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還坐地吸土，誠不欺人。
方笑如在不要臉的許大茂的催馬加鞭下，一下子變得小鳥依人了。奈何功力沒有許大茂深厚，兩大高手對決，勝敗就在最關鍵的一招下。
「大茂，你說我是不是也很賤，碰到你這樣不要臉的壞種，我居然對你恨不起來。」
「笑如，這叫孽，就當你前世欠我的吧。對了，你們學校現在開學沒？你上班嗎？」
「上個屁，我們校長都下放到黃土高原去了，上哪門子班。」
「那你們發工資嘛？老師都怎麼過日子？」
「誰給你發工資？學校都關門了，到哪領工資去？」
「那你怎麼過日子？」
「糧油關係倒是街道解決，就是缺錢。我原來還有幾個存款，不過也快斷頓了。接下來等你養我啊。」
「行，我正好馬上有個事情要你做，你去做最合適不過。」
「啥事？殺人放火我可不做。」
「來錢的路子，投J倒Ba，敢做嘛？路子我會趟好，你就負責發貨，收錢，有時候和供貨單位接個頭，怎麼樣？」
「有啥不敢的，現在市面上做這事兒的多了去了。人都快餓死了，還不興變通呀。干，怎麼做，你說。」
「呦，還真有副江湖派，笑如，你真是走江湖的好手，如果再早個一百年，估計你都有名號。」
「不過，許大茂，可靠嗎？這萬一逮住，可不是小事兒。」
「所以嘛，需要身手，也需要膽氣。不過我們可不做黑市，那個風險太大，我們做熟悉的單位，公對公，風險小，利潤不大，不過小不可大算，積少成多，積沙成塔，有搞頭，肯定比上班拿工資強。一個月下來掙幾百沒問題。」
「行，我也知道，上了你這條賊船，估計遲早被你帶壞了。這不，現在就已經不要臉了，和有婦之夫搞在一起，腦子裡還想著給你這個王八蛋生孩子呢。對了，許大茂，要不我和你生個孩子吧？你敢嗎？」
「這有啥不敢的，不過你悠著點，等段時間行不行？這掙錢的事兒剛和你商量，你就大了肚子了，還怎麼玩！」
「呦，你還真敢吶？那顧寡婦咋麼辦？」
「離婚唄，不就再和你扯一張結婚證嘛，多大點事兒。離個婚有啥了不起的。結個婚也不是很難。原本我就不是啥好鳥。笑如，你也別顧寡婦顧寡婦的叫，既然你跟了我，現在又想和我生孩子，那美芳好像大你一歲，叫聲大姐又怎樣呢。好歹人家家裡房子還給你父母，弟弟白住著呢。」
方笑如突然無語，確實，人家兒子春節還帶了東西看望她父母呢。雖然她知道可能東西是許大茂提供的。房子住著那也是事實。
「笑如，美芳人不錯的，真的。雖然她沒啥文化，不過她現在正學著呢。我是個混蛋，如果你真有意向想生個孩子，我答應你，一定如你心愿。不過我也不會離開美芳的。現在我住的那套院子，我是準備給美芳娘倆的。即便以後和她真離婚了，她也是我許大茂的女人，我管到底的。這話同樣適用於你。也不瞞著你，我前妻現在在香江亦或可能在漂亮國，以後十年，十五年，也會回京都的，她也是我女人。」
「哼，你胃口倒挺大，想著復辟呀，三妻四妾的。」
「妻，沒有妾。眾生平等。沒有大小，只有姐妹。你好好考慮清楚。我就是這麼不要臉。」
許大茂掏出香菸點上，又下炕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了，厚著臉皮笑著說，「現在戲也散場了，我酒也醒了，你要不要我留下來侍寢，你說吧？留下來，咱就睡覺了。不行，我就起來走了。」
「許大茂，威脅我？」
「看你說的，我都把我最秘密的事情告訴你了，如果你舉報我，我就死定了，我拿啥威脅你。我就是想把你變成我真正的媳婦，心上人，家裡人，真是傻大姐。」
方笑如這才明白過味兒來：原來這混蛋是這意思。挺直白的。
「行了行了，就在這吧，外面那麼冷你想把自己凍僵呀。大不了明天我去趟你家，給顧大姐賠不是，這總行了吧？還說沒大小，這不還是我小嘛！」
「是你小，年紀小。不過你波大，文化高。笑如，要不要加場戲，我這酒也醒了，休息也休息也休息過來了。要不咱倆再一起喝點？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詩仙就是這樣教育我們的。」
「美的你。加戲就加戲，我還怕你不成。」
……
沒幾天，許大茂聯繫了郭嘉偉，安排去租一間安全的屋子，又聯繫了二師兄張凌雲，添置了一輛板車。不到一周時間，以方笑如為首的，郭佳偉，張凌雲，許大茂為成員的團隊就組合完成，第一批一噸半凍海鮮，十匹布，七百斤豬肉，短短兩天消耗殆盡，在元宵節之前獲利兩千四百，分成六份，許大茂拿三份，其他人每人一份。
方笑如那天后還真的去了東四十條，給顧美芳斟茶，喊了姐姐。
兩人突然好的穿了一條褲子，共同對付許大茂。把許大茂都給驚著了。
「大茂，小勇和那個李衛紅見過面了，陳大姐說讓兩人再單獨接觸接觸，如果行的話，就今年辦事了。」
「這麼快？小勇還挺能的嘛。」
「跟著你學，還能不行。你都能把我和笑如妹妹硬扯在一起，你多能吶。不過我看著那衛紅還真挺好的。我挺滿意的。」
「衛紅，打小也是苦過來的。當然我是看著她們姐弟家長大的，她們家人秉性挺好的，出身也挺好。你讓小勇加油吧。還有個事兒基本定了，小玉下個月去財務科當審計，今兒中午我和李主任吃飯時，定下來了。你有空去一趟，讓小玉做好準備。」
顧美芳沒想到年前剛說的事兒就這麼快定下來了，心裡撲通撲通的跳，這幸福來得太突然。
事實上，如此這麼快，是因為許大茂又給李懷德送了一塊手錶，郭小三淘換來的，價值三百多的進口表。
許大茂想著還是快刀斬亂麻，抓緊定下來得了，就在中午和李懷德一起小食堂餐廳聚餐時，當著財務科長的面，把事兒給辦了。財務科長也得了一塊上海牌手錶。價值一百二十七呢。也就是花了五百塊，把後勤倉庫管理員變成了財務工作人員，有望以後提升為幹事。
許大茂覺得還是值得的。
陳智玉也不是外人，一來是便宜養女，二來也是師侄媳婦兒，還挺著大肚子。這個錢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