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方笑如坐滿月子，終於也和鄭勇軍去街道辦走了程序，拒絕冷靜期，辦理了離婚手續，也為極低的離婚率奉獻了貢獻。女兒方疏影也辦理了戶口，落在自己那套宅院裡。
離著除夕還有一周時間，鄭勇軍年內手頭的事情也全部落定，身揣兩千多元大鈔回玉田去了。
今年許大茂物資準備充分，年前給李懷德背去一整條羊腿，又去了磚塔胡同給胡天華夫婦帶了點肉食，麵粉雞蛋之類的物資。老胡同志日子不好過，還好他也沒犯倔，且熬著呢。
普家因為顏蓁母女都借調鋼廠，日子順風順水，波瀾不驚。許大茂免不了是要送年禮過去的。弄得顏蓁都有些難為情。這徒弟幫著太多。
許大茂給張太和這裡是送的最多的。
不僅把黃花梨裝的秘籍還給了張太和，告知自己已經入門的消息，並讓張太和當做寶貝一樣把秘籍給傳承下去，能否修煉全靠天意。
羊肉，豬肉，海鮮，香菸，罈子酒，整整拉了一板車過去。
「麗華，今年過除夕回你父母那嗎？」
「不回，他們嫌棄我給他們丟臉了，我回去幹嘛！」
「那就和我們一起過吧。應該我和我父母，笑如母女，一起過吧，會熱鬧些。」
「嗯，也好，可能以後終歸要見的吧。無非就是一起吃頓飯，我可以的。」
「那就這樣決定吧，你也不用帶東西，那邊吃的用的都有，你帶著嘴過去就行。」
過了年二十八，就是除夕。
除夕的前一天還是立春的節氣。
許大茂將方笑如的事情告訴了許父許女，得到了許父的三擀麵杖的獎賞。
好在護犢子，也就三擀麵杖而已。自家兒子自家疼，又多一孫女。許父遺憾的時候：咋又是孫女呢。就不能來一個孫子？！
菸袋斜街，四代人在一起過年，第四代揣李衛紅肚子裡。
何麗華也在菸袋斜街守了歲，住下了。鄭勇軍年前走時已經把個人物品搬去聯運處分的十幾方大的宿舍了。許大茂苦口婆心的讓鄭勇軍搬去95號大院去住，還是被鄭勇軍給回絕了，唯一的一個要求是適當有機會給鄉下兒子在京都尋一份工作。他也沒要方笑如說好的那五百塊。他很知足，這不到一年時間，他來了京都，不僅掙了好幾千，還得了一份正式工，戶口都從鄉下到首都了。他怎能要那五百塊。
許大茂在年前除了和張凌雲他們一起安排了業務，就在廠里澡堂子裡，加強了他的鍊氣訣。不出他所料，整整七次，才把身體裡的污垢排了個乾淨。現在再運轉鍊氣訣時，就不總擔心污垢污染了內衣了。
春節期間，許大茂也開始投入最後章節的煉神訣，他也想知道這煉神訣能給他帶來啥意外驚喜。
果然修煉不到兩天，初三凌晨時，他覺得自己的精神力非常強大，居然能夠感受到屋子外面有人過去，腦子想知道是誰，居然能夠看見。
難道是神識外放？
許大茂試了一下，感受下隔壁方笑如在幹嘛，還真能看見，方笑如摟著自家女兒睡的還挺香。
絕了，這功法絕對牛掰。
初三，許大茂，顧美芳一家四口，隨行陳智勇和李衛紅一起去了88號院，給親家陳氏拜年。順便許大茂也給何雨柱一起拜了年。
於莉看著顧美芳和許大茂一人抱著一個粉嘟嘟的一模一樣乖巧女孩過來家裡，那叫一個稀罕。
晚飯就在何雨柱這混了一頓。
這一頓飯時間倒沒啥，倒混出個大喜事來。
中院許大茂與何雨柱喝著酒，吹著牛，沒想到早吃完的顧美芳從東廂李家趕過來，「大茂，柱子兄弟，快，有大事發生。那個小勇他丈人回來了。」
「啥？」許大茂聽明白了。
「柱子哥，看看去，東升大哥回來了。」
李東升是兩名軍人一起送回家的。送完後，兩位就走了。
許大茂很小的時候見過李東升，這話說起來真的超過20年了。
「東升大哥，還認識我嗎？」
李東升看著許大茂如此年輕的臉，還真一下子認不出來。
「我，許大茂，後院許家的小子，這位，何雨柱，傻柱。他爸給起的外號，傻柱。認識不？」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記得你們倆差不多年齡，怎麼相差這麼多？！」
許大茂上前擁抱了李東升，這才發現李東升沒了右臂，再仔細一打量，右腿好像也是殘的，瘸的厲害。
許大茂內心知道肯定是沒法工作了才讓回家呢。
此時，啥也不用說，啥也不用問。他們是一幫默默奉獻的鐵一樣的軍人，如同一道永恆的光芒，滿身傷痕，卻只能深藏功與名。
何雨柱和許大茂拉著李東升去了中院正房，一起繼續喝一杯，這中間陳氏還專門又炒了家菜，下了三碗雞蛋面端過來。
下車的麵條就是歡迎回家，長久安寧，接風洗塵之意。
果然，何雨柱還是出於好奇，打聽李東升這些年去了哪裡，回答是半島回來後，就直接奔西南架橋修路去了，其他的一概不回答。紀律就是紀律，打死也不能說。
最後，許大茂，美芳帶著孩子回家，陳智勇兩口子留在95號院陪著李東升。
許大茂把後院的鑰匙也交給了陳智勇，交代家裡，煤個柴火，被褥齊全，可以入住，事後鎖門就可。
這個春節真的讓人意外，意外的很。
初四晚，許大茂過西什庫大街小何麗華時，」許，要不你明天陪我去趟K軍大院？」
「怎麼，你家又找你麻煩了？給你介紹對象了？」
「嗯，昨兒我二哥，二嫂過來過了，他剛好探親假回來，我除夕沒回去，他有點惱，對了，上次那個團長就是我二哥戰友，好像這一年下來，還單著呢，聽他的意思好像對我挺有好感的。」
「你怎麼想的？決定權在你，如果你不願意，我保證沒人能強迫你。」
「我，看著那人就想吐，能怎麼想。他們想我嫁人，我就得嫁呀。我是不想回去，又不想我媽傷心，我呢也不想過早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他們一調查，於你不利。你今兒來，我就是問問你而已，我要不要回去一趟？」
「想回去看看爸媽，就去唄。騎車也就半小時的路程。一個宗旨，活出自我，別受別人擺布就成。不行，我和你一起去也沒啥的。」
「許，有你這話就夠了，現在不是時候，我明兒回去一趟，去去就回，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的，這輩子，就你了，無論如何，你就是我爺們了，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