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平靜了很久了。尤其是後院。劉海忠在許大茂的指點下,開了竅,經常拍著鍛造車間主任的馬屁,時不時還出點血,又加上自己唯二的廠里七級鍛工資格,終於在今年12月份,成了名副其實的車間第二組組長,雖然不是幹部編制,也算股級小領導,算是後備幹部人選,雖然因為年齡的硬槓槓,轉干希望不大,好歹也管著車間十幾號人呢。
上級年底前發了一個鋼鐵行業的號召,要求明年鋼鐵產量翻番。而紅星廠雖然主業不是煉鋼一線企業,不過加大加工產量也是刻不容緩的。
劉海忠還從車間裡爭取到一個臨時工名額,給了自己二兒子劉光天。原本後院經常聽到二大爺抽皮帶教育子女的聲音和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一大爺易中海在得知劉海忠升職當上生產組長的消息後,很是覺得自己在95號院已一大爺的位置岌岌可危,於是又趁著新年元旦來臨之際,想抖一抖自己在大院的權威。
還真巧,這一日,後院聾老太太在吃了晚飯後,可能因為凍著還是啥原因,上吐下瀉。易中海想送聾老太太去衛生院看病,可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於是信步就撩開厚厚的門帘子,「傻柱,於莉,在家嗎?」
何雨柱,於莉,雨水,許大茂,婁曉娥,以及火火正在中院吃著火鍋呢。
何雨柱聽到屋裡前面易中海叫喚,站起來走到前堂。
一大爺,這天寒地凍的,找我有事兒兒,我正吃飯呢。」
「傻柱,後院老太太身體不好,你去隔壁院那個窩脖那借個板車,送老太太去趟衛生院吧。」
何雨柱才懶得去,飯吃的正香呢,媳婦還挺著大肚子呢,再說了老太太又不是他啥人。幹嘛呀這是。
「一大爺,後院老太太不有你照顧的嘛,板車你去借肯定比我利索,隔壁那窩脖我又不熟悉,我哪借的了。還是你自己跑一趟吧。」
「傻柱你現在咋變得這麼不近人情了,街里鄰坊需要幫助時,你為啥就不能伸把手!」
「一大爺,如果真沒人幫助,我倒也是可以伸手的,可隔壁東旭哥好像也在家,你為啥不叫他呀,就因為他是你乾兒子,你不想讓他辛苦受凍,就直接指使我幹這干那,憑什麼呀?」
「東旭這不是家裡有老有小,而且身體也沒你強壯不是。」
「拉著板車需要多大力氣,我正吃飯呢,還要照顧懷孕的媳婦,就不耽誤東旭孝敬你的機會了,你還是到東院去喊東旭哥吧。我自個家的事兒還整不明白呢。」
「你,你,好,好,好的很。」
易中海憤然用力甩開門帘子出門而去,何雨柱關門之際看到易中海朝著東廂房而去。
「什麼事兒這是。」何雨柱回到後面飯廳繼續喝酒。
「柱子哥,咋,一大爺又抓你差事了?」
「我才懶得理他呢,後院老太太跑肚拉稀,又不是我的原因,憑啥我去借車,還讓我送去衛生院。姥姥!」
「柱子哥,別生氣了,一大爺都明確賈東旭是他乾兒子了,有兒子在不叫,叫你,他一大爺也不占理兒,到哪你都說的過去。別因為別人,影響你自己的好心情。來來來,咱干一個,喝完我和曉娥也早點回屋,你們兩口子也早點休息。」
何雨柱幹了一盅酒後,心情才有所恢復。
十分鐘後,許大茂一家三口回到自己後院。看到聾老太太屋裡還亮著燈呢。
婁曉娥來一句,「咦?不說送衛生院去了嗎,這麼有錢,居然不關燈。」
「娥子,你看著屋裡人影晃動,壓根兒也沒送醫院,也就跑肚拉稀而已嘛。在家多喝點熱水,再來幾片黃連素就好了,去衛生院也就這麼點事兒,路上還要受凍,再凍一凍還真出大問題了呢。不管她,她有她的好大兒,好大孫孝順呢。咱回屋,暖上爐子,過咱的小日子。」
嗨。其實易中海原本是想送老太太去醫院的,叫了傻柱被懟回來了,去叫了賈東旭,賈東旭直接給出了主意「師傅,現在去衛生院,也就值班醫生在,他最多也就給上個鹽水,給個幾片黃連素。還不如給老太太在家喝點鹽開水,吃幾片藥,如果明天再不好,再送衛生院也來得及。不然咱爺倆今晚可能要遭罪了,把老太太留在衛生院觀察,是你留那呀,還是我留那?咱明天都還得上班呢。」
哈哈,賈東旭實在不願意去,不過話說的倒也在理。
這不,易中海採納了,還夸賈東旭懂得多。
許大茂要知道,肯定直接「啊呸,就這,還懂的多。」
當晚,中院的正房裡,何雨柱,於莉收拾了後,正在完成美妙的家庭生活後,於莉忍不住說,「柱子,醫生說,咱中間這段時間是可以這樣的,你放心好了,不過你悠著點。」於莉在暖炕上和何雨柱擁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後院許大茂和婁曉娥也在完成家庭作業後,說著悄悄話,「大茂,你說這一大爺還真是有點不要臉,不叫乾兒子,叫傻柱幹活。有點不要臉。」
「你知道啥,他那是想拿捏院裡的人,賈東旭現在不需要他拿捏,他認為已經攥在他手裡了。曉娥,你如果有機會看看賈東旭的面相,一副短命鬼的樣子。且看著,一大爺的所有心思都有可能打了水漂。這叫機關算盡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
「機關算盡太聰明,後面不是反誤了卿卿性命嘛。 」
「是,呀!一場歡喜忽悲辛。嘆人世,終難定!可是易中海終究不是王熙鳳,王熙鳳也不是真正的機關算盡,她那叫沒辦法,不得不,到頭來,女兒被賣,自己落得丟了性命,人世間,終難定呀。」
「大茂,你還看紅樓夢呀。」
「中國古典四大名著,那還是了解一點點的,不然怎麼對人說,我是高中畢業呢。娥子,你當年為啥不再讀大學呢?按理兒你想上大學,爸肯定有路子呀。」
「怎麼說呢,其實我爸是很重男輕女的,再說當年也是為了成分不好,他也是為了避嫌,不過也好,現在讓我遇見你,挺好。如果我爸要讓我上大學,說不定我早就去了漂亮國了,哪還有現在這樣的日子呀。現在多好,有你,我還有了火火。日子逍遙自在。」
「娥子,你就不怨你爸嗎?我知道你願意嫁給我,很大程度是因為家庭原因。你不後悔嗎?」
「剛開始確實有點牴觸,不過自從見了面之後,我就不反對了。你看現在我就很幸福。我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