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章 意外大會

  「柱哥,恭喜哈,下周見了於莉父母,你就可以讓你師娘代為上門提親了。你這就算有媳婦的人了。」

  「大茂,這事兒沒你的幫助我還真沒這麼幸運,感謝話就不多說了,都在酒里,哥哥我干一個。」

  「傻柱,傻柱,一大爺讓七點開全員大會。」

  門口敲門,傳來了閻解成的聲音。

  何雨柱開了門,「解成,說為啥開會了嗎?」

  「不知道,七點開會就知道了,呦,大茂也在吶。光福還說通知你呢。那就算我通知你了。別忘了,七點。」

  「行吧,反正就在中院開會,我知道了。」

  何雨柱關了門,繼續四個人的晚餐。

  「大茂,你說一大爺突然開會,我怎麼覺得和我有關係。」

  「為啥?」

  「今早一大爺讓我給聾老太太一碗肉,我沒答應。中午老太太來敲門蹭飯,我也沒答應。估計一大爺是不是覺得我不聽招呼了,針對我?」

  「你要這麼說,大概是的。一大爺肯定會說咱院裡尊老愛幼風氣差了,要咱們提倡尊老愛幼,或者幫扶貧困家庭,比如說賈東旭,拿著臨時工工資,上有老下有小,媳婦肚子還揣著一個。弄的不好,他還敢讓咱院的人給他徒弟一家捐款呢。咱拭目以待。不過柱子哥,要我捐款我是不捐的。哪有窮人給富人捐款的,你說前院林家,就是林東升家,或許我還能捐點。林東升是革命軍人,常年在外,家裡真的是老弱病殘,確實需要咱幫扶的。至於賈東旭家,有存款,有縫紉機,按你的說法,人家在外頭又賭博又養外宅的,還有80幾塊工資的師傅做後盾,哪需要咱幫襯呀。不過柱子哥,待會你也別出頭,畢竟咱父母都不在大院,儘量明哲保身吧。自己家的事兒最重要。趕緊吃,吃完開會,省的說咱遲到,沒有組織紀律性。」

  「大茂,我聽你的。」

  四人很快吃了飯,婁曉娥和何雨水一起收拾了碗筷,婁曉娥又把自家的傢伙式帶回後院,泡了一缸子茶給許大茂帶過來,差不多中院已經坐滿了人。

  一大爺家的小方桌和桌椅板凳也在西廂房的前面擺定。

  「人都到齊了吧?那咱就開會。諸位都知道,當下街道辦在宣傳新社會,新思想,新風尚的宣導教育。咱們95號大院,20幾戶,一百來號人,肯定是要堅決的執行政府和街道辦的號召,積極開展新風尚的活動,不過咱們國家的傳統美德也不能丟。今天著重說兩件事。這第一件事是,街道要求我們家家不上鎖,人人當衛士,保衛新社會的號召,咱們院還是有個別人家家裡上鎖,影響不是太好,所以我今天再強調一遍,咱95號院從今天開始,每家每戶不准鎖門。

  對,許大茂,說的就是你,你是咱院裡唯一一家鎖門的家庭,你從今天開始能不能做到?」

  許大茂沒想到頭一炮居然拿自己開刀。

  當自己好欺負是吧?

  「一大爺,按說呢,我家也沒啥值錢的東西,以前我從來不鎖門,大傢伙也是知道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我獨自下鄉送電影,任務繁重,有時候連夜回家,來不及去單位還放映設備,所以帶回家裡。我鎖門是為了保護公家財產,並不是說有人偷這些設備。最主要的是有些人覺得放映設備很新奇,想摸一把。可是這是個貴重物品,弄壞了,不僅影響送電影下鄉的任務,而且公家財產損壞了,算誰的責任。再說了,一大爺,啥時候街道辦強制要求住戶出門不上鎖啦,我作為紅星廠宣傳員怎麼沒聽說過呀。住戶家裡不上鎖是自發自願的行為,現在是新社會,風氣好,小偷強盜少了,再說大院還有很多大媽在家呢,沒那麼多的破事,才有了這項說法。街道辦王主任也不敢說必須不上鎖,一大爺,你是哪裡來的政策強制要求住戶不上鎖了?你給宣導宣導,如果你是對的,我給你道歉,從此家裡不上鎖,堅決執行正確的路線。」

  易中海沒想到許大茂敢於如此對抗他的提案,可是他又無法反駁,確實街道辦沒強制有這一條規定。只不過現在家家也沒啥值錢的,家裡基本也常有人在,鎖門還得花兩塊錢買將軍鎖呢。

  「許大茂,這是咱95號院裡自己規定的,你遵照執行就是,不然年底評比優秀大院要扣分的,評比不上你擔待的起嘛!」

  「一大爺,這我還真擔待不起。這樣,我明兒抽空去街道辦問問領導,如確實影響優秀四合院評比的話,我按一大爺說的做就行,一大爺,我這態度還成吧?咱有錯就改嘛,對吧!」

  「許大茂,就這麼個事兒還用勞動街道辦領導嘛,我們三個管事大爺還做不了主!你就照著做就行。」

  「那行,我照做。不過三位大爺,我許大茂醜話順頭裡,如果哪一天,因為不鎖門,我家的無論私有財產,或者公家財產有損失的話,我可要讓三位管事大爺負責的,在座的老街坊給做個證,這是三位大爺保證的。」

  「許大茂,你別胡攪蠻纏,我啥時候保證了?」

  「哎……一大爺,剛才你不是說的嘛,照三位管事大爺說的做,如果你們不能保證人民的財產安全,你們有啥資格,有啥權力來硬性要求住戶不鎖門!我說照做,你卻沒保證,你讓我怎麼信服你們三位管事大爺呢。」

  「你,你,你不可理喻。」

  「一大爺,我許大茂打小在這院裡長大,高中畢業,以前也沒人說我不可理喻。怎麼著,就因為我要保護國家財產,自家住宅安了鎖頭,就變成不可理喻了。你讓我到哪說理去,不行,這事兒我明兒一定要去街道辦問清楚,不然我這名聲可就壞了,又是破壞優秀大院評比,又是不可理喻了。三位大爺,我明兒問清楚了,再回來向三位管事大爺匯報思想,你看這樣行不行!」

  「隨便你,愛鎖鎖吧,」易中海哪能讓許大茂真去問街道辦呢。街道辦也沒說非得不上鎖。

  「這事兒,我作為一大爺,自然會去街道辦核實政策,這事兒就先這樣。我再說第二件事,現在咱們院的風氣很不好,小輩兒一點也沒有了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了。後院老太太六十多,快七十的老人了,算起來也是咱95號院的老祖宗了,可是咱們院的小輩們一個也沒有尊老的好習慣,連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送一些過去給老太太補補。這件事今天著重強調一下,以後咱們院要擔負起尊老的重任。」

  我草,易中海這麼早就開始道德綁架全體大院住戶了。

  許大茂心裡是真的給易中海誇了夸:厲害啊,易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