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今兒新年初一，你帶著禮品回去趟，不能說離開了白水村，跳出了農門，就不回去了。順便幫我給你們村長帶點賀歲禮品。你媽挺著肚子，就不回去了。」
許大茂把一堆東西綁在陳智勇的車后座上，交待了哪些是給陳村長的，哪些是給方教授的。
顧美芳看著兒子和許大茂關係融洽，心裡熨帖的很，仿佛看到一個慈父正在囑咐離家的兒子一般，差一點就掉了眼淚。
「我說美芳，春節不興掉眼淚，多喜慶的事兒，那麼困難的年月都過來了，要高興。那小勇，早點去，到了村里自己看著辦。該走動的就走動走動，白水村畢竟是你的根。」
陳智勇走了，陳智玉兩口子來了，肚子比顧美芳還大。
「許叔，我和小玉給你們拜年來了。」
張志剛拎著一大堆東西就進了屋，撂下東西，又是給許大茂敬煙，又是叫人的。
「志剛，你爺，爸，叔他們忙啥呢？」
「在家呢，今兒也有客人，所以晚上我和小玉得回去吃飯。」
「那行，晚上我和你丈母娘也一起過去湊熱鬧，人多喝酒來勁兒。」
……
春節走親戚，對於許大茂來說，今年少了好幾戶。胡天華那邊許大茂去了後，不在家，據說去了胡淵之那邊去了。
普家，因為普鬱林不在，許大茂也就轉了轉就回了。
最重要的拜年莫過於到李懷德家。煙、酒、茶，糖，糕點，外加年前陳智勇從鄉下買的一隻三斤多的大王八，一直養到春節。就是給李懷德準備的。
沒辦法，許大茂還是決定要重點投資李懷德，未來才有好日子過。最主要的是許大茂拜年時提了一嘴讓在後勤倉庫的高中畢業生陳智玉調去財務科學習審計。李懷德直接就同意了。請客送禮還是有效。當然許大茂這次是重禮，價值絕對超過50塊的拜年禮。光那隻三斤大王八，市場價就能超過十塊，稀罕玩意兒。
許大茂不差錢，別人看來五十，一百那是大錢，在許大茂眼裡還不如當下價值一塊錢的一件官窯瓷器寶貝。鈔票天天可以掙，而有些寶貝每天在消失減少。
當許大茂把陳智玉的換崗消息告訴顧美芳時，得到的獎勵是一連串的親吻。
「大茂，我上輩子是肯定是積了大德了，不然怎麼讓我遇見你。」
「美芳，先別告訴小玉，這事兒還沒百分百敲定。」
「知道，知道。」顧美芳一副掉進蜜缸里的小女人狀，突然讓許大茂想起了婁曉娥。
婁曉娥開心快樂的時候，就是這樣。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麼樣。
還真不經念叨，其實許大茂想著婁曉娥的時候，婁曉娥母子幾個正在漂亮國呢。年前婁振華剛好要去漂亮國進口一些物資，提前去了洛杉磯正妻那邊過大年呢。而婁振華正在和婁曉娥商量將許鈞和許寧留在漂亮國上學的事情。
許大茂哪裡猜得到自家的大兒子，二兒子過不了幾天就要常住在漂亮國讀書了。
他確實是想婁曉娥她們了，離開時，女兒許念還小呢，現在應該是能和媽媽撒嬌了吧？她還能記得他這個爹不！貼心小棉襖會不會貼心？
顧美芳見許大茂沉思，「當家的，想啥呢？」
「美芳，我想我前妻和兒女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好不好，習不習慣。」
「當家的，你是知道她們去了哪的是吧？」
「是啊，曉娥家是以前四九城排名很靠前的大資本家，現在上班的鋼廠，原來就是她們家的私產，還有紗廠，商鋪……多了去的產業啊，涵蓋半個城吶。哎……
幸虧我老丈人預料的早，離開了，不然說不定現在墳頭上草都三尺高了。你說這世道，有時候想想多悲哀呀。我老丈人一心為國，無奈出身不好。再說現在住你家的方教授兩夫妻，一心撲在教育上，現在也是過得艱難。時也命也，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所以，美芳，過好每一天，才是咱要做的。」
許大茂深情摟著顧美芳，給顧美芳做了一些洗腦的工作，就是要讓顧美芳放下很多愁緒，開心過日子。肚子裡懷著寶寶呢，必須用心對待。
許大茂又突然想起方笑如，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去白水村陪父母過年？去了有沒有回來？這娘們有沒有去找對象？
哎，許大茂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博愛了。婁曉娥，顧美芳，方笑如，他是都想娶回家，就是自己想霸著。
春節熱鬧的氣氛和街道上，廣場上熱鬧的潮流一樣，真是相當的熱鬧，甚至有些瘋狂。
全國學生大串聯，京都到處都是外地來京的學生兵，五湖四海的人，熱鬧非凡。
許大茂原本還想去火車站看看的，想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心窩在家裡比較合適，放假最後一天去了95號大院看望了何雨柱，才知道大院年前出了大事了。
許大茂的提醒，讓何雨柱去郵局查了這些年何大清從外地里來的匯款單。何雨柱才知道自家父親雖然是和寡婦私奔了，沒有不管他們兄妹，從52年10月何大清離開京城的第三個月，到56年底，每月15塊生活費。57年到62年每月10塊生活費，是給妹妹何雨水一個人的生活費。匯款單的回執上有註明的。全是易中海代領的。
何雨柱當下就報了警。何雨水男人江城一起參與了這件事情。
易中海被關進派出所後，一大媽苦苦哀求，再加上郵局負責人也來說好話，能不能私下解決此事。因為牽扯到郵局人員的違規操作，事情鬧大了，非常不利。
何雨柱，於莉，何雨水，江城四人經過商議，易中海最後退款加賠償一起共三千塊錢解決了這事，拿到了何雨柱兄妹的諒解書，才沒吃官司。
許大茂再一次感覺到了身在江湖混，遲早是要還的道理。
這個震驚的消息讓許大茂收穫了何雨柱給的兩瓶汾酒，兩條大前門香菸，外加一鍋燉好的紅燒肉為謝禮，還讓許大茂明白了一點：以後還是要多種花，少種刺，做人要低調，做事要敞亮。壞良心的事情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