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是耶?非耶?

  「方姐,剛才聽你說,你還能把小蟊賊打的落花流水,是手上有功夫,我怎麼看你也不像有功夫在身的人吶,要說你魔鬼身材,居然還能有爆發力,哎呦,你別是看我好哄騙吧。」

  方笑如抽了口煙,「怎麼,小弟弟要試試挨打的滋味?呵呵,我可是內家拳高手,要是我發威,能打的你滿地找牙呢。別把我當病貓,其實我是……」

  「方姐,沒人把自己比作母老虎的,你這比喻太不恰當。」

  「嗯……我看你還真是欠扁,要不要試試?」

  「我說,笑靨如花,你學的哪一門吶,你這書香門第的,還能有武狀元的傳承?」

  「哪倒也不是,既然你都能把讀過《moment in Peking》的事兒告訴我,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家還真有家傳。我父親曾經是自然門杜大師的嫡傳弟子,在京都拜的師,又追隨大師東奔西走,解放前才回的京都,在清華任教,我們學的是內家功法。」

  「哦?我正好也算是練家子,要不要咱倆伸伸手?」

  「耶兒嗬,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許大茂還是練家子?學的哪門吶,就敢和老娘我過招,不怕我廢了你第三條腿?」

  「那還不至於,方姐,雖然你是家傳,我算是半道學了點皮毛,還不至於敗在你手下,要不要打個賭,我輸了,你看那擱几上,沈周的畫軸,歸你。你要是輸了,每個月給我泡回茶喝,如何?」

  方笑如還真有點看不懂許大茂的動機了,這明顯是給自己送禮品?為啥?

  不過嘴上卻沒這麼想,「你不怕寶貝輸了?我可真是高手,五歲學拳,到今天也算學了二十五六年了,不然你以為我能離婚,我真把我以前男人打斷了第三條腿呢,不然你以為我會放棄我兒子嘛。」

  許大茂自從練了形意八卦後,第一次逮了倆特務,後來練了定式八掌後,經常與張凌雲對練,也不知道是重生也好,穿越也罷,反正好像有些開掛,現在功力明顯高於張凌雲,估計師父張太和要是對打肯定不是個兒。絕對內勁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按照以前張凌雲說的,太陽穴隱隱鼓起,功力收放自如,似乎自己都突破暗勁程度了。

  今兒聽說方笑如是自然門高手,他豈能錯過切磋機會。

  「方姐,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鐵板釘釘,絕不反悔。要不去院子裡搭把手?」

  方笑如也有些心動,不是為了那幅畫,而是為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當下就把手上菸頭往爐子裡一扔,「今兒不讓你見真章,你還真不知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高手過招,一搭手就知道了。方笑如現在知道這許大茂還真沒吹牛,當下重新調整自己呼吸,令牌式,雅雀式,回身式,長手推掌,捻步,翻錘,撩打,削掌,上山虎,靠打,炮閃,平胸掌收式等通通發了個遍,沒占到許大茂分毫便宜,倒是最後被許大茂一招抱球掌,將方笑如直接抱了個滿懷,許大茂上嘴直接親了一口方笑如的嘴唇。方笑如半天沒回過神,等回神後,許大茂已經放開她。她羞得兩耳發熱,臉頰緋紅,忍不住氣性,給了許大茂一耳刮子,「你不講武德,給你一耳刮子,長長記性。以後,再有下次,我廢了你第三條腿,不打了,哼!」

  氣喘吁吁,回到屋內,一臉不開心。

  許大茂追到屋裡,「方姐,剛才多有冒犯,不過情之所至,情不自禁,請你原諒。」

  其實方笑如現在已經不氣了,她還有些心動,怎的這許大茂如此大膽,卻又不是故意輕薄之感。好幾年的單身生活,今天算是有點過得舒暢,不光吃了一頓烤肉宛,還談到了一些文學作品,居然還動手切磋了一大圈,自己還輸了,被親了。這好比是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塊大石頭,漣漪四起,不是石頭動了,而是心動了。

  方笑如倒了茶,猛喝一口,又隨手拿起許大茂留著的香菸點上一支,盯著許大茂,

  許大茂被看的頭皮發麻,頓感自己是不是節奏太快了,有些懊喪。

  剛想低下頭,方笑如突然湊過臉來,狠狠的在許大茂嘴上親了一口,直接把許大茂給整懵了。

  許大茂隨即就醒悟過來,頓時心花怒放,直接繞過茶台,將方笑如手裡菸頭一扔,拉起方笑如,背上就往閨房裡闖,

  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頻聚,唇朱暖更融。 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發亂綠松松。

  貼切的形容當下方笑如的閨房情形。

  「方姐,你不後悔吧,我許大茂雖然不說現在娶你,說不定以後有機會娶你的。」

  「嗨,誰說要嫁你了,別想的太美,這也就是逢場作戲好吧。對了,許大茂,你學的是啥功法,好像真的很厲害的樣子?」

  「我靠,在炕上你居然說到院子裡的事來了,你這思維則太跳脫了。我學的其實是殺人技,形意八卦掌。其實和你們自然門一樣,練到極致都是殺人技,所以其實輕易還真不能出手,有時候一個把握不住,確實傷人。你功力也不差呀,還真是高手。我現在相信你了,你前夫被你打斷第三條腿了。」

  「其實也有些誇張,沒廢他,畢竟我和他有個兒子,我哪能下死手,不過他確實不敢和我再在一起了,所以離婚時,他要孩子,賠了我兩千塊錢。這不,我拿著錢把單位的筒子樓換了這一間院子,自己一個人住,省得筒子樓里那幫長舌婦天天譏諷我是母老虎。這就是我的人生。」

  一個人過得舒坦,也不錯。不過你不去看看你父母嗎?」

  「去的呀,每年快過年時去一次,不過我父母還是不肯原諒我的任性。隨便啦,我父母有我姐,有我兩個弟弟照顧著,老兩口工資也不低,缺了我他們反而過得學輕鬆。」

  「方姐,小弟現在真有點佩服你了。」

  「佩服我啥,被你欺負了,還被你調侃,你還真好意思說佩服,我不管,你再補我一次,我這那勁兒上來了。」

  兩情濃,銷金帳里鏖戰,一霎時魂靈兒不見,我和你波翻浪滾,香汗交流,淚滴一似珍珠串,枕頭兒不知墜在那邊。烏雲髻散了亂挽一霎時雨收雲散,舌尖兒一似冰冷。雙手摟抱心肝來也,哎,似睡不著,朦朧磕眼。心肝,哎,一個昏昏,一個氣喘。心肝,嗏,哥哥,腰痛,小妹子口酸。