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和婁曉娥，在婁家吃了晚飯，帶著新買的收音機和部分土特產回到了95號院。
「大茂，恭喜你獲得如此光榮的稱號，不得了，你得請客啊。」
三大爺閻阜貴還真是個看大門的，就在門房這攔住了許大茂兩口子。
「三大爺，請客肯定是要請的，不過這個月不行了，給娥子買了收音機，口袋空空了。倒是鄉下帶來的土特產，勻一點給你。這算可以了吧？」許大茂抓了一把野豬肉乾給閻阜貴手裡。
「大茂，真不錯，肉乾。」
「三大爺，數量不多，切勿聲張。不然我分不勻稱，該有人嫉妒你了。」
「知道，知道。」閻阜貴做了個閉嘴的手勢，然後許大茂就推著車進了大院，很快到了後院，停車，開鎖，扶著婁曉娥進屋，又解了收音機抱進屋。
二大媽在廚房看見許大茂回來，趕緊過屋裡告訴劉海忠，「老劉，許大茂帶著媳婦回來了，要不要過去叫他？」
「剛回來？那等會我自己過去一趟，你不知道，許大茂現在是幹部了，哪能讓幹部過來找我，我得主動過去找他。」
「那行，你自己看著辦，老劉，你覺得許大茂會不會幫忙你的事情？」
「這哪知道，不過許大茂這小子蔫壞，誰能號准他的脈。不過老太婆，你記得上次老易開會那事兒嘛。許大茂敢於懟老易，我和他交好，一定不是壞事。有他在大院和老易唱反調，說不定啥時候我在廠里當不了官，在大院也能升級當上一大爺呢。你說是吧？」
「也是，不過現在好像許大茂這人是誰越來越看不懂了，以前和傻柱還嗆嗆呢，現在和傻柱好的穿一條褲子。據說傻柱媳婦還是許大茂給介紹餓呢。」
「是呃？不會吧？許大茂這個小色胚能把於莉這樣的女人介紹給傻柱這個傻子當媳婦？聽誰說的？」
「聽雨水說的，有一次雨水說漏嘴了。」
「那就更應該和許大茂搞好關係了，說不定下次他還能給光天或者光福找工作呢。你別看許大茂油嘴滑舌，領導還就愛這一口也過不定呢。」
劉海忠在家等了一刻鐘，才拿著香菸去對面敲許大茂家的門。
「大茂，在家嗎？我是二大爺呀。」
許大茂正在客廳里擺弄收音機呢，聽到外面聲音，開了門，「呦，二大爺，你可是稀客，進來坐，正好一起聽聽收音機，有相聲節目呢。」
劉海忠看見簇新的收音機，心裡還真是有些羨慕：這小子真會過日子。
婁曉娥也出了臥室和劉海忠打了個招呼，「二大爺好，你坐，我回屋躺會，有點累。」
「曉娥你休息，我就是來恭喜大茂當了幹部的，坐一會就走。」
「二大爺，也就是廠里領導看我下鄉比較敬業，所以破格提拔了一下，其實又沒有職務，我還是我，下鄉放電影的許大茂。」
許大茂關了裡屋門，給劉海忠遞了一根香菸，自己也點了一根「二大爺，沒別的意思，媳婦懷孕，怕熏著她，才關的房門。」
「不礙的，還是大茂講究，到底是高中生，懂得多。」
「二大爺，你是有事找我？有事你儘管說。」
「大茂，二大爺那就說了。大茂，你看你現在是幹部身份了，於廠里的領導也說的上話了，你看啥時候你在領導面前幫二大爺說說好話，讓二大爺也沾沾你的光，弄了小組長噹噹唄。」
「二大爺，你還真高看我了。我一個放電影的，接觸最大的官就是我們科的李科長。他管宣傳，和你也不在一條線上，而且啊，二大爺，你不知道，李科長…」
許大茂故意壓低聲音，湊著劉海忠的耳朵說，「你讓李科長幫你說好話，幾乎不可能。」
「為啥？大茂，有啥講究沒？」
「二大爺，宣傳科是李副廠長的地盤，你們車間是楊廠長的地盤，如果李科長把手伸進你們車間去，那豈不是不給楊廠長面子了，你覺得李科長會那樣做嗎？對吧。而且二大爺，據我知道，你們車間的嚴主任好像是楊廠長心腹。我建議你多走走嚴主任的路子，才是正道，縣官還不如現管呢。再說了，你現在七級鍛工，高級技工啊，嚴主任還不得給你面子。你幾個徒弟都是中級技工，實力不是一般的強。所以我覺得二大爺，走走嚴主任的路子，很快你就能當上組長了。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大茂，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的。具體怎麼做，大茂，你是文化人，給我指條道唄。」
「二大爺，這個我還真沒經驗可以交流，我年齡不大，真沒這方面的經驗。我這次提干，純屬偶然，你廠廣播也聽到了，是我下鄉回來路上，無意間幫著海淀區溫泉公社民兵抓了家特務，才有了這個機會的。你以為我是怎樣得來的幹部身份？！」
「原來如此。」
「不過二大爺，我覺得和車間主任表決心還是挺重要的。你試著走走這個路子看看，萬一呢，對吧？那樣的話，你當了組長，在大院裡都能蓋過咱一大爺的威信了，到時候說不定你當了一大爺了，到那時，二大爺可得照顧照顧我哦。」
「大茂，你說的是真心話？」
「那肯定的，比珍珠還真。二大爺還記得去年大過年前賈東旭那事吧，那天一大爺徒弟相互拆台，一大爺事實上，威信掃地了。你說連自己手下徒弟都約束不了。再看看二大爺你，正月里好幾個徒弟一起給你來拜年，一大爺有徒弟上門嗎？一個沒有。兩下一比較，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許大茂專撿高帽子給二大爺戴上，哄的劉海忠笑逐顏開，喜滋滋的抽完煙就走了。許大茂拿扇煤爐的扇子扇了扇家裡的煙霧，才去發煤爐燒水。剛才弄收音機，還沒來得及燒水，暖房呢。
聽戲，燒水，刷牙，洗臉，洗腳，又伺候著婁曉娥來一遍，屋裡也很快的溫度起來了，暖哄哄的。
小大茂也已經蓄勢待發了……
許大茂突然覺得這段時間怎麼欲望這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