉗工技術的階段,平時主要的工作就是跟在老師傅身邊學習,幫忙抬抬鋼件、搬搬物料什麼的。
今天快下班的時候,因為另外一位學徒工搬物料的時候偷懶少搬了一些,結果就引起了廖慶春的不滿,繼而產生口角引發了後續的流血鬥毆事件。
因為當時事發突然,廖慶春兩人吵了兩句就直接抄傢伙動起了手來,旁邊工位上的工友沒來得及阻止,於是就釀成了這個惡劣的後果。
聽完一大爺這一波描述,李衛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具體的經過是不是這樣不得而知,得看過楊小軍的案件報告才知道,一切都得以保衛科的調查為準,其他人說的全都只能當做參考。
而且廖慶春那人他下班的時候也見過了,感覺有點怪怪的,具體怪在哪兒一時半會兒的也還沒想明白,所以對於他的事情李衛國還是抱以了謹慎的態度。
一開始沒怎麼說話的廖師傅見李衛國沒什麼表態,頓時就有點著急了,待易中海說完後就連忙從兜里掏出了一包大前門,彈出兩支走了過來,想給李衛國敬一支。
不過李衛國抬手一擋卻是拒絕了。
應付他們這些上門求情的職工家屬,他們保衛科都是有一套成熟的套路的。
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或者是不好辦的,敬煙、點菸這類示好的動作一律不接,免得一會兒他們開口求情不好拒絕。
廖師傅見李衛國光請他們落座喝茶但不接煙,就知道這位李科長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只好尷尬地收回香菸坐了回來,同時擠了個僵硬的笑臉,道:「李科長,實在是抱歉,我那不懂事的兒子給領導您添麻煩了。」
「唉,說起來也慚愧,我也是沒想到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居然這麼衝動,一下子就闖下這麼大的禍,平時他跟別人說話都是和和氣氣的,從來不跟別人爭一時長短,也不知道他這回是犯了什麼混,非要跟別人較那個真,以至於失手將工友打傷.」
說到這裡,廖師傅頓了一下,眼睛瞟了一眼旁邊的易中海,給他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幫忙給說句好話。
不過這回易中海可是學聰明了,只單純的就當個帶路人,其他的一概都不管了,自顧自地坐那兒喝茶抽菸,全當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
剛才廖師傅找到四合院來請他幫忙引見一下李衛國的時候只是給他帶了幾塊錢的菸酒。
他看在大家以前是同事的份上,抹不開面子才幫忙領了一下路。
可誰曾想李衛國興致缺缺,壓根兒就不怎麼看得上廖師傅帶來的這些個東西,以至於他這上門引見就成了笑話了。
所以這會兒沒弄明白李衛國的想法之前他是不打算開口了,具體能談成什麼樣全看廖師傅他自己。
反正已經給他帶了路開了頭,算是盡到義務了,具體這案子保衛科是怎麼處理的他也不清楚,還是不要輕易摻和的好。
廖師傅一看易中海的這副態度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了,無奈斟酌了一下,只好放低了姿態,低聲下氣道:
「李科長,我也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闖下了禍,給領導您和廠里都添麻煩了。但是我們家六七口子人,老的老小的小,我因為身體的緣故,早早就退休讓我們家慶春接了班,現在我們家就慶春一個人工作掙錢,他要是因為這事兒丟了工作或者影響了前程,我們家就真的完全沒指望了,我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我這次厚著臉皮請易師傅引見,也不是求別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請李科長您幫幫忙,高抬一手,給他一個從輕發落,改過自新的機會,當然,該給傷者的醫藥費和補償我們一分也不會少,絕對會讓傷者和他的家屬滿意的。」
說到這裡,廖師傅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表明了自己家願意承擔一切的經濟責任,絕不逃避。
聽了他說了半天,李衛國算是明白了。
說來說去他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求個從輕發落,或者說就是想直接拿錢平事免除處分。
但是具體治安股那邊怎麼給廖慶春劃定的責任他愣是沒說。
重新點起一支大前門,李衛國深吸了一口,說道:「好了,廖師傅,您的意思呢我大概也明白了,不過廖慶春跟工友互毆的案子是在下班之後才發生的,我那會兒已經下班到家了,不是太了解,您能給我具體說一下這個案子治安股是怎麼說的嗎?」
聽他這麼一問,廖師傅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嘴上嚅囁了一下,最後還是如實回復道:「治安股的楊股長說廠內鬥毆致使他人受傷,輕則拘留罰款、重則記過開除,我們家慶春.可能可能要記過和拘留」
得,聽到這個李衛國就明白了,楊小軍跟了他兩年多,辦案方面也是老手了,案情的輕重是不會瞎說的。
又是記過又是拘留的,估計傷者受傷不輕,不然這位廖師傅也不會去廠里了解了情況後第一時間就找了過來。
「受傷的那位同志現在情況怎麼樣?」
「.呃.車間孫主任和班組長給送附屬醫院去了,說是說是要縫針.」
好嘛,廠里的醫務室處理不了直接給送附屬醫院縫針去了,這特娘的不用想也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了。
難怪楊小軍告訴他要記過拘留,這要是人家傷者的家屬死揪著不放的話,搞不好開除都有可能。
想到這裡,李衛國知道該怎麼做了,承諾是不可能承諾的,還是等明天了解了具體的情況再說吧。
這事能調解就調解,不能調解的就照章辦事。
至於廠里的處罰,想要從輕發落那就別想了,區區十來塊錢的菸酒罐頭還不值當讓他把事情按下。
「行吧,大概的情況我知道了,廖師傅。」
「這樣,廖慶春的事情有點複雜,咱等明天附屬醫院那邊出結果了再說好吧,具體廖慶春這事有沒有緩和的餘地,咱得看傷者的具體傷情和對方家屬的意願,我說的不算的。」
一聽他這話里話外的推脫之意,廖師傅頓時就急了。
保衛科長說的話能不算?
這不能夠啊!
廖師傅張了張嘴還想再爭取一下,但是沒等他開口李衛國一揮手便給他打斷了:「廖師傅,不是我不願意給您幫忙,而是廖慶春這事的鬧得有點大,這都轉到附屬醫院縫針去了,也不確定受傷的同志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現在算算時間人家估計還在醫院裡縫針,您現在有空的話最好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受傷的那位同志,看看能不能給人家一點補償,能爭取獲得人家家屬的諒解最好,不能的話,咱明天再看好吧。」
這話已經算是金玉良言了,但凡換個人來人家都不帶給他廢話的,畢竟都鬧進醫院了誰敢輕易給他揭過。
這要是傷者真有什麼後遺症,那豈不是挖坑給自己跳?
見李衛國態度如此堅決,廖師傅也是沒辦法了,轉頭瞅了一眼易中海,見他還在仰頭數瓦片更是熄了讓他幫腔的心思。
要幫早幫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被人拒絕。
無奈,糾結了一下,最終廖師傅也只好嘆了一口氣:「好的,李科長,我這就去醫院走一趟,爭取獲得對方家屬的諒解。」
見他還算上道,李衛國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隨即起身送客:「好,廖師傅,那您就先去忙吧,早點過去醫院看望傷者也能顯得更有誠意。」
主家起身送客了,廖師傅也沒法再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起身告辭,準備等確認了醫院那邊的情況再說,要是情況不是太嚴重的話或許明天還有得談,畢竟李衛國也沒把話說死。
旁邊數了半天瓦片的易中海此時終於熬到結束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也跟著順勢站了起來準備走人。
而就在這時,李衛國見廖師傅帶來的禮品還留在四方桌上,連忙又喊住了廖師傅。
「誒,廖師傅,您等會兒,您的東西落下了。」
「李科長這.這是給您」
廖師傅張了張嘴,想說這是上門的見面禮,不過李衛國一揮手卻是打斷了他:
「廖師傅,這些東西我真用不上,家裡也不缺,您還是帶回去吧,一會兒去醫院看望受傷的那位工友也正好能用得上。」
說完,也不管他怎麼推讓,李衛國還是堅持把東西塞回了他的手裡,同時攬著他的肩膀一路給他禮送到了門外。
送走了廖師傅和易中海兩人,李衛國把門一關,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也不再理會,轉身坐回太師椅,接著擰開收音機就聽相聲去了。
而四合院大門外,出了院子的廖師傅看著手裡被退回來的禮品,愣了好一會兒都沒怎麼回過神來。
他是萬萬沒想到李衛國居然這麼難說話,哪怕是有著易中海的面子在都不好使,連東西都不收。
站在四合院的大門口吹了兩口冷風後,廖師傅這才逐漸冷靜了下來。
摸了摸兜里早就準備好卻又沒來得及送出去的信封,再轉頭看了一眼送他出來的易中海,廖師傅的眼神那真是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易中海被他這麼直勾勾地看著,面上多少也有點掛不住,尷尬地乾咳了兩聲,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告辭回去了。
實在是事情沒辦成,作為中間人的他也沒什麼臉面面對人家廖師傅,畢竟還收了人家幾塊錢的菸酒了的。
看著易中海遠去的背影,廖師傅心裡那個不屑啊,費勁巴拉的來找易中海幫忙,就是想借用一下易中海八級工的面子。
可誰成想易中海身為八級工,同時又是這院裡的長輩,在李衛國的面前愣是半點面子都沒有。
還八級工呢,he~tui~!!
有什麼鳥用?
廖師傅憤憤地吐了一口口水,也不再指望他,拎著東西氣沖沖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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