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懵了,這啥情況呀。中午吃飯還和賈東旭一起吃呢,還讓他練習三級工件呢。怎麼就腦袋半個飛了,人沒了。
紅星軋鋼廠很快就組織了事故處理和調查。
賈東旭當場死亡,也還是被拉到廠屬醫院,宣布死亡。
又派人去95號院通知家屬去醫院認領屍體。
賈張氏當場暈倒在醫院裡,兒子沒搶救,她被搶救了。哇哇大哭……
易中海被派到醫院處理善後,又是費錢又是費力的自己一個人花錢叫了人把賈東旭屍體拉回大院,又聯繫了棺材,又是帶子會的,焦頭爛額。幾個徒弟包括吳大用,劉永林都沒參與幫忙。
哎,可見……
廠里事故調查很快清楚,粘皮帶血的三級工件就是鐵證。
違規操作,誤操作,屬於事故,不算工傷。
賠償還是要賠償的,賈東旭基本工資的一年總和加60元的喪葬費,合計四百不到。厂部給出了賠償四百,保留工位的賠償條件。
車間主任田大有感覺自己是不是碰到鬼了,因為事故,負管理責任,免除車間主任一職,還扣了三個月工資。叫屈,沒得叫,該承擔還得承擔。
易中海作為師傅,違規讓徒弟操作不符合身份的工序,負連帶責任,降級處理,由八級工降到七級,扣三個月工資。還被厂部叫去談話,讓其負責後續安葬和安撫家屬事宜。
易中海真是一口血往肚子裡咽,自己降級罰薪還在其次,這些年養老大計被這一崩給崩塌了。填進賈家的錢何止一千吶。
沒辦法,該做的事還得做。賈張氏自醒來後,就有些神情恍惚,神志不清,「一直叫著,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啊。你讓媽怎麼活呀……」
「賈嫂子,節哀,先辦了東旭後事再說吧。」易中海哪敢招惹賈張氏,他今兒個在醫院已經吃了賈張氏的臉上一抓了,差一點就破了相了。
「不行,我要去廠里喊冤,我家東旭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易中海哪裡能拉的住賈張氏餓行為,賈張氏拉著披麻戴孝的賈梗一起殺到紅星廠門口,哭天搶地,喊冤叫屈。
進廠門是進不去的,門衛那是持槍站崗的。
不過職工家屬抓起來也不是個事兒。
楊廠長下令李副廠長接手後續安撫工作。
官大一級壓死人,李懷德明知不好處理,也得接手。
許大茂倒是私下給李懷德進了一言,「李廠長,這件事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要把賈東旭的師傅易中海一起叫上,如果廠辦能夠提高一點撫恤金,那就提高一點,不過要有底線。賈張氏那個人是胡攪蠻纏慣了,你和她講道理那是雞同鴨講,她聽不懂。我建議撫恤金總和最終可以提到五百塊。談完就好了。」
「小許,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確實需要易中海過來一起處理。」
易中海又被緊急喊到廠里……
好說歹說,軟硬兼施,賈張氏簽了賠償協議:一次性撫恤加喪葬費五百元,工位保留三年,頂職人員一年學徒期。
易中海出了大力了。
出殯安排在周日。
「那個傻柱,這個東旭的席還得勞你做一下,也算是送東旭一程。」
「一大爺,可以,不過禮我就不隨了,按規矩做席是一定要收錢的,算了,這錢就當我隨禮了,成不?」
「就這樣吧。」
許大茂回到院子裡,給賈東旭上了香,付了一塊錢的禮。
三大爺作為帳房,也是忙的。
孤兒寡母的,現在真就名副其實了。
作為大院的一大爺隨禮,(^_^)ノ,也不叫隨禮了,整個喪事還得他操辦,賈張氏領了五百塊那是一分不願意拿出來,易中海還被賈張氏扣上害東旭的兇手稱號,不得不服氣賈張氏的話術。
大院每家每戶或多或少還是給了禮了,三毛,五毛,一塊屬於多的了。二大爺劉海忠也就付了兩塊,三大爺就隨了五毛的禮。全部加起來禮金還沒到二十塊錢。
好歹,也算發喪完了,整個95號院也安靜了很多。畢竟鄰居出了事,又是橫死,有說有笑那也不可能。
院裡最難受的莫過於賈張氏,整天還在恍惚中,嘴裡還念念有詞。最苦的莫過於一大媽,除了每天看著一大爺一張苦瓜臉,還要承擔起賈張氏和棒梗的一日兩餐。
一大媽委屈自己知道,每天給賈張氏做飯,還要承擔後院聾老太太的一日兩頓。聾老太太還不樂意一日兩頓,非要一日三餐。
一大媽哪有那麼多精力對付呀。差一點就和一大爺易中海翻臉。中院爭吵不斷。
又一個周六。
一大爺又通知晚上開全員大會。
許大茂是在家裡做晚飯時,接到劉光福過來通知的。
「大茂哥,一大爺說晚上開個全員大會。6點半。每家都要參加。」
「沒說啥事兒?」
「不清楚,好像聽我爸說,有可能要給賈家捐款吧。具體我也不知道。」
「哎,光福,你現在在哪上班?轉正沒?」
許大茂突然靈光一現,對著剛要離開的就光福問了一句。
「大茂哥,我在機修廠上班,早就轉正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我準時參加會議。」
許大茂心裡有了譜。
六點半,全院大會準時召開。
許大茂看著憔悴如斯的易中海,也是感慨:賈東旭還是有福氣,拜了這麼一個負責任的師傅呀,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桌上真擺了個盒子,三大爺拿著紙筆也是正襟危坐,等待發令槍似的。
「大家都知道,中院賈家上周出了這這一檔子事兒,現在賈嫂子和棒梗真叫孤兒寡奶了,日子不好過。今天召集大家呢,就是想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咱們作為街坊鄰居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人餓死,希望大家都伸出援助之手,多少捐贈一些,讓賈嫂子度過難關。我作為一大爺,先來,我款二十塊。」
易中海從口袋裡摸出準備好的兩張十塊,塞進捐款箱裡,又看了一眼閻阜貴。
閻阜貴很會意的在紙上記上:易中海 20。
易中海又回頭看了看坐在左手邊的劉海忠。
劉海忠站起來,剛要掏腰包,只聽得一聲,「且慢。」
只見許大茂從傻柱門口台基上走下,往院東中間三位大爺的位置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各位街坊,各位看官,感謝關注,感謝評論,感謝用愛發電。大家的熱情我是看到了,我只能更加努力碼字,才能對得起各位的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