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每天下班回來,不是抱怨工作髒工作累,就是抱怨棒梗和小當沒良心,不親近她了。
而且稍有不順她意,她就時不時的拿她那死鬼兒子的遺像出來拜一拜,再嚎上兩嗓子。
她這副滾刀肉的做派,簡直讓人煩不勝煩,弄得秦淮茹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這要是再不想辦法讓她趕緊消停,這日子哪個受得了哦。
接著,秦淮茹就把他出差和養傷的這段時間她婆婆每天下班回來在家裡鬧騰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大致的意思就是賈張氏已經開始懷疑環衛所的那份工作是她和李衛國聯手坑她的了,非得要她過來找李衛國要個準確的說法,不然接下來還有得鬧騰。
聽到這裡,李衛國就笑了,得,賈張氏這老娘們也不是太蠢,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見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秦淮茹就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拍了他一下,嗔怪道:「你還好意思笑,我都快被我婆婆鬧騰死了。」
說完,她也是被賈張氏鬧騰得有點不耐煩了,轉而幫賈張氏求起了情:
「算起來你也折騰她快大半個月了,要不高抬一手放她一馬?」
雖然她那惡婆婆被收拾她也有幾分樂見其成,但到底她還是賈家的兒媳婦,干坐著看戲的話,肯定是要她婆婆懷疑的。
回頭賈張氏要是沒完沒了地鬧,這不孝的名聲傳出去了對她可不好,所以哪怕再不情願,她也得幫賈張氏過來求求情。
看著這個給賈張氏求情的傻娘們,李衛國啞然一笑,無動於衷道:「什麼高抬一手,我又沒強迫她,她不願意干可以不乾的嘛,又沒誰綁著她去上工,你說是吧?」
秦淮茹小嘴一撅,白了他一眼,幽怨道:「你說得倒是輕巧,她出了一百塊錢買工作,成本沒收回來呢,她能放手?最後肯定是不停地鬧騰.」
李衛國想了想,還真是,那老娘們好吃懶做不說,還是個死要錢的。
原先他就謀算好了的,通過她死要錢的弱點來吊著她,讓她不得不捏著鼻子把這份掏大糞的工作給做下去。
現在看來,隔天掏一次大糞還是逼得太緊了,不給她松一松,按她那滾刀肉的脾性還真會沒個消停。
雖然他不怕,但是他也不想沒完沒了,索性趁最近清閒,一次性給她安排個明明白白算逑。
想到這裡,李衛國琢磨了一下,很快就有了主意:「行吧,明天我給環衛所的所長說一下,儘量讓環衛所長給她安排點輕鬆的差事。」
「不過你要告訴她,僅此一次,以後她再有什麼么蛾子我可不管了,能幹就干,不能幹就拉倒,再挑三揀四的,我會讓居委會的王主任找她談話。」
說完,李衛國又補充道:「另外,賈哥的喪事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她要是再敢在家裡布置靈堂,擺壇做法,就屬於封建迷信,敢頂風作案的,到時候甭誰來求情都沒有她好果子吃,你讓她好自為之。」
「一會兒回去,你就這麼原話跟她說,一個字都不要漏,怎麼選看她自己。」
既然隔天掏一次大糞逼得太緊,那就給她緩一緩,隔兩天掏一次好了。
一邊是隔兩天掏一次大糞,一邊是鞭子和手段,一松一緊之下,相信賈張氏那老娘們兒會知道該怎麼選的。
這個選擇給到她,要麼她一開始就不接受,一旦接受,她回頭要是再想鬧么蛾子,那就屬於胡攪蠻纏了,到時候隨便怎麼收拾她都不會有人給她幫腔。
秦淮茹一聽他這安排,眼睛頓時亮了,照她婆婆那色厲內荏的性格,李衛國這幾招下去,指定能讓她老實。
不說什麼到時候丟人現眼,光是居委會王主任那裡就不是她婆婆惹得起的,保管叫她夾著尾巴做人。
想到這裡,秦淮茹看向這流氓的眼神異彩連連,沒想到她那連三位大爺輕易都招惹不起的婆婆在他手裡也只有被搓扁捏圓的份兒。
果然她看上的男人魅力就是不一樣。
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英俊魁梧,舉手投足間就能決定別人命運的男人,一時間秦淮茹都有點看痴了,俏臉不由自主的便浮起了一抹嬌羞的紅暈。
李衛國一看俏寡婦這迷離的眼神,哪裡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情況,玩味地笑了笑,便調笑道:
「怎麼,秦姐,做好準備當一百零八姨太了?」
「啊?!」
秦淮茹驚醒,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剛的囧態,俏臉「唰」的一下,立馬就紅透了,而眼前這廝還在壞笑著取笑她。
羞急之下,秦淮茹抬手便作勢要打:「呸~誰要做你的一百零八房姨太太?」
不過還沒等她打到人呢,雪白粉嫩的柔荑便被某人抓住了,然後順勢往前一帶,整個人就撲進了某人的懷裡。
近距離貼在某人身上,右手又被這廝緊緊地攛在了手裡,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撲面而來的年輕氣息,一時間秦淮茹只感覺渾身一陣燥熱襲來,仿佛是烈火炙烤一般,烤得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難以呼吸。
抬起頭來,對上了某人直勾勾的目光,甚至反抗都沒反抗,自己就先痴了。
李衛國低頭看著懷裡迷離嬌媚,俏麗動人的俏寡婦,一瞬間血氣上涌。
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去踏嘛的賈家,區區賈張氏祖孫兩個小嘍囉,還能給老子造成什麼麻煩不成?
廢物才畏首畏尾,老子全要!
誰能把老子怎麼滴?
於是二話不說,捧起俏寡婦的俏臉,對著那嬌艷的紅唇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秦淮茹眼睛驟然睜大,腦海里原本還有幾分堅持和猶豫的,但是此時此刻,這個該死的男人毫不猶豫的就吻了下來,讓她心頭一軟,放棄了心底最後的一絲猶豫和顧慮。
也罷姨太太就姨太太,就遂了這臭男人的意吧,自己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還能妄想什麼名分?
至少這個臭男人還有點良心,不會吃干抹淨
感受到這個臭男人貪婪的吸允以及一陣又一陣襲來的雄壯氣息,秦淮茹放棄了最後的抵抗,眼睛一閉,整個人都軟趴趴地貼在了他的懷裡,任由他的施為。
放開了心底束縛的兩人,猶如是初次貪歡的小男女一般,抱著啃個沒完,久久不願分離。
直到小槐花「嚶」的一下,發出乳貓般的叫聲,這才驚醒了熱吻中的兩人。
見小槐花睡醒,秦淮茹連忙伸手托住她的小屁股,輕輕地掂了掂她,柔聲哄道:
「喔喔.咱家小槐花睡醒了,不哭不哭哈一會兒咱就回家喝乃乃.」
李衛國伸頭往她身後的背帶看了一眼,小槐花此刻趴在秦淮茹的背上,不哭也不鬧,眨巴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好像是在問:嘿,那誰,你剛才抱著我媽媽是在幹啥捏?
看著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猶如瓷娃娃一般可愛的小丫頭,李衛國忍不住就伸出一根手指逗了逗她。
還別說,槐花這小丫頭一點都不認生,見李衛國逗她,咧著小嘴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小手還不停地晃呀晃,想伸手抓住他的手指。
秦淮茹見他喜歡小槐花,心頭一軟,便展顏笑了起來,說實話,她一直沒有放下心底最後的一絲猶豫,就是擔心他不喜歡她的孩子,現在看他和小槐花玩得火熱,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來。
待他倆玩鬧了片刻,秦淮茹這才笑吟吟地開口說道:「好了,冤家,小槐花早上只吃了一頓,現在應該餓了,我該回去給她餵奶了,下回有空我再帶她來看你。」
見她要走,李衛國也不好攔著,院裡到處都是眼睛,他倆的情況在一起待久了確實不合適,也罷,來日方長,以後再說。
「嗯,好,回去吧。」李衛國笑著點了點頭,不再挽留。
相互之間放開了最後的一絲束縛,秦淮茹也是自主地代入了姨太太的身份。
臨走的時候,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的目光還在小槐花的身上,於是咬了咬嘴唇,趁他不注意,踮起腳尖就大膽地啄了他一口,然後就跟做了賊一樣,背著小槐花三步並兩步就跑了。
等李衛國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小娘們兒早已經走遠。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李衛國啞然一笑,得,這小娘們兒膽子倒是不小,回頭早晚得叫她知道知道咱四九城李子龍的厲害。
中院,西廂房,賈家。
秦淮茹背著小槐花回到家後,等待了半天的賈張氏就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
也顧不上觀察她的異樣,張口就問起了事情的結果:「怎麼樣,李衛國同意了嗎?」
秦淮茹瞥了一眼她這難纏的惡婆婆,不知怎的心裡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絲厭煩,想起剛剛李衛國的叮囑,於是也不打算跟她拐彎抹角,直接一字不差地把李衛國的話給她複述了一遍。
賈張氏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雖然李衛國答應了幫他去給環衛所長打招呼,但是聽秦淮茹的複述,他的語氣算不上多好,甚至還帶有厭煩的情緒,這讓她很是不滿意。
於是張口就叨叨了兩句:「哼安排工作沒給我安排好,他還有理了?」
秦淮茹見她還是一副滾刀肉的模樣,也不想和她廢話了,直接就給她點明了問題:「您一百塊錢買來的工作,能指望有多好,現在一個臨時工哪個不得花上一二百才能買到,人家能一百塊錢給您弄到一份工作都算是您撿便宜了,您還挑三揀四。」
「人家李科長雖然在街面上有幾分薄面,但是也不能屢屢插手人家環衛所的工作安排吧。」
「現在人家可是說了,幫您打個招呼可以,不過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您還不滿意要鬧么蛾子,到時候他會讓居委會王主任來找您談話。」
說完,秦淮茹又給她補充了一句:「另外,您也別想著一有不順心就拿東旭的遺照出來擠兌我,人家李科長可是說了,東旭的喪事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再在家裡布置靈堂,擺壇做法,就是搞封建迷信,到時候有您好果子吃。」
「所以呀,您自個兒掂量著辦吧。」說罷,秦淮茹也不管她,坐到了一邊,自顧自地便開始給小槐花餵奶。
賈張氏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怎麼什麼事情你都敢給李衛國說?
在我這裡受了委屈,你就去找情郎給你出頭是唄?
賈張氏張口就想開罵,但是一想到李衛國的能量,她嚅囁了一下嘴巴,又忍耐了下來。
她在家裡仗著自己是婆婆的身份鬧騰鬧騰秦淮茹還行,要是惹毛了李衛國,人家真敢收拾她。
李衛國不但是軋鋼廠的保衛科科長,同時還是交道口派出所副所長,居委會王主任算是他半個下屬,甚至街道辦、供銷社、糧所都有他的人脈關係,哪哪都能拿捏她。
想到這裡,賈張氏也自知胳膊擰不過大腿,雖然不滿意秦淮茹的態度,但也不敢真鬧過了頭,畢竟以後養老還指著她,於是只好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幾句,便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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